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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钧…祁钧。」沈昭阳大吃一惊,急急地追过去敲着门,不知所措地喊,「那个、早嚏K…」
「不吃!」
门内的人简洁俐落,斩断他唯一的理由。而接下来的时间,任凭他喊了多少声都门内的人都相应不理,还附带卡嗏一声锁上了门。
「就说了你不能生气的嘛……」沈朝阳颓丧哀怨地坐在门口的地毯上,带了愤恨地瞪着肇事的原罪──
一盒未开封的保险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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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天使(27)
黎靖伟的礼物,到最后似乎人间蒸发,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关于『礼物』的去向,祁钧不提,沈昭阳自然也不会笨到自己去踩地雷;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几乎可以说是相安无事。
虽然祁钧说他打扰了自己的生活作息,又总刺他爱管闲事又囉唆,但对于他近乎管家婆的行径却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过了一个多礼拜,也渐渐地习惯了。
沈昭阳向来做惯了家事,对于心爱的人更是照顾得面面俱到。从他到了德国以后,就把祁钧的一日三餐,到房子打扫、衣物清洗等等都一手包办下来,做得心甘情愿又满心甜蜜。
用每天贴近来弥补以前认知不够的部分,慢慢地越来越了解对方;那个在他人眼里近乎完美的恋人,沈昭阳看来却有些缺点存在。
虽然能泡好喝的茶,但基本的厨艺却只有微波跟义大利面,多数吃外食;衣服清洗跟房屋清扫都将给一周一次的钟点佣人去做,洗衣烘衣机形同虚设。
或许;是两个人的看法不同。祁钧认为这样已经够了,他可以将自己的生活管理得有规律而且顺利,不需要多余的东西;但在沈昭阳眼里却觉得他虽然能有序地管理自己的时间,却不会管理自己的生活,简言之就是不懂照顾自己。
在做家事这一点上,沈昭阳的本事明显地大大胜过祁钧;也所以一但提到这一点,祁钧竟也有说不过他的时候。
就像现在,他被那个满怀热情的沈昭阳扯去手上本来在看的书,然后被缠着去学洗衣机用法一样。
「你看一下衣服上的标示,一般不用手洗的衣物就放进去,按下这个键让它自动调整水位;如果有标明手洗的衣服,记得不可以脱水,一定要用手拧乾。」
「……我为什么要学这个?」这些事情他当然知道,不做又不代表他不了解。
「你想想,只要花一点时间,你就可以把那些送洗的钱省下来不是吗?」他理所当然地道,开始细细碎碎地叨念,「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晾衣服的时候一定要把衣服拉一拉甩一甩,要不然会有皱折……我看还是跟你说一下熨斗的用法好了,不然你有衣服要烫又会拿去让人洗了。」
「麻烦。」对他不厌其烦的说明,祁钧只冷冷抛下两个字评语。
「麻烦?」沈昭阳楞了楞,又满怀热情地继续劝说道,「这很容易的,稍微学一下就可以了啊。」
他没想过,自己被家人磨练了十年有余,做起来自然驾轻就熟、又觉得容易。祁钧过的则是全然不同的生活;虽然没有亲人陪在身边,但是以祁威的名声地位及财富,做家事的佣人却是少不了。
就算是现在,祁钧本身所拥有的资产总值就已经超过八位数,两人过的生活自是截然不同的。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做家事吗?」受不了他的『机会教育』,祁钧索性不耐烦地道:「这些事情都有人做,你这样只是浪费我付的钱。」
「但是……。」被他一刺,沈昭阳气势弱了点。
虽然不想承认,但因为恋人实在太优秀,他真的能帮得上的好像也只有这个了……至少他能在这两个月内替祁钧做些事情,不然他真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你难得出国一趟,应该出去走走看看,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这里。」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出国,没必要整天在这里。
「浪费时间?」他一楞,很理所当然地说:「我不认为这是浪费时间。我来的目的就是想看你,当然想留在你身边、替你做点事情嘛!」
说的人理直气壮,倒教听的人莫名地有些脸孔发热了。
「总之,家事不需要你这么费心。」他别开脸淡淡地道,扯回书转身回到客厅,将自己陷入安心的音乐声中。
还是不习惯哪……但是,每天有人等着自己的感觉,让人觉得──
「如果要出去,你要跟我一起吗?」处理完洗衣机的沈昭阳在他旁边坐下,很自然地挨蹭过去将下巴靠在他肩膀上,「你每天也都是窝在家里喔。」
「我有出门去上课。」他反驳道。
「你一礼拜才教三天课,而且又不是上整天的。」在他颈子间深深吸了口气,沈昭阳很满足地笑了。
真好,是祁钧哪!想了三年没见面,让他现在每天一见他,就忍不住想抱着好确认他的存在。
他没犹豫地抱住那个有点想要拉开距离却又被自己紧搂住的人,眼睛更是着迷地看着那诱人的颈项线条,忍不住就凑了上去轻啄。
祁钧察觉他的动作,脸上发热地不假思索就伸手打了肩上的头颅一下,「别乱亲!你是狗吗?」
被打的人喊了声痛,就委屈地道:「只是亲一下嘛,也没做其他的啊。更何况我们又是恋──」
「闭嘴!」着恼地,又给了一个拳头。
沈昭阳听话的闭嘴,但又忍不住窃笑。呵呵,耳根都红了,好可爱。
「你要不要跟我出去?」闭嘴没半晌,他又忍不住开口,「我知道不能成天窝在你这里,可是你不跟我一起就没意思了啊!我来就是因为想跟你──」
就在祁钧再度因为他毫不羞怯的话想扁他的时候,门铃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去开门。」他颐指气使地道,命令这只忠心的大狗乖乖站起身往门口去。
门外,成熟俊帅的男子斜倚着门边的墙,潇洒不羁地用空着的手打着招呼道:「嗨~Boy。十天不见,一切都好吗?」
「嗯,你好。」沈昭阳点点头。即使他从不记仇,但想起当时被陷害的情境还是有点毛毛的。
听见门口轻松愉悦的招呼声,祁钧立刻就蹙起眉,头也不回地冷冷说了句:「不准他进来。」
「何必这么无情?」黎靖伟一如以往笑得万般迷人,对沈昭阳眨了眨眼道:「不喜欢我送的必需品吗?难道你们没用到?」
「用?」用、用了那个东西的意思不就是……?沈昭阳楞了下,俊脸微红地用力摇头。
虽然承认自己常常会看祁钧看到流……呃,垂涎三尺;但是他们都是男的,而且祁钧连个小吻都介意,真要再进一步还是得等他也愿意吧?
「喜欢的人就睡在旁边你还不动手,我可是很怀疑你正不正常了。」他啧啧有声地弯起笑容揶揄道:「还是说我误会了,是Jim应该动手才对?」
「Allen,」祁钧站起身,平静的脸庞看不出怒气,「你似乎很开心?」
「当然,因为是你啊!」黎靖伟毫不掩饰自己想看好戏的目的,兀自弯着俊帅的唇角微笑。
「是吗?」他也笑了,冷而优雅的,「可惜,这样对你自己帮助或许不大。」
「是没错,可是你就非得洒盐不可吗?」他早已习惯似的耸耸肩,笑容没变,但眉目间还是黯淡了些。
「无事则无非,你自己挑起的。更何况多痛点对你有好处。」祁钧淡淡地说着,语气却转为缓和地问道:「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喔,我送东西来。」黎靖伟举起自己一直架在肩膀上的物品,看着一脸戒惧的沈昭阳笑,「放心,不是什么会害你的东西。」
呵,看他这副模样,上次真的是把他害得很惨哪!
「衣服?」还没打开,祁钧就从物件的型体认了出来。
「嗯,我想你若要携伴参加的话,应该会缺这个才对。」他眨了眨眼,将衣服塞到沈昭阳手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应该会合身才对。」
携伴……。祁钧怔了怔,看了眼沈昭阳后沉默着没说话。
「这个是要给我的?为什么?」沈昭阳不明所以地问。
「你忘了Jim明天要参加宴会?」黎靖伟弯起薄唇,站直了身道:「恋人盛装打扮的模样你不想看吗?而且那种场合Jim是一定会当场演奏的,你难道不想听?」
「我当然──」他眼睛立刻发亮,不假思索地开口后又犹豫地看着始终不说话的祁钧,「……我可以去吗?」
祁钧沉默了半晌,才平稳地看着他问:「你想去?」
「我想去。」他当然想去了!别说他从没看过盛装的恋人,更重要的是他一直都想听祁钧弹的钢琴,可是祁钧却从不肯让他进练习室!
「那就去吧。」祁钧点点头转身坐回椅子上,拾起书本继续看着。
沈昭阳稍觉怪异地蹙起眉,忍不住就忘了客人的存在走过去坐在祁钧身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明天傍晚七点会有车来接,就这样。」看着两人之间的情状,黎靖伟颇感兴味地笑了下就潇洒走人了。
「祁钧,」门关上了半晌,沈昭阳才忍不住的打破了静默,「你……是不是不想我跟你去?」
「没有。」祁钧淡淡地答,虽没有看他但心底隐隐地有了懊恼。
为什么这笨蛋每次都爱点破他不想说的心情?平常钝得可以的人,为什么这种时候要这么敏感?
他不是不想让他去,只不过是有那么一些难以解释的感觉……那种感觉令他不想让他看见那另一面的自己,那个生活在光圈下的Jim。
他说不出口,因为连自己都觉得有点的可笑与难以解释。
真的没有?沈昭阳有些狐疑,「但是你看起来怪怪的。」
「没有!」这一次外带瞪了一眼,然后阖上书本站起身来警告道:「我去练习室,不准跟来。」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进练习室,不但门关上而且落了锁,留沈昭阳一个人纳闷着嘀嘀咕咕起来。
怪了,让自己听他弹钢琴又不会怎样,参加过那么多次公开演奏的人干嘛还防他跟防贼似的?
神经向来是一根到底的沈昭阳怎么想都不明白,为什么祁钧可以给那么多人听自己的琴声,却就是偏不给他听?
其实唯一的理由,或许就只是因为『特别』两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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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天使(28)
才进了门,沈昭阳就有点被这样的阵仗给吓住了。
不是因为人多,而是整个空气中飘散着悠扬音乐及人们的低声交谈,那种高雅高贵的气质气氛,彷彿就能在这一慕当中活生生的呈现出来。
这,简直就像是在电影里才能看见的场面了!
一声呼唤打断了他正四处张望的好奇神情,他转过头,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伴着个妇人转到门前来,热络地打起招呼。
「您好,谢谢您的邀请。」祁钧嘴边扬起一抹笑,伴着翩翩的尔雅风度,简直可说是无可挑剔。
沈昭阳霎时看傻了眼。他从没看祁钧这样笑过……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有礼貌与亲和,一点都没有平日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突然,祁钧低声地唤了他一声还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被责备地瞪了一眼后,他才赶忙回过头来跟主人打招呼。
「啊,谢谢你们招待。」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用德语回应,「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所以……」
「沈先生不用客气。」听见他说德语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