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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起先还瞪着眼睛,见我越哭越厉害,不由慌了神,一副想要哄我却又不知道怎么哄我的样子,片刻后竟然倏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两步跑出了房间。
我一愣,随即哭的更厉害了。呜呜呜,这都什么事儿啊,烧了老子的屁股,扒了老子的衣服,居然就这么走了,你倒是把穴道给我解开啊,嘤嘤嘤,我怎么这么苦命!师父,你快来带我走吧,弟子心里好苦啊!
片刻之后,嗙的一声门响,一股冷风袭来,我忍不住打了喷嚏,一抬眼,只见南柯端着个水盆僵着脸走了过来。
我这喷嚏打岔了气,连带着哭的一个嗝接一个嗝的,偏又停步下来,狼狈的我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真想把这小王八蛋灭口啊,这辈子最难看的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了去,让他活在世上就是我的一块心病。
温热的毛巾被人轻柔的按在我脸上,南柯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老大不小的还哭成这个德行,真丢人。”
我一听,顿时又想扯嗓子开嚎,南柯立即又抹了我一把脸,僵硬道:“行行行,你别哭了,是小爷的错还不行么,本来就够干巴瘦的,在哭就成人干了……”
我抽了抽,扭过脑袋不想理他。南柯却仍是耐心的用毛巾给我擦好了脸。一下一下,细致的让我浮躁的心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眼泪止住,我扭头望向南柯,却见他正握着毛巾有些不知所措的瞅着我一脸纠结。
“小爷就是想给你清理下伤口,你,你,哎,不会把你怎样的。”
啪叽一下将毛巾扔到水里,南柯忽然别过头,耳朵有些泛红。心情忽然明朗了起来,不由想也没想的哼道:“那你还愣着干嘛。”
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但一想也只能这样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让他看了,覆水难收,记忆也抹不消,就当是废物利用吧。
我叹了口气,真是不忍直视自己这破罐子破摔的堕落样。
南柯猛的扭过头,眼睛里光华闪烁,随即绽出一个纯然的笑容来,不像平时那种带着痞霸之气的坏笑,就是很纯粹,很开心,很直白的笑。
心头狠跳了两下,我咽了咽口水,这小王八蛋正正经经的时候,还是挺人模人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如果可以,我真想让时光倒流,最好倒流到我出生之前,我真是投胎没选好轮回路,一生到现在,过得辛酸无比。
屁股上传来凉凉的触感,我脸朝下趴着,呼吸不顺,耳根子发烧。这小王八蛋果然还是无耻的,虽然没扒了我的裤子,但却在屁股上剪了个大窟窿,大腿以上,腰以下,一片凉飕飕的。
丢人,真是太丢人了!
怂,真是太怂了!
我真希望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可以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把南柯糊上黄泉路,从此心无挂碍的逍遥在这人世上。
南柯的动作很轻柔小心,尽管如此,我的屁股还是火烧火燎的疼。熟悉的药膏味飘来,我默默在心底流泪。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前几天还是他趴在床上我给他上药呢,如今却变成了我趴在床上他给我上药,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形容出我此刻的心情。
“这两天不能碰水,最好也不要走动。”
处理妥当,南柯低哑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我哼了哼,没吱声,然而片刻之后我却忽然想到了二师兄今日同我说的话,不由身子一抖,猛的弹了起来,结果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刚擦好的药!”南柯被我吓了一跳,黑着脸一把把我按了下去。“看不出你还挺喜欢小爷摸你屁股的,嗯?”
我一口气憋的上不来,没好气的拍掉南柯伸过来的手,螃蟹一般的往里挪了挪,意图离他远点,不想他一挑眉,竟然跟上了床,极其无耻的占据了我的半壁江山。
“嗯,这么主动邀请我上床,真是难得。”
什么叫一佛出世我二佛升天!这小王八蛋能有一天不蹬鼻子上脸,我就去庙上烧三车好香。想要抬腿把南柯踹下去,奈何我刚动了动,便被南柯看出了苗头。
“省省吧,踹不到小爷不说,药还得蹭掉一片,还真想让小爷给你再擦一遍药啊。”
身体一僵,我恨恨的趴了回去。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被南柯这么一顿刺激,我一时竟忘了二师兄恐吓我的话,这一天真是身心俱疲,我趴着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身旁一直暖暖的,竟让我觉得说不出的安心。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南柯正支着下巴瞅我,下意识的一巴掌便糊了过去。
“一睁眼就动手动脚的,大王,你这样不好。”或许是我的错觉,或许是他故意为之,这略带着甜腻的声音听的我浑身一抖,霎时间昨天所有不好的回忆都杀回了笼。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杀气凛凛的瞪着南柯,“你刚才说什么?”
南柯的眼睛眨了眨,咧嘴一笑,“没什么,问你屁股还疼不疼了。”
我的气,顿时结了,而后本来已经被我忘记了的屁股果然开始隐隐作痛。我真不想看见这小王八蛋,真的。只要他一开口,十有八、九那是要给我添堵的。大早上的,他总共说了两句话我就已经身心受创,真是冤孽。
不过在一想想那个六皇子的德行,我忽然又觉得南柯其实还在我忍受范围之内。
叹了口气,我试着动弹了下,屁股疼是疼,倒也不是不能走路。只是要我以某种奇特的姿势走到前院去请那个六皇子离开那是万万不能的,且不说多丢人,主要是担心会躲不开他那黏嗒嗒的飞扑。
二师兄给了我三天时间,只是我不知道这三天昨天算不算一天,屁股上的伤倒也不是多严重,但要好的行动无碍,至少得是三天以后了,那时候我也尽可洗净脖子等死了。想到二师兄的脸,和他那句“我娶你”,我就忍不住一阵打冷颤。
洗了脸,吃了饭,南柯威胁了我一声如果不好好躺着就要给我好看便出了门。我有点傻眼外加反应不能,这话不都是我用来威胁他的么!这会儿竟被他到用在我身上了!就说这小王八蛋小心眼,贼记仇,连这么句话都寻机报复回来,真是没药救了。
趴了一会儿,我便有些趴不住了,一是这姿势委实不算很舒服,二是我心里仍旧惦记着二师兄的话,若真因为那个恶心巴拉的六皇子我把自己栽到了二师兄手里,那日子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其实即便没有二师兄的话我如今也十分想把那黏了吧唧的六皇子扔到山下,他叫南柯表哥,这显然是相熟的。我不知道南柯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寒山境他迟早是要离开的,只是我不想让他搅合到皇家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里。
摩挲着爬了起来,过程有多揪心我就不想说了,蹒跚着下了床,我低头瞅瞅自己本来就不甚胸围的胸口,思忖着若是真这么趴个几天,回头会不会变成一马平川。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耳边忽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山主,你在不在?”
我愣了下,有些奇怪齐玉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来找我,平常这个时候他不都是在算账么?不过,倒也好,我也正好有事想要他去办。
“在,进来吧……哎,等一下!”
左右看了下,我步履蹒跚的挪到窗前,做出一副观景的姿态,又整理了下衣衫,才开口道:“进来吧。”
话音一落我便后悔了,这番欲盖弥彰,实在是蠢死了。门应声而开,我扭头,只见齐玉正一脸古怪的望着我。强自安奈下内心狂躁的想夺路狂奔找个犄角旮旯蹲着的念头,我面色平静的开了口。
“有事儿?”
齐玉闻声轻咳了一声,抹了下脸,正色道:“山主,昨日有人闯山。”
“什么?”我怔了下,闯山这事儿并不稀奇,作为江湖三大奇地之一,总有那么些个显得叉疼,好奇心旺盛的熊玩意儿来寒山境领教一番,一般春夏秋是旺季,一个月少说也得有那么个七八宗,冬季寒山境太冷,找死的就少的多了。
按理说,这样的小事端,齐玉是不会特意来禀告我的,除非这个闯山的人比较特别。果然,齐玉顿了顿,神色间略有些犹豫,却还是如实的道了出来。
“来人正是之前暗中跟在小师弟身边的那个。”
心中一紧:“你没看错?”
“没错。”
齐玉答的肯定,我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这个人在四年前忽然一声不吭的消失,四年后又一声不吭的出现,两次的时机都有那么些古怪。说是巧合倒也可能,但我总觉得这其中隐约的有些什么东西在,至于是什么,我却是猜不出来了。
“他现在人在哪儿?”
闻言齐玉的脸微微红了下,抿了嘴道:“不知道……他的轻功和藏匿的本事极好,昨日若不是他刻意现身,恐怕我们想要看到他的脸都不可能。”
我点点头,毫不怀疑齐玉话里的真实性。的确,那人的轻功只怕比我还好,来无影去踪,又很擅长隐匿气息,只是他为什么刻意露个脸?提醒齐玉咱是熟人,别下死手?以他的功夫完全没必要。
或许,是为了南柯?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样才是合理的。心中忽然有点慌慌的摸不到底,时隔四年,这个人突然出现,南柯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是不是和南柯说了什么,南柯是不是要准备下山了……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串的问题,我走神了片刻,听得齐玉两声咳嗽才有些赧然的回过了神。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南柯是个有主意的,我也没打算拦着他下山,一切到时候再说吧。
顿了顿,我沉下了脸,对齐玉正色道:“先不用管他,我心里有数。不过,阿玉啊,小师叔现在有个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此事事关师叔的死活,你一定要办好。”
被我语气中的郑重唬了一下,齐玉微瞪着眼向后错了一小步,我知道他这是想逃跑的先兆,不由眯着眼,威武霸气的测漏了一下,果然,齐玉立即乖乖的垂头袖手等我吩咐,看的我心中欣慰非常。
这才是好孩子啊,像南柯那种,简直就是糟心透了的。
“你放轻松,这事儿不难办。”我笑了笑,十分的温和可亲。“阿玉啊,你去想想办法把前院赖着的那伙人送下山吧,三天之内,不然这寒山境就要变天了。”说罢我情绪一转,深深的叹了口气。
“变天?”
齐玉疑惑的眨眨眼,我见了便立即摆出一副大厦将倾迫在眉睫的深沉脸。想来齐玉是被我这番正经的表情给震住了,毕竟一般来说,我作为一个没心没肺只图吃喝享乐偶尔干干正事儿的山主是从不会这么为寒山境的存亡感叹的。
喃喃了一句“这么严重”,齐玉立即点头说他这就去办。门开门关,我终于松了口气。
好样的齐玉,我这后半辈子就都交托在你手上了。我真后悔昨天居然没脑子的选择自己上阵,放着齐玉这样八面玲珑善技巧便忠心耿耿的人才不用,真是脑袋进水了,怪不得世人常说冲动是魔鬼,诚不欺我也。
站了一会儿,心中的事端放下了一半,我开始作死的一步步又往床上挪,真不知道我刚才非要下来干嘛,两下折腾,一身的汗,我都怀疑我最近是不是脑子有病……
有病……啊……
掐算了下时间,我碰着床沿的手僵了僵,想或许早点送南柯下山也好,免得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