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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想知也无从得知。”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你倒是小心谨慎,也会说话。不过既然你这么小心,又怎么会让一个不相关的丫头时时跟在你身边?”
乔灵和姜弃具是一惊,姜弃面不改色地假装不解道:“不知师父说的是……”
“姜弃,莫要装傻愚弄我,不是明笑他们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的。”中年男子噙着一抹冷厉的笑,说道:“你让一个无关的女人参与到了朝廷的事情里,真不知道你是想她死还是想她生不如死。”
姜弃面色一僵,却是用最平静地声音说道:“不过是家里人给安排的婢女罢了,师父多虑了。”
“哦,只是婢女啊。”男子抚摸着那黑石头,似笑非笑道:“既然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婢女,那你这就去把她的心挖出来给我,反正平日里你杀些无关紧要的人也熟练了。”
躲在壁橱中的乔灵抓紧了自己的衣领,屏住呼吸不敢不发出任何声响。
“师父若不喜她,我遣送她回姜府便是,又何必节外生枝呢?”
“你如此推诿,我更加不能放过那女子了。”男子站起身来,对姜弃道:“看你这不舍的模样,那女子定然也在这客栈里吧?”
“师父……”
“我要她的心脏,我要你亲手挖出她的心脏,若不然,你便等着回家看看一个没了心脏的弟弟吧!”
姜弃低头死死地咬住牙关,双手缓缓抱拳道:“是……师父。”
“正巧我也没什么事情,便亲眼看着你动手好了,也省的你又找了法子推诿。”男子轻笑,笑的好不得意,“是你自己直接去找那女子,还是为师陪着你从楼上一间一间的找起?”
姜弃久久不语,男子冷笑道:“好啊,那便从楼上一间一间的找起,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更喜欢那女子还是更忧心你的兄弟!”
便是乔灵躲在壁橱里,都能听得出姜弃咬牙的声音。房门再次打开,却是停顿了许久,姜弃才迈出了沉重的脚步。待关门的声音响起,乔灵才缓缓地推开壁橱门,像是频死的鱼一般,大口喘着粗气。
乔灵有些腿软的从壁橱里钻了出来,踉跄地扶住了一旁的床柱。她接连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现在可没有时间让她胡思乱想,她要赶紧离开这里,不能让姜弃的师父发现她。
乔灵从姜弃的包袱里拿了些银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见楼道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便飞快地跑下了楼去,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敢回,便直接离开了客栈。她跑到马房,翻身骑在马兄背上,没有目的地在街上狂奔,一直跑出城了许久,乔灵才停了下来。
周围是一片荒野,乔灵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只是太阳升的老高,晒的她眼泪四溢。她下了马,迷茫地站在土路上,然后嚎啕大哭。
也不知她嚎哭了多久,一辆马车停在了乔灵面前。驾车的小哥道:“小娘子……你没事吧?”
乔灵哭的眼睛都肿了,眼里盈满了泪,也看不清来人,只抽抽噎噎的却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车中的公子询问。
“一个小娘子在路中央大哭,挡了去路……”
“你且去问问,可是对方有什么难事,能帮一把便帮帮吧。”
驾车的小哥跳下了马车,走到乔灵面前递上了手帕,笑着哄劝道:“小娘子莫哭,有何难事与我说说可好?”
乔灵这才觉得声音熟悉,她抬手抹去了眼泪,对方也认出了她来,惊呼道:“乔小娘子,怎么是你?”
“关、关睐小哥……”乔灵哭的直打嗝,说话也说不清楚。
关睐急忙扶着乔灵往马车上走,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乔灵本来哭的差不多了,听着关睐关心她,忍不住又有些委屈,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关睐急忙帮她擦眼泪,对着车厢里道:“公子,是乔小娘子,哭得眼睛都肿了,这是怎么啦?别哭,别哭,有什么事情与我和公子说说,我们定会帮你的,别哭了啊……”
金公子掀开车帘,清楚地听到了乔灵抽噎的声音,便也跟着关睐一起哄劝:“何以哭得如此伤心?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委屈?”
一听金公子问受了什么委屈,乔灵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她扑到金公子怀里哭诉道:“他要姜弃挖我的心脏……呜呜……他要姜弃挖我的心脏……”
本是虚抱着乔灵的金公子瞬间紧紧地把她箍在了怀里,他拿了帕子给乔灵擦泪,沉声在她耳边道:“别怕,有我在这里,谁也伤不了你。”
金公子反复地在乔灵耳边低声安抚,一手紧紧抱着她一手轻拍她的后背,乔灵终是觉得有了些底气,这才渐渐歇了哭声。
关睐驾着马车慢慢在路上走,见乔灵还是直打嗝,便拿了水袋递给她,在一旁愤愤不平道:“哪个黑心肠的要做这么歹毒的事?竟是要挖别人的心脏!”
乔灵喝了几口水,总算是平复了心情,就是哭得脑仁疼,不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金公子见乔灵不再哭了,便松了抱着她的手,柔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我仔细说说可好?到底是谁让姜弃挖你的心的?”
乔灵咬唇道:“是他那个师父。”
“高九?”金公子沉了面色,冷声道:“我便道除了他,世上也不会再有人如此歹毒了。”
“公子认识姜弃的师父?”乔灵诧异地问。
“可不就是认识,公子正找他呢!”关睐愤愤道,“小娘子,你快说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我们这就去寻他,让公子帮你教训了他去!”
“他……他在下白城的英明客栈。”
关睐扬起马鞭,顿时加快了速度,乔灵却是觉得有些没底气,她抬头望向盲眼的金公子,张了张嘴,许久才颤声道:“那个人……是姜弃的师父,很厉害的样子……”
关睐不屑地说道:“再厉害也比不过我家公子。”
金公子安抚地拍了拍乔灵的肩膀,宽慰道:“不用惧怕他,跟在我身边,我保证那人伤不得你分毫。”
乔灵略点了点头,才想起金公子也不是普通人,便是武功比不上那个高九,他光是会法术一项也能制服那些武功高手了。这么想着,乔灵倒是安心了许多,手也不抖了。
金公子听见乔灵的呼吸平缓了些,便柔声问道:“高九来寻姜弃,你可知道是什么缘故?”
乔灵本不想说,毕竟那是姜弃的差事。不过乔灵又想到那东西已经在高九手上,而且本身就是高九截了朝廷的命令,私自抢了那东西去,便对金公子道:“高九是来拿一个黑色的石头盒子的。”
“那是我们公子的东西!”关睐怒道。
乔灵只假装不知晓此时,努力把姜弃摘出去。徐徐道:“姜弃接的差事说是山贼偷了朝廷的东西,姜弃取了东西后,那个高九说让他把东西直接交给他,他自会送归朝廷,可……这怎么会是公子的东西?”
“这个高九……”关睐磨牙道,“小娘子不知晓,那东西本来是公子的一位师弟送来的,却是因为半路突发急症,东西竟被那山贼抢了去。那位师弟临死前与官府说来龙去脉,官府便写了奏报给朝廷。当时公子不在府上,没及时得了消息。待赶回向好的时候,皇上说取回东西就让人转交给了公子。可谁知高九竟派了人暗中阻拦公子,这下又私自截留了东西,真是可恶!”
乔灵这才明白了来龙去脉,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当时姜弃他们还觉得奇怪呢,怎么朝廷不知道东西是什么模样,他那个师父却知道。”
“你可见到那东西了?”金公子问。
“见到了。其实看着……一点儿都不显眼,乌突突的石头磨成的正方块,质地看着也很一般。姜弃他们晃了晃,说是好像里面有细碎的声响。”
“不能晃……”金公子蹙眉道。
乔灵讷讷道:“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就是怕偷错了东西,才确认一下的,那东西实在是长得像石头的。”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金公子轻声道,“只是那东西本应是由我去取,皇上是好意不想劳烦我,却是让高九钻了空子。”
“那朝廷不得责罚他呀?”
“不用朝廷责罚,我自会去寻他。”
☆、跟金公子混
乔灵颇有几分自责地说道:“没想到那东西对公子这么重要。”若是早知道金公子如此在意这物件,她怎么也要鼓动姜弃把东西交给金公子,到时候便是高九要责罚,也要看看他动不动得了金公子。
金公子安慰道:“不用担心,高九便是夺了东西,也要看看他有没有本事去用。”
乔灵不得不再次为姜弃申辩道:“姜弃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
“我不会责怪到他们身上的。”金公子笑道,“高九要姜弃挖你的心,你却还一直在为姜弃说话,倒是难为你了……”
乔灵认真地说道:“我很恩怨分明的,姜弃比我可怜多了。我只是逃出来就没事了,他却是还要被那个变态压迫着。”
“那你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
乔灵不好意思地笑着挠头:“我一来是怕的,二来……觉得自己太没骨气。”
“你是女孩子,本就不应该遇见这样的事情,安稳平和的日子才应是你过的。我不知道姜弃的想法,也不知道你的想法,不过经过此事,你还是莫要再回去找姜弃了。”
乔灵低头不语,见金公子还在看着她,便道:“我现在自是不能再去寻他的。”不过以后肯定还是要去寻的。
金公子点了点头,柔声道:“你也不用忧心,跟在我身边,我总不会苛待了你。”
“这个我自然知道,公子是个大好人嘛!”
金公子笑了起来,乔灵也跟着笑了笑。
下午的时候,三人进入了下白城,关睐驾着马车直奔乔灵所说的客栈,只是姜弃和高九都已经走了,店掌柜说两人上午的时候就退了房间。
乔灵有些失落,见金公子让关睐去外面查探消息,便道:“公子,我的行李还在上面,我去收拾一下。”
“去吧,一会儿下来吃些东西,已经过了晌午了,想必你也饿了。”
乔灵其实一点也不饿,却还是点了点头,她有些疲惫地走上楼去,看见自己房间里堆放的乱七八糟的绣品,心情抑郁极了。
乔灵叹息一声,着手收拾东西,敛了几件绣品之后,赫然发现姜弃的玉佩居然塞在了这些绣品当中,那玉佩正是往日里姜弃让她取银子用的信物!乔灵欢喜地呼喊一声,拿着玉佩连亲了好几口,姜弃在那么危机的时刻,还能记得给她留下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是得有多喜欢她呀!
乔灵欢喜地在床上打滚,一上午的抑郁心情一扫而空。她欢喜地把玉佩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紧贴着胸口放着。不管如何,姜弃在那种情况下还惦记着她,她心里再害怕再委屈,此刻也什么都不顾了。
利落地收拾完东西,乔灵很是精神地下了楼,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正巧关睐也回来了,见乔灵精神好了许多,不禁笑道:“这样才好,小娘子笑着的时候最是漂亮了。”
乔灵咧嘴一乐,捂着已经肿成核桃的眼睛道:“小哥莫要笑我啦,我眼睛肿的都快睁不开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什么丑样子呢!”
金公子微笑道:“听着你的声音有了精神,我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