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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上次把师兄弄栽的‘沾到绝对倒’、这是能制止他兽性大发的‘百忧散’,这是不管什么毒都能解的‘万灵丹’……”小春一连拿了几瓶塞到云倾怀里头,最后又拿了一瓶出来。
“这……是我前些天才做好的新药。”小春看着那药,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放到云倾怀里,说道:“师兄走火入魔后,功力比以前更上了一层。之后我才明白原来经脉逆转真气倒行虽令人丧失神智,但也能一次迸发所有功力毫不保留。此药服下后半个时辰之内,就算是弥留之人,也能让他生生跳起上阵杀敌,同时功力更能增强一倍有余。”
小春顿了顿,再道:“只是,说了是一次迸发所有,所以极为伤身,药效过后的三余月内简直与废人无异。你若是有必要再用,没必要就别用了。别和我大师兄硬碰硬,尽量用迷|药洒他便是。”
“你总是做些稀奇古怿的东西出来。”云倾收下了药。
☆☆☆
两人用过早膳后,云倾和小春一起走出了客栈门口。
门前,小春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拿出了月半弯的解药,说:“这你也带着吧,写意山庄虽近,可不定有什么意外牵绊,若晚上真迟了回来就不好。这药千千万万是不能延着时辰的。”
“怕延着时辰,天黑之前回来便成。”云倾也不接那药,只是冷冷地说,“不过是还剑而已,耽搁不了多少时候。除非还剑之外,你心里还想着要去看谁,打定主意要晚点回来,让我空等你。”
小春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这人怎么料得这么准。
“猜着了?想去看那位料峭姑娘?”云倾冷哼了声。
“不过是顺道罢了,都在写意山庄里头,没几步路的路程啊!况且我也只是探探人家姑娘的病好些了没,其他的没什么的!”小春连忙解释。
“她不在写意山庄。”云倾道。
“怎么会不在写意山庄?绿柳山庄不是被乌衣教踩平了吗?那司徒无涯带着家眷借住写意山庄,料峭姑娘不跟着去,那是要去住哪?难道还回苏雪楼不成?”小春问着。
“你也知道绿柳山庄灭庄之事?”云倾双目朝着他一瞟。
“那当然,我消息可灵通了。”小春得意地哼哼两声。
“司徒无涯大喜之日,乌衣教不仅灭庄,还劫走新娘子。那新娘便是柳料峭。”云倾淡淡地说。
“咦?”小春震惊地道:“料峭姑娘被师兄抓走了?师兄怎么都没跟我提过?他抓料峭姑娘做什么?人家不过是个体弱多病的弱质女流啊!”
云倾瞥了他一眼,不想理会,迈开步伐便往北街走去。
“啊啊啊——云倾你别走——算了算了,我不说这事了——”小春急忙追了上去将云倾给一把揪住,“这解药起码带一颗在身上好不?否则整瓶都在我这里,不是叫我终日提心吊胆吗?”
“就是要你提心吊胆,才会记得什么时候该回来。”云倾如是说。
“唉,我绝对会在晚膳前回来的,你就行行好,带一颗在身上吧!不然一整天都牵挂着你,七上八下的,那滋味不好受的啊!”
瞧小春可怜兮兮的模样,云倾这才点下头。“就一颗。”他说。
“是是是,就一颗。”小春虽这般说,但拔开塞子后,趁着云倾不注意,就倒了三颗赤红色的药丸到巾子上。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云倾这毒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才不可能拿这下去赌。
小春小心翼翼地包好后放入云倾怀里,柔声说道:“那你自己顾好身体,等我回来。就算真的遇上师兄,也切记千万别伤了自己,不然我会心疼的。”
“……嗯。”云倾应了声。
两人就这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难分难舍地低头私语好一阵子,直至太阳升得越来越高,时候也越来越晚了,云倾才道:“该走了。”
“好。”小春抬起头来,朝着云倾漾起笑。“可是不知怎么地,现下换我有些舍不得你了。我们得分开整整半天,光想便觉得难受。云倾美人儿,你亲亲我好不好?亲一个就好,这样我就不会难受了。”
“你这人真是……”云倾气结,瞪了小春半晌,小春还是拿着那灿烂笑靥对着他,他气也发作不起来,问道:“亲哪里?”
“这里。”小春嘟起嘴唇。
云倾低头吻了一下。
小春傻傻地笑了起来,说了声:“那我走了,我会早点回来,你也记得早点回来。”小春跟着覆上人皮面具,踏着轻快的步伐,嘴里哼起不知名的小曲,往南街一路愉快地走了下去。
瞧小春这模样,云倾嘴角不自觉地泛起淡淡浅笑。
他转过身背对小春,朝北而行。
云倾晓得这时唱着曲子的小春,心里真正高兴着。原来,喜欢一个人,会叫人心情愉快。而且只要那个人开心,自己便会更加愉悦。
云倾初次明白这事。而这一切,都是小春让他懂得的。
“掀起姐儿盖头啦啦啦啦……掀起姐儿裙摆啦啦啦啦……”小春的歌声悠悠传来,传入了云倾耳里,让云倾的笑意,更深了。
街边,卖馒头的小贩呆着,门内,端菜上桌的小二呆着,几个正在柜台前和掌柜的聊着天的熟客们也同掌柜的一般全瞪大了眼。
这对分离的小情人实在太过专注于对方身上,没发觉一堆人从他们出了门开始,便一路看至他们亲完嘴依依不舍地分开。
“哐啷——”一声,小二手里的碗盘摔到地上,全都碎了。
自从这些人住入客栈以来,他不知道已经摔坏多少碗碟去……
第五章
京城天香楼
“客官请慢用。”店小二将天香楼的招牌天下第一锅端了上来,盖子才掀开,药膳香味馨香满溢,令人食指大动。
坐在桌旁的两名灰衣男子动筷便吃,另外两名相貌如出一辙的灰衣青年从外头进来,四处望了下,找到男子后立即走了过来。
“二师兄,小春又走了,不在京城。”青年异口同声道。
“又走了?”过于震惊,桌边年轻一些的男子筷子上挟的兔肉掉了下来。
“有没有打听到他往哪里去?”名叫阿二的年长男子喝了杯茶,问道。
“南下。”青年们说着。
“这个死小春,我们寻到哪儿,他就快一步离开。”
“小五、小六,先坐下来吃饭。饱了再上路。”阿二说着。“小三你也别念,师父说了一定得把小春带回去,否则事情闹大可就不好。”
两个师弟入座后,阿二再问:“京城可有发生什么事?”
“很多。”小五与小六两人一个先吃东西,另一个则开口说:
“小春做出乱七八糟的迷|药,迷倒了全城一半以上的禁军,现下还没醒来。小春还和大师兄在皇帝办事的金銮殿屋顶上与端王打架,最后小春跟大师兄受了伤,但及时逃了。”
一个吃了几口垫好空空如也的肚子,便接着说下去,好让另一半能吃些东西。
“小春在京城里时,住的是端王府。有传言说他是端王的禁脔,后来因为要离开端王但端王不肯,最后才会翻脸。”
“噗——”正在喝茶的小三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呛着了。
“小春那性子哪可能给人豢着当禁脔,我看端王当他禁裔还差不多。”阿二伸手拍了拍三师弟的背替他顺气,神晴自若地说。
双生子互看一眼,觉得颇有道理,同时点下头。
☆☆☆
小春照着韩寒留下来的地图走,出了城便往城后那片深山峻岭走去。之后运轻功行了约莫大半个时辰,才见着落于山巅之处,被群峰围绕的写意山庄。
“……”望着前头的景象,小春真是无言以对。
韩寒的留信中说此处为捷径,从这儿走快些,又言明先到的只是写意山庄的后门,加上小路崎岖难行,所以鲜少客人由此进庄。
小春看着眼前这座又高又长的吊桥,吊桥横跨在山谷与山谷的险峻断崖之间,站在桥上往下望,只见万丈之下激流澎湃浪声滔滔。这河,过了此处险阻,便直汇大海而去。
风一吹来,年久失修的绳索桥摇摇晃晃地,走到一半的小春觉得自己好像就要连着桥面一起给吹翻般,站也站不稳。他三步做两步拼命地往前冲,好不容易冲到对面山崖,才松开一口气。
此时,吊桥前头那条弯弯曲曲的石子路上突然出现了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娃儿,女娃儿穿着小白袄子,走几步路便跑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倾倒,最后双脚左右互相绊,就这么往路面捧了去。
“哎呀,谁家的小孩怎么这么不小心。”小春连忙架起女娃儿,将她从满是砾石子的地面上给拉了起来。
女娃儿这一摔,捧得可狠了,额头眉心擦得全渗了血,但却奇怪,一声也不哭,那对明晃晃的眼睛还直勾勾地望着小春瞧。
“你自己一个人啊?爹爹跟娘亲呢?没人陪你吗?怎么让你自个儿跑出来?看你这脸都给摔花了,将来要留了疤怎么办,姑娘家就是要漂漂亮亮的,脸上不能留疤的啊!”小春说了一堆,连忙以袖替娃儿将额上鲜血沙砾抹了个干净,接着拿出伤药为她细心涂上。
那娃儿还是不哭不闹地,甚至连眼也不眨,好奇地望着小春。
“你叫什么名字,爹娘在哪儿?告诉哥哥,哥哥带你回去好不?”小春朝娃儿笑着。
那娃儿觉得眼前这人奇特,小小的手掌伸了出来,使往小春脸上抓去。孩子不懂力道大小该如何节制,那一抓,掐得小春脸颊叫一个痛啊!
“唉呀!”小春呼疼一声,连忙将娃儿的小手从自己脸颊上给用力“拔”下来。
“那孩子不会说话。”一阵苍老低沉的声音传来。
小春抬起头,发觉眼前走来了个白胡子白眉毛白头发的老人家,一瞧,那不正是龙吟剑的主人韩斋来着吗?
“老人家,别来无恙啊!一段时间没见,您还是和以前一样丹田有力、气色红润、身体硬朗啊!”小春抱着那娃娃站起来,笑着说。
韩斋走到小春面前,带着和蔼的笑容问道:“敢问这位小兄弟是?”
“这个!”小春拱起腰凸出肚子,露出腰间缠绕的龙吟剑,跟着又空出一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半边再迅速贴上,说:“当日绿柳山庄借了您的剑,今日特地来还剑的。”
韩斋摸着胡子再笑:“江湖上传言,当日英雄大会上力抗魔教教主的少年英雄在负伤离去后,最后被魔教教主所收服,归了魔教麾下,还成了座前护法。今日再见你,才晓得那些都是以讹传讹。”
小春眼睛一亮,乐道:“我就晓得您是越老脑袋越清楚的人,看几眼便晓得谁是忠的谁是奸的,和那些寻常人一点都不同。”
那娃儿看见小春撕下人皮面具又黏回去的模样,好奇地拿小指头一直往小春脸上抠,抠得喀登喀登响。
小春连忙把娃儿的手抓下来。
“小寒跟穆襄说过你的事,我当那赵八是谁,原来便是你。”韩斋道。
“在这里遇着你倒也好,龙吟剑还你、小寒的剑还你、还有你孙女儿也一样还你。”小春先把韩寒的剑交给他爷爷,跟着说:“这么一来我便不用进写意山庄了。”
“不用这么急。”韩斋说。
“可我家那口子千叮万嘱我早些回去,反正料峭姑娘也不在这儿……”
“小兄弟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是乌衣教中人?”韩斋突兀地问了这句。
“嗯?”小春有些不解地望着韩斋,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怎么又来一次?
无妨,小春露笑再道:“进过乌衣教总舵、睡过乌衣教教主的床,师门不幸,乌衣教那魔头还是我家大师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