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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接触闻向赭这么久都没摸透他,你还想一个人和他们斗?不管你发现什么,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所以起码和我说说,让我心里有个底啊。”
萧拓没有立刻回答,径自向厅里走去,环顾一周,哪怕是不起眼的物品都是奢华名牌,如果失去这种高品质的生活,勾鸣能受得了么。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嗯,不过我经常在店里,回来住的时候不多。”给萧拓沏了一杯茶,勾鸣坐在他身边。
“你到底发现什么了,跟我说说吧。”
“你平时和闻向赭在一起,没发现过什么吗?”萧拓反问。
摇摇头,勾鸣叹了口气,犹豫了半晌才开口,“以前常在一起,现在他也就偶尔过来,其实他在外面…还有很多人。”
“这样你还…”控制住情绪,萧拓没有说出“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后话,想想当初勾鸣是为了他才选择走上这条路,迫于威胁,恐怕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他到底把你当成什么!”
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过什么。咬住嘴唇,勾鸣一声不吭,如果萧拓知道闻向赭最近几个月的恶行,除了大发雷霆更会鄙视自己吧。
瞥了眼有口难言的漂亮男人,萧拓心里难受,虽然他们不再是以前的亲密关系,但作为普通朋友,这些事还是会在意生气。“如果最后的结局可能让你失去现在的一切,你还愿意帮我么?”
“只要你平安没事,我就无所谓。”勾鸣像是已经下定决心。“你说吧,查到什么了?”
“我只是初步怀疑,闻向赭可能和国土资源局的高层勾结行贿受贿。”萧拓笼统地说出陆淮默当初的猜测,至于他们内部到底有过怎样的关系,他也很想知道。
“是不是因为和那个马大强有关?你上次和我说完,我又仔细把当时报纸看了看,是他家发现了大量现金吧,可是…光凭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啊。”眼下勾鸣还未意识到黑洞的深不可测与可怕。
“嗯…所以才想让你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再详细的情况萧拓不想让勾鸣知道,正如自己刚才所说,勾鸣知道的越少越好。“对了,你不查到于凡的资料了么?是什么?”
被萧拓一提醒,勾鸣忙拿出一个小信封,“平时都是闻向赭来我这,很少带我去他家,更别提给我他家钥匙了,后来你跟我说完,我就趁他有一天喝醉了复制了一把。他出差这几天我都在他家查,东西太多,昨天才在一个旧西服的口袋里发现点碎纸片,其他内容我估计都在电脑里,可是上了密,看不了。”
撑起信封,萧拓倒出几张碎片,虽然内容断断续续拼接不上,但它大致想说的却不难理解,“哼,于凡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从这碎纸片上看那家伙以前好像诈骗过,其他事就看不到了…不过就这一条如果揭发了,不判他刑,起码也够警局开除他的。”
于凡狡猾的像狐狸,只开除他还不够。“只有这么多吗?”
“是啊。这个我估计还是闻向赭疏忽遗落的,而且那件西服是他几年前穿的,现在早不穿收起来了,所以才有可能留到现在。”勾鸣捏起有些发黄的纸片看了又看。
如果这么分析的话,闻向赭当初就是凭借这些“证据”和钱才得以帮他和勾鸣洗脱罪名,不,一定还办了比这更重要的事。
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只掌握这些信息最多能挺过和于凡相约的十天期限,但如果拿不到更详细的犯案资料,根本没法解决掉他。
“闻向赭今晚就回来了,我没办法再去他那查了,要是…”见萧拓陷入沉默,勾鸣试着再想其他办法。
“别去冒险了,对付于凡这些就够了。”前半句话是真的,后面萧拓就撒了谎。
“这个…就够了?”勾鸣有点不信。
思忖后萧拓点了点头,“咱们本来不就是怕于凡来骚扰威胁嘛,有了他的把柄起码能应付一阵,不行再想办法。”
“嗯…不过闻向赭的资料我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勾鸣有些失落,毕竟这才是萧拓要办的大事。
“没事,别再刻意找了,我怕他会找你麻烦。反正他要是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跑是跑不掉的。”
离开勾鸣的住处后,萧拓直接回了陆淮默家,刚进门没多久,男人就下班回来了。
“起来了?你一天没回我消息,我以为你还睡着呢。”
“还不都你折腾的,刚起来没多久。”萧拓打了个哈欠,奔波了一下午确实更疲劳了。
“饿吗?要不要现在去吃饭?”陆淮默走上前抱住萧拓,吻了吻他的嘴唇。
“我还好啊,你要是饿了咱们就去呗。”拉着男人的手,萧拓看了他一眼,“今天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唔?什么?”怔了半秒,陆淮默转而笑道:“闻向赭的事吗?暂时还没有。”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萧拓没说什么。
稍适休息后两人下了楼,眼看都走到车边了,陆淮默才想起忘带手机,于是只好让萧拓先去车里等他。
夜色里什么都看不清,等了一会儿的萧拓百无聊赖,开始左右晃动身体,不经意间扫到车后座上放着的一个看似广告宣传的纸夹。
拿过纸夹好奇翻开,前几页的内容还与封皮有关,可越到后面内容偏离得越远。
神色愈渐凝重,萧拓不禁皱起眉头。
54
陆淮默回到车里的时候,纸夹已经躺在原来的位置上,萧拓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还是和男人有说有笑。原本想在饭桌上说清的话题暂时压下,没想到心有灵犀一般,陆淮默对最近发生的事也避而不谈。马大强、匿名信、告密者这些曾经干扰他们生活的人和物好似突然间消失了。
深陷泥潭却身不由己,像是极力想摆脱这种痛苦,两人闲聊的内容不知不觉回到了大学生活,约定一同重返校园已是三年前的事,可至今仍没有机会去实现,回忆着那时校园的一景一物两人感慨万千,如果现在还能保持那份纯净该有多好。
夜晚的繁华掩盖了冬日萧瑟,回家的路上,车子里只飘着舒缓音乐,萧拓和陆淮默都各持心事默默不语。望着车外倒退的景物,刚刚饭桌上的温情和不久前发现的疑惑却在心底矛盾纠结,萧拓鼻息一沈,叹了口气。
回到家已是晚上九点多,电视里尽是些无聊节目,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陆淮默决定去洗澡,他邀萧拓一起,不想却被他以白天洗过为由拒绝了。
听着浴室隐约传出的流水声,萧拓心不在焉看着晚间新闻报道。岳征的变态、于凡的狡猾、闻向赭的胁迫、告密人的神秘已快瓜分光他的精力,如今在看到陆淮默车上的资料后,更觉得神经被生生揪扯,那种窒息的憋闷和之前完全不同,犹如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巨石砸中。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闪过,如果这个曾经信赖的人中途背叛,那么等待自己的会是……
'那可不是一般人啊,虽说是带你,但已经作为副主编后选了,估计再有一个月,他就该提升了吧。'这时好像才稍微理解孙晟当初话中的含义。
'说好听了是聪明,说难听了就是虚伪。对谁都是一样的和蔼笑脸,你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喜欢谁讨厌谁。坏人啊、小心眼想不开做出的事,在咱报社不是没发生过,背着捅你一刀的事随时都可能有。不过他啊,到目前为止还是人畜无害,但说不定什么时候爆发了,就很可怕。'萧拓不自觉开始发冷,他慢慢抱住自己。
在最亲密的时候被最亲密的人笑着捅上一刀的感觉……
'他叫什么啊?'当初的自己还是那么单纯。
'陆淮默。'
“你怎么了?”
温暖的手忽然搭上肩膀,萧拓微微一颤,他抬眼看着浴后的男人,一时间迷惑了。这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背后到底是什么样子。陆淮默的过去,他甚至都不知道。
没有回答,萧拓转过头继续心不在焉盯着电视。
“怎么不说话?想起什么了?”男人站在沙发后,揉着萧拓肩膀。
认清真相总比再胡乱猜忌下去好。
轻轻把陆淮默搭在肩膀的手拉开,萧拓关掉电视,沉默了片刻道:“这几天你和闻向赭出差都做什么了?”
“原来在想这个啊。”绕过沙发,陆淮默却看到一脸严肃的萧拓,他顿了顿后才轻声吐露,“就是去采访,没什么特别的。我都说了…”
“你撒谎。”冷冰冰瞥了眼男人,萧拓淡淡说出几个字。
眉头微蹙,陆淮默露出一个不太理解的笑容。
“你其实是知道什么的,就是不想告诉我。”
“你怎么了?总感觉我这次出差回来你就变了,是不是我走的太久,所以…”
“变的是你,不是我。”盯着男人星辰般的眸子,萧拓一字字道。
挂在唇角的笑容渐渐淡了,陆淮默低下头拉起萧拓的手,玩弄了几下他修长的手指后,再度抬起眼,“我觉得咱们还是放弃吧,再这么查下也没有用,咱们的力量太弱了。”
萧拓看着男人,眼前这个俊美面容陌生得快不认识了。
“不管那个告密人要干什么,但从马大强开始到后来的闻向赭,就像我以前说的,很大程度上是他和国土资源局的高层勾结,你也知道,就算是媒体也不是什么新闻都可以发,都敢发。他们那种层层监控的人脉关系网,比咱们能想到看到的大太多。”
抽回手,萧拓站起身走到窗边。现在退缩的陆淮默和以前渴求真相的他判若两人,都是因为那一叠纸么?
“是因为你要荣升社长了?”
看着萧拓的背影,陆淮默怔了怔。
“恭喜你成了新锐报社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社长,只用了短短四年时间就从记者爬到社长的位子,这是谁都不敢想的吧。”转过身,萧拓的脸上完全看不出羡慕,“闻向赭都能开出这么大的诱惑,看来过不了多久你也是他人脉网中的一员了。”
陆淮默的表情有些复杂,不等他起身,却见萧拓突然转进卧室。
“你干什么?”看着翻出旅行袋和衣物的萧拓,男人皱起眉头。
“既然咱们没有共同语言,我就不打扰你了,这段日子谢谢你留我住这。”随便往包中塞了几件衣服,萧拓提了行李就要走。
“你等等。”一手拦在门口,陆淮默挡在萧拓身前。
“人早就该有自知之明,永远都别想指望别人,你问不出来,我自己去找闻向赭!”这些并不是萧拓的气话,在和勾鸣见面后,他就打算再去见一次闻向赭。原本还有些犹豫,可当看到车里的资料时,想再依靠陆淮默就突然变得可笑。
“你去也问不出什么。”拦在门口的手没有放下,男人异常平静。
“你怎么知道我问不出来。”瞪着陆淮默,萧拓越发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恶。
“他城府很深。”
“你跟他不相上下。”
被萧拓一句话顶了回来,陆淮默叹了口气,“别顶嘴了,他很危险。”
“我老婆孩子都没了还怕什么?”当黑洞把身边的一切无情吞噬后,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其实我以前就和闻向赭私下见过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