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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心想:就我现在那“媳妇”带回来?我妈非惊了不可。
所以每次都是含糊搪塞。
这天他又被老太太的嘟囔得通体发麻,不到一个小时,就找个借口跑了出来。
刚到小区门口,有一个男人把他堵住了。
“你是丛先生吧?”
有过被绑架经历的人,对陌生人都是异常警惕。虫子先扫视下四周,发现人来人往的,便略略放心地说:“我是,您是哪位?”
“您可能不认识我,我姓庄,叫庄严。”
这个叫庄严的年轻人,怎么看怎么眼熟。虫子有礼貌地问:“您有事吗?”
庄严一抬胳膊看了看表说:“这都到了吃饭的点了,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
虫子纳闷。谁啊这是!
“您要是不说的话,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说完虫子就要转身。
“你前妻婷婷被枪击的事也不想听?”
虫子顿住了脚步,楞楞地看着庄严。
这个庄严一看就是名门出身,身上都是限量版的衣裤。不过这位公子哥可不太讲究了。
先是指名要去一家除了贵,就没别的缺点的饭店吃饭。进门前,还特别问虫子:“你身上的钱够不?”
虫子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哦,感情还是自己买单啊!
点菜的时候,虫子暗示了下,自己生病了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最好清谈点。庄大少爷连忙点头,吩咐服务员给虫子要了一盘腰果炒西芹。然后给自己点的那叫一个全,海陆空的动物全来开会了。
虫子都怀疑自己遇上个专门骗吃骗喝的主儿了。那庄严一声不吭闷头这顿造!终于吃完了后,满意地打着饱嗝:“妈的,这几天方便面吃的,味蕾都快失调了。”
抬头看到虫子在那支着眼镜瞪自己,就嘿嘿一笑:“你甭不高兴,我混成这操蛋样也是那个姓李的王八蛋挤兑的,吃你这个小白脸一顿那是应当应分的!”
听了这话,虫子腾地站了起来,这姓庄的嘴跟粪坑似的,说话太臭了!
“怎么着?说你是个吃软饭的好不高兴了?没说你是扫把星就不错了!”
接下来,庄严冷笑着一点点放话,把丛葱炸得体无完肤……
“你说是李思凡陷害的曹冰……怎么可能!”虫子听得耳朵嗡嗡的。
庄严一扬下巴:“为了姓李的这点破事,老子玩命砸钱。听老五的手下说,出事儿的那天晚上,他明明是跟姓李的出去的,怎么一转眼就死在了一个女人的床上?而且听说那女人也是姓李的介绍过去的。你前妻和老五死在了一起,你现在又给姓李的当情儿呢!这点猫腻,智障也能捋明白了!”
要不是在肯德基看见小李少爷身边的这位,庄严其实也查不到这么多的八卦。他本来就想顺藤摸瓜,挖点丑闻什么的恶心下姓李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血腥内幕,真叫庄少爷心花怒放。
虫子直着眼睛努力回想那天晚上,李思凡是深夜才回的家。第二天婷婷就出事了,一些零碎的记忆渐串在了一起。
“说……说不定就是巧合……”
庄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看看,这就是你前妻每天注射的药品。知道它是啥作用不?麻痹脑神经的!就算是正常人都能被它给灌溉成植物人了!”
虫子直楞楞地接过药瓶;脑子里乱轰轰的。
“你……告诉我这些事是什么意思?”
庄严把空盘子往旁边挪了挪,脖子伸向虫子:“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好打抱不平!你们这么欺负中国妇女,放我这头就不行!”
“你有办法救婷婷?”虫子眼睛一亮。
庄严心里也是一亮:有门儿!
其实庄严说这些话也是试探,摸摸虫子的脉门在哪。
“其实这小凡,我是一直看他长大的,打小一直还真是个好孩子,捡到钱知道交给警察叔叔,年年在学校得小红花什么的。咳,说到底也是个情种,为了你这么个老男人走上丧尽天良的道路。造孽啊!”
说这酸不拉叽的话时,庄少爷的眼睛一直瞄着对面大叔的脸。
眼看着虫子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庄少爷心里这个乐。姓李的傻逼,叫你跟爷爷玩阴的!给你们家后院整把自燃!
虫子站起身来要走,庄严连忙拉住他说:“干吗去啊!”
“我要回去问问他,如果是真的,我会阻止他的。”
“还真拿自己当块材料!你怎么阻止啊?我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李思凡为了你什么都敢做,知道那座医院吧?原来是我的,姓李的把它蹦儿了去,就为了你的病情,听说你这毛病得隔三差五地换个肾什么的。这下好了,多便利啊,最近医院收治了不少农民工啊?都什么血型的呀?”
丛葱感觉自己的胃在翻腾,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对于这个陌生人的话,他并不全信,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又叫人不能不信。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该怎么办?
庄严不再搭理他,转身对服务员说:“给我来盘红烧猪蹄,再来俩水晶肘子打包带走!”自己媳妇也好几天没见荤腥了,回去给小勾添点高蛋白。
临走的时候,庄严甩给虫子一张纸条:“您打听明白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当然要是您的爱情感化了那位,就把这个扔了。”
说完庄少爷拎着俩食袋走人了!
虫子发了一会呆,离开饭店来到医院。
病床上的婷婷依旧沉睡。苍白消瘦的手腕上注射着透明的药液。虫子从兜里掏出从药店买来的注射针筒。从点滴瓶里抽出一部分液体。
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路过了住院部。刚好看见行政的王主任。一看见虫子,这位的眼镜差点笑掉了。老板的“夫人”,能不好好巴结下吗?把虫子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顿神侃。
闲聊下,虫子知道最近医院的确对一部分农民工采取减少甚至免费的收治政策。虫子还顺便瞟了眼办公桌上的住院记录,这些农民工无一例外,都是A型血,和虫子一样的A型血。
〃对了;我有一个同学在县医院住院;病情越来越重;他有点不相信那的医生;托我看看他现在注射的药是否对症。”
主任办事效率挺高,一会的工夫就化验出来了。
“你同学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这是麻痹脑神经的啊……”
虫子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的了。李思凡的脸在自己的脑子里不断地被扭曲变形。
走在路边,他买了瓶冰镇矿泉水,坐在马路牙子上,将冰水一股脑地倒在自己的头上。
夹着冰块的水激得他一哆嗦。刚才掏钱,带出了庄严给的小纸条,此时纸条上的字被晕开了,有点模糊不清。
虫子机械地按起了手机的号码……
大结局
父子俩躲在这个破旧的小旅社里已经一个星期了,每天吃着干硬的面包或方便面,他还好些,可儿子已经有点吃不消,看到泡面就撅着小嘴,俩眼闪泪花。他只能硬着心肠假装没看见。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出去。等过两天就是十一黄金周了,到那时,自己和儿子就像大海中的两滴水一样,很自然的就随着汹涌的人潮浮泛而去。
忍着,什么都回过去的,一切会好起来的!
可是当脚步声临近的时候,虫子知道自己已经逃不出那张编织得密密麻麻的网……
这么多年的商海沉浮,已经让李思凡练就一身宠辱不惊的本事。
但是他发现虫子又不见了,并且怎么找也找不到时,比上次还要强烈的惶恐又一次袭上了心头。
不过庄严那厮打勒索电话的时候,李思凡除了将金尖的钢笔,利落地插在了价值几十万的古董木桌面上外,屁股连欠都没欠,够镇定的!
“你绑架了他?”
“别埋汰人啊,我可从不干违法的事,我就是跟他聊聊对你的看法,讲了点你对他的煞费苦心,然后他就主动要求离开,这可赖不着我啊!”
李思凡死死地按住手中开始变形的笔:“你以为凭他就能威胁得了我吗?”
“小凡啊!不带你这么误会哥的。你看哥啥时候威胁过人?惹哥生气的玩意儿,一般都直接整死。哥就是想问问你上次哪弄的日本买春团?也太专业了,直接创外汇效益。哥现在混得不好,想跟你学,发展下服务业,整几个老男人接待下外国友人。”
此时李思凡脑子飞快地运转,个个恶毒的念头都在血池里泡过。他想弄死那个姓庄的,更想把那个曾经信誓旦旦不离开自己的虫子一脚碾死!
“咳!不过现在这行业也不好弄,你说万一摊上个病号,尤其得个尿毒症什么的,玩儿着玩儿着,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人命啊!”
李思凡深吸一口气:“让庄公子当鸭头,那我多不忍心!感觉您对房地产挺有兴趣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继续干老本行……”
花了大笔的代价,终于找到这所肮脏的旅馆。
缩在被子里的男人像看见了妖魔似地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孩子。李思凡冲着虫子乐,然后利落地把铮铮一把抢过来。
“铮铮乖,去吃点汉堡,我和你爸爸有事要做。”
小孩这几天没吃过什么好的,一听汉堡,小肚子里顿时咕噜地叫个不停。
等一干闲杂人等都走了,李思凡伸出手去摸虫子有些消瘦的脸。虫子下意识地想要躲来。
这微小的动作激怒了李思凡,“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砸在虫子的脸上。
这一巴掌倒让虫子提起了精神。
“你爱打就打吧!反正我是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李思凡没舍得抽他,干脆扒裤子操他!
虫子扯着嗓子叫得跟杀猪似的。他越叫,李思凡下手越狠。
当李思凡一挺下身猛地一挺时,俩人都疼得叫了起来。
这俩天,虫子一直上火,上厕所都大便干燥。出来都不容易,更何况进去了?
可就这样李思凡也没撒手,下半身疼得软了,他就拿牙咬!他要让这个缺心眼的玩意儿疼!
一丝丝的血从牙印中渗了出来。虫子疼得已经翻白眼了。可就是这样还不够,就这点皮肉之痛怎么能行?
这个对谁都好的老男人独独对他不好!每次总是在他最不防备的时候,往自己的心头捅刀子。自己的满腔柔情换来的是都赤裸裸的背叛。
他李思凡要真是个聪明人,就应该这么的把他给弄死吧!以后的日子也就舒心畅快了。
俩个人在肮脏的被单间翻滚着,最后,李思凡一口咬住虫子的喉咙,再也不撒口了。
虫子的双手拼命地挣扎,在李思凡雪白的后背上抓出纵横交错的血痕。
就在老男人快要断气的时候,李思凡终于松开了嘴。
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内,虫子无力地咳嗽着。
“你跟我回去不?”李思凡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优雅。
“我……咳咳……我死也不回去!你……你那妈还是人吗?婷婷怎么你了,你往死里整她?每次还装得像没事人似的跟我去看她!咳咳……你看见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不知道内疚呢!”
李思凡笑咪咪地说:“我干吗要内疚?我只知道要什么都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夺取。自己窝囊没本事就不要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