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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优雅的鼻子,亦或者是泛着淡淡血色的薄唇和比常人略为狭长的脸型,他都觉得可爱,比任何他看到过的美少年都可爱百倍!
……为什么他以前会觉得这张脸难看呢?——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十二岁那年的审美观绝对有问题!
毛手一路下滑,从额到眼,从眼到鼻,末了,终于到达他这几天来一直念念不忘的唇——
……小乌龟的唇,总得说来,上比下薄。记不清是在哪本八卦杂志上看过,说是这样的唇型代表着恋人爱他比他爱恋人更多;但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他至今为止还没看到过有哪个人下唇比上唇薄的——兔唇除外!
——唔,想远了……
话又说回来,小乌龟的嘴虽然上唇比下唇薄一些,颜色也淡,但形状却很好看,样子也很……咳……诱人,呵,他可是有亲过这张嘴哦,虽然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吻,但好歹他也算亲到过了,对吧对吧……
……不过……唔……还是想再亲一次……虽然也许还达不到真正的吻的标准,不过既然小乌龟没有醒,那应该代表着他可以吻得时间更久一点……
……由于意识蠢蠢欲动的程度远远强过他没几量重的理智,所以劭仁很自然地就顺应了欲望的召唤,很小心地给他吻了下去……
……一秒钟……五秒钟……十秒钟……完全不觉得劭和有醒来,甚而至于是窒息的危险的劭仁径自陶醉在享受亲吻的甜蜜气氛中,浑然不觉被非礼的对象已经睁开了眼,情绪复杂地仰视着压住自己嘴唇的‘夜袭之狼’。
“……你……”
才试着想要打断某人自我陶醉的热‘吻’,却在张嘴的同时被正吻得不亦乐乎、全然不知今昔何夕的‘夜半之狼’逮着了‘从面到里’的机会……
……意识到自己的牙关正被一个柔软物体撬开,劭和直觉性地想要咬住牙以阻止‘它’继续入侵,但在十分之一秒内他便认识到这样做的后果就算不是让某人彻底与‘春梦的执行者’分道扬镳,手术接合恐怕也是再所难免的过程;然而,这十分之一秒的犹豫却让‘它’更加深入的‘动作’有了充分发挥的时间和场所……
……尽管脑海里清晰地浮现着‘用力推开他’五个大字,但在欲将大字付注行动的那一刻却愕然地发现全身的力量像是被吸走了般空洞无力,连抬手都变得那样困难,更罔论推开‘重压物’……
……继流失了力量后,原本清晰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直至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肺部的扩张收缩运动才开始由慢慢进入的氧气唤醒,闭着眼大口呼吸,却发现口中唇角仍残留着本不该属于他的温暖液体;然更令他无法置信的是,他的腰侧不仅停留着一只同样不属于他的手,且还存在着一种身为男性才会有的欲望触感……
……惊讶,迷茫,之后泛起的仍是复杂而不知该如何自处的心情……
原本旖旎的气氛此时却因为激|情的褪去而变得僵硬起来,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记得你小时候很讨厌我,连梦里都会叫我‘小新’或者‘小土蛋’。”
漫长的沉默过后,劭和的声音像是已将这昙花一现的激|情完全忘却般的平静。
劭仁的脸在黑暗中变得有些发烫——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再说这么可耻的话,就算是在梦里也不会!
“别误会,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劭和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带着淡得看不见的寂寥微微一笑。
“那些日子我变瘦的原因是根本无法入睡,因为只要一闭上眼,我就会看见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父母为了保护我而被车窗的玻璃碎片扎满全身的样子。”
劭仁的心猛得抽紧,隐隐的痛随之而来。
“所以,真的与你无关,晨橙和爸妈都误解了。”转过头,劭和注视着天花板上的浮雕,“虽然迟了六年,但我还是应该向你说声抱歉。”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劭仁坐起身,看向他,“就算当时我不喜欢你,但既然我向老妈做出‘好好照顾你’的承诺,我就应该遵守诺言;可我非但没有反而因为睡相差而把你踢下床,害你受伤不算,还把责任推给别人。”
“你记得?”劭和的表情是意外的。
“事实上……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劭仁有些尴尬地搔搔头。
“哦。”劭和并不在意。
“还会痛吗?”劭仁再度问出一个实属低能的问题。
“怎么会?”劭和扬眉看向他,“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伤疤都淡得看不见了。”
“有留下伤疤吗?”
劭仁急忙打开床灯,俯向劭和的额头想要看个究竟,岂料脚踝处的石膏却阻碍了他过激的行动——
“呔呔呔,痛!”
“真的看不见了。”为了不让他继续‘自残’,劭和主动撩起额前的黑发,把原先受伤的地方露了出来。
“有!”仔细地凝视了片刻,劭仁的口吻是闷闷地,“虽然很淡,但我还是看见了。”
“男生的话,有一两个伤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已经模糊得不仔细看就看不见了。”劭和淡淡地失笑。
“虽然很模糊,但还是有。”劭仁很坚持地自我谴责。
“说‘对不起’就不需要了,以后好好相处吧。”劭和看出了他的意图,一笑而过。
然而,这句‘好好相处’听在感情虽丰富、智商却欠佳的劭仁耳里却被自动曲解为‘提出交往’的同义词。
“真的可以吗?”单细胞生物步劭仁顿时大为雀跃。
劭和侧过头看着他,“如果两个人都有心的话,这应该不是一件非常难的事吧。”
“你说得对!”黑暗中,劭仁的眼亮得像夜空里的启明星。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劭和闭上眼。
“好!”精神奕奕的声音显示了某人正处于兴奋状态。
过了一会儿——
“小和。”小小声地,劭仁试探着唤了枕边人一声。
“什么?”劭和转过头。
“我可以和老姐一样叫你龟龟吗?”劭仁的眼里满怀期待。
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劭和怔了怔。
“不行啊……”劭仁眼里的光芒黯了下来。
“其实也无所谓。”不忍看他失望,劭和颔首应允。
“那我以后就叫你龟龟喽!”兴奋的大型犬摇动着莫须有的尾巴,但只一秒他却又蹙起了眉头,“唔,不行!我才不要跟老姐叫的一样——我跟老姐又不一样!”
劭和愕然。
“决定了!我以后叫你‘小龟’。”劭仁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嘿嘿,小龟!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叫法,申请专利的。”
看着劭仁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劭和轻扬起嘴角。
小龟呵,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听这个‘专利’的童音版了,在他五岁的那一年……
Chapter6
……从那以后,大王子和小王子就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哈,童话故事的结局果然没有骗人!
蓝天白云下,教室窗户里,我们空长着一张聪明帅气脸孔的步劭仁王子殿下正对着窗外清新的空气美滋滋地做着白日梦。
——今天真是幸福的一天!托脚扭伤的福,到现在为止除了上课时间外,他跟小龟还没有分开过!
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小龟可爱的睡脸;洗脸刷牙时,小龟也在旁边监督,为的是防止他滑倒;吃早饭时那就不用说了,连上学都是他坐在小龟的后车座上一路平平稳稳地顺利抵达学校;之后,小龟还充当活动拐杖把他送进教室,虽然美中不足的是他遭到了那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虎朋狗党们的嘲笑,但——无妨!今天的好心情足以让他放过那群‘小人’一码,以后再找他们算帐也不迟,对吧。
“……步劭仁,你认为这一题对不对?”正在劭仁想入非非之际,素有‘数学之鬼’之称的班导准确地抓住了这条开小差的漏网之鱼。
“对!”
想都不想地,劭仁大声响亮地回答道,全班顿时都掩嘴偷笑。
“哦,你认为这一题是对的?”班导的额上开始隐隐跳动着青筋。
“嗳?”
这才发现自己是被点到回答问题的劭仁开始冒冷汗,努力睁大眼看清黑板上的题目——
‘是错的!错的!’
在他身后脑筋勉强还算可以的死党连忙小小声地提醒他。
“啊!刚才我看错了,这一题是错的!”劭仁连忙亡羊补牢。
“哦,那么——请问错在哪里?”班导仍不放过这个平时一直让他头疼不已,考试时却运气好得不可置信的问题学生。
‘第五行右边倒数第三个函数值不等于上面两个函数值的总和。’
死党再接再厉。
“第五行右边倒数第三个函数值不等于上面两个函数值的总和。”看算式看得一头雾水的劭仁只得依样画葫芦。
用怀疑的眼光盯了他一会儿,班导终于决定放过他,“步劭仁,接下来请你集中注意力听课。”
“了解。”逃过一劫的劭仁偷偷地朝身后比了个‘大爱’的手势。
“我们接着来看下一题……”
‘老大,虽然我们知道你现在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但上课最起码得听十分钟吧。’提供帮助的死党戳戳他的背。
‘啰嗦,知道了。’劭仁挥挥手,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唔,刚才想到哪里了?对了,以后再找这帮家伙算帐也不迟,不过看在他们刚才拼命帮他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当然,这是题外话,重点是中午的午休时间他又能和小和一起在树林里做一个午餐约会了,呵呵……
放课后——
由于脚扭伤,所以某人要在三年级毕业前洗刷‘幽灵社员’名号的勃勃雄心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纸上谈兵——至少在两个星期内这已成为不争的事实。
——不过,某人可不会因为不能参加社团活动而倍觉郁闷。
此时此刻,在热血少年们尽情挥洒汗水的操场上,劭仁正惬意地坐在棒球社社团活动区的长椅上,边喝着饮料边欣赏不远处那个修长帅气的身影——他的小龟,嘻。
约莫半小时左右的基础练习过后,棒球社的社员们开始分为两队进行赛事练习。虽然劭和还只是一年级球员,却已被分配到担任棒球队里的重要角色——主投手。
“小和,加……”
“——步劭和,加油~!!!!!(心~)”
劭仁的‘油’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左后方忽然传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七、八个女孩子站在安全网外拼命地朝劭和挥手,从制服的颜色来看居然还是一二三年级都有!
站在投手位置的劭和很无奈地朝他所在的方向笑了一下,却引来女孩子们兴奋的呼喊,而棒球社其他球员见怪不怪的神情更是让他气闷——显然,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他居然刚刚才知道!
四十五分钟后,赛事练习进入白热化阶段,即便是仰慕劭和本尊的女孩子们也开始安静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的赛况。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就在劭仁全神贯注地欣赏‘他的’小龟漂亮地将对手三振出局之时,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在他身后乍然响起。
略显不耐地回头,却在下一秒被那张脸吓到了——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步劭和的人?”来者举起手朝场地里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