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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坐到我身边,你不怕?”兰罄声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甜腻,单单是说这话,酥磁的嗓音便是让人心神荡漾。
“怕,怕得要死。”小春目光直视着远方。“认识你多久,就怕你多久。”
小春这么回答,接下来顿着的,却是兰罄了。
兰罄幽幽地说:“怕我还敢对我下那种药?真以为我醒来之后会放过你?”
“师兄应该晓得我是为了你好。”小春喃喃地说,声音有些小。
“怎么不是为了你的云倾好?”兰罄笑。
“一半为你,一半为他。”
“这可奇了,我和他在你心里怎是相同份量?”
小春只是淡淡地道:“你这一路叫我小常,我也喊过你几声哥哥。我心里早把你当亲人看待,你不也一样?”
“谁说我同你一样?!”兰罄脸上的悠适退去,露出阴狠神情。
“师兄你打哪时开始恢复的?”小春转开话锋,不想和兰罄正面冲突。
兰罄嘴角一勾,露出了笑。“你让那只死蝙蝠压往我身上开始,突然间脑海里就这么窜过几个画面,想起那狗皇帝,意识便清明了起来。说起来,还得谢谢飞天蝙蝠,若不是他,如今我可能还是那个神智丧失的石头。”
“可师兄你当石头的时候,开心许多啊……”小春说。
兰罄忽而一手用力掐住小春的脖子,慢慢地使力缩紧。“我并没有开心,抛掉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并不能使我开心。”
“……咳……咳……”小春抓着兰罄的手,想将其扳开,但化功散早已完全先了药效,兰罄的功力比他高上一层,他就算拼到死,也没办法打得赢兰罄。
虽然如此,但小春还是想说:“……自欺欺人是师兄最大的本事……咳……满山遍野跟你跑的时候……你明明就像个小孩玩得高兴……抓鱼抓猪……咳……还抓熊……那些你都忘了吗……还有……这些天虽然嘴里喊着不喜欢谁来着……但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就又大又亮……还……发起光来……我又不是瞎子……就算是瞎子……也都感觉得到……”
兰罄沉吟半晌松开了对小春的桎梏。他收回手,默默地凝视着悬月。
“咳咳咳咳咳……”小春涨红着脸,剧烈咳嗽着。
“他看着你的时候,也是一样。”兰罄如是说。
小春摸着脖子歪头看着他家师兄,这时说这样的话,师兄莫非是在吃醋?
“其实……咳……老皇帝死了,单月儿也死了,该死的人都死光死彻底了,云倾是无辜的,师兄难道就不能与他讲和?”小春顿了顿,说:“只要师兄肯点头,我便去说服云倾。他在你病着的这几日和你相处咫尺也未曾伤你,说不定你们真能言归于好……”
“傻子。”兰罄笑了,笑得妩媚,笑得诱人。他撩起小春垂落的一缕乌发玩着,轻声说:“我和他之间争了那么久,早不止恩怨情仇那么简单,而是还有武林、还有天下。所以你那些,根本就是空想。”
“师兄还想称霸武林、得到天下?”小春打了个呵欠,不知那有什么吸引人的。
“仇要报,天下也要得。”兰罄说。
“别了吧师兄,武林那么大、天下那么大,你这样得和人打到什么时候?”小春光想便替他家师兄觉得累。
“就快了。”兰罄笑着说。
“和我回了神仙谷,跟着叫师父帮你挑个好姑娘,娶了以后生几个胖娃娃,从此退隐江湖过闲云野鹤的平淡生活,不成吗?”小春苦着脸朝兰罄笑了回去。
小春晓得兰罄“就快了”这三字的意思,越快,不啻是说死在他手上的人会越多。到时武林一片腥风血雨,又该是多少人生死别离家破人亡?
“成。”兰罄答道。
他从怀间掏出一把锋利匕首扔到小春怀里。“你拿着这把匕首,看是要自尽在我面前,或者回房杀了东方,两个条件让你选,别说师兄不疼你,只要你肯选,我二话不说立刻跟你回去。”
活像此物方从炼炉里烧出来一样,烫得小春七手八脚地拿也拿不稳。最后一个不小心,匕首由他怀里翻了出去,从崖顶上掉落地面。
“啊……”小春尴尬地看着兰罄。“匕首没了,选别的成不成?”
“也不是不成。”兰罄顺着小春纠结的发丝,轻笑道。
“嗯?”小春眨着大眼等待兰罄的答案。
“舍了东方,到我身边来如何?”
兰罄用力一扯小春的乌发,小春疼得叫了声,顺势被兰罄拉了过去,兰罄扣住小春双腕将小春压制在屋脊之上,两人亲昵地贴着,鼻尖几乎就要碰着鼻尖,吐出的气息喷在彼此脸上,胸膛靠着胸膛,呼气时随着对方起伏着。
“师……师兄……”小春僵着,舌头打了结。
现下又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给压在下头,动弹不得了?
“我就见不惯你们快活。”兰罄魅笑着:“要我回谷?而后让你和他恩恩爱爱、双宿双飞?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你喜欢美人,我不也是一个?只要你舍了那东方,对他说你不再喜欢他了,我就同你回谷如何?”
“放……放开我啦……”小春还是结结巴巴。
“东方他碰过你吧?”兰罄低声问着。
“……”小春死闭起嘴。
“你脖子这儿红了几处,莫非是他留下的?”兰罄凝视着小春蜜色肌肤上的痕迹,语带暖昧地道:“说起来,师兄还真没好好看过你。你到底是哪儿好,竟能让那东方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来,让师兄瞧瞧……”
说着,兰罄一只手空了出来,在小春腰间一掐,横过小腹,接着往下探去。
“师兄你别玩了!”小春腰杆子一缩,哀号起来。
“别掐啊……啊啊……也别摸啊!”之前销魂散的药性还残留在身上,过度欢爱的身躯如今敏感不已,要害被这么一抓,从手指脚趾末端便开始兴起酥麻往四肢蔓延,完全不由得自己控制。
“怎么,禁不起摸啊?”兰罄邪魅笑道。
小春一挣扎,兰罄就扯得更用力,他乖乖不动,兰罄就轻轻地来。
然而小春怎么能动都不动,任人搓圆捏扁呢,所以这样的情形便一再重复,重复到小春真要受不了,呐喊出来。
小春放声叫着:“师兄饶命,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对你下药,不该耍着你玩,不该让你穿上女装去钓飞天蝙蝠……啊啊啊……不该忘记你是我师兄我是你师弟……啊啊啊……别抓了……会起来的啦!”
“哦,师兄这是在疼你,又不是想伤你,饶什么命呢?瞧瞧你这小东西,几年没见还真长大了,乖,起来就起来,别忍着,让师兄疼疼!”兰罄瞧小春这欲哭无泪的模样,无来由地就快活。
但正当兰罄扯着小春的亵裤要更进一步时,听见了另一个人的怒吼。
“混帐,你给我放开他——”
小春深吸了一口气,头拼了命地顶着瓦片,弓起脖子往后仰望。
只见,屋脊上站了个人,白衣飘飘,银霜剑闪着森冷清辉,剑尖直指他们。
兰罄嘴角挂着邪笑,手底下一捋,小春冷头一下闷哼了声,竟就这么不争气地泄了。
兰罄缩回了手,那沾着湿液的手轻轻抚过小春的脸颊,而后猛地将他扯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替他将衣服整好,衣襟拉好,还顺了顺他凌乱的头发。
小春浑身都僵了,目光呆滞,三魂七魄吓得跑光了去,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任兰罄摆弄着。
“东方,最会扫兴的就是你,我和我师弟花前月下谈情谈得正高兴,偏偏让你给打扰了。”兰罄叹了口气,故意说着。
“我杀了你——”云倾愤恨地吼着,咬牙切齿朝着兰罄飞奔而来,挥剑斩落。
兰罄一个跃身弹开,扯了小春腰间的龙吟剑便向前应敌。
小春还是呆然地立于屋脊之上,糊成一片的脑袋混乱非常。
他方才被师兄摸得太过火,竟然忍不住就那么出来了,而且还被云倾当场见到……怎么这样……师兄怎么能这样!
“可恶啊——”小春大吼一声,手伸向腰间要拔剑,却发现龙吟剑不仅不翼而飞,还早己飞到了兰罄手上,兰罄正执其与云倾对打着。
小春气得发抖,立刻由屋脊跃下跑回房里东翻西找,没找着剑,便去韩寒那里撞门,把正睡着的韩寒撞醒,强借了他的剑奔回屋顶之上。
自己真心地对兰罄好,没想到却让兰罄给这么玩了去。小春心里一个气啊,无处可发泄。
但偏偏再度回来时拖得太久,他拿着剑的手怒得直发抖,但屋脊之上却空空如也,只剩冷风咻咻地吹。
那两人不知打到哪里去了,现场没半个人,徒留一只对着月亮喵喵叫的猫,喵嗷喵嗽个不停。
☆☆☆
小春气急败坏地在城里找到天大亮,却遍寻不着云倾和兰罄。
折腾了大半夜的他终究还是累了,撑过了午以后才回到客栈里,朝小二吼了声:“烧水来!”便往自个儿的厢房爬了回去。
身上还残留着被兰罄摸过的触感,小春起着鸡皮疙瘩,泡进小二送来的热水中后,用皂荚狠狠将全身上下给洗了几遍,而后才从云倾包袱里翻出新的里衣套上,瘫倒在床铺之上。
那兰罄实在是可恶透顶了!
明明自己就是认真地和他讲正经事,但每回他都能弄出别的事情来。
之前好像也有一次灌他毒药,昨夜更是先来个勒颈子,再来个胡乱掐。
虽然自己一次两次任他为所欲为,但那也是想说反正这人平日也不知多闷,当师弟的让师兄开心开心,倒也是师弟分内该做的事。
哪知这人却越来越变本加厉,连不能玩的也玩了。
真是活生生要气炸人来着的!
“客官!”这时本已经出去了的小二又敲了门。
“进来。”小春随口应了声。
小二推门入内,堆着笑容说:“您那两位朋友今早离开了,他们留下了一份地图给您,说是有要事先行离开,您若要前去,照着地图行即可。”
“嗯,麻烦你了小二哥。”小春回声后,突然瞥见云倾包袱里的东西。
他愣了愣,拿起一只竹圈圈呆然望着,也不晓得云倾将这东西收进包袱里是做什么?翻了翻,里头竟还有只波浪鼓。
小春摇了两声。
小二此时又将水换掉注了新的,待小春回过神来,才发现云倾已经回来,而新水,是云倾叫小二换的。
见着云倾,小春整个人立刻从床褥上弹了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地看着云倾。
云倾解下衣物,将带着血渍的破绸子扔到地上,而后跨入浴盆里。
“你受伤了?”小春紧张地叫着。
“……”云倾闭起眼,浸在烟雾蒸腾的热水中不愿开口说话。
小春立刻闭起嘴,抄起金创药与茶水准备着,压着性子耐心地等待云倾出浴。
云倾好一会儿才起身,沐浴过后的身上还散发着热气,他跨脚一坐上床沿,小春便往他靠去,蘸着金创药仔细朝他身上的伤口涂抹。
云倾胸前一道深长血痕,药封上之后,血立刻便被止住,而其他伤口都只是轻伤,所幸并无大碍。
只是小春有些疑惑,云倾和师兄两人碰在一起哪可能伤这样而已,莫非是师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抑或……抑或师兄心软了……所以才没真的伤了云倾?
“我把你的剑夺了回来。”云倾不悦地道。
“嗯。”小春轻声应着,随后又拿着云倾的解药和起伤药,让他一并以水吞服。
两人之间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小春包扎好云倾的伤后,拿着药瓶便要下床。
“赵小春,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云倾突然扯过小春的手臂,忿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