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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受人之托，我怎么可能让你们两个逃掉。帮你们这么大的忙，拿身体换条命，我都觉得太便宜你们。＇
到底于凡受何人之托，那个幕后操纵者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面前再次出现了分岔口，宽直的大路虽然平坦，但两边的景象却单调无聊；幽深的小径虽然曲折，但杂草丛生中的野花却艳丽芳香勾引魂魄。
深深旋转的黑色漩涡诱惑着已经站在岸边的人，让渴望看清真相的萧拓忍不住跳下，只不过这一次陷得愈深，便愈难脱身。
一个多月又过去了，能探听到的消息越来越少，数次暗中调查都是空手而归，各大媒体再也没有案件后续的报道，过往云烟般地逐渐被人们淡忘。
晚上九点四十五，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萧拓来到S酒店大堂望着手中的房卡。
＇我确实知道点事儿，你要愿意听后天晚上十点到S酒店，房卡我放在前台，具体房号短信再告诉你。＇
探听的希望并不是完全落空，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萧拓想到了于凡，虽然杀人案已经告破，后面的调查不再属于警局工作范围，但说不定就能从于凡那得到些什么，只不过…
下意识摸了摸口袋，萧拓又看看手机，而后走到前台和服务人员说了些什么后，边拨打电话边进入电梯。
“叮咚”站在1610门前，萧拓抿起嘴唇，垂眼望着脚下的地毯。
又按过两下门铃后，里面终于有了动静，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萧拓才抬起眼，正视向门镜。
“你还真积极嘛，怎么不用房卡。”于凡身着白色浴衣打开了门。
“你不是在么。”萧拓目光没有回避。
“呵，进来吧。”锁上房门，于凡盯着站在屋中央的萧拓直言不讳，“去洗澡吧。”
“不用了。”
被萧拓断然拒绝的于凡一脸不悦，“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美事，什么都不做就想从我这拿到消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
“我出来前洗过了。”萧拓双手插进上衣口袋，不想再听于凡威胁的话。
挑着眉毛“哦”了一声，于凡才咧开嘴，“你准备的可真充分啊，呵呵，那我也不多说了，咱们今天就是报恩交易，脱吧。”
没有前戏的赤裸裸开场让萧拓一怔，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可在听到露骨的命令后还是显露出不自然的厌恶。“你还什么都没和我说。”
“主动权在我，轮不到你讨价还价。”于凡逼近一步，笑着感慨，“你比勾鸣差太多了，当初他可比你听话多了。”
心中的一个疙瘩又被揪起，萧拓面部僵硬，眉头拧紧。
“不过也是，勾鸣都被人压惯了，呵呵，你还不习惯吧，那我今天尽量温柔些。”话落，于凡忽然扣上萧拓腰际，手中登时感到他微微一抖，“你好敏感。”
“我现在有点怀疑，其实你根本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几乎变成了瞪视，萧拓在于凡的手刚要探进衣下时，及时按住。
“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看似双手的轻轻一推，却力大无穷。萧拓眼前一花，转瞬竟被于凡按倒在床。低估了男人暗藏的惊人力量，萧拓心下开始惊慌，如果不继续拖延时间，很可能就被他…
“那个马大强…”就在萧拓思忖对策时，于凡开口了，“我以前见过。”
“什么？”衣领被扯开，锁骨被于凡舔咬得难受，含糊不清的声音埋进劲窝。
“郭树那案子，在你之前我调查过他。”
萧拓盯着房顶，鬼魂离奇现身的夜晚再度浮现，记得那个扮演郭树的男人这么说过，＇
不过做了这么多次，在你们之前，还真有两三个被吓到。我演技还不赖吧？＇
如果心中没鬼，怎么会被吓到。
马大强会不会就是被吓到的其中之一？
“调查他什么？”萧拓推开于凡，想抬起身体。
“嗯？”抵住身下的反抗，于凡手掌快速移至萧拓大腿，在根部捏了两把后直接托起他的屁股。“乖乖躺好了我就告诉你。”
“唔！”屁股突然被狠狠掐了一下，连带腰部也猛然弹起，萧拓痛得闷哼出声。
“真是敏感啊，好想看你一会儿哭着求我的样子。”合身压上，于凡凑在萧拓唇边喃喃吐露，边说手背边不时在他光滑的脸上蹭来蹭去，“那个马大强说了一些对郭树不利的事啊，他说郭树在职的时候收过不少礼，也许…”
“也许什么？”萧拓忙紧张看向于凡眯起的眼睛，忘了挣扎，不想下一秒唇瓣便被他有力的嘴唇牢牢吸住，好在反应及时抿上了嘴唇。
“这么想听？呵呵，那等做完下一步我再接着给你讲。没事，你自己不好意思脱，我帮你脱。”
抵住下身的物体越来越硬，萧拓浑身冒出冷汗，“还是讲清楚好，之后做着也安心。”
“我喜欢边干边讲。”
萧拓没有办法，只好咬紧牙关，“那还是我自己来吧。”拉开男人肆无忌惮抚摸的手，萧拓小心翼翼解开外衣，慢悠悠地褪下，努力把衣服卷起来…
“原来勾引人的手段你也有两手啊。”一把扯掉萧拓仍套着半个袖子的外衣，于凡邪笑着将它大力抄起，“磨磨蹭蹭的想…”
忽然，自拎起的衣中滑出一个物体，在两人余光中“啪嗒”一声掉落。
聚焦在物体上的瞳孔瞬间缩紧，萧拓本能翻起身去抢夺。
“这是什么？”可惜小巧的录音笔被于凡先一步攥在手里，床上气氛登时骤降，“你居然敢带这种东西，果然不能小看了你这个杀人犯啊。”
“我带它没别的意思…你…”
面色大变、神情愈发狰狞的男人把录音笔扔到房间角落，一把脱掉碍事的浴衣，“我改主意了，已经不想给你再讲后面的故事了。”
“你要干什么？！”
24。5
阳光下太多的正直面容不过是虚伪装扮，夜色下暴露出的黑暗与丑恶才是他们的本来面目。
“唔！！”萧拓被于凡狠狠摔到地上，此时他的脸颊又红又肿，想和刑警比拼抢回录音笔，实属自讨苦吃，被重击数下后明显体力不支。
“想跟我玩刺激？呵呵，我奉陪，你现在这样更想让我狠狠干你！”男人跨坐上萧拓的腰，双手铁钳般死死扣紧他的手腕，低头猛地朝他颈侧咬去。
“啊！！你这个变态！！！”惨叫一声，萧拓脖子一阵剧痛，可无论双手怎么挣扎，都逃脱不掉于凡的钳制，双腿踢了半天也没半分威胁。“你要不想被曝光，就赶紧放开我！！”
“曝光？你这个杀人犯！该被曝光的是你自己吧？”男人不屑地撇了撇嘴，扯下丢在地上的浴衣腰带，快速缠上萧拓手腕。“别以为找了替死鬼你就没事了！”
“你没证据！！放开我！！”案件虽已过去很久，但每次被提及的时候萧拓心中难免会感到惶恐，尤其还是出自知道内情的于凡之口。
“我既然能救你，也能让你死。呵呵，所以你还是用身体好好回报我好了。”利索地打了个结，于凡扬起胜利笑容，扫了眼自己勃发的棒棒，邪笑着把手探进萧拓衣下，肆意抚摸。
“你这个人渣！你…”
就在裤链被拉下的瞬间，门口“哔”的一响，锁开了。于凡揉捏的手倏地停下，一时怔住。
不等来者现身，萧拓便开始拼命喊叫，“淮默！救我！！”
陆淮默真的出现了，房内此时的场景却不禁让他惊呆，双手被束的萧拓被赤裸的陌生男人压倒在地，床上床下一片狼藉。
一眼望到来者手中房卡，于凡顿时恍然大悟，感觉被耍了的他暗咬牙根，瞪了萧拓半晌才不情愿站起身体，装作若无其事地捡起衣服走到房间角落，挡在录音笔前。
“怎么回事？”提防着眼前的危险男人，陆淮默快步走到萧拓身旁把他扶起，并解开那条捆绑的浴衣带。
“咱们之间的事还没完。”套上裤子，于凡捡起录音笔，整了整衣服警告萧拓。
“已经完了。”捂着手腕，萧拓瞪向男人。
“呵呵！”动了动脖子，于凡故意大声叹了口气，走到疑惑的陆淮默身前道：“你可得小心你身边这个家伙，他以前…”
“你住嘴！！！快点滚！！”不去对视陆淮默迷惑的目光，萧拓只希望眼前这个人渣快点消失。
见萧拓又是暴怒又是惊慌的样子，于凡翘起唇角，不再说下去，留了句“我再找你”便离开了。
只剩萧拓和陆淮默的房间，谁都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给对方冷静的时间。
尴尬地拉上裤链，萧拓捡起外衣，用力攥在手中，直勾勾盯着地面。
接下来的路，可能会很难走。
“你没事吧？你的脸…”
陆淮默微凉的手指忽然碰触到火辣辣的脸上，萧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别开。“没事。”
“你和他…”视线自红肿的脸颊移向颈侧明显的血色咬痕，陆淮默目光沈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从他那知道些马大强的事。”萧拓斟酌语句，他不想陆淮默知道他们复杂的关系，“没想到他却拿这个和我交易…”
萧拓的回答陆淮默听得自有分寸，虽然对男人刚才所说的话仍有疑惑，但他也不再多问，眼下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你真是笨蛋。”话落，陆淮默忽然把萧拓揽进怀里，轻揉起他的头发，“为工作不至于拼命到这种程度，好在你叫我来了。”
安静靠在陆淮默怀里，萧拓还有些后怕，“嗯…你对马大强的案子不也很关心么，我想咱们一起调查会更好，电话里说不清，所以才约你来。”
这个回答只是一部分原因，而另一部分则是他比较担心和于凡单独面对。彻底看清了他的衣冠禽兽，萧拓发誓不会再有下次。如果不是灵机一动想到陆淮默，恐怕现在已经…
“呵呵傻瓜。”拍拍萧拓肩膀，陆淮默正过他的脸，温柔暧昧地轻吐，“我当时还以为你要和我开房。”
“呃…你真能想。”萧拓登时憋红了脸，忙挣脱陆淮默的怀抱。“你晚上有空吗？”
“都现在这个时间了，呵呵，除了睡觉，没别的事。”望着萧拓受伤的脸，陆淮默心领神会，“怎么？想去哪儿？”
“去喝酒吧。”下意识摸了摸仍然肿痛的脸颊和脖子，萧拓显得无奈，“这个样子回家他们该担心了。”
“小苗自己在家行吗？”虽然午夜约会很有情调，但陆淮默没有忘记萧拓已是有妇之夫。
“我们现在已经和我爸妈住了，有他们照顾没关系，到时候我给她打个电话说晚上通宵加班好了。”
怎么和老婆解释都没所谓，陆淮默最在意“通宵”这两个字。
25
午夜的蓝调酒吧，坐席上的男男女女被歌手演绎的一支支情歌催眠，幽暗烛光暧昧蔓延。
萧拓和陆淮默在这里坐了快三个小时，温情与苦衷随酒精吞吐，聊尽工作到家庭的话题。
陆淮默耐心扮演着听客，直到萧拓迷迷糊糊靠上沙发，半睁半闭着双眼不再张口，才结账拉他离开。
凌晨一点多的酒吧街甚是热闹，可对于想独处的人来说却不是流连忘返的好地方。
“还想去哪？”象征性的征求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