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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病房裏的医生该说的话吗?”
“不止外科医生,连身为内科主任的我都操心到这个程度,却哪裏都没有异常,这怎麽能允许呢?如果这种不讲道理的事情也能通用的话,那
这世界也就不需要医院了!”
你说有什麽不讲道理的资格吗,本来可以这样吐糟他的,可是想到说起来自己也是同罪,萨兰丁只得承认了对方的话。
“身为同行,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那种因为不治之症或者不明原因的疑难杂症而焦躁的丧气心理,可是请你不要因此就把病患的身体当成欲求
不满的出气筒——现在就把你藏在袖子裏的涂鸦工具交出来,由我代为保管。快交出来。”
基地中唯一与路西法多。奥斯卡休他并肩而立也不会相形失色的美貌的主任,在认真起来的时候是相当具有魄力的。
自认是使用水笔为工具的天才化妆师兼艺术家的卡加。尼萨裏,不情不愿的悻悻的交出了特别定做、洋溢着高级感的水笔。
萨兰丁接过来,把它扔进白大褂胸口的衣袋裏。
“以後你要记得还给我哦。”
“你回到内科的话,我会叫谁去带给你的。请你还是尽情地在内科病患的脸上乱凃吧。只要不是外科的患者,那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一句话也
不会说。”
面对内科主任,外科主任以王侯贵族宣言领土不可侵犯誓约般高傲的态度,下了对外不干涉的保证书。
“这样啊!太好了,大尉要转到我们科来!最好现在就由我接收!这麽能引起我创作欲望的素材可是别无他人了啊!”
“就为了让你在他脸上恶作剧?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不然大尉醒了你又要被惩罚了哟,又要。”
“呜……你不要旧事重提!我以前就觉得,你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谢谢,能够被你如此评价,真是我最大的鼓励。”
这时,一个微弱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了这里。
是体贴地极力避免发出声音吧,在这个深夜的病栋裏,即使是普通走路的脚步声也是很响的。
想到了来人是谁,萨兰丁按下了病床边装置的按钮,打开了病房的门。
门口出现了下穿战斗服的裤子和靴子、上穿深蓝色的背心和飞行员夹克的莱拉。奇姆中尉的身影。
她的面孔严肃地蹦得紧紧的,但在看到外科医生温和的笑容时软化了下来。
不难想象,在坐运输机从民间公用的机场回来后,她是把自行车切换成手动模式以最高速度疾驰过来的。
虽然萨兰丁已经通过她的携带终端告诉了她检查的结果,但不用自己的眼睛确认就无法真正安心,这毕竟是人之常情。
“和对你说过的一样,一直在睡眠,自从倒下以後就一次也没有醒来过。”
“谢谢您,长官。”
她最初向萨兰丁行了个礼,接着又向卡加也表达了深深地感谢。
为没有异常这种事儿发牢骚闹脾气的内科主任有些不好意思,撤了撤身体,把枕边的位置让给了她。
“这个人……怎麽总是让人说不出话来地胡来呢……”
伴着安心的谭其突出的低语,与其说是副官对冲动的上司的叹息,更像是母亲或姐姐以充满了爱情的口气在责备男孩子。
只聼这一声温柔的低语,就能够明白正因为事関她的性命,路西法多才勉强自己到这个地步。
外科医生想这时还是让他们两人独处的好,但是,他忽然想起了在去工作前有件事情不对莱拉道歉不行。
“众位,虽然我不清楚是怎麽囘事,但你似乎是‘监视者’这样的人物吧。大尉倒下的时候,PC环发动了起来,因为我不知道拆下它的方法
,就弄坏了一个。另一个被中央本部派遣来的少校拆了下来,现在在他手裏。”
“两个PC环都拆下来了……?”
“是的。它一直在叫,而且又持续放出电击,我就先不顾别的破坏了一个。另一个由那个士官处理掉了。多半是它给奥斯卡休塔大尉造成了负
担,还是拆下来比较好吧。”
她的全身顿时紧张起来,那张让人联想到猫的面孔上不再有属於人类的表情。
萨兰丁想起了黑发的大尉是多麽慎重地对待BRAIN。GEAR德,恐怕PC环也和那个一样,是非常非常贵重的东西吧。
可是已经弄坏了的东西,现在也没办法马上修好了。
“实在是很抱歉,可是——”
“闪开!”
伴着卡加尖锐的叫声,莱拉的右腕飞了过来。
从肋下的枪套中拔出手枪的她,已经用枪口对准了沉睡着的男人的头。
由於她的动作微妙地缓慢,两位医生的反应也慢了一拍,现在弄不好她就会扣下扳机。
她的目标似乎改变成为排除妨害者,莱拉以迅猛的动作无言地撞向白氏。
从她那异常的眼神上,马上就能看出她受到了精神操作的暗示。
为什麽没有从“监视者”这个不愉快的单词上想象到这样的事态呢,萨兰丁诅咒着自己的大意。
就算是男人,但卡加毕竟是非战斗员,他立刻被女中尉撞得飞了出去,瘫倒在病房的地板上。
枪口转向了那个方向。
没有时间犹豫了。
蓬莱人手上的一只指甲伸长了,他从病床上的另一侧探出身体,向着莱拉的手枪割去。
她手中的武器从枪身的一半分成了两截,枪口的部分在病床上刻了一下,然後又落在地上。
到了这种程度,莱拉仍不放弃攻击,她扔下手枪的残骸越过病床飞扑而来,就像黑豹一样袭向萨兰丁。
认定外科医生是个强大的敌人、必须要先行排除,她的手中已经迅速地握住了超震动匕首。现在还真恨她是刚刚完成任务就直接到军医院来,
随身携带着武器。
萨兰丁迷惑了。
如果是面对着杀气腾腾的对手的话,就算她是专职的战斗员,毕竟也是个地球人,到底不会是蓬莱人的对手。
为了路西法多,他从一开始就排除了杀死这一选项,可是如果不让她陷入完全不能战斗的状态的话,不知道她还要打斗多久。自己还无所谓,
卡就可就危险了。
伤害对方是无法避免的了,而且必须要到切断两手和一只脚的程度才行——
他困惑的时间只有两三秒钟。虽然他有着只要看到她的举动就可以迅速躲过的自信,但卡加不可能躲的过去。
“萨兰!”
不想看到那决定性的瞬间的白氏发出惨叫声,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病床的旁边一下子响起了许多个声音。
然後,是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好危险~这不是超震动匕首嘛。怎麽把这种东西带进病房来,你在想什麽啊,莱拉。”
卡加颤抖着睁开了眼睛,看到为了检查长发被编成了三股辫子的路西法多。奥斯卡休他从病床上撑起了上半身。
他的副官以上半身趴在他膝盖上的姿势昏了过去。
“你没事吧,萨兰。有没有受伤?”
“谢谢你关心。我没有受伤。大尉,你醒过来真是帮了我大忙。”
青绿色头发的医生向着扑过来的同僚报以优雅的微笑。
身为这场大骚动的原因的男人,以一只手捂住脸的姿势乡两个人谢罪。
“对不起,大夫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才不是添麻烦这麽可爱的事情——”
本来要愤怒地抗议的白氏,却因为突然袭击自己的剧烈疼痛而再也说不下去了。
脑细胞似乎一起发出切断金属般的惨叫声、诉说着自己的痛苦一样。疼得卡加抱着头想团团乱转。
但是这个痛苦也伴随着熟悉的不对劲的感觉,这告诉卡加,这个痛苦并不是自己的东西。同时,他也明白了他人的痛苦会如此明确地传达给自
己的理由。
卡加两手抱头怒吼起来:
“路西法多。奥斯卡休塔!就算你再怎麽疼,也不能用精神传感能力把自己的痛苦分到别人身上啊!”
“精神传感?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检查也是……”
“能这麽直接地把痛苦传达过来,除了精神传感能力也没有别的了。我这边已经遮断了传感,是你自己不经允许就硬打开的!”
交替地看这因为痛苦表情而扭曲着脸诉说着的卡加,还有露出明显处於困惑与痛苦之间表情的路西法多,萨兰丁对自己的无计可施而感到抱歉
。
“啊……莫非大尉的PC环会响起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这种事情现在无论怎麽也好啦,快点别再把感应传过来了!”
只有着接收这种弱精神感应能力的卡加,看着平然的萨兰丁愤愤地怒吼叫着。
看起来只能是属於路西法多的这种精神传感,只对有着同样能力的人有着强烈的指向性。
既然能力强大到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麽为什麽没有再ESP检查的时候查出来呢?
“XXX!我都没法正竞相东西了……拜托,医生。给我强力的止痛剂。不管有什麽副作用也没关系,要一下见效效力又强的……”
“我要出去先打一针。”
对发生源进行自我控制感到绝望的卡加迅速地走向病房门口。
“啊,好狡猾。这是医生滥用特权……”
“我是被害者啊,笨蛋!我会给你也拿点来,你就感谢我吧!”
内科主任医师以伟大的口气叫着,愤然地出了病房。
被丢下的路西法多下了床,把被撞到昏倒的副官的身体代替自己放在了床上。
萨兰丁帮助他脱下了她的靴子,用一贯的刻薄的口气对男人说着:
“做过精密检查,结果哪裏也没有发现异常。我们判断这个头疼可能是心因性的,但如果这与你突然使用的精神传感能力有关系的话,那就不
是这个医院能处理的了。虽然我没有调查过,不能做出正确结论,但我想精神科的医生裏没有专攻超心理学的。”
“……谢谢你告诉我如此灰暗的消息,医生。”
“如果止痛药无效的话,那麽我们可以打针封闭神经。看起来你睡眠的时候并没有痛苦,也可以开给你安眠药。只要能做的,我们都会帮你做
,你可别这麽悲观。示弱这种事情可一点也不像你会做的。”
外科主任医师很难得地真心鼓励起了患者。
路西法多把脱下的副官的靴子房子病床下面,像交换一样,把放在那裏的自己的鞋子拿出来穿上。
萨兰丁急忙收拾起手枪残骸,放进牀头柜的抽屉裏,想找个机会再拿出去处理掉。
他可不想犯下让别人看到这个切断面,然後置疑到底是什麽切断了手枪的愚蠢错误。
然後他把陪护人用的椅子移动到病房裏。
“坐下吧。虽然也许走动一下能让你好过一点,但深夜裏脚步声太响了,我不能许可。”
“……疼,虽然比在第二管制室裏的时候好了不少……还是让莱拉打爆了我的头会比较轻松吧……”
“别说这种傻话。现在这个病栋裏住了一个患了巴米利欧星球风土病奥古尼病的孩子。他感染了能够在短时间内破坏脑细胞的病毒,是用空路
运送过来的。几个小时的紧急手术虽然救了他的命,可是他失去了生存的大部分必要机能,这一生都只能靠埋在脑裏的小型电脑才能活下去了
。与这个孩子相比,心因性的病痛总是能够克服的。卡加马上就拿止痛药来了,请你再稍稍忍耐一下吧。”
萨兰丁用稍显严厉的口气安慰了不谨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