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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个大白眼,萧拓转到另一边,“你到底什么意思?挑衅啊。”
“别紧张,我又不说什么,就想看看你平时的生活。”放下衣服,陆淮默看了眼苗蔓的位置,笑道:“我也喜欢小孩子,还等着他叫我陆叔叔呢,呵呵。我去你老婆那边看看,关心她一下,她也挺不容易的。”
怎么听男人这最后几个字都这么不顺耳,不等萧拓追上,口袋中的手机忽然抖动起来,拿出一看是条短信。
'很厉害嘛,老婆和情夫同台的感觉如何?'
心脏猛然抽搐,脑子瞬间被炸得一片空白,萧拓直勾勾盯着短信的始发者'于凡',半晌竟未缓过劲。好不容易血液恢复了流通,却感四肢冰凉,瞟了眼正说笑的陆淮默和苗蔓,萧拓快速向四周扫去,来来往往的客流中,没有一张属于那个男人的脸。
36
原本温馨和谐的夫妻外出被接二连三的意外打乱了,浑然不觉的妻子仍在开心购物,可萧拓却再也笑不起来。
'你在哪?'发送出去的短信似石沉大海,杳无回音。虽说这样,直觉告诉萧拓于凡并没有离开,他仍在某个角落窥视着。
不时拿出手机查看的惶惶不安被陆淮默尽收眼底,避开苗蔓,男人悄声问道:“怎么了?在看什么?”
“哦,没有。我看看时间,该吃饭了。”萧拓不自然地笑了笑,忙收起手机。
“那弄得一脸紧张干什么,我以为出什么事了。”盯着萧拓的眼睛,陆淮默半信半疑。
“你来了,我能不紧张嘛……”谎言却又真实存在着。萧拓忙绕过陆淮默,搂住苗蔓笑说:“你走一上午也累了,咱们吃饭去吧。”
“好呀。陆大哥想吃什么?”善良的女人如果知道眼前的丈夫和她所崇敬的男人有染,还会继续泰然自若下去么?如果当她知道丈夫那些不堪回首的灰暗过去时,还会一如既往爱着他,而不是把他当作魔鬼么?
残忍地揭露真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的。但假若知道内情的人里,偏偏有一些无事生非、睚眦必报、等看好戏的人时,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楼上不有好多吃饭的嘛,就去楼上吧。”在找到于凡前,萧拓还不能离开这幢商厦。
于是,三人来到顶层的食府一条街,正值午餐高峰,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坐下来。
因为行动不便,苗蔓留在座位上,让萧拓和陆淮默去各个摊位点菜。
食客熙熙攘攘,外加叫卖的声音,整个楼层都闹哄哄的。然而萧拓却没有错过口袋里手机的震动。趁陆淮默向服务生询问时,他忙看了新进的短信。
'相处的真融洽啊,你不介意我坐过来和你老婆单独谈谈吧。'
脑子轰地炸了,萧拓慌忙挤出人群,急切向苗蔓所在位置望去。
此时,妻子正独自一人摆弄购物袋里的衣服,附近的临桌也没有看到于凡。
'你到底在哪?我要和你见面。'
消息刚发送成功,陆淮默也挤出了人群,“你怎么跑这来了,半天都没找到你。”
“我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吃的,都点完了?”眼睛一刻不离妻子的位置,萧拓迫不及待要回到她身边。
“差不多了,等一会儿取。”见萧拓一脸专注地看着女人,陆淮默撇了撇嘴,不太高兴,“怎么?离开老婆这么一小会儿就担心啦。那你先回去吧,我在这边等着。”
“嘿嘿……这地方乱嘛……”歉意地笑笑,萧拓也不客气,还真的回到老婆身边。
陆淮默就像喝了一缸子醋,从里往外反酸水,真有些看不下去了。
脱离开陆淮默的视线,萧拓舒了口气,不想刚和苗蔓说了几句话,桌上的手机再次开始振动。这次于凡回消息的速度快了,他告诉萧拓,他在三楼男卫旁边的安全通道等他。
以去卫生间为由,在确定苗蔓和陆淮默没有注意他时,萧拓悄悄前往和于凡约定的地点。
穿过灯火通明、摆满琳琅满目商品的大厅进入昏暗阴冷的安全通道,就好似从人间踏入阴间一般,冷飕飕的让萧拓不禁打了个寒战。
“来的真快。”头上方的楼梯拐角处传来男人的声音,于凡现身了。
快步冲上楼梯,萧拓一把揪住男人,按到墙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么?”于凡按住萧拓的手摸了摸,“前阵子忙,很久没来找你了。”
想到于凡那次在酒店的暴力行为,萧拓忙放开手,退后几步,狠狠盯着他。
“你过的真是逍遥快活啊,两边都不耽误。”男人双手抱胸,感慨不已,“怪不得能和勾鸣走在一起。哼,原来都是一路货色。你老婆还不知道吧,你说……我要给她讲讲你的故事,她会不会有兴趣听?她的男人在外面还有男人……”
“你别胡说八道!”萧拓大声吼断于凡后话,心里面七上八下地不踏实。他和陆淮默的事怎么会被他知道。
“怎么是胡说八道呢,我有的是证据。”于凡端起肩膀,审视着萧拓,“你连着几周的星期二都是在他家过夜的吧,在车里亲嘴的次数我就不说了,呵呵,你知道有时候跟踪是件挺有趣的事……后来我也查了查,那个男人叫陆淮默,你们报社的主编……”
“你威胁我?”瞪着男人笑得猥琐的脸,萧拓咬紧牙根。郭树的阴魂似附在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身上,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阴沉笼罩着。
“干嘛说的那么难听啊,以我的身份用不着威胁吧。”于凡双手插进口袋,绕到萧拓背后,故意顶了顶他的肩膀,“是你自己干了那么多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呵呵,可不是我。”
紧紧瞪着眼前层层台阶,萧拓却反驳不出一句。男人说的确实没有错,然而他抓住这些把柄和弱点,只不过是想达到他卑鄙的目的。
“那个主编就是人长的帅点,其他的和我比可就不一定喽。”见萧拓沉默了,于凡干脆也变得直截了当,“还有马大强的事你真不想知道了?上次我还没给你讲完呢,后续我可以在床上告诉你,只要你乖乖别再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等萧拓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电显示着苗蔓,盯着屏幕停顿了几秒,萧拓却没有接听。
“我答应你。”
“哦?”双眼瞬间一亮,于凡嘴角勾起了笑容。“真的?”
“以后别再靠近我家人。”
“那看你表现了……”凑上半步,男人努了努嘴,“所以就……明晚吧。”
“不行。”萧拓面无表情地拒绝,看男人脸色有点变化,才沉声道:“一个月后,等我孩子出世再说。”
37
接下来的一个月,一切显得格外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所有事情好似都为即将出世的宝宝让了路,让萧拓踏踏实实享受这段日子的期待与幸福。
自从在商厦阴暗的安全通道与于凡约定后,男人便真的没再出现,但这并不代表他停止了跟踪监视,敏感和多疑本就是警察的天性,尤其还是于凡这个知道他根底的狡猾家伙。
萧拓对此很是苦恼,的确,他骗了于凡,当初被逼无奈下才说了那句'等孩子出生再说',然而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躲的了一时,却躲不过一世,只要一天不满足男人的龌龊要求,他就绝不会罢休。所以一个月的缓冲,希望可以想出些办法。
工作上,因为社长的出面干涉,不得不让萧拓暂时放下调查马大强的事,虽然不甘心,却又没有其他途径,处处都被限制着,唯一能提供线索的神秘匿名信却再也没寄来过。
一筹莫展的时候,钻牛角尖只会自讨苦吃,还是想想眼下最重要的事来的开心。
离苗蔓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从倒数日子变成了倒计小时,父母更是草木皆兵,全力以赴。晚上全家坐在饭桌前讨论的话题都是宝宝的名字,就连饭后的娱乐也变得统一,电视频道除了育婴节目外,其余都不再关心。
再过几天小生命就要出世了,当爸爸的激动心情溢于言表。岳征说过,有经验的长辈也看过,妻子怀的应该是女孩。男孩女孩都是宝,而且都说女孩像爸爸,萧拓期待得连睡梦里都是宝宝的模样。晚上摆弄着属于宝宝的每样小物品,想着怀抱着她的温暖,想着陪她玩的场景,想听她喊爸爸妈妈…每当这个时候,幸福都不自觉涌上心头,喜悦洋溢在脸上久久不能褪去。
预产期的前三天,在岳征忙前忙后的安排下,苗蔓提前住进了S医院。男人让萧拓和家人安心,如果生产当天赶不上他班次,他也会和值班医生打好招呼,一定要照顾周到。岳征之所以这么巴结着,除了尽朋友上的最大帮助,还有恐怕就是对上次酒后乱性的失礼做出补偿。
宫缩在苗蔓住院后的第二天傍晚开始了,每过几分钟的剧烈疼痛把女人折磨得面无血色,萧拓始终陪在妻子身边,心疼得恨不得让那种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盛夏时节,两人握着的手满是汗水。
早上家人来替班,一宿未眠的萧拓竟也不觉得困乏,哪也不想去的他只想陪在妻子身边。
快到中午的时候,陆淮默来了电话。“报社没什么事,你那边怎么样了?”
看了眼紧皱眉头不时呻吟的苗蔓,萧拓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坐在楼道的长椅上。“好像不太顺利,才开了四指,我都要急死了。”
“别急,熬过来就好了。今天晚上我得加班,完事我就过去。”陆淮默柔声安慰着。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看着眼前被搀扶着走来走去的孕妇,萧拓起身站到窗边,“这种时候咱们都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你孩子就是我孩子,我一定会去的。别想太多了,你们不是有熟人在那医院么,放心吧。”
挂断电话,萧拓去医院外的超市买了些补充精力的食物和饮料,快到下午三点的时候,苗蔓的情况终于可以生产了。
产房区女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喊让萧拓不寒而栗,楼道里产妇亲属们急得团团转的模样更让他的心提到嗓子眼。在苗蔓被推进产房前,萧拓紧紧握着她的手,好似要把全部气力传输给她。
疼痛铺压着盖过一切,视线里的亲人们越来越远,鼓劲的声音被隔断在产房门外。
下午五点的时候,几个比苗蔓晚进入产房的女人已经顺产出来,孩子呱呱落地的哭声安慰着焦急的亲属们,可此时喜悦的笑声听在萧拓和家人耳中却更让他们心急如焚。
产妇过多,医生和麻醉师忙的不可开交,母亲的哭喊和婴儿的啼哭乱成一片。
到了换班时间,楼道里多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其中唯一的男性便是萧拓认识的岳征。
“怎么样?小苗还没生出来吗?我去看看,你们都放心啊!” 习以为常了混乱,岳征拍拍萧拓,又安慰了一下他的家人,才信心十足进了产房。
十五分钟后,焦急等待的萧拓怎么也不会想到迎出来的是一张手术签字单,望着纸上'大出血'、'意外'、'死亡'等恐怖字眼,脑袋有一阵晕眩。
“您爱人对疼痛特别敏感,现在已经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情况就危险了,医生建议剖腹产,您放心手术不会有事的。”护士小姐看萧拓紧张的样子忙劝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