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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岷看商乐这样说,方放心了,笑道:〃乐乐你真好,肯同我见我爹,我先前还怕你不愿意见呢。〃
〃我是不想见啊,但不是你说你父亲非要见我吗?我怕我不去他训斥你,那我就去见见他吧。他训你你身为人子不能当耳边风,我跟他没关系,就可以随他骂我只当听人说书好了。〃商乐可是很想的开的。
孙岷看商乐这样体贴自己,真是既高兴又感动,不由亲了亲商乐,道:〃好乐乐,能让你这麽关心我,我就是被父亲骂也值了。你放心,过一会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尽量不让我爹跟你说的太难听。〃
当然还要保护商乐不会被父亲打。
虽然他说父亲不会知法犯法打商乐,但那只是常理,架不住眼前这事给他的刺激太大,万一失控了,做出把商乐暴打一顿的事,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啊。所以他自然要做好替乐乐挨打的准备。
却说当下两人计议已定,便来到了孙岷家。
第六十三章
孙尚书没在书房里见商乐,却是在客厅里。
看著端坐在桌边的孙尚书,商乐心里说,看模样还没他第一次见到的郑直可怕,看来,郑直是最严厉的人了。现在要不是他们两人关系变好,要不然他可怕郑直了。
不过,就算看起来不怎麽可怕,但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商乐心里还是有点打鼓的,就想著别孙尚书看自己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气急了,真的把自己捉起来一顿暴打,那可就糟了。这种事可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毕竟当一个人气疯了时可是什麽事都能干出来的。──得,跟孙岷还真是夫夫俩,想的还挺一致。
孙尚书看到了商乐,心里点了点头,想道,看来这孩子果然纯良,不是那种花街柳巷之辈,一看他就能肯定,当年这孩子被自己儿子欺负的事,看来是铁板钉钉的,不可能是别人造谣中伤的了。
虽然那天收到的资料上写的很仔细,虽然儿子也承认了,但孙尚书一直还抱著微弱的希望,希望这事是假的,自己的儿子不可能干出强暴十三岁孤童的事,但现在看到商乐,他觉得这希望已彻底湮灭了,一看就是这个可怜的孩子受了六七年的委屈。
於是看著那个眼里有点惶惶的男孩,孙尚书当下便语气尽量温和地问道:〃你叫什麽呢?〃
──其实商乐是因为怕孙尚书气急了揍自己才那样惶然不安的,只是怕自己会挨打,可不算怕孙尚书,不过孙尚书以为他害怕自己啊,所以口气才好的让人觉得诡异,让人还以为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咧。
却说当下商乐想了想,便道:〃我叫商乐。〃──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隐瞒也没什麽意思,万一被孙尚书事後查到、知道自己在骗他恐怕更生气哩,那对自己就更不利了。
〃商乐?〃孙尚书蹙眉,想著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啊,有种熟悉感。──唉,没办法,商乐不是状元榜眼探花,知名度不高,孙尚书也就是在金榜上看到过,但没记下来,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倒是一边的老家人看自己主人似乎在想商乐来历的模样便一边沏茶一边小声道:〃好像今科进士也有个叫商乐的。〃
他是那天专门跑金榜看自家少爷有没有上榜的下人,所以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下人一提醒,孙尚书就想起来了,於是当下便问道:〃新科进士也有个商乐,你跟他是同名,还是。。。。。。〃
──顶多是同名吧,不可能被自己儿子强暴长达六七年的孩子还能考上进士吧?孙尚书这样想著。
不过事情就是出乎他的意料,当下商乐听孙尚书问起这个,向一边的孙岷看了一眼,想看看孙岷准备让自己怎麽回答,却见孙岷茫茫然不知道想什麽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从孙岷那儿得不到该如何回答的答案,商乐撇了撇嘴,只得按自己的想法走,当下也不隐瞒,只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他啊。〃
商乐这样说完的时候,孙岷倒是适时地回了神,当下两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想看看孙尚书听商乐这样讲後会怎麽对付商乐,没想到,那孙尚书听後先是一愣,继而露出笑容来,还向商乐招招手,让他过去。
商乐不太明白孙尚书想干吗,狐疑地看了孙岷一眼,孙岷示意他过去,又向他眨眨眼,那意思大概是说如果他爹要打他,他会上去保护他的。
於是商乐便听孙尚书的吩咐上前了。
〃唉,真是好孩子啊,自幼父母双亡,又遇上了我家岷儿那个禽兽,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还有这样的志气,认真读书考中进士,比我那个败家子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啊!〃在商乐的满头问号和满头黑线中,孙父边像慈父一样摸著他的头,边内疚地道,听得商乐眼睛都瞪大了。
趁著孙尚书不注意,商乐用眼睛询问孙岷,他父亲这是什麽意思,孙岷也是一脸的茫然。
商乐看连孙岷都不知道孙尚书的意思,便不敢乱说话,只听那孙尚书说,心里打定了主意,除了回答孙尚书的问题,不多说什麽,免得多言必失嘛。
当下却见孙尚书拉了他的手,神色更是一万分的温和,道:〃好孩子,不要怕,告诉伯伯,你今年多大了?有二十了吧?〃
〃嗯。〃商乐做个有问必答的乖宝宝,但不多话。
〃比我那个败家子小四岁啊,就考中了进士,真是年少有为啊。〃
孙尚书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日头,道:〃时候也不早了,肚子饿了吧,在我这儿简单吃点饭,好吧?〃
商乐现在是满头问号了,听孙尚书要留著用饭,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只心里道,不会在饭里下药,把他药了丢出去喂野狗吧?当然这想法不能说出来,只想著过一会吃饭时记著孙岷吃什麽自己就吃什麽,他总不至於连自己儿子都害吧?虽然孙尚书和颜悦色和蔼可亲,但他可不认为自己跟他儿子那样那样他还会对自己态度好。所以不往坏处想那是不可能的。
当下便见孙尚书吩咐管家道:〃去准备午饭,商小公子要在这儿用饭。〃又转头问商乐道:〃你喜欢吃什麽菜,我让厨房做。〃
商乐心里已想著这是一顿鸿门宴,所以便小心谨慎地道:〃我不挑食的。〃
孙尚书摸了摸胡子,显得很高兴地道:〃真是个好孩子,不挑食好,不挑食对身体好,也能更好地适应环境。不像我那个败家子,只能吃好的,要是哪餐没肉他都不能下饭,这样搞下去,要是哪天家境不好供应不上了,看他怎麽活下去!〃
如果说商乐是满头问号,那孙岷就是满头青筋了:为什麽老头每称赞一次商乐,都要在後面对比一下他呢?──话说,老头到底想干吗?不是应该一来就面孔一沈,眼一瞪,找两个家丁上前,对著商乐就是一顿暴揍吗?怎麽这模样,搞得像相媳妇似的,让人摸不著头脑。
吃饭的时候,孙尚书不停地劝菜,将些鸡鸭鱼肉尽往商乐碗里招呼,商乐看他自己都吃,也就放下心来,好好享用。
既然搞不清孙尚书要干什麽,又好像没多少敌意,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第六十四章
饭毕,孙尚书显然还有话要跟商乐说,将商乐领到了书房里,指著孙岷向他道:〃孩子,你放心,我们孙家绝不会做那种禽兽不如丧尽天良的事,所以对於这几年你遭受的委屈,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在商乐不明所以的当儿,便见孙尚书沈吟了会,接著道:〃这样,我就把我那个孽畜交由你处理。为奴为仆,都随你的意。反正他还有几个弟弟妹妹,我也不指望他给我传宗接代了,只要能不祸害别人,我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与其把他放在家里我整天操心,还不如交给你,一来管教管教,二来也替我省了心。。。。。。。〃
商乐和孙岷听了都觉得有点啼笑皆非,孙岷想著,老头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把自己当成是负担扔出去了事吧?有这麽不对儿子好的父亲吗?太可恶了。
却听孙尚书接著道:〃。。。。。。要是你对他多多少少有点喜欢,不忍心让他为奴为仆,愿意跟他在一起,那就是我儿的福气了。〃
孙父是想著,虽然资料上写这几年商乐跟自己儿子在一起,都是自己儿子强迫的,而孙岷也承认了,但以他刚才看来,两人不断眉目交接,明显不像是强迫的模样,想著多半是时间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些了,於是才说了刚才那一番话。
商乐看了孙岷一眼,想著,这大概才是孙尚书的意思吧,先前说让自己的儿子为奴为仆,那是他身为一个清官看到儿子那些事後不得不说的原则话,但心底终究是不想看到儿子受苦的。
有心想跟孙尚书说他现在跟孙岷关系已大不同了,但又怕言多必失,便向孙岷看去,想看看孙岷自己怎麽说。
孙岷看商乐望向自己,揣摩著父亲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道:〃爹,您今天把商乐找来,难道不是想训斥他一顿吗?怎麽却是想卖儿子啊。〃
听儿子问,刚刚还对商乐和颜悦色的模样此时立马变成了面沈似铁,道:〃哼!你做了那麽多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不把你交由商公子处置行吗?是我们孙家对不起商公子,我要还劈头盖脸把他骂一顿,我还算堂堂尚书吗?〃
〃那。。。。。。爹你想让你儿子跟个男人在一起啊。。。。。。。〃孙岷涩涩地问。
事情的发展如此诡异,他实在不知道说什麽的好。
〃什麽叫做我想?!〃孙尚书气得鼻歪眼斜,手掌在桌子上拍的砰砰响。〃我当然希望你能娶妻生子,可是你把人家孩子强。。。。。。〃那个字他实在没脸说出口!〃长达六七年,我要不给他一个交代,以後别人还以为我们孙家就是一群欺男霸女的畜生,你要让我百年之後怎麽去见列祖列宗?〃
这次孙岷算是听得真真的了!他父亲确实想让他跟商乐在一起!这甚至是他父亲强行要求的,还不是他开口的!天啊,天啊,这样的好事怎麽落到他头上了?
被美事砸得晕乎乎的孙岷开始变成傻笑了──一会儿看看商乐,一会儿看看父亲,傻笑著。
孙尚书以为儿子被自己气傻了,倒有些担心,想著儿子向来都是喜新厌旧的,先前也说了已经厌倦商乐了,想换一个,现在自己非要把一个他不喜欢的绑给他,气傻也是有可能的。於是看著儿子那模样,便转头看向商乐,笑道:〃商小公子,要是我这个孽畜表现得好,商小公子看在老朽的薄面上,放他一马,可以吗?〃
〃呃。。。。。。可以。〃
商乐只是顺著孙尚书的意愿答应罢了,事实上他跟孙岷一样,到现在还有点晕乎乎,不知道事情怎麽是这样发展的,他都做好了挨骂甚至挨打的准备,哪知道。。。。。。
当下便看孙尚书得了自己的这个准信後,向那孙岷道:〃听见了没,以後只要你表现好,商公子满意了,经商公子同意,你也可以获得自由。〃
孙岷现在已经明白父亲的意思了,心里乐开了花,只是怕被父亲发现了,看他那麽高兴,又不想让自己跟商乐在一起了,於是便尽量将笑歪了的嘴角收好,还故作恶声恶气地道:〃知道了!〃
一幅很不情愿的模样看的孙尚书满肚子鬼火,想著自己这个儿子真是白生了,让商乐领过去还真是做对了,放在家里,只怕整天都是祸害。
〃还傻站在那儿干什麽,还不带商公子到处转转?〃
看著孙岷实在可气,想著还是眼不见为净,所以孙尚书才这样吩咐。
孙岷巴不得父亲这句话呢,他现在有满肚子的话要跟商乐说,於是便恭恭敬敬地跟父亲行了个礼,带著商乐离开了,一到了自己的院子,看著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