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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我的话,东方锦城的表情很是微妙:
“当年的确是有两个东方锦城,不过,一个是为了掩饰我身份的,没想到的是,你竟然看上了他,不凑巧的是,又被我发现了你的身份。江河,事到如今,你可分得清你喜欢的是谁?真是可笑,当年你那么的喜欢‘我’,却看不出我们两个的不同,可见你的愚蠢。可惜我没了那个时段的记忆,不然此时回味下你当年对我的情深意切,必然美味无比。”
我抿了唇,想也不想的又在他的脸上踩了一脚。东方锦城被我这般羞辱,却也不见恼怒,只是望着我的眸色越发的幽深起来。
“恼羞成怒了?”
“东方山主,我的耐心并不好。”冷冷的哼了一声,我握着短刀的手松了松。
闻言东方锦城呵呵一笑,十分识时务的没在就这个话题刺激我的心绪。到底,他是个十分聪明的人,聪明的人自是会抓紧一切可以逃出生天的机会。
“你放心,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暧昧不清的轻笑了一声,东方锦城闭了闭眼道:“当年大决乃是这天下的霸主,萧氏却还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小官,若非大决内患,你的师祖趁机破了守卫皇城的九星连阵,携着九星布阵图遁走,这天下未必会被萧氏所得。可恨你师祖身为国师,却临阵倒戈,迫的大决不得不败走西南,龟缩在那弹丸之地。”
说到这里,东方锦城的声音陡然尖锐了许多,眼中流露出的恨意让人看了不由暗暗心惊。
我整理了下这番较为传奇的过往,有些奇怪的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这么多年都不碰寒山境?”然后偏偏挑了我下手,你让我那前几代牛叉哄哄的老爷子们情何以堪。
“呵呵,你那师祖下了决心的要躲开西决的眼线,不但放弃了最为擅长的机关阵法,还自创了一套天下无敌的武功,若非我二叔偶然间发现了寒山境的古怪,只怕我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更凑巧的是,我偏偏赶在这个时候下了山,又正好撞到了你们眼前?”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悲愤。人倒霉倒到我这种程度,真是用再多的言语都无法形容。
如此说来,我和东方锦城在还未遇见前便已经注定了是一段纠葛不清的孽缘。哎,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嗯,出来混的,早晚都是要还的。祖师爷,看看你这被波及的无辜弟子,你可开开眼多庇佑我几分吧……
东方锦城没有回话,但表情很是明显的说明了我的回答正确。心口一堵,我再次将脚底撵上了他那张欠揍的脸。
说实话,东方锦城的话我并不十分相信,但就我那威武无比的祖师爷是个西决人的话我还是十分相信的,对于他老人家曾经是个精通机关阵法的这件事也很确信,毕竟寒山境里那么多处机关在那里摆着,但对于东方锦城那番叛国的话,嗯,我无从评价,但却不是十分相信的。
毕竟,他是奔着九星布阵图而来,他这么个矫情的人,总得给自己一个师出有名不是么。
不远处隐隐有脚步声传来,我看着东方锦城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皱了眉头。我虽然是拿着什么“拖时间等你属下来救你”的由头来勾引东方锦城往出给我倒点东西,但却没打算真的让他被人救走。
无论如何,我今日是都不会让他再下山的,不,是活着出去。他这个人太危险,算计谋略无一不精,留着这样的人和寒山境为敌,我除非是脑袋进水了。
朝他龇牙一笑,我十分不怀好意道:“你以为你的属下要到了?”
“怕是你要失望了呢,我寒山境的子弟可不是吃素的,东方山主,你且安心上路,没准儿黄泉路上有几个忠心的还在等着你呢。”
冷冷一笑,我握紧了短刀毫不犹豫的朝他胸口刺去,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最后关头,本来应该动弹不得的东方锦城却一个翻身勉强躲开了这一刺,只是手臂被划了一道血口。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挣扎着爬了起来的东方锦城,随即沉下了神色。这个人当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一边和我拖延时间等着救援,一边不动声色的逼毒运功,人才啊。
绝对不能留的人才!
回了神,我的杀意骤起,手臂一甩,白练立即挥就而出,直取他的咽喉。东方锦城的毒显然逼的并不彻底,之前又被我泄愤的捅了两刀,勉强躲开我刚才那一刀已是极限,对上眼前这道白练显然是要躲不过去了。
然而,再次出乎我意料的是,东方锦城手中红光一闪,忽地猛的向后撤了几步,赶在白练切断他的咽喉前先一步堕下了山崖。
我收回白练,想想东方锦城掉下去之前的那记眼神,忽然觉得自己又被算计了一遭。快步奔到崖边,我正想着要不要飞身下去瞧瞧下面是不是有诈,耳边却忽然响起一声细微的动静,或许是出于本能,我立即飞身而起,瞬间跃出丈许,然而脚还未踏落地上便一股子扑面热浪掀翻了出去,紧接着便是一顿地动山响,土石横飞。
片刻之后,我扒拉开身上的石块,猛的咳了几声,嗡嗡作响的耳朵缓和了好一会儿才听清了周围此起彼伏的惊叫关切之声。
眼前尚有烟尘缭绕,我挥了挥手,便见了小师叔和齐玉一脸担心的望着我,我的一只手更是被牢牢的捏在了小师叔的手里,小心的把着脉。
“小师叔,你没事吧!”齐玉看我仍有些呆愣愣的,不由急的嗷嗷直叫,我顿了顿,随即朝他拍了一巴掌道:“叫师父。”
话音落下,便见他忽然红了眼眶,“你是要吓死我们么!”
脑袋上被大力的敲了一下,我转头,只见一向脾气甚好,对我从来没有红过脸的小师叔正咬牙切齿的瞪着我,本来就挺大的眼珠儿都快被他瞪的掉出来了。
“胡闹!若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师叔将来怎么和你师父交代!”
眼底涌上一股热意,我哑着嗓子朝他们讨好一笑:“我错了,下次不敢了,我没想到他居然还埋了炸药。”
东方锦城可真是个好样的啊,他被我逼的跳崖,我被他弄得险些被炸死。
敛了神色,我连忙拉住还要继续对我批评教育的两人道:“派几个功夫好的人速去崖下看看,东方锦城跳了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音一落,齐玉瞪了我一眼后立即起身招呼人而去。我揉揉被砸痛的脑袋和胸口在小师叔的搀扶下爬了起来。
烟雾渐渐散去,此时的禁地机弩碎成一片片,而那石室也被炸成了废墟。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么?
我抿着唇冷笑了一下,东方锦城倒是好算计。只可惜了,这个石室虽然是禁地,却也只是因为他只是真正石室的一个入口罢了,便是把他炸成渣渣也没甚关系。倒是给了我一个拒绝那些虎视眈眈盯着九星布阵图的人一个非常完美的借口。
很好,甚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齐玉最近的心情很是不好,不,应该说,他的心情相当的不妙。
我总结了一下,原因有三:东方锦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为其一,江川身死,三师伯重伤是为其二,江川和三师伯拆掉了整个青梧堂,使得寒山境的预算吃紧,是为其三。
我叹了口气,十分想知道齐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一下他往日阳光灿烂的样子,我已经被他“有孝心”的逼着吃了七天的药膳了,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子让我头晕眼花浑身不自在的药味儿。
哎哎,小师叔的手艺实在太差了,我真的不想在吃了,再吃下去,我怕我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药膳给难吃死的人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齐玉不开心,这直接导致了我不能常常逛去清凉馆,免得被他抓到按着算那一笔笔的收入支出神账本,比起药膳,我更不愿意面对的是满篇子密密麻麻的数字啊!
忧桑的叹了口气,眼见着饭点又要到了,我这颗心就止不住的一阵狂跳。
要不要出去躲一躲?
不行,太掉价了,好歹我也是一山之主啊!
那就摆出山主的威严,勒令他们不许在把那堆难吃的东西摆到我眼前?
痴人说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威信已然降低到了和尘埃差不多的等级。
这么一想,我真是惆怅的无以附加。我不明白,我怎么就混到了这个地步,二师兄在的时候,我被欺压,南柯在的时候,我被欺压,收了个徒弟,我还是被欺压。
……还是借口去烧香吧,或许菩萨会看在我诚心的份儿上给我降个吉祥。
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刚准备跳出去不顾面子的先躲上一躲,顺便去厨房拿点好吃的安慰下自己淡的出小鸟的嘴巴,齐玉那道翩翩的身影便踏了进来,左手拎着的食盒眼熟的让我心口狂跳。
“师父,吃饭了。”
我不自觉的抖了一抖,一咬牙,恨声道:“不吃!”
齐玉闻言眨了眨眼睛,笑道:“八珍小土豆,翡翠浓汤,香酥小卷饼,碧玉小炒,真不吃?”
不是药膳?我瞪大了眼睛,随即动作迅速的夺过了齐玉手中的食盒,打开一看,果然菜色喜人,惹人怜爱的恨不得让我一口把他们全吞掉。
徒手捏了块小土豆塞进嘴里,又动作迅速的拿起一张小卷饼,两口下去,我瞬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澎湃着力量。
然而,我刚想再伸手,食盒便被人拉了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子让我脑筋下意识一阵抽痛的账本。
我咽咽口水,瞪了眼账本,又瞪了眼笑意满满的齐玉,不满的哼道:“什么意思?”
“师父,弟子最近忙的心力憔悴,奈何还是有些对不上开销。”
我嘴角抽了一下,这和这账本,和我的午饭有甚关联?我是山主,可我当了这么多年甩手掌柜,你和我说这些有用么?
似是看出了我想的是什么,齐玉清了清嗓子,不甚自然的将账本往我眼前推了推,道:“这里,咳,都是师,咳,师公,当年欠下的债,眼下山里有些入不敷出,师父,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
完全没想到齐玉竟是来和我说这件事儿,我低头看了看那账本,果然眼熟的让我后牙槽有些隐隐作痛。连带着看着齐玉的眼神儿都痛苦了许多。
表示表示?
表示甚啊!
你我要怎么表示啊?
难道要我替南柯还债嘛!
你,你,你个不肖徒弟,刚拜了师就来抠你师父的小金库!简直,令人发指!
齐玉被我悲愤的眼神儿盯的脸皮微红,稍稍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然而还没等我略松一口气,便听他又道:
“师父师公是一家,师公的债,师父还也是一样的。眼下青梧堂的修缮还缺一大笔银子,师父,我知道您的小金库有不少私房,适当补贴一下吧,等师,师公回来,大不了您在加倍要回来嘛。”
我被他那句“适当补贴一下”气的一个倒仰,什么叫适当补贴一下,你这一个适当,怕是我半个家底儿都要给适当没了,至于朝南柯加倍要回来……
蓦地,我神色一动,转了下眼珠儿道:
“这事儿也不是个问题……”顿了顿,我舔了下嘴唇,略红了老脸道:“这样吧,我给你补贴一部分,以后你专门把南柯的消息每天给我送过来,省得我总去清凉馆找你,天热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