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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分秒流逝,不会因为没有准备好的人而停留。
眼见要过完春节,工作还丝毫没有着落,俩人平时攒的钱更是所剩无几,再这样下去,连房租都交不上。
不能再耽误勾鸣,让他白白浪费时间陪自己过活在真空的精神世界。
于是,年后,在金钱危机的压迫下,勾鸣开始找工作。没多久,凭借扎实的文字功底和漂亮相貌,他顺利进入一家大型广告公司。
繁忙的日程安排自入职后的第二周开始,早出晚归渐渐成为习惯,勾鸣并未因此抱怨,反而精神奕奕,热情高涨。充满活力的青春完全掩掉半年前的阴影。
自从勾鸣上了班,萧拓感觉一天比一天过得漫长。
虽然一直没有尸体被发现的消息,但杀人阴影还是挥之不去,依旧没有寻找工作的勇气。
偶尔外出,也就是去书店看看,买些书籍回来,打发无聊时间。
或者,写些稿子,寄给报纸或文学杂志的专栏,赚些收入。
要说每天最开心的时刻,一定是迎接勾鸣回家。
孬种地憋在家里,总不能两手空闲,花着勾鸣挣来的微薄薪水,心里怎么也说不过去。
于是,萧拓学会了做饭,对营养和菜品精心研究,每天都变些花样。
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可看在萧拓眼里,却丝毫没有变化。
距离去年那黑暗的夜晚,已有整整一年。
一年里,充分领会了什么叫忐忑不安,心慌意乱。
被厚厚的冰霜封住双脚,无法前进,只得孤独地留在角落,被飘绕不去的黑影纠缠、折磨。
看着身边的同学朋友一个个闯入社会,干劲十足地工作,羡慕的时候,总免不了黯然伸伤。
“哎……”
注视着色泽鲜艳的菜肴自锅中滑进餐盘,萧拓一脸落寞。
一盘炒菜、一碗米饭,还有两瓶啤酒,就是一个人的晚餐。
如今,工作半年多的勾鸣回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是公司饭局,有时是加班。
步入社会后的生活,与学生时代完全不同。
全身心投入工作,本没有错;要怪,只怪自己太闲。
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勾鸣还经常发来消息,现在一天没有一个,也很正常。
以前下班回家,他总会兴高采烈讲述公司的事情,现在晚归的他,洗洗就睡下了。
因为即便讲了,自己也会混淆于那一连串陌生人物和名字。
可能怕自己听得无趣,勾鸣从那以后便不再提及。
嚼着菜、喝着酒、盯着电视,在各个新闻台切换,萧拓看了眼手机,十一点半。
举起酒杯,靠坐上床,将其中酒水一饮而尽。
这时入门处传来轻微响动,萧拓忙坐直身体,将杯子放到桌上。
“我回来啦。”勾鸣看上去显得疲惫不堪,但挂在脸上的笑容依旧媚惑美丽。“不好意思又让你自己吃饭了,嘿嘿,作为补偿……喏!我给你买了件衣服。”
“今晚你不是有饭局吗?怎么还有空给我买衣服。”接过礼品袋的萧拓并没有马上看里面的衣服,而是拉过勾鸣吻了吻他的唇。“怎么搞的?嘴好象肿了,晚上吃辣的了吧。”
“呃……”怔了半秒,勾鸣忽然意识到什么,忙抿紧嘴唇,连连点头,“恩恩,我赶紧洗澡刷牙去,省得把你传染了,呵呵,你快试试衣服吧!”
不等萧拓说话,勾鸣边唠叨着'天热,出了一身汗'边冲进浴室,不一会儿淋浴的水声“哗哗”响起,为炎热的夏夜添了几分清凉。
取出衣服看了看,萧拓微微皱了下眉,而后若有所思地穿上站在窗前。
因为屋里没有落地镜,所以隔着玻璃,就着黑夜,以窗当镜。
衣服不仅设计独特,而且合身,多年下来,勾鸣对自己衣服的号码再了解不过。
只是这衣服……
“哈哈,夏天冲凉好爽啊,你冲了吗?”十分钟后,勾鸣擦着湿漉头发走了出来。
“恩。”点点头,萧拓捏起衣服一角,“勾儿,这衣服……”
“穿上啦!哈哈!太帅了!!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勾鸣笑嘻嘻扑过来,前后左右欣赏着。
“这牌子的衣服很贵,你现在的工资应该不够吧。”萧拓说出忧虑所在,拉过勾鸣坐到床上,“你……”
“小看我呀!”搂过萧拓颈项,勾鸣满意地摸着下巴,“我们公司效益好的很,我也不算新人了,而且工作出色,所以有奖金发啦。你别乱想。”
“真的?”揉揉勾鸣软绵绵的头发,萧拓凑上前,用鼻尖抵住他的鼻尖。“你工作这么辛苦,还惦着我。”
“当然是真的!不信我给你看存折……”摸着萧拓粉色的嘴唇,勾鸣半垂下眼帘,幽幽道:“工作不辛苦,是自我价值的实现。我现在很喜欢这份工作,真的很乐在其中。”
“那就好。”吻着勾鸣细长的手指,萧拓温柔凝视眼前极具诱惑的漂亮面孔,嗅着他散发出的清香,忍不住压上自己开始燃烧的身体,“咱们好久没做了,今晚……”
“不行。”
果断干脆的拒绝,有些出乎意料。
望着怔住的萧拓,勾鸣忙露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样子,显得不大情愿,“今天我累了,不做行吗?”
自目睹勾鸣被强暴、经历失手杀人之夜后,两人Zuo爱的次数少了许多。
不管以前是萧拓要求,还是勾鸣勾引,基本保持一周三到四次的频率。事件发生后,笼罩在阴影中的两人惶惶不安,性欲骤降,慢慢减少为一月三到四次。勾鸣工作后,承受的压力随之增多,而憋在家中的萧拓也是心情不好,闷闷不乐,于是缺乏激|情的两人,肉体欢爱降到现在少的可怜的一月两次。
好不容易萧拓有了欲望,提出的要求还被拒绝,情欲气氛顿时全无。
萧拓是个体谅温柔的人,虽说免不了扫兴,但也没再继续执意要求。
“明天吧。”俯在萧拓胸前,勾鸣打了个哈欠摸过遥控器,“看会儿电视就睡吧。”
第二天,勾鸣正点下班,当晚和萧拓做了爱。
时间悄悄从眼皮底下溜走,平静安宁的日子一天天度过,转眼又过了两个多月。
生活没有太大变化,和以往一样。
勾鸣工作依旧繁忙,加班占了多数。
而萧拓大多时间仍花在写稿子上,傍晚则等着勾鸣的电话,决定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的晚餐。
饭后时光,两人基本靠拥着赖在床上,看看电视,做Zuo爱。
看似平静温馨的生活背后,谁都没去留意那条已渐渐拦在两人间的沟壑。
一天比一天,深。
5。5
八月底,秋老虎发着余威,张牙舞爪地不肯离去。
坐在电脑前的萧拓,习惯性地浏览各大新闻网站,偶尔会看到一些骇人听闻的案件,忐忑地扫过标题和内容,庆幸与自己无关。
瞥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上午九点十分。
虽然在家呆了一年,萧拓却没有改变早起的良好作息。晴朗的清晨,偶尔会去外面慢跑锻炼。
关掉网页,萧拓擦擦脸上淌下的汗水,炎热不依不饶,已经入了秋,却还垂死纠缠。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颤抖起身体,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吸引主人的注意。
迟疑望着几步外信号灯闪亮的手机,萧拓神经不由一紧,已经很久没在这个时间听到电话响过。
躲在胸口下的心脏乱跳着,熬不过催命般的呼唤,还是走到桌边拿起手机。
陌生的来电号码,让萧拓感到不安。
脑海中,又闪过一年前的黑夜,看到那张面无血色被土块埋掉的脸。
如果是警方打来的电话,该怎样矢口否认。
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8位数字,萧拓犹豫着,要不要拒绝接听。
呼唤得精疲力竭,手机终于变得安静,铃声戛然而止。
然而视线却分秒未离,又足足盯了十多分钟,萧拓绷紧的神经才暂缓放松,不由暗自嘲笑。
对啊,刚才紧张过度,为什么就没想到,或许是谁错拨了号码。
还没发生什么,自己就慌做一团,如果警察真站在面前,不等遮掩便会暴露'我杀了人'。
没想到被悄悄侵蚀的神经,已衰弱到这个地步。
心里虽然这么安慰,可意识里却还惦记着那个号码。
网络无所不能,输入这8个数字,或许可以得到信息。
检索出的结果,是充斥了满眼的'新锐报社'。
似一道光芒自眼前划过,萧拓有瞬间惊喜,他忙翻出抽屉里尘封的备忘录,抽出最后一页夹层中保留完好的名片,眼中的兴奋只维持了几秒,随后便被一层阴郁笼罩。
记得当时并没有留给对方任何联系方式,甚至是名字。
怎么可能是那个记者打来的电话……
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难道是他们得到了某些关于杀人案的小道消息?从警局泄露的……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手机铃音突然再度响起,惊得萧拓打了个激灵,直愣地看着与刚才同样的8位号码。
新锐报社……新锐报社……
大概受长久以来对新锐报社好感的驱使,么指就那么僵直地按了接听键。“喂……”
“你好。请问是萧拓吗?”
名字被女人温柔地念出,让萧拓更加匪夷所思。
“是……我……”费力!出两个字,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响。
“哦你好,我是新锐报社人事部,通知你明天来报社面试。”
“啊?”
真可谓晴天霹雳。一时间,萧拓完全摸不着头脑。
“上午九点,在DK大厦十二层。”
“等一下,请问……你是不是搞错了?”
心宜的报社居然在自己完全没有投简历的情况下,主动要求面试,开……开什么玩笑!?
“你是萧拓?”
“是啊。”
“这是你手机号?”
“没错。”
“这就对了。是我们社长安排联系你的,有什么问题明天过来说吧,别忘了带简历和两张一寸彩照,明天见。”
看着手机屏已显示的'通话结束',萧拓更是一头雾水。
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新锐报社的社长?别说他长什么样子,是谁都不知道。
唯一能沾上边的,还是一年前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记者。说实话,长相都模糊了,而且现在他还在不在新锐报社都是个疑问。
不不不,冷静一下。
说不定,这是警方设下的圈套。
可仔细想想,又不太符合逻辑。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
困惑地思忖着,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不管是人是物,片段太过跳跃。
6
想到头皮发麻,萧拓始终没分析出结论。于是,便给勾鸣发了短信。
希望他看到内容时,可以回个电话。
一面等待勾鸣的回电,一面在电脑硬盘里寻找着一年前制作的'简历'。
当打开'简历'的时候,手机也响了起来。
这次回电的速度,很快。
“刚才新锐报社联系你了?”
听勾鸣兴奋的语气与声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