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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和加盟于联邦的其他若干种族的交流,学到了阶段性的高度科学技术的地球人,很快就到达了联邦的平均文明水准。
接受了规定的严格检查,获得议会的认可后,就可以对被许可的行星进行改造,从而移民。现在承接行星改造工程的企业和集团中,也存在着不少地球系的团体。
在地球系人类接近百分之百的巴米利欧星的学校中,学生们将会学习到地球人的历史。孩子们在得知自己的先祖在加盟联邦之前所进行的对于其他种族的过分行为后都很吃惊,坚决发誓作为善良的银河联邦市民,绝对不会再重演这样的愚蠢行为。
他们所生长的星球,并不是杀光了拥有主权的其他种族而占领的行星,而是正式获得了联邦议会的改造许可的。
巴米利欧行星在改造为比较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和移民上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因此能够让人感觉得到改造前的严酷自然环境的地方,在附近的场所还是遗留了很多。
明明是耗费了庞大费用和劳力而进行的改造,但是因为位于银河系边缘的关系,大部分的土地还没有得到有效利用。
让这个还残留着未开发地域的行星获得发展,就是肩负着未来使命的你们的任务。教师的这些话,让一个个的孩子们的胸中充满了骄傲。
路西法多·奥斯卡休塔将车子所开入的场所,是个比卡马因基地演习时使用的荒野更加起伏激烈的地域。
持续遭受了激烈的风雨袭击的岩石山,因为侵蚀而形成了小规模的峡谷。
但是,因为峡谷的范围狭窄,所以高低差距巨大,让这片复杂的地形变得就好像排列了众多奇妙雕刻的迷宫一样。
“大尉,你该不会是主张穿过这种地方也属于抄近道的范畴吧?”
一面抱着无法相信的念头凝视着显示在前窗上的地形数据,萨兰丁一面尽可能地发出了冷静的声音。如果因为他的激怒而让驾驶员错误操作方向盘的话,立刻就会造成事故。
因为不小心看到了表示速度的数字而感到深深后悔的萨兰丁,有意识地让视线对准前方。
他通过地形数据预测紧急的线路变更,为了尽可能减少离心力带给肉体的打击而不时地扭动身体。如果线路突然忽左忽右地变更,对脖子造成负担的话,很有可能会带来颈椎挫伤。
“这样比较快啊,虽然就算是从这周围绕过去,也没有太大差别。”
“你这个人啊,我难道没有说过让你安全驾驶吗?”
“我是在安全驾驶啊。你看,我只开到了这种还能够进行对话的速度而已。既然有这种程度的性能和导航系统的话,绝对是小菜一碟。你不用担心,尽管享受吧。如果你一个人的话,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吧?”
萨兰丁在听到那个很难让他心平气和的回答后,提出了萌生在他心底的疑问。
“你是说从要送我的时候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吗?”
“不是,我是在调查这个车子的时候想起了格拉迪威斯就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酒友的六芒军曹。她们好像在休假曰借来一般的车子在这里比赛通过的时间。据说军队的浮游型装甲车的话幅度太宽,所以无法穿越这里。停车场里的车子之所以有那么多凹凸的伤痕,多半也是因为参加穿过这里的竞赛吧?否则的话,导航系统里面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地方的数据。”
“明明是在调查功能的时候就决定了要通过这里,居然厚着脸皮……你给我听好了,我可是要回去工作。”
萨兰丁话里带刺地说道。
“嗯,所以我才决定要抄近道啊。”
虽然用肉眼之能确认道车灯照射的范畴,但是这里毫无疑问是白天也很难通过的场所。居然打算在夜里从这里疾弛而过的男人,已经超越了莽撞的范畴,让人怀疑他是否拥有自杀志愿。
就算是拥有惊人的肉体再生能力的蓬莱人,如果头盖骨在瞬间粉碎,脑浆进裂的话,也不能想象还可以再度复原。客观来说绝对不是胆小鬼的自己,之所以对于这样的现状产生了相当的恐怖感,大概就是因为正面面对了生命的危机吧。
“我应该很清楚地说过,不要拉着要返回工作的我奉陪你那种危险的游戏,你太不像话了。”
“无论是对于工作,兴趣还是游戏,我都是很认真地在享受啊。”
“噢,是这样吗?就算是必须自相残杀的战斗也是如此吗?”
“那当然,我不会开玩笑式地,不情不愿地进行厮杀。那是我出于自己的意志而选择的工作。虽然作为医生的你大概是很难理解这种感觉。”
因为自己的讽刺被他轻松地化解,萨兰丁的心情越发的不快。
驾驶席上男人维持着丝毫也没有停息下操纵方向盘的动作的状态,轻笑着说道:
“我对于自己做得到的事情和绝对做不到的事情,都是清楚地分开考虑的。位于这两者中间的,就是要依赖运气才可以做到的事情,但是既然我说了要保护你,当然不会在和你一起的时候选择冒险。我们绝对会平安到达医院的。只要你相信我的话,就可以享受到难得一见的体验。”
为什么这个男人每次都能戳中自己心中的要害呢?虽然心里还在嘀咕着他的可恶,但是自己反射在车窗上的脸孔,已经转化为了死心放弃的表情。
“明白了,我也会看开一些,积极向前地享受这个事态。只不过我先把话说在前面,我是个很保守的人,这一类的冒险我并不喜欢,也绝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那可真有意思。医生本人对于其他人来说可就意味着冒险和挑战呢。而且是和这种小小的峡谷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让人不由自主心跳加速的那种哦。”
路西法多发出了虽然短促却很有魅力的笑声,如他话中所言,他的口气中充满了快乐的感觉。
被这个同时具备了性感的成熟男子和天真无邪的儿童口吻的声音所吸引,萨兰丁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那边。
虽然自己要是女性的话,这种诱惑性的台词多半会让他心动,但是只是对于同性的魔鬼医生被当成了异色的存在才会产生兴趣。但即使如此,这个声音听起来也让人非常愉快。
在视线的前方,因为各种各样的装置的照明的关系,可以看到单独一人鉴赏都会觉得有些浪费的端正的侧脸。在一片昏暗中,只有这张侧脸的眼睛闪烁着强烈的金色光彩。
萨兰丁原本以为是什么光线反射的缘故,所以寻找了一下有可能的光源,但是却没有找到相符的东西。于是萨兰丁再次重新看着被自己命名为“曰食眼”的大尉的眼睛。
虽然为了驾驶他的视线在不断移动,但是每次视线向上抬起的时候都毫无疑问会闪出金光。
在心情高涨或者是意气消沉的时候,很多人的眼睛颜色都会改变。特别是蓝色或者是绿色的眼睛,颜色的变化更加显著。
但是,萨兰丁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茶色系等等的深色眼瞳也会改变颜色。更何况路西法多的虹彩是漆黑的。这个最深沉的颜色要怎么变化才会成为金色呢?
就好像是曰食结束后,从黑暗中解放出来的太阳所散发的让人心情雀跃的金色光辉。萨兰丁花了相当的气力,才抑制住了想要在更近的距离进行观察的冲动。
因为对方正在以相当的速度在这个天然的迷宫中疾驰,所以一旦注意力分散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联系到事故上。
不过,等到平安穿越了这个迷宫,可以放心观察的时候,他真的能够恢复曰常的曰食眼吗?
路西法多曾经断言萨兰丁是可以让他“心跳加速”的存在,与此同时,萨兰丁也完全可以回敬同样的台词。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之吸引自己兴趣的人物。因为无论是他的外表还是内在都在接二连三地展现出不可思议的一面,所以他根本没有厌倦的时间。
也许是通过感觉察觉到了医师的怒气已经消失了吧,路西法多用悠闲的口气说道:
“我们马上就要到达有些麻烦的地方了,所以你要好好抓住扶手哦。只要穿过那里剩下的就是小菜一碟了,而且距离出口也很近。暂时就算你和我说话我也无法回答了,不过你说什么我都可以听清楚哦。”
没来得及质问你安全驾驶的约定被丢到哪里去了,车子已经一面提速一面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弧线。
就在那之后,离心力开始产生激烈的作用。如果晚一步抓住把手的话,因为深深陷入腹部的安全带的关系,大概会留下相当痛苦的回忆吧?
为什么明明是要穿过危险地带还要提高速度,就在萨兰丁抬起头来试图如此讯问的时候,因为目睹到车窗对面展开的风景,而不禁发出了轻声的悲鸣。
原本应该是在细长而狭窄的峡谷中奔走,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四方全部被岩石包围的洞||||穴。车灯照亮了若干突出的尖角。
啊,息肉……如果是这个程度的大小的话,还可以用药物消除。
这个酷似人类大肠的扫描图像的光景让萨兰丁产生了微妙的错觉,进而让职业意识受到了刺激。明明是在一瞬间就飞快地通过了那里,他却还是反射性地做出了是否需要切除的判断。
路西法多减少了车子的喷出力,让行走时的车高有了一定下降。他们穿过了好像冰柱一样不止一根地从天顶上垂下的岩石。在那之后又立刻提高喷出力,让车身上升了起来。
这个时机只要再晚上一步,就会撞到横躺在前进路线上的若干块岩石上而飞出去,进而和石壁剧烈接触吧。就算只是轻轻剐到车子底部,运气不好的话也会破坏喷出装置。
萨兰丁的身体抖动了起来。
……怎么说呢,刚才总觉得好像有块岩石半边都粉碎了……不对,因为是在没看清楚的情况下就迅速通过了,所以多半是自己多心吧。
因为没有自信不会感到恐慌,所以萨兰丁一直没看速度表。不过,从前方迫近的光景瞬间就会转移到后方这个状况来判断,时速大概早就超过了两百公里。
不愧是拥有教官资格的现役战斗机飞行员。虽然两个人的动态视力没有太大的差距,但是将看到的东西反应到驾驶上的反应速度,就不是自己这个前几天才刚刚在事隔三十五年后重新握住操纵杆的幽灵飞行员可以相提并论的了。
就算是关于这个洞||||穴状态的通道的详细数据已经输入了导航装置,但是这个男人这种在第一次行驶中,就在晚间以高速度挑战知名的困难路线的行为,还是让萨兰丁对于他的近乎野蛮式的勇敢哭笑不得。
在以痹烩辆车还快得多的速度操纵VTOL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好像现在这样的恐惧。这就和在自动驾驶或者是自己开车的时候若无其事,坐上他人的车子却会晕车的人类是一个道理吧。如果是他人操作或者驾驶的话就会感觉到不安,所以才会害怕吧?萨兰丁冷静地对自己的感情进行分析虽然当初乘坐着轮椅,丧失了人身自由的通信科的海因兹军曹,在被强行架上外科医生所操纵的VTOL的时候,曾经声嘶力竭地表示过自己绝对不是出于那么抽象的理由才感到害怕的。
他看了看车子的显示器,在他心惊胆战以及和路西法多争论不休的期间,他们已经完成了大半的路程,现在剩余的峡谷部分也已经没有多少了。
那么就按照路西法多的说法,享受一下这个自己一个人绝对不会来的场所吧。就在他抱着这样轻松的心情而抬起视线的时候,立刻因为投影在车前窗上的前进路线的地形而大吃一惊。
自从几年前初次执刀的新手医生在原本应该简单至极的手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