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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
两年就会举行一次比赛,由此决定排名和辈份。我并不甘于当个住客,所以晚上自己偷偷练武,后来认识了君初,他给我指点。其实我
的师父就是他,所以基础都是他教我的。”
“那你的病。”莫惑从三子口中也没得到答案,他想知道真相。
“病?那是十五岁的时候被罚了。我练武的事泄漏了,师父说要废我的武功,我就在雪地里跪了半天,君初为我求情,所以最后师
父还是收我为徒。那以后我病了个把月,越来越严重,怎么也好不起来。就在我弥留之际,大师兄带我下山,却不想这一来我的病情竟
然奇迹地得到控制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莫惑直觉接了一句。
莫名拿起扇子,伸手带起莫惑,笑语:“因为这期间没有喝到莫家送来的毒药。”
……
莫惑默默地跟在莫名身后,看着因咳嗽而微微耸动的双肩,苦笑:“对不起。”
莫名轻笑着回头:“哦,我接受。”
“……”莫惑笑了,笑得无奈:“你这是。”
“其实我挺怪你的,是你让我讨厌尧都的杨花。”想起像纸钱的白,莫名禁不住叹气,然后耸耸肩:“但如今又是你让我觉得那朵
朵白色还是挺可爱的。”
“……是吗?”这一句话答得极轻,轻得前方的人没听见。
结了帐,他们准备往下一个方向走。闲闲地逛过集市,两边琳琅满目的商品,莫名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就跟莫惑二人吃了点凉粉,
再挑了根糖葫芦。如果在大鑫,两名成年男子各拿一串糖葫芦在街上走,那是十足的傻气。但在堇萝就不同,女人才不吃这个,只有男
人才吃……
饱满晶莹的果子,咬一口是酸酸甜甜的,虽然并不是美味,但很一人想怀旧,另一人试新奇,二人还是吃得很满足的。
走了一段路,街边唱小曲的都站过了,边说书的人堆子里也给钻过了,莫名不耐烦了,他领着莫惑往小巷里拐,拐了九曲十三弯以
后,一把环住莫惑的腰轻轻跃上屋顶。
“你……”虽然刚才知道莫名有学武,但看他露这一手,他总觉得一切是这是被轻描淡写了。
莫名食指往唇上轻触,作了个安静的姿势。果然见着有人从下头跑过,那模样就是一路上跟着他们的。
“是跟嫣鸠公子有关的人?”莫惑立即想到。
“聪明,我大概也没跟谁结仇,也只有她了。”
确定人已经走远,他们才下去,又再优哉游哉地走回街道上。
“接下来我们要进王宫。”莫名宣布。
莫惑脸色微青:“是要去见越龙将军?”
“嗯,其中一个目的。”莫名扇子轻摇:“二哥,你的病还是得治。我会陪在你身边,你跟我走一趟牢狱,让我能掌握一点信息。
”
莫惑只是惨白着脸点头。
莫名是于心不忍,但打从大鑫到堇萝,对于莫惑的治疗一路上没半点成效,他认为必须要使些手段。
第二十章 混乱
凭着八王子的玉佩,莫名还是很快便进入了刑部大牢,迎接他的官员是那天与司徒静云一起捕捉越龙将军的陌生人,经她自报官衔
以后,莫名才知道她就是刑部尚书。是一个跟莫老爹气质相仿,同有一张煞气脸的中年女人。
“我要见单于婵。”莫名直呼其名,为的就是提醒刑部尚书,她没有立场说不。
刑部尚书也是个精明人,当然没敢反驳,这就要领命,起身之时目光落在莫惑身上,仿似有一丝犹豫有一丝尴尬,还有别的。
莫名没回头看,他就怕自己会心软,所以狠下心的他,只是往后伸出手,立即就握到了那只硌手的树丫子……是莫惑主动递进的。
握紧了,莫名跟着带路的尚书走入内堂,过了内院,一直往深处走。这里突然多出来两位翩翩贵公子,自然是惹人注目,沿途守兵
皆报以好奇探视的目光。
牢狱就是一座地下囚室,穿出地面的只有色调灰沉的石砌小间,以铁门紧锁,门外有二人把守。推开锈化的大铁门,只见悠长石阶
深入,昏黄淡光稍稍供给照明。
待全部人进入这大牢,后头的门碰一声关上,整个空间变得更加昏暗,给人一种窒息的错觉,幽蔽的空间总让人变得脆弱。脚步声
在长长的通道内回响,莫名感受到那只手的僵硬,知道莫惑在害怕,但他只能让自己忽略的。
他过去曾经开导过有幽室恐惧症的病患,他相信要让莫惑的感觉回来,就得从这方面入手。而幽室恐惧症的治疗方法,有渐进法和
激进法,渐进的较花费时间,在早前一个月内他已经尝试过,但莫惑的固执让他无所适从。现只好选择强硬的激进法……直击中心,强
迫他面对所有恐惧,这虽然会痛苦,但也是最快的方式。
越是往下,莫名就越是不安,那里头的味道,哪是大鑫的牢房能比喻的。或许鑫帝顾忌他们是友邦贵族和使者,特意将牢狱美化了
吧。异味随着深入而变得浓重,直接就是恶臭薰天冲人口鼻。酸馊味掺和着木质腐朽的霉味,木炭挥发的焦糊味儿,浓重的血腥味,甚
至还有排泄物的剧臭,各种气味混和,让人闻之欲吐。这样的空间里除了一个个小小的天窗,竟然没有任何排气设施。
莫名虽然预想这牢房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但面对这般冲击性的对比,也不觉露出厌恶的表情,伸手掩住口鼻。要知道上头还是堂皇
的官邸,现今却身在人间地狱,对比性大强了。
背上突然感受到温暖物体覆近,是莫惑。他几乎将全身贴在莫名身上,额头正抵在莫名肩上,原本就瘦削的身体更显绷紧,仿佛下
一刻这根树丫子就要绷断。
莫名只是抿抿唇,这时候他们已经进入地下室,入眼的是琳琅满目,甚至说不出名字的刑具,至少莫名认得烙铁和夹板,还有钉床
。
这下子轮到他掐紧了莫惑的手,这是人间地狱,莫惑却在这里生活了一年。莫名忆起第一回见到莫惑,他直觉不会比刑架上正铐着
的那堆模糊血肉好多少。
他们的脚步声在冷冰冰的牢房内依然清析,回音打四方石壁来回反击。这里关满了人,然而那些人却非人,一双双空洞的眼睛只是
忠实地映照出他们的身影,然而混浊的黑质里却没有任何情绪。
终于,他们被带到另一座铁门前,长得鼠目猴腮,一副小人相貌的狱卒哈腰躬背,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赫然见着门后别有洞天,
干净明亮的小室,虽然只有简单的桌椅,但在这地狱里显得如此的希罕。越龙将军一身洁白囚衣,神态惬意,看见莫名以后,她回以嘲
弄的一笑。
莫名侧目看向刑部尚书,那家伙依然面无表情。
这是官官相卫?是看不起他这个王子了。莫名不跟他们客气,领着莫惑三两步进去了,往唯一的床上端正一坐。霸住好位置后,他
扇子轻摇,柔和一笑:“越龙将军大人这房间挺雅致嘛,还有字画和花瓶呢,三餐合胃口不?”
“都好。”单于婵神态得意,就回了这两字,却没有多说话。
莫名轻扬眉,想是肯定有律师……好吧,这里没有律师,那么就是有谋士提醒过她应对之道了。
莫名扇子轻点石床:“尚书大人,你怎么给我们将军大人睡石床?不给准备一床软被铺垫,怎么能算得上是高床软枕?大不敬呢,
亏待了我们北城卫军统帅越龙将军大人。”
刑部尚书自然明白莫名的话中话,她不敢回话,只好低头不语。
莫名叹息:“尚书大人,你如此不懂人情世故,我真不知在母王面前如何夸你。是徇私枉法?是滥用职权,私交北城卫军统帅,意
图谋反。”
“请殿下明察,绝无此事啊。这是卑职办事不力,还望殿下恕罪。”刑部尚书这下不敢再糊弄下去了,要知道莫名就算只是名王子
,是王亲国戚。他说的话女王不听便罢,若听了,后果不堪设想。诛连之罪首先逃不开,作为刑部高 官的他怎么会不明白。
莫名要的就是这效果,当下顺着话接下去:“那你认为该怎么作?”
她们同朝为官,自然不想开罪对方,但如今可容不得她这刑部尚书挣扎,人只好押出去。
发展至此,越龙将军终于忍不住了,当下就挣开上前押她的人,指着莫名鼻子便骂:“狗 娘养的,今天就让你回你娘亲肚子里。
”
抬手就来拳头。
莫名只觉好笑,看着这张狂的家伙被一群士兵给压下去。他轻轻一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模样:“出言不逊,侮辱女王。尚书
大人,给将军大人记一过。对了,你的军师没给你锦囊妙计吗?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的将军大人……呵。”
越龙将军此时恨极,又怎么能理解莫名的讥笑,当下蛮力挣动着,力大无穷的她竟然把上头的人也给晃得连连后退。
看着那狼狈的情境,莫名只是冷笑,回头瞄向莫惑,却见他淡漠的脸容,竟然跟关着的那些人差不了多少,丢了魂,落了魄。
“二哥?”莫名低唤。
莫惑全身瑟缩一下,然后回过神来,强笑:“莫名,好了吗?”
他竟然在这时候逃避,莫名真是服了他,一手就掐了他的脸颊,不怜惜地扯:“真让人恼火。”
脸上感受到拉扯,却并不痛,所以莫惑也不反抗。反而是莫名看见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红痕,看着碍眼,不掐了。
“哼,莫名,你就逍遥,嫣鸠你养不住,他迟早会背叛你,你会得到血的教训,你会后悔的!”
莫名学着莫惑那般淡雅一笑,那个文质彬彬的圣贤模样,还是学了个十足,勾人的双目难得正气地睁大:“劳你费心,今后你只管
好好享受牢狱风光就得,我会记住多多前来探望。”
意思就是你这牢蹲定了。
“莫名!”越龙将军气煞了,她可是功臣,自与大纣交战期间,屡立战功,莫说女王对他欣赏有加,同僚更是对他恭恭敬敬的,连
王子王孙们也对他客气三分,哪想这个突然带回来的八王子,竟然就如此的大胆。
“你是不知死活了?若有一天你落在本将军手里,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莫惑倒抽一口气,呼吸声在狭小空间内格外清晰。
莫名合起扇子,不紧不慢:“哦,如何个生不如死?”
“我要把所有刑具使在你身上,让你全身没有一寸完好肌肤,然后让所有人干你,把你弄得不似人形,就像你身后的人,哈哈。”
猖獗的笑声回荡,所有人偷偷看向莫名,此时大家都觉得将军是不懂审时度势了,要知道这传说中软弱的王子明显跟传说不对号,
怎么这将军就没注意到呢?
这时候莫惑一言不发,双目半敛,静悄悄地站在莫名背后,让人几乎忽略他的存在。
刺激过头了。莫名既恼自己没拿捏好分寸,又恨这口不遮拦的家伙。
“押出去,架起来。”威严的命令落下,没人敢怠慢,特别是在这将军说了如此大胆的话以后,他们就怕这王子真的要恼了,找女
王发落,那就大事不妙了。
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位将军架到刑架上去,捆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