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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本来担心,看这客栈地处城中,房子也高大气派,怕是价格不便宜。但那老板却是个好客的,说是卢天川的朋友,赚多赚少不重要,价格确实算得便宜。林二想着既然这样,就让弟弟和银圈住得好些,省的钱也不就为了给南夏赶考。
林二要了两个房间,银圈兴致冲冲跑进去,推开窗户,见正对着大街。
林二把包裹放好,问他:“还满意这里么?”
银圈点头,“满意。”
林二见银圈很是兴奋得样子,心情也不错,走过去摸一把他的头,“有兴趣就出去逛逛,我陪着你。”
银圈道:“好啊,我去叫南夏。”
林南夏本来说要看书,林二说今天刚到,便休息一天好了。于是林南夏也跟了他们一起出去。
三人在街上逛了逛,陪银圈吃了好些小吃。
银圈在经过一家玉器店时,突然对林二道:“给我些银子吧。”
林二抬头看一眼那店,道:“你少浪费银子买那些没用的!”
银圈道:“我给南夏送礼物,让他好好考试。”
林二听了一愣,然后一拍他肩膀,“我陪你去看。”
两人给林南夏选了一个小巧通透的玉佩,价格不贵,却很是精致。银圈亲手给林南夏别在腰上,道:“南夏可得好好考,考不好就不要你回家了,留你在京城做叫化子。”这话是银圈不听话时,林二常说来唬他的。
林南夏本来很是感动,听了后面这句话又觉得这感动被堵了一下。
银圈再在上面吹口气,对林南夏道:“这可是仙气!”
林二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银圈倒没在听他说什么,看到对面街上卖糖饼的小摊子,立刻就晃过去了。
林二去拉他,“你才吃了多少东西了?”
林南夏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玉佩,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又觉得自己笑得有些傻,抬头要去追他们。面前一个人刚巧经过,撞了他一下。银圈给系的玉佩不牢,这一撞便掉了下去。
林南夏心里一惊,幸好那人动作敏捷给接住了,然后交到林南夏手上。
林南夏长长舒一口,“多谢。”
那人看着他,直看得林南夏心里发毛,才说了一句:“不客气。”便转身走掉了。
晚上回到客栈,卢天川摆了一桌子酒席宴请他们。
这饭吃了一半。卢天川才搞清楚,来考试的不是银圈而是林南夏。卢天川多喝了两杯,舌头有些打结,问银圈道:“那、那你和他们是、是什么人?”
林二怕银圈现了原形,没敢让他喝酒,银圈心情不悦,随口答道:“我是他二大爷!”
林南夏正喝茶,给呛了一下。
林二也没揪他耳朵,屈着手指在桌上敲敲,“你倒是再说一遍!”
银圈趁他不注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抹嘴笑道:“我是他表弟。”
卢天川也不知道听的什么,道:“哦哦,二表弟啊。看着真是不像!”
银圈点点头,“嗯嗯,能像吗?”
卢天川一招手,“再来一壶酒,我要和胡兄弟喝一杯。”
银圈高兴道:“上酒上酒!我今天和卢兄不醉无归!”
林二不让他再喝,谁料到银圈端起一杯酒就要“先干为敬”,一口全下了肚。
林二和林南夏不敢再留下来,找了个借口把银圈拖上楼去。
银圈道:“没喝多呢!”
林二摸到他屁股后面,抓起大尾巴一捏,“那这是什么?”
银圈回头去看,道:“好大一条毛虫!”
林二道:“毛虫啊?那剁了它?”
银圈道:“剁了!”说完转身往床的方向走去,才走出去两步回头看着林二怒道:“你拽我尾巴做什么?”
林二道:“这不是毛虫么?”
银圈继续怒道:“你才毛虫呢!快放了我,睡觉了!”
林二拖着他尾巴把他拉回来,把人给抱上床去,“好好,睡觉了,你可别再给我闹事了!”
第 48 章
距离入考场日子已不多,林南夏多少有些紧张,看书时最怕银圈在旁边吵他。银圈因为不被允许现出原形,也不爱睡觉了,每天都有些无所事事。顶多是看到街上有什么热闹就凑去看看,或者那些读书人聚在一起说话时就在旁边听,听没听懂也点点头一副恍然的样子。
这一天,天擦黑了,卢天川来敲银圈他们房门,说是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叫大家一起出来喝两杯。
银圈很是欢喜,应道:“这就来。”
林二把他拉到身后,对卢天川道:“银圈身体不好,喝了酒就起疹子,还是不让他喝多了。”
卢天川道:“不喝酒也罢,出来陪我们坐坐聊天。我这就去叫南夏兄弟。”
卢天川性格开朗,喜好到处结交朋友,林二他们也不觉得奇怪。而且对方也拿他们当朋友,帮的忙不少,拒绝得狠了说不过去,便也拉着银圈下去了。
林南夏却是看完这两页书才下了楼。走到楼下看到与林二他们一桌的年轻男子,觉得有几分眼熟。
卢天川站起来招呼他,“南夏兄弟快过来,这位齐寂齐兄弟是我今天在外面认识的新朋友,快过来一起坐坐。”
林南夏拱手行了个礼,那齐寂坐在位子上没有起身,只微微眯起眼看了一眼林南夏,然后笑了一下。
卢天川道:“齐兄弟为人不拘小节,南夏兄弟快过来坐!”
林南夏这一下算是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齐寂了,眼前这个线条硬朗、容貌深刻的年轻男子就是那日在街上帮林南夏捡到玉佩的人。
本来在街上偶然遇到也没什么特别的,林南夏见对方似乎不记得了,便也没多说什么,笑笑便坐下了。
几人坐下吃饭,基本上听卢天川一人在说话。他显然是兴致上来了,唾沫横飞地讲日里与齐寂如何相遇,对方如何出手相助。
讲完了又开始劝酒。银圈自然不能喝,南夏酒量也不行,大多是林二代喝了。卢天川与三人也算熟悉了,不多为难他们。
只是那齐寂突然站了起来,对银圈举起酒杯,“胡兄弟真是有意思的人,这一杯是我敬你的!”
银圈转头看着林二,不知道该不该喝。
林二抬手,“银圈不能喝,不如我……”
齐寂打断他的话,“这一杯是敬胡兄弟的,林兄的待会儿再算!”
银圈看了看那酒,感觉到林二在下面握住他的手。银圈摇了摇头,“不能喝,长疹子可痒死了。”
林二站起来道:“银圈的确不能喝,你不信可以问卢兄。只要齐兄不嫌弃,今天多少杯都由我奉陪,如何?”
齐寂低眼笑笑,也不勉强,便算了。
这一席饭吃到最后,林二、卢天川都是口齿不清,昏昏沉沉站不稳了;齐寂趴在桌子上不作声,似乎睡过去了。
等银圈把林二扶上楼去,林南夏去招呼卢天川随行的小厮来照顾他,这才走过去推推齐寂,“齐兄醒醒,回房再睡吧!”
不料那齐寂趴在桌上,突然道:“南夏兄弟还记得我么?”
林南夏吓了一跳,埋头发现齐寂居然是睁着眼的,而且双目清明。林南夏略有些吃惊,道:“还记得,我还以为齐兄不记得了。”
齐寂笑笑,手指轻轻挑起林南夏腰间的玉佩,“玉很漂亮,哪里来的?”
林南夏想到银圈,露出微笑,“银圈送的。”
齐寂道:“原来如此。”然后起身伸个懒腰,摇摇晃晃上楼去了。
林南夏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便也跟着上楼了。
时辰已经不早了,林南夏坐在床边再看了会儿书,吹熄了油灯。本来打算上床睡觉,却见窗外月光明亮,便去开了窗户抬头望向空中一轮明月。
林南夏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的圈子,看着月光映照下那熠熠的金属色,心里蔓延上冰凉的难受感。这些日子有事可做,哥哥和银圈也一直在身边,想不起来还好,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总是忍不住想起金圈。林南夏想,以自己的性格,定是不会去争取什么,所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怕是这生也不会得到了。
林南夏轻叹一声,正准备关上窗户,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什么嘈杂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一个银色的小东西从窗户窜了出来,飞快地往街道一头跑去。
原来隔壁银圈头正枕在林二胳膊上睡觉,突然之间一股劲风伴随着“嗖”的风声在脸前擦过。银圈骇然睁眼,看到一把桃木剑竖在眼前直直扎入了枕头中。
那齐寂站在床前,冷笑着看着银圈,一手握住剑柄缓缓抽出来,嘴里说道:“妖孽!还不显出你的原形来!”
银圈背上泛起冷汗,一动不敢动。林二晚上喝了不少,现在已经睡死过去了,怕是打雷也不会醒。
等齐寂抽出了剑,剑尖指着银圈,冷冷道:“你不愿意现原形,那便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银圈一咬牙,身子一滚现出原形,擦着床边滑下去迅速从窗口窜出去。那桃木剑伤不了普通人,对他却是可以一剑致命的。如果不是齐寂第一招没有下杀手,似乎有意捉弄他一番,银圈现在怕是已经到阴曹地府去报到了。银圈竭尽全力奔跑在空旷的大街上,全身一片冰凉。
第 49 章
夜晚的街道静得可怕,银圈奔跑起来本来听不到一点声音,但他却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清晰得可怕。
这回不是闹着玩的了。兽类的本能告诉他,这个人不是像林二那样挥着把刀吓唬吓唬他就算了的,而是真正能威胁到他生命的人。
银圈有些无助,当他奔跑到街道的尽头时,微微停顿一下看向两边的路口。可是还没等到他做决定,那柄剑“唰”一下又插在他面前。
银圈立刻回过身去,看到齐寂已经追到了他身后,双手抱在胸前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银圈呲起牙,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齐寂抬手,那木剑瞬间从地上拔起,回到他手中,懒洋洋指着银圈道:“看来我还高估你了。妖气明明掩盖得不错,却不会什么妖法的样子,莫非有什么厉害的妖怪在你背后帮你?”
银圈不说话,一刻不烦放松地盯着他,尖锐的爪子用力擦过地面。
齐寂剑尖在地上轻触,“不愿说便罢了。谅你一个小妖怪也做不了大恶,一剑让你解脱好了!”
街道另一端突然响起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异常急促。
齐寂皱了皱眉头,不想节外生枝,立刻抬起剑刺了过去。
那剑来得太快,银圈根本避无可避,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只是本以为难逃一死,却不料那剑尖触到他胸前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被震了一下,甚至击得齐寂手腕一麻,剑也差点掉在地上。
齐寂退了一步,等下一剑要出手的时候,剑身却被身后赶来的人牢牢握住了。
这剑离了齐寂的手,也无非再寻常不过一把桃木剑。此时林二全身杀气腾腾,凭借手上蛮力就将那木剑拦腰掰断了。
林二身上酒气未散,可是人却已经完全清明。让他想到银圈差些被这人一剑杀掉了,便觉得仿佛整个人陷入了三九寒天的冰窟般,连心脏也颤抖起来。
银圈战战兢兢睁开了眼,一眼见到林二站在面前,立刻跳进他怀里,将头伸进他衣襟里,瑟瑟发抖。
林南夏跟着也跑过来了,张嘴想说话,却累得喘不过气来,焦急地看着他哥哥。
林二低头示意怀里的银圈,“没事。”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