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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灵迷糊中听见了姜弃的话,又是气又是觉得好笑,可偏生姜弃手上还在动作,痛得她的脸扭成了一团。好在姜弃平日里没少处理外伤,动作利落的很,房间里的药也是对症的,省了不少工夫。
待姜弃熬好药回来,乔灵已经昏睡了,姜弃不得已把她拍醒,半灌半喂地让乔灵把药喝了下去。乔灵眉头紧蹙着,十分的不舒服,时不时呻吟几声,要不然就是喊姜弃一声,随后磨牙。
外面的雨势已经弱了,见乔灵睡得安稳些了,姜弃才去把身上的血衣换掉,又好生洗漱了一番。待回到房间,姜弃摸了摸乔灵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姜弃松了口气。
天快亮的时候,这场雨才停了。姜忆带着姜憧和姜恺也回来了,径直就先跑来找姜弃。兄弟三人冲进房间,就见姜弃靠在床边小憩,此时正微笑着望向他们,三人都松了口气。
姜忆嗅了嗅:“怎么闻到了血腥味儿?”
姜弃指了指躺在床里被他挡住的乔灵,低声道:“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怎么让她跑回来了?若不是我寻到了父亲……她只怕就死了。”
姜憧脸上一红,讷讷道:“不是我不看着她,是大兄话刚说完,她撒腿就跑得没影了。”
“是我不让阿憧去找她的。”姜忆道,“到底她只是个婢女,大兄太上心了反而不好。”
姜弃抬手摸了摸乔灵的额头,似是笑着又似是无情地叹道:“是啊,有些太上心了反而不好。”
☆、姜宁安的疯病
“她怎了?”姜恺扑到床边,看了眼乔灵,“伤哪儿了?”
姜弃揽过姜恺,朝着他的肚皮划了一下:“这里被父亲砍了一剑。”
姜恺捂住自己的肚子,啧声道:“这么大的伤口啊,那她大约是活不成了?”
“倒是可惜了。”姜憧哼唧道,“虽然看着挺讨厌说话也不招人喜欢,不过平时解解闷也还可以的,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你才死了……”
乔灵猛然出声,吓了几人一跳。其实乔灵刚刚就醒了,只是太过疲惫睁不开眼,不过他们兄弟几人的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算是活生生地给气醒了?
姜弃把姜恺放在地上,俯身又探了探乔灵的额头,依旧温度正常。
“感觉怎么样?”姜弃问。
“感觉……”乔灵皱眉认真感觉了一下,这才道:“感觉饿了。”
姜弃和姜恺都是扑哧一声笑,姜憧上前几步掀开了乔灵的被子,乔灵被灌入的冷风冻得一个哆嗦,姜弃急忙把被子又给盖好了。
乔灵虽然身上负伤,但是嘴好着呢。她瞪着姜憧没好气地说:“干什么啊你?对着伤重病人耍流氓啊?小心我飙你一脸血!”
“你瞧你这样子,哪里像是个伤重的人?我不过是检查一下,怕你装模作样地故意缠着大兄陪你。”
“呸,你以为我是你啊。”乔灵掐着嗓子学姜憧,贱声贱气地说道:“‘大兄,便饶了阿憧吧,写字什么的烦死啦’‘大兄,陪我出去耍耍吧,你都好久没陪人家出去啦’咳咳,还有什么‘大兄,看见你阿憧就欢喜,别的事情做不下去嘛’!”
姜恺乐趴在床上,姜憧气的脸色通红。姜弃摇头笑道:“你呀你呀,你现在可是精神了?”
乔灵鼓腮道:“还不是被你们气精神了。”
“你还好意思说。”姜弃肃着脸道:“昨晚不是让你和阿憧他们一起走吗?你怎么不听话跑了回来?”
乔灵郁闷地望着姜弃,半晌才嘟囔道:“之前脑子不太清醒,看你跑了,腿不听使唤就去追了,脑子里都是腊肉的事……估计是你给我造成的坏印象太深远,现在还没消褪。”
“不听话,活该你又被捅一剑。”姜弃明明想笑,却还要装严肃,“我这可算是还完你的救命之恩了啊。”
乔灵斜眼瞟他,“这怎么是还完了呢?我当初可是两次救了你。”
“什么时候救过我两次了?”
“一次帮你挡剑,一次救了半死不活的你啊。”
“真是会算计的丫头。”
见乔灵精神不错,慢慢修养应该是无碍了。姜弃才对姜忆道:“你去前院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父亲能避开就避开。”
“我知道了,待我回去换身衣服就过去。”
姜弃点头,又对姜憧道:“我这里近几日怕也不方便了。你带小四回去,阿忆不在,你这个做兄长的就要担起责任来。”
姜恺鄙夷地看了姜憧一眼,显然都不太满意姜弃的安排。不过姜憧却是邪气慢慢地勾出一抹笑,一手搂住姜恺的脖子,用狼外婆的声音道:“小四啊,要听大兄的话,以后你可就归我管啦!”
待那三兄弟离开,乔灵才可怜巴巴地望着姜弃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做饭啊?我真饿了……”
姜弃扶额而笑,伸手想敲乔灵的脑袋,又见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虚弱,只好拍了下床板道:“你这丫头啊……等你好些了我再教训你。”
不得不说姜大公子还是挺有良心的,亲自做饭熬药还喂药喂饭,颇有家庭主夫的贤良模样。乔灵吃的很开心很顺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只是待吃饱喝足之后,就到了换药的时间,乔灵撩开衣服,看见小腹上的绷带一片暗红,顿时就觉得有些头晕,颤着声音道:“能、能等伤口长好了再换药吗?”
“哦?等伤口和绷带长在一起?然后用刀子刮下来吗?”
乔灵一个哆嗦,可怜地吸吸鼻子,又问:“那……能不能先把我打晕?”
姜弃挑眉笑道:“昨儿你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没出息啊,怎么现在安稳了倒是期期艾艾起来了?”
“呜呜……昨天以为要死了,谁还在意疼不疼啊,能活着就不错了。今天觉得铁定能活了,当然就开始想少受点罪了。”
姜弃笑望了她一眼,手上却是利落地开始解纱布了,乔灵嗷嗷直叫,大喊:“轻点,轻点……呜呜,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去找你了……”
“谁让你找我了,你这添乱的丫头。”
“我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你们都那么紧张,还以为是洪水什么的。”乔灵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你爹是个疯子?”
姜弃斜瞥了乔灵一眼,“谁会没事和别人说自己的父亲是疯子?再说……”姜弃狠狠敲了乔灵脑袋一下,“谁说我父亲是疯子了?”
“他昨天那个样子你又不是没瞧见?”乔灵嘟囔道。
姜弃拿着纱布一扯,乔灵疼的直叫,这才发现姜弃已经换过药了,正在重新包扎。乔灵偷偷瞄了一眼,只见伤口裂着露出红色的血肉,看着实在是触目惊心。
姜弃看了一眼直捂眼的乔灵,安慰道:“这伤口恢复的挺好,一点儿都没有化脓,你可真是命大。”
乔灵抽噎了一声,问:“会不会留下特别难看的一条疤呀?”
“留在这里平常人也看不见。”
“可我要嫁人的呀,要是我相公瞧见了不喜欢我怎么办?”
姜弃拍了乔灵脑袋一下,嗔道:“真不害臊,要是你以后嫁的人因为一条疤就不喜欢你,那你不嫁也罢。”
乔灵想了想也是,见姜弃已经把伤口包扎好了,便眼睛亮闪闪地望向了他。
姜弃已然习惯了乔灵的这种眼神,忍不住笑叹一声,道:“你又要闹腾什么啦?”
“哪有……”乔灵撇嘴,“我只是想问问你,昨晚你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已。”
“你不是说他疯了吗?”
“你不是说他没疯嘛……”乔灵呼了口气,说道:“昨晚都快吓死我了,我头一次这么害怕,觉得比你用我挡剑那晚还可怕。”
姜弃给乔灵盖好了被子,这才说道:“父亲这种情况算什么,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一遇到雷雨夜,父亲就会发狂,四处杀人。只能等着雷声停了,怡华姑姑才能把父亲哄回去。”
“那他这么发疯是因为什么啊?总应该有个原因吧?”
姜弃道:“我小时候听母亲说起过,我的祖父母好似是在雷雨夜过世的。那时候父亲才九岁,一时间父母皆丧,想来是受了刺激。”
“怪不得后来他还问他的母亲什么时候回来,像个小孩子一样,你爹他……也怪可怜的。”
姜弃却是嘲笑了一声,说道:“他有什么可怜的?哪怕是他发狂的时候都有人维护着他,阿忆的生母就是因为不想死,用烛台砸了父亲的头,却是被怡华姑姑杀了。”
乔灵一时哑然,讷声道:“我只是觉得……你父亲他可能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因为过去的事情让他有了心结,所以造成了他心里扭曲性格偏激,其实找个大夫来看看或许会好些。”
“大夫?”姜弃笑,“你这说的可真是天马行空。”
乔灵无语,想了想也是,这里也没有医治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的大夫,只是见姜弃不以为然,乔灵还是道:“或许会有大夫能治疗心病的……”
“没用的。”姜弃叹道。
乔灵鸠占鹊巢的躺在了姜弃的房间养伤,姜弃也是在自己屋里呆习惯了,干脆拿了本书靠在床柱上,也算是看护乔灵了。下午姜忆过来的时候,乔灵一觉刚睡醒,正扭着身子想动弹,姜弃正问她要折腾什么呢!
乔灵鼓着腮,目光诡异地看着姜弃,姜弃只得又问了一次:“到底怎么了啊?莫不是又饿了?”
乔灵嘟着嘴,手指在床上画圈圈,她想去厕所……
姜忆见姜弃关切乔灵的模样就浑身不舒服,忍不住冷瞪了乔灵一眼,道了句:“祸害遗千年。”
乔灵掏掏耳朵,哼笑道:“你刚跟我说‘姑娘千岁千千岁’?谢了啊。”
姜弃在一旁轻笑,转头对姜忆道:“你别与这丫头斗嘴了,到时候非气着自己不可。她这么没脸没皮的,你说不过的。”
姜忆鄙夷地看了乔灵一眼,这才对姜弃道:“我刚去前院看过了,父亲已经无恙,前一阵子父亲极为宠幸的那两个侍妾昨夜被父亲杀了。”
姜弃点了点头,“近几日还是躲着些的好,你带着阿憧去远处走走,多历练他一些才好。”
“我来也是说这事的,刚刚父亲把阿憧叫去了,说是最近要阿憧跟在他身边。”
姜弃变了脸色,道:“你多看着阿憧些,不管如何起码要保全他。”
姜忆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才道:“大兄,是不是阿憧要出事情了?”
“别多想,有我在没事的。”
待姜忆离开,乔灵忍不住扯了扯姜弃的衣袖。姜弃叹道:“你呀,照顾好你自己就成了,不用担心我了。”
“谁担心你了啊。”乔灵哭笑不得地说,“我想去……方便……”
姜弃一噎,笑个不停,“刚问你半天你都不吭声,原来是这事。这个给你……我先出去了啊。”
乔灵看着床边的夜壶,脸通红了。
☆、两个选择
乔灵的伤恢复的极好,用姜忆的话来说就是祸害遗千年,姜弃对此也表示赞同。而乔灵却还嫌弃这伤好的太慢了,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么重的伤她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
占着姜弃的床养伤养了半个多月,乔灵觉得自己都快长蘑菇了。终于在她的千呼万唤之下,姜弃终于宣布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走走了。
乔灵欢呼一声:“骑马去喽!”然后跑了还没两步,就被姜弃一把揪了回来。
“我说你伤好了,是说你可以在院子里走走了,谁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