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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了半天,林之决定先穿衣服,可刚一抬手人就要倒,赶紧又扶了回去,转头看见杜孩子正一脸好笑外加赤裸裸的盯着自己,悲愤马上涌上了心头,扶着墙又开始哭上了,
没出息,只会哭,林之恶狠狠的在心里骂自己,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流出来。
杜孩子看完好戏,过去把哭得稀里哗啦的林兔子抱回床上,搂着僵硬的人靠在床头的软垫上,轻轻的拍着,
“之之乖,等你能起来了就让你去看林宝。”
林之才不信呢,扭脸就要挣开小崽子,
杜绝一使劲,把人搂得紧紧的,“林之之,跟你说,你再敢挣扎我就让医生停了林宝的吊瓶。”
林之不敢动了,满心凄苦的由着杜崽子搂在怀里又亲又捏。
“之之,宝宝没事,杜家好医生多得是,绝对没问题。”杜孩子还算有良知,软声细语的安慰着林兔子,
但谁都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得肺炎,死亡率不是一般的高。
这林宝要是没了,林之估计也得没。
更郁闷的是,那孩子是林之带着逃跑的时候染病的,还是一病毒性,林之闹别扭不肯说孩子在哪儿又耽误了几天,等杜绝找到的时候那孩子发高烧发得直抽筋,险些就过去了。
杜绝没敢告诉林之,怕他自责,想等孩子好了再告诉他,但是看样子怕是瞒不住了。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宝宝真没事?”林之抬着脸问,满脸的泪痕,
跟抓最后的稻草一样,就算那是一条狼,只要能把宝宝治好,自己贡献几块肉算什么,
“嗯。”杜绝点点头,强装着笑容,其实用什么药都不太管用,孩子太小了,免疫系统都没发育好。
“是不是我把宝宝弄病了,在外面的时候宝宝就发烧,肯定是我……”林之靠在杜绝的怀里,神情落寞,特别的无助,
“没你的事,小孩就喜欢生生病,这样长大了才结实。”杜绝搂紧了林之,跟大人似的安抚着焦虑不安的林之,
“真的?”林之睁着大桃眼睛满怀希望的问,
“真的。”杜绝坚定的点点头,
“哦。”林之垂下眼睛,累极的打了个哈欠,
搂着困得不住点头的林之躺下,杜绝低低的叹了口气。
虽然为了不让林之有力气去看儿子,杜小少爷使劲的折腾着人想把他力气耗尽,但只要林之眼圈一红,嘴巴一扁,杜绝就说什么也狠不下心折腾他。
就这样过了三天,已经能下床的林之吵吵嚷嚷的非要见儿子,不然就从楼上跳下去。
杜小少爷给逼得没法,只能领着去了。
倒霉医生回来了,站在婴儿房门口一脸的凝重。
林宝宝面黄肌瘦,咳嗽都没力气,小脑袋上全是针眼,眼睛几天都没睁开了。
林之一见立马扑过去大哭,也不敢抱孩子,怕把孩子身上的针头给碰了,就这么捧着小婴儿床嚎啕大哭。
杜绝在一边看的既揪心又窝心。
接下来的几天,林之衣不解带的在婴儿房里守着,寸步不离。
许是亲爸的出现把林宝飘飘忽忽的小魂儿给拽了回来,小小的孩子奇迹般的活了下来,终于,小兔崽子睁开眼嗷嗷的大哭,手跑脚蹬的咳嗽,中气十足。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能哭能咳嗽就说明能活下去了。
林之抱着林宝站在医生跟前,眼看就要跪下。
医生赶紧扶着,推推滑落的眼睛,“林之,要不是少爷派人及时找到你儿子,我一点忙也帮不上,要谢你还是去谢少爷吧。”
林之赶紧哦哦的就往外跑,找到杜绝就要弯腿儿,杜孩子正上课呢,把教授赶出去后杜小少爷大眼睛一白楞,小腿往桌上一翘,
“没事就好,今晚别睡婴儿房了,我想你了。”
林之热腾腾的感恩之心马上就凉了。
还没天黑林之就给杜小少爷叫到房间里去了。
这一晚上嚎的啊,真够碜人的。
一夜的销魂。
第二天中午,林之扶着腰抖着腿偷偷摸摸的从少爷卧室里溜出来,找个地方藏了起来。
等到了天黑,杜孩子要找人滚床单的时候却怎么找不着了,气得小脸都青了,发动全家上下一起找,非把那死兔子揪出来不可。
杜家很大,但人也很多。
没一会儿林之就给找了出来,在大家众目睽睽之下,人就给气急败坏的杜小少爷连拖带拽的弄进了房间里。
又是一夜的‘嗷嗷’惨叫,真魂销啊。
从此,每天傍晚的时候,杜小少爷又多了项很有乐趣的活动,就是把东躲西藏的林兔子挖出来拖自己房间里去,好好的‘疼爱’一番。
这很像小时候玩的捉迷藏,还有‘奖励’的哦。
林兔子也挺笨,不知道在人家地盘上躲猫猫根本躲不赢,依旧锲而不舍的找地儿藏着,每回儿杜绝都能找到,谁叫这是人家呢。
林之很苦恼,十分的苦恼,不是因为杜家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他,反正晚上嚎这么大声大家都听见了也练成了没脸没皮的功夫,苦恼是因为一个条件反射。
被训过的狗见到饭碗会流口水,同样的,林之一见到杜孩子下面就开始硬。
翘翘的把裤子都撑起来了,好不尴尬。
就这样你躲我找,你藏我挖过了三个多月,终于到了杜小少爷的十七岁‘大寿’。
这天是杜孩子的生日,杜家的大人们好容易聚在了一起。
在杜家精雕细琢的大花园里开了个生日party,光花就定了几万块的,更不用说酒啊菜的,都是顶级酒店送来的。
天价的生日宴会,来的全是政界商界的名流,还有一群巴着往杜少床上爬的名媛闺秀。
杜绝穿的人模狗样的站台上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又精神又惊艳,直把那群女孩子迷得神魂颠倒,要不是人才十七岁,指不定就直接拽着去教堂得了。
杜爸爸杜爷爷杜姥爷都来了,可没一个听杜孩子讲话的,一个个都忙活着攀交情套近乎,敬酒敬得都赶上拼酒的了。
杜小少爷说完话从台上跳下来,也跟着一圈圈的敬酒,虽说是香槟之类的,但抵不过老少爷们的猛灌,喝的东摇西晃,看人都是双影儿。
等喝得差不多了,酒宴也该散了。
杜孩子口袋里揣着一大把的金卡银卡,挨个儿把自己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之流的送走,剩下的杜爸爸很有歉意的摸摸孩子梳得光光的小脑袋,
“杜绝啊,你妈有事情回不来,我代表了昂,给,你最喜欢的欧米茄。”
杜孩子眼珠都不抬,接过几万块的名表套手脖子上,跟自己老爹说了声您慢走,转身把杜市长的专驾车门拉开了,杜爸爸一看儿子不高兴了要赶人,得,走吧。
杜爸爸一走就没剩人了,酒宴上满地的狼藉交给佣人去收拾。
杜小少爷一步三晃的挨个房间的找林之。
“之之——”
“之之——你出来——”
“之之——别躲了——我不欺负你了行不行——出来啊——”
喊了再喊,把别墅翻了个底儿朝天,就连后面的游泳池都用杆子捞了两遍,就是不见林兔子的影儿。
保镖跟在后面说少爷你先去休息,我们找到林之就给您送房间里去。
杜小少爷喝的有点高,倔脾气又上来了,说什么也不干,非得自己找人,嗓子都喊哑了可就是找不着。
眼看着都凌晨了,天还下起了小雨,保镖打着伞跟着找,可杜小少爷的小西装还是很快就湿透了,冻得喊人的声音都抖了。
最后到底是没把人找着,保镖连请带拉的把自己少爷弄回了房间,
杜孩子穿着湿衣服往床上一扔就再也不动了,佣人急得束手无策,可谁也不敢把杜少身上的湿衣服扒了啊,哪个嫌活得长了不是?
大家继续电吹风,可杜小少爷心里憋着火,谁也不让近身,大吼着把人都赶了出去,自己裹着被子缩在里面发抖。
躲在床底下的林之轻呼了口气,看没人了才轻手轻脚的爬了出来。
本来是想捉弄捉弄杜孩子的,没想到人喝高了还淋雨淋到了半夜,林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过去推了推杜孩子,“喂,起来换换衣服再睡。”
没动静,大被子一团继续抖着。
林之一看这不行啊,本来孩子过生日就得高兴着,这会儿再给弄病了,哪儿成啊,赶紧伸手过去拽被子,被子裹得挺紧,林之拽了几下都没拽开,就使上了点劲。
“不要—不要——”杜孩子凄厉的叫了起来,
林之吓了一跳,觉得莫名其妙的,怎么了这是?等了会儿没动静了再伸手小心翼翼的拽被子,
“不准——我不准——”杜孩子又开始叫唤,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声音急促而且颤抖,
林之一看杜孩子做恶梦就急了,这不行啊,穿着湿衣服睡觉好人都得得病,何况还一醉酒做恶梦的半大孩子,这要是病了可怎么是好啊,得赶紧把人从被子拖出来换衣服才行!
下定了决心,林之拽紧了被子猛地一使劲,裹在被子里的人给摔了出来,
“啊———不——救我——不要——”杜孩子叫得跟杀人似的,盲目的在空中抓挠着什么,纤细的手指突兀的屈伸着,苍白的吓人,
“别碰我——滚开——滚……滚——”杜孩子拼命的翻滚着,又抓又咬,小脸极度恐惧的扭曲着,眼睛却紧闭着,像是被可怕的梦魇缠住了一般,
不得了了,得赶紧把人叫醒,林之上床把人抱住了,不停的叫着,“杜绝,你醒醒,杜绝!”
怎么叫也叫不醒,林之有些急,伸手去掐杜孩子的人中,剧烈的疼痛让人清醒了一些,杜孩子幽幽睁开眼,看清是林之,虚喘的几下才安心的闭着眼又睡了过去。
林之赶紧把杜孩子身上的湿衣服扒下来,直接把人裹进了被子里,自己也脱了衣服进去抱着冰冷冰冷的杜孩子给他暖着身子,似乎是熟悉的怀抱传递着安全感,杜孩子睡的即使不安稳,但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惊慌,只是抱着林之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之之……别走……”
“好,不走,我不走。”林之轻声的哄着,
“之之……我喜欢你……”
“我知道,我知道。”林之叠声的应着,
“之之……我害怕……”
“别怕,我在这儿呢。”林之耐心的一句句的回答着模糊不清的梦呓。
天快亮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林之没防备给一脚踢到了床底下,迷迷瞪瞪的爬上去马上又挨了一眼捶, 这下人全清醒了。
开开床灯一看,杜孩子正在床上翻腾呢,胳膊腿儿的使劲的蹬趴着被子,从喉咙里溢出野兽般的嘶吼声,明显是又给噩梦缠住了。
过去拽着杜孩子的胳膊把人叫醒,越拽人挣扎的越厉害,接着第二个眼捶就过来了,林之嗷的一声尖叫栽后面去了,摔得死仰八叉。
这一声叫得好啊,人马上就醒了。
杜绝揉揉眼睛,迷茫的坐在床上,脑筋还没转过弯来,
这时,林之哎哟哎哟的捂着眼睛从床底下爬上来,还没怎么着呢脸上挨了个火辣辣的大锅贴,人马上又滚回了床底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脸爬上来,
杜小少爷掐着林之的脖子呲牙,“你昨晚上躲哪儿去了?”
林之疼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