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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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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得赶快,今儿下午就从前门那上火车去天津搭船了。」六猴儿说。
「这么急?」李顺一听这话就有点犹豫,温庭五今儿个白天有堂会,他要是下午就走,恐怕是见不到温庭玉最後一面了。他们两个的关系昨儿个才定下来,今天就走,他怎么想怎么舍不得。
「你要去,就给我个准话,要不去,我还去拉别人。你去西直门那边瞧瞧,那个叫热闹。」六猴儿见李顺犹豫,转手就要走。
李顺想了想,最终咬了咬牙,心想,男人大丈夫,没点魄力不就成了婆娘。他拉过六猴儿说:「你告我个准地方准时辰,我先跟庭玉打声招呼,回头过去跟你们碰头。」
六猴儿点点头,把时间地点都告诉李顺,临走了说:「以後就看咱师兄弟在洋人地盘上逞威风了。」
李顺点点头,转头往回走。他心下琢磨著,那时辰,估摸著庭玉是赶不上回来了,自个儿又不能不辞而别。他一边琢磨著一边转到大街上,转眼看见了写字儿先生。
「先生,您帮我写封信,大概就是说,我去洋人地头奔前程去了,一定要混得人模人样的回来养他,让他等我五年。不管我发达不发达,过五年一定会回北京找他,绝不是丢下他不管。对了,一定要说我走的急,不能见他最後一面,可我拿了他一样东西做纪念,就当以後他跟我身边儿一样。」李顺站在专帮人写字儿的书生面前,递过去几个大子儿。
那书生拿起一张红框的纸:「抬头写什么?」
「庭玉。」李顺傻笑著说,「就是那个温庭玉的庭玉。」
那书生点点头,提笔写起来,下一会就写好一张,递给李顺:「你媳妇儿真有福,就是这名儿怪,像个男人。」
李顺也不答话,笑著拿过那封信,转身走了。

李顺进了家门,心里却越来越不舍,温庭五前晚上唱戏的样子似乎又在他眼前重演著。自己如果就这么走了,温庭玉会不会怨他?会不会从此不理他?他答应了温庭玉不离开他,可这话他才说,就转头要离开他好几年,他自己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他站在院子里想了半天,终究还是下了决心走。他在信上写的清楚,相信温庭玉会理解他,也会等他。自个儿是个男人,失了这次机会,往後想要养家糊口就只能靠自己卖艺了。
李顺咬了咬牙,走进书房,从怀里掏出那张写字儿的帮他写的信,放在了温庭玉平常抄本子的桌子上。他看了看摆的地方,又把温庭玉已经写过字的纸放在一边,把自己那张纸放在正中间。抬头又看见这桌子对窗户,伸手拿过一张镇纸镇在了那信上。
他又看了看四周,寻思着拿点什么东西做纪念,终于看到温庭玉昨晚上蒙在脸上的帕子就掉在枕头边。他拿过来,仔细叠了,揣进怀里,又在屋子院子里好好看了一圈,这才走出了院门。又去了自己原来那个大杂院收拾了几件衣服,李顺看天色不早了,这才奔去前门,正赶上火车,离开了北京。
这边李顺离开北京,那边温庭玉还在唱著堂会。
刚刚演了一出盗仙草,现下是别人在唱,温庭玉在下面歇了一会,卸了粉彩又重新上粉揉红,今天的压轴是他的贵妃醉酒。
常二爷和刘五爷都在下面,所以温庭玉卖了力的唱,换了满场的疯狂叫好。温庭玉想,为什么自个儿以前唱戏的时候没注意过,其实这北京城里也并非都是虎狼,真心喜欢他唱的人还是不少。看看下面那些人的高兴劲儿,他也欣慰。
只不过这北京城里只有一个他能靠著的人罢了。温庭玉想起李顺,心下笑著,勾脸的手也停了下来,只想著李顺这两天的样子。
他正想著,忽听的四儿过来说:「爷,张芝栋说那出牡丹亭要改,回头他们给你送新本子过来。」
温庭王收了心思,转头对四儿说:「怎么又要改,上次给我的那本我都抄的差不多了。」
四儿回话说:「他说这次他们管抄,改好了就给您送来,估摸著明後儿就得。」
温庭玉点点头:「他们肯抄就好,你去把我桌子上抄好的那些烧了吧,省的回头再乱了。记得单烧红框的,你不识字,别烧错了。对了,今儿晚上我请常二爷和刘五爷吃饭,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再去丰泽园叫桌菜。」然後转头继续勾脸。
四儿应了一声,退了下去,一溜小跑的跑回家,先烧了桌子上的红框纸,又跑去叫菜。心下有些奇怪为什么李顺不在家待著,但他也没细想,只估摸著李顺可能出去干什么了。 


一直到送走常二爷和刘五爷,李顺也没回来,温庭玉开始坐立不安。他想去找,又发现自己除了双簧黄和那几个徒弟以外,不认识任何一个跟李顺有关系的人。可现在要去双簧黄那,又太晚了。
温庭玉心下安慰自己说,李顺大概是和朋友在一起忘了时辰,等下就能看见。结果他一直等到了大天光也不见李顺回来。温庭玉开始胡乱想些有的没有的,吓的自己脸色苍白。四儿一直陪著温庭玉,虽是咬牙恨著李顺的不负责,但嘴里却宽慰著温庭玉:「爷,大爷刚从阎王爷那回来,不会再回去的。估摸著是跟他朋友吃醉了在外面睡了吧,等天明儿我就去黄家问问,您累了那么久了,歇歇去吧。」
温庭玉听了四儿的话,心下稍慰,但却实在担心的睡不著,说:「不好,还是我亲自去趟黄老那。」
四儿看了看外面说:「爷,现下这时辰,估摸著黄老爷子还没起来呢。您和衣跟床上歇会儿,我去坐早饭,等时候差不多了,咱吃了早饭再过去。」
温庭玉想了想,也无计可施,自己前一个晚上和李顺闹得凶,又唱了一天的戏,再加上一个晚上没睡,他现下的确是乏的浑身无力。他点了点头,走到床上,和衣躺下,闭着眼睛养神。可李顺不在身边,他怎么也睡不着,闭着眼睛养神,反而越想越多。他起了身,坐到了桌前要抄本子,又想起来那本子要改,自己昨天让四儿把已经抄完的都烧了。
温庭玉就这么坐立不安的跟房里等到了卯时,这才和四儿吃过饭,直奔双簧黄的家。
到了黄家,正赶上黄世清收了新徒弟,正上下其手的耍著玩。见了温庭玉来,笑著把他让进去说:「温老板,找著那小顺子了?你们两个都那么久不来,我还当他不要我这个师傅了。」
温庭玉一听这话就楞了,问:「黄老,顺哥他,他,他没上您这来?」
黄世清楞了一下说:「没啊,他这一个月都没过来过这边,我还当他出北京了呢。」
温庭玉一下就急了,拉住黄世清就说:「黄老,那您知道不知道他跟谁熟,有什么朋友?昨儿个他一天没回去,我怕。。。。。。我怕。。。。。。」他说著说著眼睛就红了。
黄世清丈二了半天,怎么也摸不到头脑,先把温庭玉请进屋子里,打算问清了情况再说。
温庭玉只是略略的说了一下李顺被人掳走,自己又找朋友把他救了出来,李顺就一直住在他那养病。黄世清看著温庭玉提起李顺略含羞的样,心下明白了二一,但不好捅破这层窗户纸,只转头叫了那个刚收的小徒弟,叫他去天桥叫几个弟子回来,又转头对温庭玉说:「温老板,您甭著急,李顺那小子成天不安生,指不定睡谁那了。他认识的人大多都是同门,回头我叫几个回来问问就得了。」
温庭玉点点头,叫了四儿跟著那孩子去,又说:「黄老,麻烦您了,您也别叫我温老板了,顺哥是您的弟子,我也是您的小辈儿,叫我庭玉就得。」
黄世清点点头,又站起来替温庭玉看茶,温庭玉忙让,手却被黄世清一把拉住摸摸玩起来。温庭玉早从李顺那知道了黄世清的脾气,笑著躲著,陪著黄世清玩耍,眼睛却不离门口。过了一会,总算看到有人从门口那进来了。
来的是个高高大大的汉子,黄世清招了招手,对温庭玉说:「这是我二徒弟丁信,平日除了老大,就属他耳朵长,要找李顺,他来就好办了。」

那丁信进了门就说:「师傅,我正说的高兴呢,今儿个天桥人多,你没事叫我回来干嘛?」
黄世清拉下脸说:「有你这么对师傅的吗?我问你,李顺去哪了?」
丁信回道:「他一个月没跟北京露面了,我怎么知道?不过昨儿个我见到六猴儿的时候,六猴儿说李顺、他和老三要去洋人地头了。」
温庭玉一听这话就站起来,急急的赶上去问:「什么去洋人地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丁信看著温庭玉的脸,半天没回过神,被温庭玉抓住了才醒过来说:「我也不清楚,我昨儿下午看见他收拾东西,就问起来。他就跟我说是下午的火车,晚上在天津上船去洋人一个叫美利坚的地方。他走的急,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就说白三跟李顺也是一起的。。。。。。」
丁信的话还没说完,就看温庭玉直直的在他眼前晕倒在了地上,刚进门的四儿跑过来摇著温庭玉:「爷!爷!您别吓唬我!」
一院的人都慌了手脚,到底还是黄世清见过世面,叫丁信把温庭玉抱进去放在炕上,伸手掐著温庭玉的人中。掐了一会,温庭玉才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
温庭玉醒了以後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就看著天花板,就跟没了魂一样,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黄世清叹了口气,拉著温庭玉的手,嘴里说:「这去洋人的地方,是远了些,但再远也是个地方不是?早晚会回来的。」
温庭玉似是听不见他的话,呆了半天,缓缓的转过头,看著站在一边的四儿说:「四儿,帮我叫车,我要回去。」
四儿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温庭玉下了床也要往外走。黄世清不好拦,只说:「庭玉,你要当我是长辈,就听我说句话。李顺这次做的是过火儿了些,想钱想疯了些,但他天生是个老实人,不会干出不负责的事儿。」
温庭玉停了一下,也没转过头,只说了一句:「是么?那现下算什么?」说著就往外走,正赶上四儿叫了车回来,坐上车就回去了。
黄世清叹了一声,他这傻徒儿,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不辞而别的没品事儿呢?还去了那么远的地方,黄世清叹了口气:心想,这仨徒弟这辈子恐怕都没有回来的时候了。
温庭玉进了家门,也不理四儿,自个儿走进了房间,呆呆的坐到了床边发起呆来。四儿担心温庭玉干出什么傻事来,只是一边干著活,一边注意著房里的动静。到了晚饭时分,温庭玉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两眼瞪著地上,也不哭,也不动窝。四儿心下发急,温庭玉从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没怎么动口,到了现在就一直不吃不喝,整个人好像是发了痴病一样。他跺了跺脚,就要去同仁堂找常二爷过来,可又不放心温庭玉一个在这里。
四儿正在院子里转著圈的想办法的时候,突然有人拍门。他飞快的跑去闸门,却看见一个衣着光鲜的小厮站在门口。
四儿心下有些失望,看着那小厮问说:「有什么事儿吗?」
那小厮说:「我打林府过来的,我们家大爷要我过来问,听说温老板病了一个月,现下恢复的如何了?大爷本来要自己过来看,可惜去了趟外地,今儿个才回来,跟铺子里对帐走不开。还有这个月初三的堂会,温老板还能不能来?」
四儿皱了皱眉,温庭玉那个样子,怎么能接堂会,但他不好做工,只说:「你等下,我去问问我们爷。」正要转身,就听见温庭玉站在他身後说:「回去跟你们家大爷说,我。。。。。。」
温庭玉『我』了半天,却是说不出来。四儿跑过去跟温庭玉说:「爷,您这两天身子不好,昨儿那堂会您都是撑著过去的。您要是再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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