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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兴了?”婴礼有些失落道,“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是怕父皇让宗正给我挑选皇子妃,所以才那么说的。我没有告诉父皇你是谁,也没说你父亲是谁。”
乔灵指着他身后的几个侍卫道:“你不说,他们不会看啊?”
“我知道你喜欢阿弃,不喜欢我的,你放心,就是父皇知道了,我也不会逼你。”
亲唉,我怕皇上逼我啊……
“等等。”姜弃插话道,“你不会……把这话也与皇上说了吧?”
婴礼点了点头,说道:“父皇让我带灵儿去给他瞧瞧,我和父皇说有点儿小麻烦。父皇就问什么小麻烦啊?我就说……人家姑娘不喜欢我,有别的意中人了。然后父皇就问我那个姑娘看上的意中人是谁啊,我就说了是你了。你没不让我说啊,是吧?”
姜弃也低头扶额,真心不能掐死面前这二货吗?
婴礼见一屋子人都不说话了,有些懊丧地说道,“我真不是有意的……灵儿你别生气好不好?”
乔灵深吸一口气,扶着婴礼的肩膀道:“没事儿,我会处理的,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天色实在是不早了。”
婴礼点了点头,“那我改天再来看你,你放心,父皇他人很好的,不会为难你的。”
“呵呵呵……”乔灵干笑,一脸的不相信。
总算是送走了婴礼,乔灵和姜弃立在院子里面面相觑,一个苦笑一个假笑。乔灵丧气地垂着肩膀道:“你说怎么办?”
姜弃笑叹道:“还能如何,再寻个别的地方过年吧!”
唐卿卿好笑道:“皇上还能吃了你们不成?做什么跟逃难似的,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跑?”
“我怕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乔灵无奈道。
于生抱臂哼道:“这能怨谁?还不是某人招蜂引蝶的。”
“那你们打算去哪儿?”刘明笑问。
姜弃想了想,说道:“要躲开皇上的话,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反倒是安原郡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乔灵揪着姜弃的袖子道,“赶紧收拾东西吧!”
两人颇为熟练地打好包袱,趁着夜色逃出了帝都。
此刻顺意殿中,婴宸斜靠在坐榻上,听着暗卫的汇报略蹙眉,“那姑娘叫乔灵?”
“是的,半个月前与姜弃一起到达帝都,目前住在隐卫刘明笑和唐卿卿的住处。奴才查过了,开国老臣中并未有人姓乔。而且那女子与姜弃及其同伴来往甚密,言谈举止也很是随意,不像是闺阁女子。”
婴宸有些疲惫道:“阿礼这孩子,只怕是又给人诓骗了。”
孙铭上前道:“皇上若是担心,明日传召姜公子过来一趟或许会清楚一些。”
婴宸没说应与不应,只是转而问道:“沉鱼那边如何了?”
“贵妃娘娘身子眼见着是要好了,新方子起了大效用。”
“皇后那边呢?”
孙铭没有回答,拍手叫来了另一个影卫。那影卫语气无波地叙述道:“今日上午皇后得知贵妃渐好的消息,摔碎了内室的琉璃摆件。未时太子去凤鸾宫探望皇后,约莫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婴宸肃声道:“皇后太不冷静了。孙铭,明日你去东宫一趟,给祚儿提个醒,朕不罚皇后,不代表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是,奴才知道了。”
婴宸想了想,微叹了一声道:“明日宣那个叫乔灵的姑娘进宫吧,朕也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孩子,把阿礼哄得晕头晕脑的。”
所以说乔灵和姜弃逃跑的决定实在是太对了,跑得也实在是太及时了。
乔灵和姜弃出了帝都,姜弃便道:“如果回三川的话,咱们还是等着天亮了坐船回去比较好。”
乔灵歪头想了想,说道:“我想马兄了,咱们回三川之前先把马兄接出来吧。”
姜弃倒也没反驳,两人便从帝都一路南下往少虞郡去了,刚好错过了往东去追他们的暗卫和从西面而来去三川城找他们的蒋旭和金卓意。
这些时日,帝都表面上很是风平浪静。姜宁安十分乖顺地宅在重华宫里,没有发狂,没有疯闹,除了看看歌舞调戏些投怀送抱的美人儿,便是婴宸都挑不出他丝毫的错处来。姜沉鱼的病也在渐渐好转,婴礼住在重华宫偏殿,与姜沉鱼的母子感情也渐渐显现了出来。太子每天都去探望皇后,皇后称自己要静修,免了后宫一众人等的问安,后宫诸人也都相安无事。
可这一切的平静却让婴宸觉得不安。他派出了几乎所有的暗卫和影卫,让他们监视着这些人的一切举动,那种山雨欲来的感觉不会是他的错觉。
婴宸自嘲地笑道:“孙铭,你说谁会忍不住先出手?”
“奴才……不知。”
皇后的凤鸾宫里少有的冷清,宫人们都退开了,内殿里只有太子婴祚坐在一旁看着皇后挑选丝线,气氛看上去温馨而宁静。
“昨日下面的人说,皇上打算给婴礼选妃,让他出宫建府。”皇后低着头,那一脸温柔的笑容却遮不住那双眼睛的恨意。
婴祚端起茶杯,静静道:“母后,只要等就好了。”
“可我不想再等了。”
婴祚叹息一声,说道:“母后,父皇还在的。”
“他还能活多久?七十便是古来稀了。”皇后选出几缕金黄色的丝线,对着阳光照看了一下,低声喃道:“在他死之前,姜沉鱼和婴礼必须除去,这样你的皇位才坐的安稳。”
“父皇瞧着您呢。”
皇后一阵儿轻笑,“我又如何不知道?可我不怕的,祚儿,这条命我早就想豁出去了。只要能为你除去姜沉鱼和婴礼,我死也值得了。”
“母后……”
“祚儿,别学你父皇的心软。婴礼是姜沉鱼的孩子,你又如何知道他是真的单纯还是在你面前做戏?若是让他封了王出宫建府,杀他就不易了。”
“父皇已经警告过您了。”婴祚道,“而且姜宁安还在宫里。”
皇后抬眼笑望着婴祚道:“祚儿,婴礼死了,除了皇上没有人会为他伤心,更不会有人为他报复。你父皇……舍不得为这事杀我。”
婴祚不语,犀利的目光也都隐了去。
皇后轻笑着挑出了一缕宝蓝色的丝线,“你父皇心里怎么想的,我清楚的很,只要姜沉鱼不死,我的命就还有价值。”
十一月初,帝都下了的第一场冬雨,天气阴寒极了。姜宁安窝在床上不肯起身,姜沉鱼笑着坐在床边轻拍他的后背。
“姑姑很高兴?”姜宁安打了个哈欠。
“是啊,皇后要动作了,我怎么能不高兴?”
“呵,那个蠢东西!”姜宁安冷哧。
“蠢人有蠢人的好处。她总以为我是她的宿敌,可偏偏她却是我最好的工具。”姜沉鱼看着自己已经有了皱纹的手笑道,“她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呢。”
怡华站在床边看着两人,深深地一叹。
“阿嬷,别出手。”姜沉鱼低声道,“即便你此刻去救他,下一刻我会让他死的更痛苦。”
“他是你唯一的孩子了。”
姜沉鱼紧紧地握拳,让长长的指甲刺进手心之中,她笑着摊开鲜血淋漓的手喃喃道:“我从来就没想过留下婴宸的孩子,凡是流着他的血的人,都让我恶心。婴礼是我这一生最痛恨的存在,他让我觉得自己都脏兮兮的……阿嬷,若不是为了宁安,我早就死了,干干净净地死了,不比现在这样活着好吗?”
姜宁安俯身抱住姜沉鱼的腰,埋在她怀里不吭声。
姜沉鱼摸着姜宁安的长发柔声道:“宁安,你该回去了,今天……就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保住一更君的节操了……重、重、吐、气!另,今天我查到考研成绩了,以后就要开始准备复试了,所以之后一段时期我会尽量保住一更,偶尔让二更君来串串的。保佑我考上研究生吧吧~~~考上就有时间写文啦~~
☆、婴礼的落幕与开场
冰冷的雨还断断续续地下着,皇宫里的石砖地上已经积了一层浅浅的水。姜沉鱼打着伞与姜宁安并行走着,怡华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家里的孩子可有喜欢的?”姜沉鱼问道,“我记得有个孩子长得很像你。”
“不过就是脸略有几分相似,可那性子却是懦弱极了。”
姜沉鱼笑道,“便是脸有几分相似也是不容易的,过些时日把那孩子送进宫来吧,我自己呆在宫里,也是无趣。”
“好,姑姑喜欢就让他过来。”
姜沉鱼一路把姜宁安和怡华送到了皇宫正门前,浅浅地笑道:“走吧,我瞧着你走。”
姜宁安转回身抱住了姜沉鱼,下巴抵着她的颈窝道:“姑姑,我会接你离开这里的。”
“离开亦或是不离开,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姑姑老了,也不像是你,没有太多的年岁可以耗费了。”姜沉鱼拍了拍姜宁安的后背,扶着他的肩膀道:“回吧。”
姜宁安略扫了眼雨幕的深处,这才松开了手,转身大步走出了皇宫。
姜沉鱼举着紫色的油纸伞,静静地立在原地,看着姜宁安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雨幕中,皇宫的大门缓缓关上。
预料中的脚步声在身旁停下,只听那永远低沉冷肃的声音道:“怎么现在舍得让他回去了?还下着雨呢。”
“若是今夜打了冬雷呢?”姜沉鱼低头转身欲走,却被婴宸抓住了手腕。
“阿礼是个好孩子,你怨我恨我,别再为难这孩子了。”
姜沉鱼低头敛眸道:“重华宫本就不是他该住的地方。他年纪大了,该出宫了。而我……明日就搬去静室。”
婴宸的手滑下来松松地牵住姜沉鱼的手,声音也放轻了些,“你病才好,多在重华宫里休养些时日。阿礼出宫的事情朕也考虑着,不过他总要在宫里办完了婚事,才好出宫建府。你是他的生母,这些事情你也该帮他惦记着些。”
姜沉鱼抽回自己的手,侧头望向灰蒙蒙的雨幕,轻声道:“皇上还是让别人惦记吧,我没那心力。”
婴宸只是道:“阿礼这孩子心性单纯,从不曾奢求过什么,他只是渴求你的一丝怜爱。”
“宁安和我也曾经性子单纯啊……”姜沉鱼闭眼自嘲地一笑,“可宁安和我跪在地上哭求的时候,你们谁曾怜惜过?”
“过去便真的忘不掉吗?”
“死了,许就忘了。”姜沉鱼轻笑,低头垂眸道:“婴宸,这么多年耗下来,我累了。皇后下毒我一直都知道的,是我自己不想再耗下去了。”
婴宸沉默了许久,才道:“所以朕最后允了姜宁安入宫。”
“既然皇上要我活着,那我便活着,反正也只是这样了。”
婴宸上前再次握住了姜沉鱼的手腕,拉着她在雨中漫步,好似不经意地絮叨道:“阿礼这孩子有点儿傻,一点儿都不像咱们两个。不管你是冷待他还是训斥他,阿礼只会觉得自己不对,从来不嫉恨别人。这几日他住在你那里,天天傻乎乎地笑,朕问他在笑什么,他今日说你让婢女给了他一个果脯,明日又说你应了他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便是这么丁点的小事,都能让他笑上好一阵儿……”
姜沉鱼却是回道:“他想多了,人若是有了奢望就会变得痛苦。”
婴宸也不介意姜沉鱼的冷淡,只是说道:“到底是你的孩子,以后朕走了,他要侍奉你给你养老的。”
“我不需要。”
婴宸叹息一声,又道:“前些日子阿礼与朕说他有了心仪的姑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