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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欲望之下。
到时,就是可口的美食了。
轩辕微笑地眯起眼,掩饰住眼中的情欲。
昊再次喘息着,唇边尝到了血腥之味。两手都已被咬得红肿不堪,可这痛还是无法敌过那欲望之痛。
汗盈于睫,迷蒙了视线。
“轩……轩辕……”轻声唤着,昊终于低头。他还有身为无帝的身份,不能死在这里,他不想为了自己一个人而让无名教毁灭。“过来……”
“你想求我了?”轩辕靠过来。
“我……我……”昊伸手抱住他,脸埋在他怀中,不安地扭动着,摩擦着,撕扯着他完整的衣物,完全被欲望操纵着。“求求你……”
轩辕满意地笑了起来。低头强硬地吻住被咬得一片血色的薄唇,唇舌交缠。昊毫不抗拒,柔顺地配合着他。
手往下探,用力揉捏着扁平的|乳头,换到昊更尖锐的喘息之声,双手几乎是酸软地垂在了床沿,又紧紧抓住被单。
用力咬住白皙的颈项,围着当年留下的印记细细舔吻,昊身子微微颤动,挣扎着想扯破轩辕的衣物。
轩辕低沉笑着,没想到昊也会如此热情,欲望竟会一发不可收拾,当下如他所愿,衣物一件一件地往下抛,渐渐地,两人都裸裎相对。
再次对上眼,情欲的眸子对上情欲的眸子,昊湿润的眼神似在倾诉着什么,深不可测,几乎让轩辕一头栽倒。
“是你说不要小瞧我的。”昊喘息着,微笑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轩辕坐在床边挫败地看着他,只觉一腔欲火无处发泄。“下次我会记得先脱光一下再过来。”他的背后风府|穴上,插着一根针,一根细不可察的针——正因为太小了,所以昊到底是什么时候别在他衣服上的他也都没有发现。他搜尽了昊的一切武器,却没防着昊为防万一而布下的棋子。
“你还敢说?!”昊冷笑着将旁边盘子上二十多根金针取了过来,东一根西一根,横竖将他插成了刺猬才罢休。那也不是针对着软麻|穴,而是九幽索魂的手法,不需内力也可使用,当下便痛得轩辕冷汗直流。“你倒是提醒了我该好好回报你……不过今次先放过……”再次喘息着,昊发现自己快控制不住满腔欲火,当下收拾好衣物,瞪了眼轩辕,又觉不甘心,手上拿了五六个瓶子,药全倒进轩辕嘴里。
这些药到最后是难不倒轩辕的,不过这苦头可不小。想到这,昊心情总算好了点。
轻松地以轩辕身上搜来的令牌逃出宫门,昊抚着脸,实在烫得要命,便往八大胡同走去。
才走进胡同口,有人拍拍他的肩。“这不是无帝吗?”
第四回 京师三绝(上)
夜语昊身边随时都散布着无色无味的千里凝魄,可以让他将周围的环境收于心灵。他也是以此才能得知周围诸人的行动,所以上次在包围未成时便喝令日君月后破围而出。只是今日竟是教人碰上肩膀了才发现有人,他心下微动,想到一人,笑吟吟地转过身来。 “柳兄的残梦心法更上一层楼了,连本座都发觉不出,实是可喜可贺。”
背后那人也是笑吟吟的,容貌英俊,气质敦厚诚恳,看起来老老实实,笑起来老老实实,所以说起谎来也是老老实实的样子。不过江湖中再也没有人敢认为残梦公子柳残梦是个老实人,他可以一本正经地去嫖妓,德高望重地去豪赌,再慈悲为怀地把你的骨头折成十七八块。
乍看来与当年的寒惊鸿甚为相似,但他与寒惊鸿最大的不同就是,寒惊鸿是少年运厄,后天养成那一副侠义外表,冷酷心肠的样子,而柳残梦则不知是怎么生的,天生就是这样一副骗死人不偿命的忠厚外表,就算有听过他的名声,江湖人还是会被他骗得昏头转向。夜语昊与他相识时,便知他内心狠辣,是自己未来对手之一,因此在这种时候见到,难免有点头痛——或许不是有点,而是非常。
“武圣庄一别,竟已是五载寒暑了,帝座一向不轻下无名山,今日竟会在此相逢……”柳残梦摇头长叹着,大有唏嘘不已的感概。“真没想到帝座会来这种地方,残梦刚看到时,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不成,像帝座这般身畔美女如云的人也会需要上胡同找女人,那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好混的了。”
夜语昊小心地不让柳残梦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同时朗声大笑。“美女如云只是看的,哪及得上柳兄的左拥右抱,风流天下知。”
柳残梦有趣地打量了夜语昊几眼,笑得意味深长。“帝座,你看来好像憋得不小,不管再怎么说,男人,有时不是不要忍耐比较好……”
夜语昊的脸色微变,也随之笑笑。“即是如此,那咱们各找各的,不然凑在一起也是无趣。”
“不不不,难得见了,残梦自得尽地主之谊,帝座可莫要推辞……再说,我们以后还可能成为亲戚的,不是吗?”柳残梦笑得老老实实,全不管夜语昊神色大变。
“柳兄还是不要开玩笑了。”微皱着眉。“依依小姐的名声可不能乱破坏的。”
“那丫头除了泼辣还有什么名声可言。”柳残梦诚实地说出事实。“来来,我们先上惊雁阁好了。”
袖内左手微动,夜语昊言笑如一。“不了,相逢虽是有缘,但本座还有事,不便多留,柳兄的好意还是心领。”说罢,微笑离去,柳残梦竟也不敢相拦——他不知夜语昊已功力尽失,见昊在袖内摆出‘苍海一磐’的手势,显是不想受自己的干扰,而自己准备未妥,也不想马上与无名教撕破脸,当下便任之而去。
“公子,那人是谁?”因见柳残梦与人谈话而识相避开的美人围了过来,莺声燕语,扰乱了他的视线。
柳残梦笑笑不答。“觉得他长得如何?”
众美人你推着我我推着你,都红着脸不肯作答。柳残梦微笑着下了断语。“若他是女儿身,依依的名号可得易位了。”
柳依依,正是世所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
“易位?”几位美人互看着,都不觉得那人有什么娘娘腔的样子,可是认真一想,不得不承认,一旦收去那超越容貌的强悍气势,他的容颜的确当得此称谓。“公子,你莫又在动什么歪念头了。”
“哪有?”柳残梦笑得很诚实无辜。转念想了想。“哎,我也有事,要先走了。再见了,我的美人们。”
没想到柳残梦会在此出现,夜语昊只得避开八大胡同,一边想着柳残梦在此时来到京师意欲为何,另一边也在想着接下来要到哪里去。
他自幼被上任无帝任命为继任人之后,便专注于文武两途,以及帝王之学。到后来继任无帝,教务繁重,根本就不可能上什么花街柳巷,所以对天下形势之熟,天下莫有过他之人,但要叫他在京师找个窑子屋,除了八大胡同,他还真不知要上哪去找。
身体真是越来越难过了。靠在墙边,抹了把额上的汗,感觉脸色烫得着紧,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正想找个人来问,发觉背后有人接近,而且是个熟人。
“……日,你怎么来了?”
日君停下脚步,盯着他的背影,终是上前扶住他。“我猜你可能会在这一带。”
“暗羽也太过失职,居然被你先找着我。”夜语昊轻叹一声,忽然不再坚持,偎入日君的怀抱。“先带我回天元赌坊吧。”
天元赌坊是无名教在京师的分舵。之前夜语昊多少要顾及他身为无帝的面子,不愿让教中之人见着他中了春药的样子,所以才想上妓院。如今既然被日君发现行踪,那找他掩护倒是可省下不少麻烦。
日君搂着他沉默片刻,似有推拒之意,夜语昊敏感地察觉到这一点。
“……煌,你不愿帮我吗?”
“不要叫我煌!”日君极力想学夜语昊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心下沮丧。“我会帮你的!因为你是无帝,我是日君,你的命令我不会违逆!”
夜语昊浅浅笑了起来,漆黑的眸中一无所有……
他是无帝,无帝是不能有私人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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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有三绝,醉梦小榭是神仙府的分舵,惊雁阁是武圣庄的分舵,而无名教的天元赌坊正处于惊雁阁右方,与醉梦小榭成埼角之势。也不知当初是谁的主意,说这样安排生意最好,吃完之后,左嫖右赌,岂不美满之至,定能掏空败家子们的口袋,取得最大获利。于是,势成水火的三家在京师的重地就变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状态了,一环扣一环,谁也动不得谁,哪边有个动静,另两家就一定知道,倒形成了啼笑皆非的局面。
惊雁阁的老板姓多,多嘴的多,所以他一向很多嘴,东家长西家短,没有一家会少了他的份。这天一大早,他就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也不知是想找谁多嘴了。惊雁阁的美食虽然是京师有名,但见着多老板这副架势,便再没一个熟客敢上门。谁不知多老板身边放着的那一水壶茶可不是用来待客,而是用来补充口水的。一被他‘荣幸’看中,他就会拉着你讲到壶干杯尽方才罢休,那时只怕月亮都已经升起来了。
店里的伙计们见自家老板这般吓客,也有心上前相劝。不过自从三年前最初——也是唯一一个勇者被多老板看上,一直讲到他耳鸣眼花,整整作了三个月恶梦,梦中尽是多老板那张张合不停的红口白牙之后,已没人再自愿当牺牲品了。
“哎,风老板,听说你那昨天来了两个娇客~”好,牺牲者终于出现,客人也敢上门了,伙计开始忙活起来。
此牺牲者姓风,正是天元赌坊的老板。哪想到自己一大家出门就楣星高耀,被这多嘴的家伙缠上,当下肚子里用力地骂他个一百二十六遍,才挤出很豪爽的大笑。“哪里哪里,不过小客罢了,哪及得上多老板家那尊菩萨尊贵。”
“客气客气,咱家的菩萨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哪及得上你家那难得一见的娇客,哈哈……”
“呵呵,说到贵客,谁又贵得过秋老板家那个前所未有的……”
“姓风的,姓多的,你们不惹出老娘不开心是吗?”醉梦小榭面街的楼上窗户突然推开,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自称老娘,探出头来破口大骂。“也不想想老娘每天几点才睡,一大早就听你们这个哼哼那个哈哈,有那么多屁干嘛不回家放,偏在大街上放?!”
老娘果然够威力,一通臭骂下来,多嘴的不敢姓多了,姓风的也一溜风地各自散开。再不识相点,等老娘出来泼妇骂街,那才是麻辣辣地有趣加难看了。反正大家该知道的,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无帝与日君到了天元赌坊,柳残梦进了惊雁阁,而醉梦小榭也多了个籍口出访的皇帝老子。
第四回 京师三绝(下)
人多自然好办事,几味药合在一起,解决了春药的苦恼后,夜语昊就一直留在天元赌坊后院的厢房中。而赌坊也因为无帝亲自来临,惊起所有在京师中的下属,纷纷来拜,一切都以最好的来招待。厢房内云母屏开,珠泊迤逦,柔软的地毡又松又厚,绚烂华美,桌几椅柜布局奇胜,一杯一盏莫不匠心独具,极尽巧思;却夺不走室主人的半丝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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