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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卫恭敬回答:“是,一个半时辰前已熄灯……少主的手臂?”
李燕何低头扫了眼左臂的刀伤,语气有些不耐:“无妨……近日如何?”
“只前日与哑妇去山下买了回东西,并无其他异常。”
“很好,替我看紧了。”李燕何这才转过身来,长剑挑起暗卫的下颌,眼中一抹煞气潋滟:“最近情况有异动,那姓周的果然没死。你这里不许放任何陌生人靠近,倘若出半点儿差错,便拿你偿命……天青门的炼狱,你大约也是知道的~”
从未没见过李燕何这样一副可怖的表情,看得阿珂心里突突一跳,简直无法想象出他幼年时的清秀模样。
“是,属下告退!”那暗卫战兢领命,渐隐到林子深处。
阿珂慌忙盖了被子躺下。
少顷,传来开门的声音。并没有脚步声,但是一股冷风袭近。阿珂知道李燕何已走了进来,赶紧闭起眼睛装作熟睡。
“小不归?”李燕何轻轻用指尖试了下阿珂的呼吸,见确实已睡着,便开始脱衣裳。那锦衣上沾了血迹,他脱下来,一把扔去了窗外,第二日黎姑自会拿了去洗。
精悍的上身曝于清寂小屋内,宽肩窄腰,肌腱紧实,看上去清瘦,实则英姿挺拔。
手臂上被刀口划伤,皱着眉头从抽屉里取了药粉,只是咬紧牙关在上面轻敷:“嘶——”
这是他入天青门以来的第一次失利——西南主城传来异动,司马恒让他亲自前去暗杀。哪儿想那城主却提前被转移,他才到得城里,便遇了埋伏。幸亏撤得快,否则怕是此刻还难以脱身……该死的周少铭!
床上的女人面朝里侧着身子,那背影婀娜起伏,长发沿着腰际蜿蜒垂落在地上,就好似摇曳的小蛇,顷刻将他的心绪勾动。
李燕何便走过去,替阿珂把头发蜷起。
女人睡得深沉,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着,看得他暗念愈盛,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小不归,何时你才能让我觉得安心,无所顾忌?”
掀开一角被子,熟睡的奶娃儿蹬了蹬小腿,小手从娘亲的胸前松开,继续酣睡过去。李燕何便看到阿珂半解的胸兜下露出来一片儿盈…涨的雪…白,那雪…白…顶端的红…物上俨然沾着一滴新鲜…乳…汁,甜…腥的味道铺面而来。
只觉得下…腹一瞬间豁然抽…搐,那暗念再按捺不住,李燕何大手将喜乐从阿珂的身旁抱起,放去摇篮里头。
阿珂才要假装翻身,一只长臂已从胸兜里霸道地滑了进来。她还来不及伸手抵挡,那道精悍的身躯又从后背贴着自己躺卧下来。
情动的男子,将她贴合得不留一丝儿空隙。冰凉的大手整个儿将两颗圆…润…包合,贪婪摩挲着,忽轻忽重。
阿珂的手暗暗攥紧,知道李燕何如今已是一条失了理智的恶魔,便只是逼着自己假装熟睡,怕自己醒来反而激发了他的欲…望。
……这是屡试不爽的法子了,然而今夜却好似根本没有用。
女人的胸…乳…热而衮…烫,那般的绵…软…涨…大,满满充盈着掌心,一沾上便断然没有松开的道理。李燕何先还是打着圈儿…抚…揉着,指尖在红=物上轻…掐…重…捻,然而那软…韧之物却好生调皮,丝毫将她掌控不住。他本就是个受不得激将的性子,忍不住堪堪加重了力道,不久便有粘…热的乳汁沿着他的指尖淌下来。
刺…鼻的腥…甜,将他的情…欲…瞬间引…爆。他的手便从阿珂的胸前游离,往腰际处逐渐滑下。薄唇贴着阿珂的蝴蝶骨向下轻…吻,一边用双手解开她柔…软…纤腰上的两根细线——那是她的亵…裤,最后的一层屏障了。
女人的身子僵了一僵,他便知道她已经醒过来。
可恶的女人,以为装睡便可以躲过去么?从前饶过她,只因顾及她尚且虚弱;如今他豁出性命换来她康健的身子,还有锦衣玉食的上人生活,她如何还有理由拒绝他?
偏惩罚似的钳住阿珂细…嫩的耳垂,想要看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女人的耳垂在他的啃…咬下逐渐泛起朝=红,那颜色激得他下…复…愈发…腾龙而起。艰=硬的龙…身便狠狠…抵住两…瓣…丰…臀…中间的沟…壑…深…深…浅浅…摩…挲。
女人的双…腿渐渐…缠…紧,他可以清楚感觉得到她的下面已经淌开好一汪…水…渍。
……呵,他险些儿都要忘了,她的身子敏…感得经不起丝毫的挑衅呢!
眼前猛然浮起周少铭俊朗英武的身姿……那个男人,他当日可也是如此待她?她又作何反应?可也似此刻一般泛滥?
李燕何的心中顿时翻…涌…滚滚恨意,大手将阿珂的肩膀扳正,整个儿向她重重轧下。看到女人兀自剧…烈…起…伏的胸脯,还有紧闭的眼睛和红…唇……哼,都到了这会儿还不肯面对他么?
兀地受伤。
这一瞬可不记得方才对母女二人的缱绻,只是龇牙冷笑:“小不归,你让我空等了十年,末了却做了一只乌龟……今夜我便要你偿还,亦要让那姓周的看看!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了情敌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感受!”四周漆黑一片,知道阿珂听不见,口中兀自发着狠,薄唇压住阿珂颈部的锁骨,一边开始拆解自己的裤裳。
……
阿珂的嘴角咬出一缕鲜红——李燕何,枉我一次次错看了你,更甚至为亏负你而内疚,你竟连这样的话都能够说得出口!
心中再忍耐不住,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耻辱,暗自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甩出一巴掌。
“啪——”李燕何才将缎面长裤下的青…龙…释…放,脸颊上便袭来火…辣…辣的一掌…刺…痛。
那大…物…青…筋…盘…龙,顶端早已湿开一片,都已是箭在弦上,她却打他!
好个狠心的女人!
便大手一拂,将熄灭的烛火点燃:“小不归,我为了你做尽了好,你今夜不从也非从了我不可!”精悍的身躯豁然倾轧下,决定强要。
阿珂拼命挣扎,心中更加失望,末了只得从枕头下掏出匕首:“孩子还在这里!……你,但且再动我一下,我立刻死给你看!”
寒光闪闪的匕首贴近女人…白…嫩…脖颈,李燕何动作一顿,看到摇曳的火光下,阿珂喘着粗气,眼里头都是愤愤的光。兀地清醒。
忙顷刻间敛尽狼性,绝色面容上浮起一抹苍凉:“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小不归,你可是怪我冲动?”
那副沉痛的模样,倘若不是阿珂方才亲耳听见他的不堪言辞,怕不是都要信了他……真是不枉他出神入化的戏子功夫!
阿珂亦一瞬间反应过来,怕被李燕何看出端倪,只好敛起胸中的愤怒,咬着嘴唇道:“我只是……大仇未报,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你不要逼我,我现在真的不想。”
“所以你平日里对我的温柔体贴,都是装出来的是么?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与我在一起……更或者,还是你知道了些别的什么?”李燕何豁然挑起阿珂下颌,目光灼灼逼来。
阿珂心里突的一跳,忙用被子覆住身子,红了眼眶:“你说什么?我们不是早已经在一起过了吗?”
那满目萋萋的模样,看得李燕何狐疑皱眉,龇牙又问:“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继续?”
阿珂狠了狠心,逼自己豁出去:“至少过了义父的忌日。他养我这些年,我却害他丧了性命……每一想到姓周的还在逍遥,我便实在做不到自己贪欢享乐!”
李燕何一把将阿珂的匕首扔出窗外,又很是细致地打量了她好一瞬,方才冷声道:“哼,但愿是如此!”
拾起榻上的衣裳,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那姓周的脑袋,我替你割来……然而你若是仍然还存有别的心思,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断,否则就别怪我发狠!”
一股寒风呼呼灌进,男子清瘦身型赫然闯入风雪之中。那外头传来马鸣,少顷马蹄声咯噔咯噔疾速走远。
阿珂顿时脱力瘫倒,一颗心跳了许久都不能平复。倘若不是因着小喜乐,怕不是方才那一刀便已经扎了过去……
(2)
喜乐天一亮就不停的哭,怎么也哄不住,阿珂急得团团转:“从来不曾这样哭过,可怎么是好?”
黎姑亦拧着围裙万分忧虑:“山下的大夫忽然间不见了,大伙儿都在找,只是找不到。”
阿珂便大步走回屋中,收拾了个小包裹准备去州上。
院门边忽然走出来一名男子阻拦,是个二十出头的俊朗剑客,对着阿珂微服了腰:“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如今却是明目张胆的监视了。
阿珂斜觑了那侍卫一眼,冷声叱道:“你是谁,做什么拦我?”
“是李公子雇了在下在此保护夫人安全,夫人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和在下提。”侍卫答得不亢不卑,只是拦着路不允过。
阿珂便生气起来,将怀中哭泣的喜乐揽紧:“李燕何平日最宠爱他的小不点儿,倘若她出了事情,怕不是得将你一条小命废去!识相的还不赶快让开!”说着,只是撞开要走。
“呜哇哇——”见娘亲受阻,小喜乐哭得愈发大声,颗颗豆大的泪花滚落到莹白小脸蛋上,委屈极了。
侍卫亦晓得这孩子在少主心中的分量,见哭得可怜,怕是真烧得不轻。紧凝着眉头踌躇了片刻,末了只得无奈让行,一路默默随在阿珂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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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哈寨子错落在山头,往下渡过一道江面,一个多时辰便到得壶台州上。
壶台州离着京城并不很远,平日里商客往来,好生繁华热闹。因着正值过年,那大街上爆竹烟花,戏台杂耍,熙熙攘攘全是人…潮。
算起来阿珂已经快要一年不曾踏入市井了,乍一扎进人堆,只觉得眼花缭乱。
揣着心事,四处往人多的地方打探,却发现大伙儿说话甚是小心谨慎,但凡时…政方面的消息一概都不讨论——
看来天青门的手段果然不是一般的狠戾。
阿珂便有些失落,可怜了小不点儿,大清早饿到现在都没有喂过她一口,堪堪陪着自己下山,末了却什么也未曾办到。
好似和娘亲有心灵感应一般,阿珂才在心中可怜喜乐,喜乐便睁开瞌睡的眼睛,“嘤嘤”地瘪着小嘴儿哭泣起来。
身边一群妇人婆子提着香火篮子走过去,嘴里头叨叨道:“那仙草庵可真是灵验,求子拜福什么的但去那里最合适!”
“说得是极,早先我家儿子总生病,后来去烧了几回香,如今壮得跟只小虎似的!”
“啧啧,可真是了不得!”
黎姑凝着眉头,见侍卫并未靠近,便低声对阿珂道:“方才大夫也说乐儿无病,怕不是山中阴冷,乐儿受了惊吓。不如我们一道去庵里求个平安,早早回去吧。”
阿珂见小不点儿眼泪花花的实在委屈到不行了,去到庵里正好也可寻个地儿给她喂奶,只得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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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庵座落在城西的一座僻静小矮山上。
侍卫见是个尼姑庵,不方便进去,无奈只得留在门外守候。
那庵里香火旺盛,果然夫人小姐们熙熙攘攘,很是热闹人多。
黎姑跪在蒲团前磕头跪拜,嘴里头念念叨叨,阿珂便抱着喜乐出去院子里透风。
大院内古树长廊,佛乐缭绕,景致十分的好。阿珂忽然想起记忆中的大悲寺,心中惘然,便只是沿着廊亭漫无目的地游逛。见僻角有一处矮石墩,附近并无闲人,便走过去,解开衣襟喂小不点儿吃奶。
喜乐却是真真饿极了,心中哀怨娘亲为何这般“虐待”自己,一边儿吃着,一边儿嘤呜控诉。手中的小摇鼓摇啊摇,忽地掉落到地上,那憋了一上午的委屈,终于“呜哇——”一声合不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