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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弃问:“怡华姑姑离开之前,府上可有什么征兆?”
“我没注意到什么征兆,不过怡华姑姑离开后,父亲去珠山住了两个多月。虽然往年父亲也常去珠山居住,却不是这个月份。”
“我知道了,你再说说别的。”
“别的事……就是上个月父亲又纳了一对侍妾。”姜忆的声音低了下来,“父亲最近很是宠幸那两人。中秋家宴,那两人也一直坐在父亲身边。”
姜弃笑道:“没什么好忧心的,父亲身边的人何时长久过?”
“那两个人妖妖娆娆的,和我一般年纪,看着不痛快。”
乔灵咋舌,和姜忆一般年纪可真是够小的。不过按照姜宁安的样貌和气质来说,他纳妾还不太好说谁在嫖谁呢,这世上能和姜宁安样貌匹配的女人,怕是不多的。
姜弃笑着问:“最近阿憧和小四如何?”
姜忆叹了一声,头疼地扶额,“阿憧我是管不得了,我觉得他不只是样貌随了父亲,便是性情也越发像了。一天天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成日都以败坏自己的名声为乐趣,我念他一回,他能不着家半个月。”
“杨延钟没劝过他吗?”姜弃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看多半还是那个奴才把阿憧惯成了这幅模样。”姜忆蹙眉道,“那奴才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少挑拨阿憧和我们的关系。”
“你也不必气急,到底是阿憧的舅家,许是有些期待的。再说阿憧大了,虽然行为荒唐,心里却是有谱的。别人想挑拨倒也不容易。”
姜忆道:“小四倒是还好,性子虽张狂了些,却还是听话的。”
基本上姜忆快汇报完了,姜憧和姜恺也过来了。姜弃不等两人黏上自己,便让他们一人默写一旁文章,两人顿时如临大敌,恨不得掉头就跑,可惜姜弃和姜忆一人揪住一个,直接拎到了书房里。
乔灵在一旁给这两位苦逼的公子磨墨,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姜恺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写的还算认真,字稍显张狂了些。姜憧却是左顾右盼,嬉笑装憨,偷偷抄姜恺写的文章。姜憧的字乔灵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体来了,极度怀疑是姜憧自创了花孔雀体,跟他的人格实在相似极了,圈圈弯弯的,招摇极了。
姜弃认真地检查了两人的默写成果,然后公正地判决姜恺以后每天十篇大字,姜憧每天五十篇大字。姜憧立刻上演了一出撒娇耍无赖的戏码,他扒着姜弃上蹿下跳的,什么无下限的卖萌招数都用尽了。可惜姜弃不买账,非让他把字练好了才能出门。
乔灵看了半天热闹,心情很好。等到晚上三个人吃完饭走了,乔灵又发愁地叹气起来。
姜弃好笑地望着她,“你叹什么气?”
“我替你发愁啊!”乔灵说道,“三公子虽然性格稍显风骚恶劣了些,不过对你还是很好的,你要杀他舅舅,就算是没有良心如你,也会心里不舒服吧?”
姜弃朝着乔灵招了招手,乔灵走了过去,问道:“干嘛啊?”
姜弃揪着乔灵好一通蹂躏,直把乔灵弄得嗷嗷直叫,头发乱成了一窝,连连讨饶才停了手。
乔灵抑郁地拿着梳子梳头发,期间怨念无比地看上姜弃一眼,姜弃抬眼瞥她,无奈地一笑:“你有话就说,看人看得发毛。”
“三公子的舅舅是干嘛的呀?”
“阿憧的舅舅叫杨延钟,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商人,不过后来因为阿憧的母亲极受父亲宠爱,连带着父亲也提拔了他。姜家在各郡的生意,现在大部分都是杨延钟在代替父亲监管着,对于父亲来说,是左膀右臂一般的人。”
“所以说,朝廷此次给你的差事,其实是让你拆你父亲的台?”
“的确如此。”姜弃略有些疲惫地靠向了椅背。
“那三公子与他舅舅亲不亲?”
“如何能不亲?”姜弃苦笑,“我们兄弟四人之所以能有现在这样优渥的生活,几乎都是杨延钟的功劳。阿憧感激他这个舅舅,杨延钟也自是颇为器重阿憧的。”
乔灵拍手道:“杨延钟就是之前有人提起过的杨大爷吧?”
“不错,外面姜家的商户掌柜们都要尊称杨延钟一声杨大爷。他们能否继续开店,每年上交多少利钱,还有能否得到姜家的支持,这些都是杨延钟在负责。他的权力极大,所以阿憧能得到的好处也极多。”
乔灵咬唇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姜弃闭上眼,手指敲着扶手道:“自然是要动手的,若是不杀杨延钟,只怕死的就会是阿憧了,朝廷没有那么好糊弄。”
乔灵叹道:“你说你何苦和朝廷搅在一起呢?弄得像现在这样两厢为难。就算你爹不是什么好人,朝廷可也不是善茬呀?一狼一虎,你还不如好生呆在狼窝里省心呢!”
姜弃轻笑,瞥眼看着乔灵道:“本来我还挺苦恼的,听你呱啦呱啦地说了一通,怎么觉得那么好笑呢?倒是难得你这丫头越来越有良心了,居然会为你家公子操心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第二天,姜憧想要偷偷出门,被姜弃给暴力镇压了,然后姜弃把人拎到了自己的书房,并告知姜憧以后每天过来,如果不见人脸划花。果然姜弃的威胁比较管用,姜憧虽然千万个不乐意,却还是乖乖地每天来姜弃的书房报到。不过姜憧听话了,倒霉的却是乔灵。姜憧在姜弃书房练字期间,对乔灵各种使唤,姜弃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两个人相互闹腾。
☆、寻家
这天上午,姜弃有事要出门,临走前交代两个人道:“好好相处,不许打闹,若是不听话,我回来可收拾你们啊。”
两人乖巧地点头,待姜弃一走,就相互抓挠了一通,期间鸡飞狗跳就不多提了。待两败俱伤之后,两人又苦命地开始清理现场,把一切都伪造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姜憧那双狭长的眼睛斜斜一瞥,开口道:“我大兄前几个月到底去哪儿了?”
“唔……你猜?”
姜憧倒是没恼,居然还真猜了,他把元国二十个郡挨个点了一通,乔灵只能在他说到榛原郡的时候点了头。
“咦,怎么跑到那么偏院的地方去了?榛原郡有什么好,不是很穷的吗?”
“穷,那是相当穷。”乔灵想起榛原郡之行,还是心有余悸,“榛原郡除了港口和郡城,其他地方真不能看。”
“那大兄在榛原郡待了几个月是做什么了?”
“唔……你再猜?”
这次姜憧一直猜到姜弃回来,都没猜对,十分气闷。
之后几日,姜憧还是日日来姜弃这里报到,不过姜弃大约是要完成他那坑弟的差事,多数时候都不在。反倒是姜憧和乔灵天天凑在一处,说些闲话。
“大兄这几日总是出门,他做什么去了?”
“你猜……”
姜憧揪着乔灵的小辫子使劲儿扯了扯,乔灵嗷嗷直叫,连忙把小辫子抢了回去,以后她就是盘头也不编辫子了。
“我总是觉得二兄知道大兄去做什么了,可是他不与我说,其实我只比二兄小几个月,为什么大兄的事情就可以告诉他不告诉我呢?”
乔灵揉着被拽疼了的头皮,嘟囔道:“肯定是因为你不可靠啊!”
姜憧狭长的眼睛一瞟,笑得邪气四溢:“我再不可靠,也比你这个小丫头好。”
“你真没必要羡慕嫉妒我,你大哥那档子破事……”乔灵长叹一声。
姜憧端坐好,揪着乔灵也站好,认真地对她道:“那这样吧,我不问大兄到底在做什么,你只需告诉我我能帮上什么忙。”
“呵呵……你啊……”乔灵干笑,总不能让你大义灭亲吧?
姜憧挑眉,“怎么?瞧不起你家三公子?你家三公子手中的钱银,比国库里的也不少。”
乔灵犹豫了一下,问道:“之前我和你大兄出门,曾有客栈的掌柜说让我在什么杨大爷和你面前说好话,杨大爷是谁啊?”
“那是我舅父。”姜憧鄙视地看向乔灵,“你连我母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你和你舅父关系很好?”乔灵状似不经意地问,“他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不是他有钱,是姜家有钱。”姜憧揪着乔灵问,“是不是大兄缺银子了?照理说不应该啊……”
“他倒是不缺银子。”乔灵犹豫了片刻,对姜憧道:“就是你舅父对他不怎么好。”
姜憧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团,“什么时候的事?”
乔灵干笑两声,连忙摆手道:“没什么时候,没什么时候……你慢慢练字啊,我有事!”
说完,乔灵撒腿就跑,出门就碰见了不知偷听了多少的姜弃。姜弃揪着她下了楼,手指点着她的额头道:“多事的丫头!”
“还不是为了你啊!”乔灵躲开姜弃的手,“好歹给他点暗示,等他舅父死的时候,为了你这个兄长,也不至于太难过。”
姜弃揉了揉乔灵的脑袋,叹息一声,这才上了楼。
时值九月,秋雨绵绵。乔灵趴在窗前唉声叹气,这几日姜憧练字练得终于有了成果,姜弃许他放风去了,反倒是乔灵自己一个人困在这里,无聊的发霉。
姜弃瞧她烂泥一般摊在桌子上的模样,好笑道:“做什么呢?像只大长虫似的。”
“我在这里等着长蘑菇。”乔灵嘟嘴道。
这时,姜忆举着伞进了院子,片刻之后便上了楼来。姜弃笑着递了杯热茶过去,问道:“怎么冒着雨过来了?”
“发生了一件事情。”姜忆端着茶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刚刚去父亲那里,父亲正……毒打杨延钟,好像是因为账面亏空的事情。只是阿憧也在那里。”
姜弃蹙眉,“那现在呢?”
“阿憧送那奴才回杨府了。”
乔灵不自觉地看了姜弃一眼,只怕杨延钟出事,和姜弃脱不了关系。
“这几日阴雨,父亲心情想必不好,你和阿憧如无必要就不要去前院了。”姜弃又问:“你最近手里可有差使?”
“父亲让我去查城内铺子的账面。”
“这几日你尽量不要回府,若是可以,带着阿憧在身边,教他学些正经东西也好。”
姜忆点了点头,姜弃又道:“让小四暂且住在我这里,你最近忙,怕是也没空管他。”
“好,我这就去办。”
乔灵见姜忆走了,便问姜弃:“是不是……你做的?”
姜弃并不避讳,点头道:“倒也不是我冤枉杨延钟,他为姜家做事这些年,私下挪用了不少姜家的财产,我只不过是把事情摆到了明面上。由父亲下手,总比我下手要好些。”
白团子姜恺对于搬到姜弃这里来住感到十分开心,像个小麻雀似的活蹦乱跳,而且还想霸占乔灵的床,和姜弃睡里外间。乔灵倒是不介意,睡姜弃外间什么的,心理多有压力啊。不过姜弃却是不同意,教训白团子道:“你九岁了,是个大人了,不许再这样撒娇了啊。”
姜恺不太情愿地应了一声,老实地下楼了。
乔灵想了想,蹙眉道:“不对啊!他九岁就算是大人了,我都十一岁了,没准儿现在都十二岁了,你怎么总说我是小丫头?”
姜弃好笑地望了她一眼,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重阳节前几日,雨终于停了,乔灵跟着姜弃姜恺一起出门溜达,头一次享受城中一霸的派头。其实派头都是姜恺的,这孩子出门的时候,身后总是会跟着一队膘肥体健的人马,这些人都是姜忆安排给白团子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