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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门只是半掩。
传晖走过去,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往门侧一看,浴室的几种取暖设施均被关掉。
——难怪早晨温度才退下去,到下午又烧得浑身火烫。
皓恩一边跳着脚往身上冲冷水,口中一边念念有词地唱,“我上刀山我下火海,我洗冷水,为发烧。烧呀烧,我一直烧。”
还是京剧的唱腔。
传晖不动声色地听着看着,嘴角略略浮出一丝冷笑。
居然有人发烧发得这么快活的。
“传晖,“皓恩看见传晖,整个人顿时定了格,拿着莲蓬的手自然地垂下。
传晖也不说话,从皓恩手里将莲蓬拿过来,拧开热水笼头,用手试一下水温,再往皓恩冻得泛青的身体上冲淋热水。
到皓恩身上的皮肤由青白转为粉红,传晖关了水,拿一条干浴巾扔到皓恩身上。
“把身上擦干了,到床上去趴着。”
皓恩听传晖叫他“到床上去趴着”而不是“到床上去躺着”,心想传晖一定是方才见了他的身体起了欲念,便按着传晖的吩咐,擦干了身体,回房间趴在床上。
传晖还没有对他这样主动过呢。这样想着,皓恩将搭在腰上的浴巾往上拉了拉,露出大腿,作性感状。
传晖到书房找了画图用的木尺子,回到卧室,见皓恩搂着枕头,在床上趴着,腰上搭着浴巾,不多不少的露出半个屁股。
修长的腿,起伏的臀线和深凹下去的臀沟,再加上明显是引诱的姿势,还真是风骚得很。
传晖在心里暗骂一声“骚包”,抽掉皓恩腰上的浴巾,手一扬,木尺子用力地抽下去。
“洗冷水把自己弄发烧很好玩是不是?”
“我叫你发骚,一直骚。”
皓恩听到木尺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跟着皮肤上一激灵,几乎痛得要跳起来。
传晖真的下狠力抽打他。木尺子象要穿透皮肤,每一下抽在身上,都激得皓恩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一下接一下,皮肉火辣地痛。
皓恩搂住枕头,将脸埋下去,咬牙忍住。
到皓恩觉得周身皮肉一律象被火烙着一样,传晖才停了手,
传晖扔掉木尺子,把皓恩的身子翻过来,看见皓恩静静地流了一脸的泪。
传晖叹一口气,“你干什么不好,偏要糟践自己的身体。就你现在这副身体,还经得起折腾吗?”
皓恩慢慢地坐起身,把头枕在传晖肩上,低低地说,“我怕病好了,你就要赶我走。”
传晖见皓恩这样的委屈,怕他再胡乱折腾,只得说,“我不赶你。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皓恩看似肌肉紧致,皮肤却细嫩,禁不住打。只隔一会儿,皓恩整个后背、臀部、大腿上,一条条淤痕凸起来,肿得老高,有几处破了皮的,鼓起了小包。
传晖看了,也觉得自己下手太狠,用棉球沾了消炎药膏在皓恩肿得厉害的伤处轻轻揉擦。
传晖看皓恩趴在那里不作声,心上竟有种揪痛。
这个傻子,疼得受不了也不知道出声。
39
传晖没想到看起来高大强健的皓恩皮肤有这么细嫩,给木尺子打了几下,只过一会儿,整个后背连着屁股大腿一应肿了起来,一道道红痕纵横凸现。
传晖看着,也觉得有些触目惊心,暗想自己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看起来威武雄壮的一个人,居然这么不禁打。
早知道就不用木尺子了。
传晖看着皓恩身上迅速显现扩张的伤情,心下有些发怵。——看来又得整晚守着这家伙了。
传晖喂了一小碗粥和几个鲜虾蒸饺给皓恩吃,又哄着皓恩服了退烧药和消炎药,才服侍着他睡下。
皓恩嘴里哼哼叽叽地,喊着疼。
传晖知道他是借机撒娇,只好温言软语地哄着他,“皓恩乖乖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哄着拍着,皓恩总算把脸埋在传晖手上睡过去。
到了晚上,皓恩仍是烧得火烫。传晖不敢再加大给他服药的剂量,怕伤了他动过手术的肝。
无奈焦虑中,传晖想到物理降温的法子;用棉球蘸了医药酒精,轻轻拭擦皓恩的前额、手心、脚底。
皓恩烧得迷迷糊糊的,用烧得沙哑的声音叫传晖,“传晖,我没事。你躺下睡觉好吗?”
传晖用棉球蘸了蒸馏水润湿皓恩烧得干裂的嘴唇,问他,“皓恩,要喝水吗?”
皓恩轻轻摇头。
传晖由小冰箱内取出纸杯装的香草冰淇淋,在皓恩眼前晃一晃,“冰淇淋呢?要不要吃?”
看见冰淇淋,皓恩烧得黯然无光的双眸顿时亮起来。他实在想吃冰淇淋,又怕传晖笑他孩子气,用眼睛巴巴地盯着冰淇淋,却咬住嘴唇硬是不开口。
传晖见到皓恩忍无可忍的馋样子,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一下他的脸,“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皓恩把嘴唇咬得更紧。才被传晖打了一顿屁股,这会儿传晖又拿着冰淇淋把他当三岁的小孩逗着玩,他在传晖面前,真的是尊严扫地,面子里子失尽了。
传晖看皓恩难堪的表情,不忍再捉弄他,用小匙将冰淇淋喂到他嘴里。
冰淇淋吃到嘴里,皓恩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传晖不由失笑。——真是只嗜甜的,维尼熊。
被传晖狠揍了一顿,皓恩再不敢洗冷水澡,感冒自然也痊愈了。
病愈后,皓恩的身体仍是虚弱,整个人苍白得象大理石雕像,连嘴唇也是苍白的。
厨房天天炖补品,鸡汤、清蒸|乳鸽、石斑、鱼翅、燕窝……皓恩的神气却迟迟没恢复过来。
连续高烧半个月,总得养一阵子才能恢复元气。
传晖是这么想的。
传晖在公司上班,心里总挂着家里那个人。
自从皓恩到香港,传晖心里总是满满的。
“皓恩喜欢吃的点心,一早订好了,下班要记得去取。”
“鸡汤皓恩喝腻了,明天让厨房熬黑鱼汤。”
心里挂着的,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因为事关皓恩,传晖一点也不嫌琐碎。
心里有这个人,跟他有关的任何琐事都会自然而然地放在心上。
下班后,传晖开车回望海居。
望海居是皓恩给他的住所起的名。
传晖让做名牌的厂家做了块名牌,认真地钉在园门口。
每次回家,看到这块名牌,传晖都会微微地一笑。
望海居,望海而居。如果能与心之所系的人一起,面朝大海而居,那样的人生,只用“幸福”一词来形容仍会觉得不够。
进到主屋,传晖听到叮叮咚咚的钢琴声。
家里那台专业的三角钢琴,原是摆样子的,打算将来给孩子,或者懂音乐的另一半弹的。
想不到,这就来了弹琴的人。
那琴声淡淡的,却引得人不由自主地追寻过去。
走入客厅,传晖听到低低的歌声。
披头士的《Yesterday》,被改成了忧伤的蓝调。
低低的磁性的声音,在空气里低回……
传晖慢慢地走过去,把手放在弹琴的人的肩上。
琴声与歌声噶然而止。皓恩侧过身,看到传晖深深凝视他的眼睛。那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充满了爱与欲。
传晖低下头,吻住皓恩。皓恩将头略略后仰,用手匝住传晖的腰。
传晖一面层层递进地吻着皓恩,一面不着痕迹地解开了皓恩身上的睡袍。
摸到皓恩腿间已经硬起来的物事,传晖不由得笑起来。
这家伙,只是这样碰一下就有反应了。
当传晖将皓恩放倒在琴凳上,皓恩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有些慌乱地用手扶着钢琴,想坐起身来。传晖捉住他的手,俯下身,吻他的脖颈,胸前的皮肤。
皓恩要到这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无力抵抗。
他被传晖吻得完全失去了力气,欲望又得不到释放。
到他急迫得喘起来,传晖才用手帮他解放了前面。传晖的手指,随即伸到了他后面的私|处。
皓恩涨红了脸,“传晖,不要……”
虽然在岛上他主动让传晖做了一次,可,那是为了消除传晖心理上的阴影……而那次,尽管是在水里做的,仍然很痛。
并且,做过之后,传晖就不要他了。
皓恩一直认为他那次主动献身是一个错误。
如果那晚他没有主动献身,传晖就不会不顾一切地驾机逃走,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传晖的身体,也就不会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传晖听到皓恩喊“不要,“便停下来,对着皓恩;“你确定不要?”
皓恩嗫嚅道,“传晖,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传晖捏捏皓恩胸前因情欲而变成粉红的|乳头,“我不是说过,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皓恩将眼睛一闭,“你做吧。”将两腿分开,抬高。
传晖见皓恩摆出一副引颈就义的姿态,又是好笑,又有些心疼。
传晖一面在皓恩耳畔柔声说,“我会轻轻地。”一面用力地一刺而入。
皓恩痛得叫出声,手从琴键上滑过,碰出一串不成调的琶音。
原来,传晖也会骗人。
传晖含住皓恩的耳垂,将皓恩的身体从琴凳抱起,与自己贴紧。皓恩伸出手,正好搂住传晖的腰。
两个人以紧密契合的方式律动着,皓恩逐渐有了快感,不由舒服地哼出来,“传晖,你再动一动。再动一动。”
传晖知道找到了皓恩的敏感点,便反复地在那一点撞击律动。
传晖抚摩着皓恩汗湿的头发,“舒服么?”
“嗯……舒服……”,皓恩反复地喊着,“传晖,我是你的。”
这时,皓恩以骑坐的姿势坐在传晖身上,传晖则就势坐到了琴凳上。
皓恩一直闭着眼睛,并不知道转换了姿势。到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以最羞人的姿势坐在传晖腿上。更窘的是,他被脱得一丝不挂,而传晖身上的衣物却整整齐齐的。
怎么会这样?应该是他抱着传晖才对啊。怎么说他的个头也比传晖大一个号码。
皓恩哭丧着脸,“传晖,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