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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一跳,随即接过一看,里面的内容和我早上看到的差不太多,只是语气更添了一份嘲讽。
“师伯,这是……”哪里来的?齐玉那个是山下弟子送来的,可三师伯可没出过山门,而山外的东西也不可能没经过齐玉的手就给三师伯送过来。
“呵,我今日一早醒来,出了个恭,回头就见了这么个玩意儿摆在我门前了。”
我皱了眉,看来江川果然是和东方锦城勾结在一起了,否则东方锦城的人也不会对寒山境里的布置如此清楚,想到昨夜青鸾殿中的相遇,我不由有些想杀人,从心底里嫉恨江川的多管闲事和臭不要脸,不过却也知道,若是我早早的把那些玩意儿处理掉了,也就不会有昨天那破事儿了。如今东方锦城借助江川在这寒山境里藏的结实,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江川这个人,怕是从很早以前就算计上了寒山境吧。
“咬牙冷笑了一声,我抬眸对三师伯道:“江川的死活交给您处置,不过在此之前,我可能还要他帮个小忙。”
“……”有些疑惑的望了我一眼,三师伯不可置否的又磨起了刀:“说话算话。”
“自然,我一向一言九鼎。”
一夜未睡,我倒也不困,想来小师叔给我吃的那碗没什么味道的紫草软羹很是有效用,内伤好了差不多不说,气脉也比往常要通顺许多。萧准这礼送的到真是不错。
想到萧准,我本就不甚美好的心情不禁又低沉了几分,萧准虽然已经开拔去了北疆,但却留了一队人马在山下,说是等我的答复。看得出他对九星布阵图的势在必得。
萧准这个人我虽看不透彻,但却也能对他的脾性咂摸出一二来,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谨慎守礼的,但内里的执拗只怕不输于南柯的那份犟脾气,一旦决定了要什么,不拿到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哎,脑壳疼啊,真疼。
怎么这些个难摆弄的人都欺堆到了我跟前呢?我上辈子究竟是办了什么缺德事儿啊!真是,改天一定多去捐点香油钱,争取下辈子投个好胎!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更新,么么哒每个还在等着我的宝贝儿们!爱你们!
☆、第六十六章
夜色一点点降临,晚风已经带上了初夏的热气,我端着茶杯坐在窗下望着院子里的秋千出神,良久,一直候在我身后的齐玉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我的发呆。
“小师叔,我惹你生气了?”
闻言我不由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没有。”
齐玉的嘴角抽了抽,一脸“没有你干嘛叫了我来却又晾着我不说话”的瞅着我,眼中还狡猾的加了几丝委屈。
我轻咳了一声,招手让齐玉坐过来,见他一脸的狐疑,不由不甚高兴的挑高了眉毛,下一刻齐玉已经乖乖的在我身边挺直坐好。我不由抿唇一笑,甚好甚好,不愧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呀,多听话。
抬手拆下腰间的玉石雕刀递给他,我云淡风轻道:“日后你便叫我一声师父吧。”
似是没反应过来我这句话的意思,齐玉捏着那把可以进入石室的雕刀密匙呆愣的望着我,好一会儿后才怪叫了一声跳了起来,要不是我眼明手快,那把看似结实实则脆弱不堪的玉石雕刀就要被他失手摔成了两半。
白了显然有些受惊过度的齐玉一眼,我勾唇道:“太高兴了?”
到底是被我练出来的,齐玉很快的便调整回了表情,只是面上仍有些接受不良,沉默了片刻后,忽然面色唰的一白:“小师叔,是不是你的身体……”
抬手打断他的话,我示意他坐下来,这么仰着头看人实在累的慌。将手中的钥匙再次塞进他的手中,我忍不住歪头调笑了一声“叫声师父听听”,却不想一向对我算是言听计从的齐玉却黑着脸将钥匙塞了回来,大着嗓门吼道:
“不叫!”
我愣了一下,看着齐玉绷着一张脸,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一句也吐不出的样子,眼底不由一热,随即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最近我的感情似乎一下子丰富细腻了很多,眼眶子总是酸啊酸的,但眼泪却比过去流的少了很多。
伸手拉下居高临下瞪着我的齐玉,我一边晃着脖子一边道:“阿玉,你说,是我重要,还是寒山境重要?”
齐玉抿着唇没有回话,脸色却越发的白了。我将钥匙放在齐玉身边,站了起来:“阿玉,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就该乖乖听话。”
言罢,我举步朝外走去,身后没有动静,只有一声极轻的哽咽,我有些伤感也有些无奈,我又不是明天就要死了,干嘛把气氛搞成这种样子,这让我情何以堪……
不过,我约莫着自己恐怕也就剩下不足十年的光景了吧,即便小师叔不说,我自己也感觉得到。身体一再的亏损,灵石心法的不断自伤,得是什么神仙妙药才能给我补回来啊。
十年,不长,也不短,对于生死其实我并非表现的那般看淡,但面对这种无力回天的事,除了看淡我却没有别的办法。不想在最后的几年里活的狰狞不堪,算是我最后能争取的一点尊严。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多陪南柯几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喜欢的人,这份儿欣喜却不能长长久久的持续下去,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罢了,好歹还能有几年相守,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是可怜了南柯在我走后不知会是个什么光景,不过这也不是个问题,抹掉记忆的药又不是没有,到时候没了我他照样能活的开开心心。
心底蓦地一阵抽痛,我忽然想立刻赶到南柯的身边看看他,不过是一个念想,不想却迅速的勾起了我满心的思念,我抬手抚了抚胸口,明明心还好好的待在我的身体里,我却觉得这里好像被挖走了一般,空洞洞的,让我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摇头将南柯的大脸晃出脑海,我长长的吸了口气,自语道:“干正事儿,腻腻歪歪的,也不嫌牙酸。”
这样的自我批评让我有些混沌的脑袋登时清凉了不少,坏人都打上家门口了,我还满心的风花雪月什么的,这可不好。
思及此,我便不自觉的落下了脸。这一天过去了,山门上已经挂了七八个人,但东方锦城却跟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消息。如果不是确定了他跑不出去,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已经下了山。
哎,地方太大也不好,是个犄角旮旯的就能藏个大活人。嘴角勾勒出一丝嘲讽,我信步晃荡出了院门,既然找不到,那就让他自己出来好了。人无贪欲不上钩,我这饵食,得肥啊。
悠闲的晃荡了一圈,期间又去厨房顺了点宵夜,我返回消暑殿的时候,齐玉居然还没有走,直挺挺的就站在我的院门口,旁边的大红灯笼明明挺喜庆个颜色,却把他一张脸描绘的十分,嗯,不受观赏。
“给我守门呢?”
我抽了抽嘴角,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越过他进了院子。齐玉一声不吭的跟着我走了进来,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执拗,不由叹了口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知道他和南柯走近了准没好事儿,瞧瞧,这一脸的别扭表情简直像是从南柯脸上扒下来似的。
打了个哈欠,我歪到椅子上,半抬着眼皮道:“说罢。”
话音一落,齐玉忽然噗通一声对着我跪了下来,我愣了一下,随即眯起了眼:“半夜三更的行拜师礼,阿玉,你越来越放荡不羁了。”
嘴角一抽,齐玉略有些扭曲的望了我一眼,随即双手将那把玉石雕刀奉到了我身前:
“弟子不能收。”
我一挑眉,刚想开口,不想他却突然朝我磕了三个头,动作迅速,倒是把我给弄了个呆愣不及。这是嘛意思?唱的是甚!
抬起头,齐玉不避不闪的直望向我:“弟子愚钝,恐怕二十年内都无法出师,这钥匙还是师父拿着的好。”
愚钝?还二十年内无法出师?我都要被气笑了!歪头打量了齐玉片刻,我叹了口气,示意他起来,却没有要接回那把雕刀的打算。
“你且挂好了,明日要招待你前前师父,记得给为师长脸。”
闻言齐玉一怔,随即桃花眼挑了挑,眼中掠过一抹流光,仔细的打量了手中的玉石雕刀片刻后,刚刚还正气凛然的脸立即皱成了一坨委屈的包子,咕哝道:
“连徒弟都拿出去当饵……”我忍不住凶恶的瞪了他一眼,他才微微一笑道:“那弟子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看他步履轻快的离开,我不由抿唇一笑,将来齐玉必是我寒山境史册上光辉绚丽的一笔,光师父就三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好有坏,真是再齐全不过了。
吹熄了烛火,我盘腿而坐,静静的调理内息,明天,我必让那些不长眼的人看看,我寒山境可不是好欺负的,我这个山主更是个不饶人的!
一夜无眠,我神清气爽的舒展了一下筋骨,刚推开房门,便见了齐玉顶着晨辉而来,手中提着个食盒,往常偏爱素色衣衫的他今日竟挑了个宝蓝的衣衫,猿臂蜂腰,甚是玉树临风。
扫了眼他腰间甚是突出显眼的玉石雕刀,我不做声色的点点头,聪明的娃就是好点播,这一番打扮果然很是长脸,嗯,还很诱惑。
“师父,用早膳吧。”
齐玉朝我笑了笑,端的是明丽耀眼,我默默的别过头,强自按下心底“孩子长大了可以嫁人了”的诡异心情。只是,当我看见那一桌子药味儿弥漫的膳食时,我终于明白了为甚他一大早就笑的这么骚包。
一碗药粥被摆到我面前,我眼皮子一跳,屁股刚一抬起来便被齐玉按了下去。
“师父,这是徒弟一片孝心,请笑纳!”
“……”
笑纳你姥姥啊!
狠狠的灌下一大口清水,我直觉的一大早的神情气爽都被我刚刚吞掉的那一桌子药膳给搅和了个精光。真是让我闹心啊,这徒弟刚收到门下就联合外人坑了我一肚子甚是甚是不美味的药粥药菜,往后的日子可以想见。
哎,我这辈子命怎么就这么苦呢?还是说我对人太和善了?好吧,很有可能是我前半辈子造的孽到了偿还的时候。
又漱了漱嘴,我掐算了下时间,反身进屋好好将自己拾掇了一番。才将腰带系好,门外就传来了弟子通传的声音,江川,到了。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抹冷笑,很好,今日就好好清算一番吧。举步出门,我随手叫了个弟子在前面开路,我原是想摆谱一番的,但想来那样忒傻,到底还是绷住了一颗躁动的心。
记忆中江川的模样已经模糊的很了,只记得小时候他被我欺负了后阴郁的眼神,那个时候我仗着师父的名头没少干些欺负人的事儿,江川虽然是我的师兄,但却没少受我欺负。三师伯是个不爱管事儿的,又觉得他一个男孩子被我一个黄毛小丫头欺负了实在不是件长脸的事儿,所以往往他在我这儿受了欺负,回头还要被他师父一顿胖揍。说起来,倒也挺可怜的。我一直怀疑他对我的百般不待见是不是都因为童年那份不甚美好的记忆。
到了专管接待的青梧堂,我略略整理了下衣摆便迈步走了进去,早上的阳光很好,照的这厅堂里一片通亮,但气氛却不是很明媚。齐玉一脸僵硬的站在门口,满眼无奈的望着里面杵着大刀瞪着眼的三师伯,而引起这一切的主角则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表情阴郁的望着一脚迈进来的我。
我抖抖嘴角,想着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