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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李槿本身学武,那还好办些,慢慢地将他体内的内力疏导至经脉恐怕还能有小成。麻烦的是他一些内力也无,本身无真气护体的情况下,强行引导血手魔尊一甲子的功力,反怕弄巧成拙,误了他的小命。
“嗯!”舒服得轻轻呻吟出声,他体内灼热的真气在独孤钰冰凉凉的手指安抚下,感到无比地安适。
“还痛吗?”知道他时不时会因为翻涌的气血受苦后,独孤钰已经很习惯每天帮他做腹部按压。他体内的真力对那血手魔尊修练的‘换日大法’有相当的克制作用,这样做虽然不能治本,但对控制他体内乱窜的真气倒是很有效的。
“嗯,好多了!”看着独孤钰因为他脸上的苍白而放心不下,打算揭开衣服察看他那作怪的肚子,李槿赶紧拉住衣襟,嘟嘴道:“不要!别看,好丑!”
呜!他的形象啊!就算不能像以前那么玉树临风,但至少也不是以这种可笑的姿态暴露于他眼前好不好?
“我不会觉得很丑啊!”外表的美丑不过皮相,生之俱来,其诚之意在于心。
他的个性令他琢磨不透--这九王爷到底是仅仅看上了他这张脸,还是也包括他这个--
“对了,这个还你。”丝毫没有体会到独孤钰语言中的暗示,李槿突然想起一事,在衣服里摸索了一阵,递过来的是那天自独孤钰身上扯下来的玉佩。
那晶莹透明的白玉中有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从中划过,浓艳如血,看起来竟像是活的。
李槿虽然生在帝王家,也鲜少见到这般好品质的冰种血玉。玉坠下方铭着一个小小的钰字,想来应该是独孤钰从小带在身上的贴身之物了。
这块玉摸起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和独孤钰好像。把它带在身上,可不就像是那个人就贴在自己身边似的。
李槿不舍地轻轻摩挲着那莹白的玉身,可还是把它递了出去。
“哦……”独孤钰从他手上接过,但看到他脸上流露出一种极为不舍的神色,想来是很喜欢这块冰玉。
心下也不由得一惊,他打从出娘胎直,体内就带了一股与生俱来的热毒,身体孱弱不已,所有人都认为这个聪明又美丽的孩子活不到十岁,家里甚至在他每长大一岁都烧香拜佛酬谢神佑。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下遇到了隐居敦煌的冷面怪叟冷寒玉,见他天姿聪颖,不忍他小小年纪便夭折,这才破例传他玄冰寒玉功解除他天生始带来的胎内热毒。
因那功夫本身就须定心忍性,断情绝爱,所以他就绝了家室之念。更何况,他这寒冷的身子一般的姑娘家也无法承受,就算勉力为之,相处一天两天尚可,长期同处一室,恐会被他的寒毒所害。
他一直长到了十八岁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说他传自己武功反倒是害了自己,也才明白为什么师傅一生都只能孤苦一人,无妻无后,并且对他内疚不已,终生不接受他行拜师大礼。
自他投师冷面怪叟后,他娘有一天不知从哪里拿来了这块冰玉,说是他那个云游四海的舅舅叶子星托人带来的,云:日后有缘,如有人能将这块冰玉带在身上三日无事,便可做他终身伴侣。
他只是把这做为笑谈,因为这块玉佩也其寒如冰,和他温暖不起来的体温一样。一般正常人可是无福消受。
皱起了眉掐指算算,打那天被他突然将这块冰玉从自己身上扯下到现在,恰恰过了三天,看起来他还是活蹦乱跳的--相来是血手魔尊注入他体内的内力与这种天地间至阴至寒的真气相抵消的结果。
“竟然是他?”
独孤钰犹豫了一下后,又把那玉坠子系回他的颈间。
“送你好了。”
“啊?”
“你喜欢就送你。”
虽然过世的娘说,那块玉佩是要送给自己未来的媳妇儿。
但目前唯一能忍受这种寒气的人只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李槿,虽然他是个男人,可他也是第一个除了爹与妹妹外能走进自己心底的人。这样一想,送给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真的啊?”爱不释手地抚着那块重回自己身上的玉佩。李槿为自己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它而兴奋着。
“嗯。”淡淡地答着,看到他毫不掩饰的高兴,不知怎地,独孤钰只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一丝淡淡的喜悦。
在他兴奋地扑上来抱住自己时不习惯地僵了一僵,可还是不忍推开他,遂不着痕迹地把他按回床杨,继续刚刚的谈话。
“我明天就送你回京师!”
“好啊,那我们就回……啊?不要!”差一点就在过度的兴奋中忘了自己的坚持,李槿顺口答应后才反省过来。
他才不要带着这样的肚子回家--一定会被那个坏心眼的皇兄嘲笑至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和江白都已经尽自己所能去寻医问药了,现在虽然没什么,我担心真气郁结久了,对你的身子不好。”不只是难看的问题吧?独孤钰看着这死活只会兼顾着外表的王爷,叹了一口气,很容易摸清他思想的迥路。
“无论如何不肯回去吗?”
“除非你亲亲我!”
要他挺着这难看的肚子回去接受皇兄的嘲笑,就像叫这冷冰冰的独孤钰主动亲自己一样不可能!
李槿没好气地想着,但是下一秒就被唇上传来冰冷而柔软的感觉吓了一跳!
亲、亲、亲……亲下来了!
那个冷若冰霜的独孤钰?李槿的神情呆如木头雕就的那只鸡。他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独孤钰的本尊?还是他刚刚在做梦?
“明天我们就起程回京师!”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见鬼似的神情,独孤钰可没忘了把他刚刚随口讲出来的条件算清楚。
虽然他冷淡,可是并不代表他不懂得利用自身的条件来达成一定目的。
“啊!?”
呜,他刚刚为什么不说除非你让我抱?又或者除非你答应嫁我?
看着被自己摆了一道,就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孩一样神色郁郁的李槿,独孤钰微微叹了口气。
“不是面子的问题,我总觉得这样下去会有很大的隐患。我不想你有事。”
小心地把那个还没办法习惯自己现在身体不便的王爷在枕上安置好,顺手抖开锦被给他盖上,并细心地为他掖好被角。
独孤钰才想离开时,李槿又伸出来拉住他,微赧着脸问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蛮温柔的?”
自己不过是无意中救了他而已,要不是因为这难看的肚子,早就提出要他以身相许来报答救命之恩的条件了。可是现在他满心想成其好事的念头被这碍事的肚子阻了,却意外地得到了独孤钰的温柔照拂,让满脑子只存了觊觎他美色思想的他多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有啊,你刚刚才说过!”独孤钰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绽开了一抹令李槿目眩神迷的微笑。
“呃……”看呆了的李槿呐呐了半天,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呜,果然这样的容颜是他的最爱!
把手指按在唇上回味那微带凉意,一触即分的轻吻,李槿突然开始觉得这难看肚子还算物有所值了!
☆ ☆ ☆
“皇弟?”
坐在盘龙椅上的皇帝在看到自己终于回宫的胞弟--及他那个傲然隆起的肚子后,不由得对这个被自己叫了近二十年皇弟的人的性别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你给我放开!”
扎手扎脚,好不容易从皇兄不怀好意的熊抱及乱掐中挣扎出来,李槿死盯着没同情心的皇兄,在心里把弑君的血腥场面第一百零八次上演。
“几个月了?稳婆找好了吗?朕这么快就要当舅舅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那在朝堂上无比端庄稳重的皇帝围着一个男人的肚子转来转去,就差没兴奋地伸手摸上去试试手感了……事实上,他正打算做的时候,宫外内侍恰好在此时宣了一声:“太后驾到!”
两兄弟交换了一个眼色,皇帝快手快脚地把一件滚金披风罩到李槿身上,这才双双出来迎驾。
“槿儿,你回宫怎么也不先来探望哀家?过来让哀家看看,可不是瘦了!”
一阵怡人的香风飘进了御书房,富态妍丽的太后娘娘虽已是不惑之年,依旧保养得很好,岁月不过在她的眼角眉梢增加了几丝细细的皱纹。白胖的脸上,依旧雪貌花容比褒姒。
此刻,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太后满脸皆是慈爱的笑容,看着自己值得骄傲的两个儿子。
“母后!”李沌忙抢上前去代替宫女的位置,扶过太后的手把她搀上高座。
“槿儿,怎么你才出宫这一回,就与母后生分了?”
有些诧异平常最贴心的小儿子常献的殷勤竟然会让哥哥做了,太后看着有多远站多远的小儿子,多少有些不满。
“咳,那个,儿臣近日偶染风寒,是以不方便接近。”裹紧了身上的黄披风,李槿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为了对母后隐瞒他莫名其妙大起来的肚子。
“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太医,太医呢?”一脸苍白的小儿子激起了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一迭声催叫御医不迟。
这厢李槿的脸都吓黄了,赶紧一个劲儿地给自己的皇兄使眼色。
“母后,咳,这个,儿臣适才也已经叫太医来过了。母后无须为此事劳心……”
好歹明白亲娘深谙连坐的刑责,为了逃避身为人家兄长的责任(冤枉呀,弟弟的肚子又不是他弄大的……),皇帝只好把君无戏言放一边,帮弟弟睁着眼睛说瞎话。
“真是儿大不由娘,在外面就待到心野了?一回来了不先去看娘,要不是娘消息灵,这才过来截住了你!”毫不客气地示意两个内侍把站得远远小儿子架了过来,太后娘娘把一根纤纤玉指戳在李槿的额上,数落着。
“呵…呵……”被戳得发红的额角又不敢伸手去揉,生怕一放开手那凸起的肚子就会从披风下原形毕露,李槿苦笑着承受母亲的‘疼’爱,一边对皇兄同情的目光报以狠狠的瞪视。
“再让你这么野下去可不成!娘得给你讨个媳妇儿管管你,说起来,靖王妃这个位置也该有个正主儿了!”就这小儿子挑三拣四,这才会拖到二十还未曾立妃,太后一眼瞥到李槿白了脸,不悦道:“怎么,你还担心娘会坑你吗?娘又不会像你皇兄那样吓唬你,娘的眼光你还信不过?”
“呃……”他差点忘了,他的王妃是得由母后选定,皇兄指婚的!
怎么看……那个同是男儿身的独孤钰好像都不能过关的样子。
李槿怔了怔,色令智昏下,他根本就忘了他不能娶一个男人做他的王妃。
可是,叫他到哪里去找一个比独孤钰更美的美人儿?
“娘都暗下里帮你相准了!两广巡府史向葳的女儿,那可是知书达礼,模样儿端庄又水灵……”一眼瞥到儿子好像不太乐意的神情,知子莫若母的太后蓦地想起这小儿子从小就事为人生最高目的的好色之症,史巡抚的女儿虽然温柔婉仪,可是说起外表,倒不算是天姿国色。
转念间突然间想起一个人,“嗯!你要是想要人间绝色呢,娘倒是听说淮西节度使吴少阳的女儿,那才叫美若天仙!旧年她曾到天山朝圣祈福,天山一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