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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看他浑浑噩噩的,不禁好笑:“雷公子,你也被我家小姐迷住了么?”
雷旋乍然惊觉,脸上微微一红:“姑娘此言何意?”
“奴婢没什么意思,只是第一次看见二姑娘对别人这么好呢!”解语微笑。
雷旋客套了几句,心中惭愧,更觉伤害了君二的一腔感情。
解语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行了半个时辰才到棹头。其间路线曲折,不复多言。雷旋大叫糟糕,竟然忘记了应暗暗把路记下来。
记下来做什么?他以后还要来找他么?还是为了李思齐?
江湖争斗已经不干他事了。
不由苦笑。
君家山庄其实有一半建在水上,湖上还布了水阵,也不知解语是如何记住的。又是半个时辰的水路,才出了庄。回头一看,竟看不见山庄片瓦一檐,只见烟霭茫茫一片。桃源仙境,不过如此。
解语递给他一块玉佩:“这是号令君门之物,犹如门主亲临。二姑娘说了给你,只盼你日后能记得他一二足矣。”
雷旋一惊,正欲推辞,解语微微笑道:“雷公子拿着这个,江南无人敢为难于你,到了江北,雷公子用不着就扔了罢。”到了江北,是李思齐的地境,拿着反而危险了。
她很是体贴细心,不肯明言雷旋成了废人才不得不托庇此物,只一语带过。雷旋接过那枚犹带余温的玉佩,只觉那人一片痴心,尽皆在这一枚小小的玉佩上,心中微微一荡:“在下万死也不能扔了的。”
小丫头粲然一笑,竟二十倍的明媚可人,笑吟吟地递给他一只包袱:“这是小姐亲手准备的盘缠衣服,最好早些回来。”说着吃吃笑起来,“我倒是像送张生的红娘似的,只盼你莫要像张生一般无情才好。”就此含笑去了。
雷旋将那包袱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想到那人一喜一嗔,不禁苦笑。
宁可欠债,不可欠情。
他这样做,真不知是对是错。
君二在雷旋走后并没有离开,忽地低喝一声:“莫轻尘,你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这屋子里果然是藏着有人。只见一个明艳可爱的少年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身灰布粗衣,丝毫不减他明媚光彩,一双明眸亮得惊人。他轻轻拍了一下胸口,白了君二一眼,虽不及君二容貌精致,但比君二还要媚三分,端的是雌雄莫辨:“你叫那么大声做甚?吓死我啦!”
“要是吓得死你,就不是你莫轻尘了,我也省得烦心。你来我家几天,就把这搞得乌烟瘴气的,这怡园何时给你改成这个名字的?”
“怡园哪里比得上禁旋贴切?”莫轻尘笑嘻嘻地道:“你这看起来虽然像‘群英会蒋干中计’,其实不过是欲擒先纵,当我不知么?雷大堂主住进来几天都是光着身子的,你又老是巴着这间屋子不放,谁不知道你摸都不知道摸了几次了。”
君二被他说中了心思,也不生气,神情犹自淡淡:“怎么?你羡慕还是嫉妒?”
“谁羡慕啦?我只是看你这个大奸大恶之徒不爽,最好天公地道,从上面劈个雷下来,嘿嘿,我也省得烦心。”说到“我也省得烦心”这一句时,语气竟学得与君二惟妙惟肖,只听他笑吟吟道,“可惜老天瞎了眼,居然让你这样的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这样绝世聪明的人只好奋不顾身出来斩奸除恶……”
“既然你这样聪明,定然是早已与家兄冰释前嫌,不需我相助了?”
“喂喂,君宜淑,你骗走了我的小红,答应要帮我见到卿卿的,怎可出尔反尔?”
“既然是骗走的,那当然是不会还了。”
“君宜淑,你敢?”
“说了不要叫我名字!”君二咬牙道。
莫轻尘嘿嘿笑道:“君宜淑这个名字很好啊,简直占了天大的便宜,人家见了你,不是要叫你阿姨,就是要叫你阿叔,要是你再改个姓,叫做……”
“你那只骚狐狸不要了?”君二冷冷打断。
“谁说不要的?呜~~~~~~~~~我的小红,你到底把它怎么了?你要是把它弄死了我跟你没完……”莫轻尘眼睛扑闪扑闪地闪着泪光。
“反正它失血过多,看起来也快挂了,你就别要了吧。”
“你……你拿它的血去给姓雷的喝?”
“恩哼。”
“你知不知道会、会、会……”
“你什么时候变成结巴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姓君的你不是东西雷旋顶天立地的伟男子你给他喝这种东西……”
“那你还打算给我哥喝?”君二秀眉一轩。
“我是说你简直就是英明神武当机立断在下佩服万分在雷大堂主生命垂危的危急关头你挺身而出不愧是我的小舅子……”
“总而言之,这事你要是再敢插手,就休想染指家兄,你可给我记清楚了。算起来他还是你师叔,论理我不该帮你,要不是看见你可怜……哼哼。”
君二冷冷的凤目一扫,莫轻尘就缩小了大半。
“是是是,你手段这么厉害就不要我帮忙了。废了人家的武功还要人家感激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你最好小心掖好自己的狐狸尾巴,雷大堂主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小心你哪天跟我一样,落得一个行遍江湖黯然神伤凄风苦雨独自饮泪的凄惨下场……”
“哥哥和你怎么能和我们相比?人都说,三年一代沟,你小了我哥那么多岁,你们之间可就是千沟万壑、崇山峻岭吧?再加上你这一副||||乳臭未干的样子,人家没把你当成他孙子么?来来来,叫声叔公听听。”
“可是也有人说‘妻大三,抱金砖’,了不起我多抱几块金砖。至少比你强,哼,从小就被当成女孩养的心理变态!”
君二平生最恨人拿他这点大做文章。以前是被骗,但他现在明白真相后还常做裙钗打扮,那也是习惯一时难以改变。此时莫轻尘一脚踩在他痛处,立时勃然大怒:“矮冬瓜,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莫轻尘也是个不怕死的,只笑道:“信,怎么不信?不过我也讨厌别人说我矮啊,你还不是照样说我矮?你知不知道我会很难过的,呜呜呜~~~~~~~~~~~~”
说着竟然假哭起来。
君二也不敢当真拍死他,否则哥哥气病交加之下先把自己拍死了,只冷冷道:“要哭别在我这儿哭,我数到三,快给我滚出去!”
“为什么只数到三?难道是你不会往下数了?来来来我叫你……”
“一!”
“不会不要紧,只要肯学习,人生需要不断地开拓进取。首先你要承认自己也会有不足之处……”
“二!”
“喂喂喂,你怎么数这么快?我从来没见过有人数数数得这么快的……”
君二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一字一句从牙缝挤出:“我哥怎么忍受你的?”
“这个嘛”莫轻尘一边干笑一边拿开他的手,“你也数到三了我哪天有空再告诉你吧!”忽然转身撒腿就跑。
君二没去理他,昂首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天已破晓,然而并无霞光。
人间,又开始了昏暗阴沉的一天。他的猎物,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身上的不同呢?真是等不及要看看了。
媚狐本就是稀世奇珍,又加上以药物喂食,其血为天下女子所求异宝。若饮一杯,则可保一日体生异香,让男子趋之若骛,又另有去毒疗伤之效,实是可遇而不可求。雷旋病重之时他日日以此血喂他,雷旋不知晓他特异的体质经由媚狐之血诱引,早已天翻地覆。日后雷旋问起,他只需装作不知便可,实在不行便骗他当时形势危急,无可奈何。雷旋又是明理之人,当可明白此乃他君二情非得已之故。
话说雷旋离开君家水庄之后,丹田内息渐渐散尽,与常人无异。于是便觉得双腿乏力,不堪久行,便买了一匹马代步。君二给他的“盘缠”甚多,足够他几个来回用了。他却没想过君二是让他可以在路上挥霍,马也是挑的十分普通。
那马本来要死不活,等他近得身时就猛往他身上蹭。他曾到老四颜楚那儿照看过马匹,知道个大概,更是觉得奇怪,这时并不是马的发情期,然而这马撒丫子乱蹦,分明是向异性示好的举动。冲着马肚子看了会儿,发了好半天愣。这明明是匹公马,难道马也会有断袖之癖?
本想换匹马的,竟起了惺惺之意。
雷旋上了马,那马也不用使唤,一溜儿小跑,兴高采烈的。雷旋犯了好久的迷糊。他相马之术远不及颜楚,但也知道这匹马并非神骏,这种速度对它而言已经濒临极限,骑了好半天下来走,也是担心它脱力。那马累得半死,居然还在生气。雷旋不禁失笑,理了理它的鬃毛道:“今晚我就到江边坐船,咱们也该分了,你爱跟谁就跟谁去罢,做野马也由你。就是千万别碰和你一样的公马,会被踢的。”
那马不高兴地喷气,雷旋惹不起它,只好步行,那马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他无可奈何,只好在江边一家客栈住下,决定次日偷偷摸摸地起程。
客栈里的店小二极是殷勤周到,却问了雷旋一句奇怪的话:客倌是刚从窑子里出来的吧?身上味道好香。说着神情极是暧昧。他自己闻不出什么味儿,料想定然是染上了君二的脂粉气息,就问小二要了一桶水沐浴。
雷旋并不是十分爱干净的人,但今天赶了一天路,又失了武功,很是疲惫,洗了澡就上床睡了。忽回想起今天进店之时遇上几个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想来是因为自己钱财露了白,遭人觊觎。因为君山武林大会的原因,往来的江湖中人多不甚数,其中甚至有好些认识。一则因为他不愿露出形迹,略作乔装打扮,二则他武功已失,大减眉间轩昂挺拔之气,竟与普通人并无不同,所以一路行来,没有人认得出他。这几个贼子不知如何,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
雷旋暗暗苦笑,他以前是无所畏惧,但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同。只好把大额的银票藏了,碎银偷去便罢。不知道是那颗断筋丹的原因还是因为太累,头一沾床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朦胧间似乎衣衫被人解开,抚摩良久,一只粗糙的手在身上徘徊不去。只听到有人低呼一声道:“怎么可能是个男的?我的鼻子从来没有出错过,凡是美人就逃不过我这鼻子。”
雷旋忽然感到自己的要害处被人一手握住,一个男人的声音讽刺道:“从来没出错过?看看这东西不是假的吧,三弟?说不定这东西比你的还厉害些。”
雷旋既惊且怒,想一跃而起,却是动弹不得,四肢被点住了要||||穴。想要冲开||||穴道,猛然想起自己武功已失,不禁颓然自叹,仍是不动声色,静待||||穴道自解。
只听得另一个人说道:“大哥,就算它是真的,你也用不着拿着不放,恶心死了。”
“倒也不怎么恶心。老四不信摸摸看。”“大哥”说。
雷旋只觉得一痛,若非||||穴道被点,早就跳了起来;原来那人竟用劲捏了一下:“硬了?不会吧?这么快,难道是禁欲几年了?”一边说着,一边淫笑几声,旁边几个人也跟着笑,听声音大概是四个人。
“既然他是男人,咱们还是算了,快走吧!”
“老四胆子就是小。上一次咱们阴山四煞说好了一起出手,这小子畏首畏尾的,差点儿搞砸。”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
“二哥你还不是一样。那天小河湾一百二十七个人,本来说好了每人杀三十个,大哥多杀七个,我看见你只杀了二十八个!”
“我后来用毒又杀了几个。”老二淡淡地说。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