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穹隐凤有些玩味地低头打量著我:“你在想什麽?”
“没什麽没什麽。”我立刻摇头。
“笑得好奇怪。”穹隐凤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更好的形容词:“很Se情的感觉。”
“靠。”我向他怒目而视:“你以为我们现在干的事情多纯洁啊!”
穹隐凤於是耸了耸肩不再多说,开始动作。
……
……
做完之後洗了个澡,我就感觉很饿了。
幸好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简洁但是却精致可口的四菜一汤,我吃的很舒服,穹隐凤却好像一点也不饿,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菜。
我抬头看了看他,沈吟了一下,才问道:“闭关感觉如何?”
穹隐凤放下筷子,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不行,那个坎儿还是没过去。”
我皱了皱眉:“那麽难?”
穹隐凤笑了笑,无奈地说:“的确,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门内功,实在可惜……”他说到这里顿住了一下,凤眼里闪过一丝惋惜。
“内功切忌燥进。”我简洁地说。
“说得是,所以先缓缓吧……”穹隐凤点点头,接著拿起茶盏浅淡地抿了一口。
我看著他的动作,忽然眯起眼睛笑了笑,问道:“干嘛急著要有进境,怎麽,要开始有大动作了?”
穹隐凤往後倚了倚,懒洋洋地看我,过了几秒锺才漫不经心地答:“恩,你觉得灭了极乐宫怎麽样?”
我心里紧张了一瞬间,接著就从他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调笑。
“不怎麽样,太远了。”我哼了一声,斜了他一眼。
穹隐凤凑过来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鼻尖,轻声说:“你知道我不会的……”
“噢?”我挑了挑眉,看进他很温柔地深蓝色瞳仁,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不舍得啊。”穹隐凤笑了笑,嘴角很轻浅地弯起。
“你有什麽不舍得的。”我眯起眼睛挑衅。
“当然不是不舍得伤你……”穹隐凤轻描淡写地继续道:“是不舍得把你逼走”
我有一瞬间的愣神。
“三年过去了我还是要走的。”我想了想,淡淡地说。
“是的,我们约好了的。你要走的。”穹隐凤简洁地说,微闭起眼睛,似乎有些疲倦,似乎不想多谈了。
我看著自己的指尖,也没有再说话。
外面似乎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显得气势壮烈。
我忽然想,其实我终究是个很残忍的人。
无论从何种原因出发,无论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但是或许他真的有那麽一丝丝因为我的舍不得,我却是在算计他。
心里忽然有些希望,能把那段江南的日子统统都忘掉,只记得他狠心一剑刺入凛熙的胸口,只记得他把我算计得那麽狼狈耻辱。这样,就可以没有负担地开始我的计划。
想归想,穹隐凤走之後我还是很简单地做了一个计划图。
如今将近一年的时间已经快要过去了,还有两年的时间。
我有一年的时间把耀日门研究透,然後还有充裕的一年跟凛熙策划如何潜入这边把这里攻破。
似乎是下意识的,我把最後的了断放在了本就该离开他的三年後。
这样……就真的是,彻底地结束了。
(56上)
想归想,穹隐凤走之後我还是很简单地做了一个计划图。
如今将近一年的时间已经快要过去了,还有两年的时间。
我有一年的时间把耀日门研究透,然後还有充裕的一年跟凛熙策划如何潜入这边把这里攻破。
似乎是下意识的,我把最後的了断放在了本就该离开他的三年後。
这样……就真的是,彻底地结束了。
……
我很快就开始投入到了工作中。我一直在研究之前绘制的图纸,不得不说,兰公子想要陷害我给我看的那个耀日门总图是非常有用的。根据它,我已经可以粗略地判断出耀日门的防卫系统到底是怎样运作的。
说实在的,这方面耀日门做得的确比极乐宫好。极乐宫是除了山门之外,几乎就没有了哨卡巡视,但是各个宫人分散在山脉各处极容易联络,再加上地势险峻,就也不是那麽容易攻克。
但是耀日门明显是在这方面动了一番心思。不仅遍地暗卡,还有著日夜不息倒班巡视的人员。
更麻烦的一点是,耀日门的总图上,除了各个建筑和机关的分布之外,对人员如何走动却没有提及,这也就是极乐宫入侵的第一难关。
我有些头痛,但也无法,只能又画了一张耀日门总图让绿毛带给凛熙。虽然没有提及我的具体计划,但是凛熙何等清透聪明的人,自然也就了解了我的意图,他带给我的回信便只有简简单单地两个字──几时。
看到他秀丽挺拔的字迹,忽然觉得心里似乎被那种叫做温柔的情绪攻占了一瞬间。他总是如此,淡淡的,静静的,可是每当疲累地回头,他一直都坚定地站在我背後,风雨与共。
……
这期间,穹隐凤吞并了一个江南的一个中小型门派。他用一个晚上血洗了那个本身在地盘里不可一世的帮派,更可怕的是……他只身一人。我虽然是陪著他去的,但是却几乎什麽都没干。而他,轻松得可怕。
於是那时,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大战的时候,王对王,将对将。
极乐宫宫人或许不比耀日门差,可是作为他们的宫主的我,却貌似比穹隐凤差了那麽一点点。
……
那天晚上下著微微的小雨,已经时近秋天,丝丝细雨也感觉有些凉飕飕的。穹隐凤居然就撑著把泼著墨竹的纸伞拉我出去吃面。
潦倒的面摊几乎都没有人,只有店老板愁眉苦脸地看著外面的细雨,我们两个的出现,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救命恩人一般的存在,看他忙不迭地招呼,擦桌子就知道了。
“来来,两位客官,要来点什麽?”店老板搓著手站在一边殷勤地问。
穹隐凤甩手就是一锭金子,淡淡地笑了笑:“我看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家了,是不是?”
店老板看了看那锭亮灿灿的金子,又看了看穹隐凤幽蓝色的深邃双目,终於献媚地笑笑,然後迅速地拿起金子消失了。
我皱了皱眉:“你要干什麽?”
“你看那里……”穹隐凤微微笑著,指了指我们斜对面的飞檐重瓦的大宅子,朱红色大门,白色石岩砌成的墙,可以看出来宅子很大很雄伟,虽然无法和耀日门相比,但是规模也很是可观了。
“黑水门。”穹隐凤慵懒地眯起眼睛,淡淡解释道:“近十年来,它们一直控制著这一带的水路,帮派不大,但是经营有道。我耀日门软硬兼施跟它们耗了数月,它们居然硬是一点利益也不肯跟我们瓜分。”
“人家凭什麽就要把利益让给你们。”我斜了穹隐凤一眼。
穹隐凤嘴角的笑意又浓了些,往後靠了靠:“相信我,过了今晚,他们绝对会非常,非常的後悔。”
“你要……”我沈吟了一下,才有些试探地问。
“血洗黑水。”穹隐凤幽蓝色的瞳仁在夜色中显得越发的嗜血狠厉,他嘴角依旧带著抹笑意,似乎一切都是那麽的轻松写意。
“你就打算自己这麽冲进去?”我有些愕然,低声问。他以为他是007麽?
“你听过少林寺的狮子吼麽?”穹隐凤低低笑了声,转头问道。
“没有,你难道会?”我睁大眼睛。
“不。”穹隐凤耸了耸肩,忽然站起身,浑身释放出强大的锐利的自信:“但是我会天龙吟!”
我点了点头,看他整个玄黑色的长袍忽然因为充斥的真气鼓胀了起来,黑亮的发丝无风自舞,在夜色中充满了诡异的气氛。我微微屏住呼吸,看著他幽蓝色的瞳仁似乎越来越亮,摄人心魂。
终於,他线条完美的唇微启,接著一声清啸响彻了天地。
初时,那啸声只是格外得悠扬,又带著一遍遍的回音,仿佛方圆数里内都能听到。清亮而又通透,竟然十分的醉人,仿佛是天籁之音,天龙吟……天龙吟,我心里暗叹。
可是紧接著,啸声忽变。一声声地拔高,啸音更加急促,高昂,又隐隐带著风雷之声,让人只感觉心跳都仿佛被这啸声所控制,不由自主地加快加快,血脉贲张。
随著他的啸声越来越急,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後竟让我觉得仿佛是处於惊涛骇浪中,啸声仿若巨大的浪头,一个接著一个打过来,我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尾扁舟,简直就要被撕碎。血液飞速地游走,心都仿佛要炸了开来。
我暗道不好,急忙收敛心神,运气护身,这才从刚才那种惊悚中缓过劲来。
穹隐凤的一头黑发依旧狂暴地舞动著,他微微昂起头,就像是仰头向苍穹怒吼的神龙。
雨依旧在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和风声完全被啸声盖住。
我运上了功,也就听到了这震耳欲聋的啸声中,掺杂著的,是从黑水门大宅里传来的,一声声的惨叫声。
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在垂死的挣扎。没有用的,他太强了,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怎麽可以……这麽强。
强得让人无法逼视。
惨叫声在一点点地微弱,一点点地,直到最终消弭於啸声中。
这场惊心动魄的天龙吟,大概持续了一刻锺左右,直到穹隐凤已经确定黑水门里已经没有了活口,他终於收了声。
第二天,传出的消息是,黑水门被神秘灭门,门中众人七窍流血,心脉皆被震断。
武林中人推测是大门派所为,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有大规模的动作出现在黑水门附近。
只有我知道,不是什麽大门派,只是──穹隐凤一人而已。
(56下)
第二天,传出的消息是,黑水门被神秘灭门,门中众人七窍流血,心脉皆被震断。
武林中人推测是大门派所为,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有大规模的动作出现在黑水门附近。
只有我知道,不是什麽大门派,只是──穹隐凤一人而已。
……
之後的日子,我发了疯一般地钻研耀日门的守卫系统。每天都会出去探视他们的护卫到底是如何循环走动的,但是一般情况下,我只能是管中窥豹,毕竟在明处能让我大摇大摆地看到的护卫队列,并不能算是全部的守卫。
但我还是很认真地把所有的路线都认真地画出来,然後描绘在一张大的宣纸上,仔细地研究。
虽然图上还是有些残破不全,但却好像能模模糊糊看出些端倪,可是再细一端详,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什麽。
我无奈,只能一次次地去探视,去补充这个守卫图。可是情况的复杂却远远超出了我的所料。一次偶然的情况下,我在晚上去探了一次路,却发现守卫的路线跟白天时的截然不同。
当时简直就是五雷轰顶的感觉,这等於是否定了我之前所有的探测。即使没有这麽严重,至少也意味著工作量比我想象中的多了一倍。
我拿著两份迥然相异的图纸,有些沮丧地坐在桌前。
桃斐在外面扣了扣门,得到我的允许後就走了进来。
这件事我也没想瞒著他,也就任由他挨了过来,站在我身侧静静地看著我画下来的图。
渐渐地,他的呼吸有些沈重:“墨,墨宫主……”他低声唤。
“你可以装作不知道。”我简洁地说。
桃斐沈默了片刻,才有些颤颤地说:“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