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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郑平没有听清。他低下头时,听见楚汐几不可闻的重复:“……那你杀了我得了。”
超出身体承受范围之内的抽 插和粗重的抚摩配合着喘息声,充斥了整整一夜。郑平格外的亢奋,在楚汐体内发泄过一次之后很快又硬了起来,然后他把楚汐翻过来靠在怀里,不容拒绝的再次侵犯了他。
楚汐忘了自己昏过去多少次,到最后的时候郑平看他脸色都变了,整个人精神已经开始涣散了。他有种报复过后短暂的快感和更深的失意,原来一直到现在他还是不忍心伤害这个人,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恨,但是那其实只是另一种爱。
最后一次郑平是拉着楚汐的手给自己解决的欲望。他亲吻着楚汐,低声问:“咱们一起去死吧,啊?咱们一起死吧?”
楚汐恍惚中听见,很久之后他才虚弱的叹息着说:“……好。”
郑平一言不发的抱住他,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天那片绝望的沙滩。他被人救起来,满心都是被抛弃了的痛苦。为什么要救我呢?楚汐已经不要我了,已经要杀掉我了,他已经扔掉我了……那我为什么还要继续活下去呢?
一直到现在他才觉得,楚汐其实是宁愿和他一起死,不愿和他一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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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一直到日上三竿了楚汐还没有起来。他早上睡觉的时候谁都不敢进去打扰的,董莎以为金石还尽职尽责的守在书房,所以也就自己跑出去逛了;谁知道金石以为董莎昨晚在书房里睡,反正董小姐是整个楚家上下尽职尽责的典范,他也就打了个哈哈放自己假了。两人都逛到吃午饭的时候才回来,管家一见他们就上来请了个好,又问:“董小姐看见楚少了么?”
董莎打了个激灵:“楚少?金石你看见了么?”
金石迷糊着打了个哈欠:“那边房门还关着呢,应该没起来吧。”
董莎说:“我去催催。”
她进了书房内室去过了一会儿,突而厉声道:“来人!叫金石过来!”
守在外边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赶过去敲门问:“董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金石慌慌张张的跑过去一进门,董莎把他拖到内室门口去,一边拖一边厉声问:“你昨晚确实是在这外边睡的吗?”
金石说:“不是你吗大姐?”
董莎几乎是咆哮了:“什么是我!明明应该是你!”
“安了安了,一大中午的你叫什么……”金石把头一偏瞥向室内,突而一愣,“——楚、楚少人呢?”
房间里空空荡荡,床上半个人影也没有,窗户大开,后院就是竹林湖面,人迹罕至,一直通向最近都没有上锁的后门。金石自己都跑出去玩了警卫当然也不会恪守职责,楚汐一贯不薄待跟随在身边的人,大家警戒了这么久,偶尔一次放松警惕,谁也不会想到会因此发生什么不测。
董莎看着金石,目光中隐隐带着一点惊恐。
“……楚少他……他人呢?”
第 46 章'VIP'
楚汐神智异乎寻常的清楚。
原本他这样的身体情况,第二天一定会很快的恶化陷入昏迷,但是奇怪的,他的神智很清楚,甚至在郑平带他上车的时候他还稍微眩晕了一下。
一个昏迷或半昏迷状态中的人是不会晕车的,楚汐这时清醒着,车开到半路就开始晕了。恶心,想吐,什么都吐不出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郑平一直把他搂在怀里,就像是搂着一个最最珍贵最最心爱的宝物一样一点不放手,甚至都没有稍微把楚汐往车窗口透气的地方放一放。
“醒了?感觉怎么样?”
“……”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车在码头停下,换了船。楚汐俯在栏杆上吐了两口,全是清水,抬脸时脸色很难看。他最近脸色一直不好看,但是人还是有精神的,就算他躺在那里、医生和董莎围着他团团转,他也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楚家的大公子他还撑着在,没有倒下,楚家也就还屹立着不会倒。
这种存在感不是每个上位者都有的,在某种特殊的时候,楚汐给人的这种感觉会特别锋利。也许是脸色太苍白所以显得眼神格外犀利的原因,他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郑平的时候,郑平觉得自己很难回避他的问题。“你要带我去哪里?”
郑平说:“……岛上。”
“什么岛上?”
“我自己的岛。”
“你在躲着谁?”
郑平不回答,楚汐步步紧逼:“董莎?金石?楚家?——还是你怕我?”
郑平有刹那间哑口无言。就算他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说,当初把楚汐千方百计带离香港就是想削弱他的势力,好让他归从于自己。楚汐身后的力量太大了,百年大族不容小觑,他想完全的得到楚汐他就必须要避开楚汐身后的锋芒。
这是完全正常的行为,土匪看上了公主,总不能硬碰硬的跑去朝廷上对皇家说,我看上了你们公主把她嫁给我吧。正常土匪惯有的思维就是去把公主抢来,然后远走他乡,一辈子都要千方百计的不被官府捉拿到。
但是郑平面对楚汐的时候却有种理亏的感觉,原来不觉得,现在这种感觉很强烈。船还没有开来,凌晨的天光还不是那么亮,楚汐坐在码头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坐着,比了个手势给郑平:“打个比方说,你说你喜欢我是吧。”
郑平说:“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起?”
郑平不知道怎么回答。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是捕猎,什么时候是猎杀,什么时候是独占欲,什么时候是喜欢,什么时候是爱?
——这谁能说得清?
“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在我家,你就让我很不舒服。”楚汐说,口气里还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当时你没必要表现得……那么拙劣,你完全可以直接对我说,楚汐,我很欣赏你,甚至我很喜欢你,你能留个手机号给我么?——我虽然脾气比较烈,但是也没有到随便就对表达好意的陌生人下杀手的地步。”
郑平还是沉默,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然后你可以打电话给我,聊一些正常的话题。我们可能会有一次让彼此都愉快的合作,然后可能会合作很多次,成为比较好的朋友。我这人没什么朋友,你又不是很难相处的一个人,明明一步一步走过来都可以很正常,我们可以有时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这样的话就算是你想有更深一步的发展我也不是不会考虑。别那么看着我,是人都不会反感别人喜欢自己。按我说的发展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虽然长,但是稳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觉得自己能接受你,那么我们起码可以保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良好的感情关系。”
楚汐说:“你的急躁和破坏欲让一切都毁了,现在你又回来,说你喜欢我,还想带我走。”
他的神情好像在说:你看,你又来了。这让我如何信任你不会再伤害我?
郑平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一切的错误看上去都合情合理,实际上在一开始他就想错了方向。
楚汐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回走:“我还是回去比较适当……虽然我也有那么一点喜欢你,但是我命弱气虚,万一一条命都耗在你身上了岂不是很亏?”
他刚走两步被郑平拉住了,郑平挡在他身前,双手紧紧的按着他的肩膀,神色慌乱:“那我们……我们……你觉得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楚汐突而觉得想笑。这个男人这么爱他,爱得连命都不要,他却刺了这个男人一刀然后把他推下了海。□裸一点余地都没有留的谋杀,已经是绝情到了极致;然而在这个男人侥幸逃生回来之后,竟然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问他: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贱的人么?
没有了吧?
这么贱这么傻脑子这么二的人……怎么就给我遇上了呢?
楚汐于是就真的笑了起来。是的,他还是很虚弱,没办法走动,说话也说不快;是的,他还是落在了郑平手里,他没法逃脱,也不想逃脱;但是明明是相同的场景和相同的人,有一件事却很不一样了:都是被挟持离开香港,这一次他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真是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给了他这样的安心,这个男人的存在仿佛就是在向他宣称: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我永远都跟着你!我永远都是你的,只要你不抛弃我!
……就差没有明说‘你勾勾手指我就会飞快跑来’这样的话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手里的资产,有钞票,有房产,有黄金;其他人对楚汐来说就像是钞票和房产,值钱但是会贬值。郑平是黄金,虽然金价也可能下跌,但是黄金总是硬通货,总是你最后可以倚靠可以倚仗的东西。
“——办法是有的,”楚汐慢慢的、斯文的、仿佛每个字都在唇舌间湿润了一般的说,“……我这辈子没被人追求过,你可以试试……当那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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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头开始?
不难的,真的不难。
至少对郑平来说一点也不难。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楚汐不爱他了,楚汐想杀他了,楚汐不要他了,就算他拥有全世界那又算得了什么?海滩上绝望的痛哭声犹在耳,转眼楚汐又给了他一个希望,对郑平来说就好像是一个失去了最心爱的宝贝的孩子,转眼间就发现自己丢失的珍宝就在街角。
满身的伤痕返身就能忘记,心里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被刺了一刀,疼得都蜷曲起来,但是那又算得了什么?不是还有希望吗?
楚汐不是又给了他希望吗?
郑平的岛屿在离香港五十海里的地方,并不很大,但是岛上倒是很精巧,正是春浓花开的时节,红墙绿窗的小别墅在花团锦簇之下格外有情调。这座岛屿已经被专人打理了有一段时间了,楚汐看到的时候并不怎么很惊奇。一个做着介于政府和黑道之间生意的人,一个有着很硬的后台但是又不能上台面的人,留个安静地方给自己一条退路真是再正常不过了。再说这样非公海海域内的岛屿对有后台的人来说并不很贵,为什么有人会放着这样增值的投资不去做而把钱花在赌场和酒桌上呢?
郑平对一个手下招招手说:“你过来。”
手下走过去低声问:“郑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带这岛上的所有人走,啊,留下一个花匠,其他的统统都不要。每天按时送食物来就行了,生活用具也添一些。”
“那谁来照应您呢?”手下感到很惶恐,要知道郑家这个独子生下来就是佣人团团围着养大的啊,哪一次自己动手哪怕洗一双袜子?
“我自己可以动手,还有别叫人打扰我们,叫刘辙暂时掌管大局。”
……典型的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零吧,手下腹诽着,忿忿的想。
楚汐推开别墅的门。花园小径芬芳满溢,阳光洒在他脸上,许久沉疴的人也会透出一点暖意。纯白的地毯、精巧的布置,窗帘一拉开顿时满室阳光,映得客厅里的小摆设都熠熠生辉。
郑平讷讷的说:“很久以前就布置了,他们说你睡房是这样的……”
楚汐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我睡房是怎么样的?”
郑平大汗。他当然有在楚家安排眼线,那眼线还一直打通到了楚汐日常生活贴身伺候的身边去了;郑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