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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个孩子相比,心因性的病痛总是能够克服的。卡加马上就拿止痛药来了,请你再稍稍忍耐一下吧。”
萨兰丁用稍显严厉的口气安慰了不谨慎地哭泣着的患者。
不只是一直把手按在头上诉说着的黑发的大尉,就是看到苍白着脸从病房裏逃出去的卡加,也会知道那是以通常的忍耐力无法对抗的剧烈痛苦
。
可是,如果要一一同情患者的痛苦的话,医生也就没有时间做医生了。
“病房裏如果发生杀人事件可就麻烦了。首先,我可不认为你的副官恢复正常的后,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光荣。”
“嗯……”
路西法多也很同意这个指摘。
“而且我有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平时关系明明那麽好的,为什麽只是摘下臂环就会突然大变成杀人与被杀的关系呢?副官大人会接下这个恐
怖的工作,也真了不起啊。”
“……最大的抑制力量不是来自臂环,而是“监视者”来啦。如果不像和莱拉拼命的话,就不要拿下臂环……疼疼疼疼……”
靠坐在椅子上的路西法多把脸埋在双手中,就像说着与自己没关系的闲话一样轻飘飘地说着。
萨兰丁因为嫌恶感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这不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人质了嘛。多麽卑劣而下流的思考啊。”
“想出这个方法的就是我的老爸哟~不觉得他很好地把握了我的性格吗?”
这样说着的男人的声音裏带着笑意,但医生越发陷入了理解不能的状态。
这是在所有相关人士都认同的情况下采取的手段吗?只有采取这种手段了吗?
“我实在是无法理解。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要这样做,你和奇姆中尉也真是不幸啊。”
“呜……虽然这麽说起来也是……可是同样是被杀的话,杀死我的人是莱拉还比较好。反过来说,莱拉如果是被我杀了也会认同的……这难道
不是一种幸福吗?啊,虽然也有正相反地解释啦——本那家伙到底干吗去了?好慢啊,这个驯兔子的!我都已经要疯了!”
路西法多的感觉越来越凶暴,是无法忍耐疼痛而在找人撒气了吧。
萨兰丁沉默了。
他在嫉妒。
他为这突然涌上的没有道理的感情之强烈感到不寒而栗。
他为面对匕首的时候,自己还犹豫过要不要用指甲切莱拉而後悔,也憎恨着把自己的性命不当一回事的路西法多。
是为医生的沉默而感到异常了吧,黑发的男人擡起头来,以摇摇晃晃的脚步靠近过来。
以精神力忍耐着剧痛是非常消耗人的一件事情,这通过他走路的样子就能够表现了。
“怎麽了?”
无论什麽时候都很沉著冷静、保持着扑克脸的能干的外科医生萨兰丁,可是不会露出把内心的纠葛表现在表情和态度上、让别人看穿的破绽的
。
但是,从别人无法推测内心在想什麽这一点上来说,身为非常识结晶块的这个长发超绝美形也不输给医生。
“大尉?”
为了避免与这个没有停下的意思的对象产生必要以上的接近,医生无意识地向後退去。
——他不会是……发现了吧?
正在为对方是否知道了自己不稳的感情而不安时,穿着白大褂的双肩就被路西法多的双手抓住了。
“啊?”
对方的脸充满了自己的视野,嘴唇重合了上来。
狼狈变成了惊愕,惊愕又变成了愤怒。
“你这个……到底在想什麽啊——!”
抵住对方那套着T恤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出去,但後退到预想以上地步的腿绊在了病床的边缘,人向後倒了下去。
结果他们丧失了平衡,两人一起倒在昏过去的莱拉的脚边。
几乎成了被路西法多压倒姿势的医生担心着还没有从“监视者”暗示中解脱的莱拉。
“如果吵醒了中尉的话可怎麽——”
被副官威胁着生命的本人却不管不顾地又吻上了医生。
腰以上的半个身体靠在病床上,下半身悬空,这种半吊子的姿势又压上了久经锻炼的男人的体重,就算是蓬莱人也无法提起能够推开对方的力
量了。
——难道……我又……使用了“媚香”吗……?
这个新的疑惑让他冻结了。
卡加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回来,而且又是在一旦醒来就会变成刺客的莱拉躺着的病床上,在这种情况下被强暴简直是开什麽玩笑啊。
他拼命地思考着让路西法多恢复正常的手段。
虽然在想,可是——
每次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为什麽这个男人的深吻会棒到这种地步啊——
——不对!现在可不是感叹这种东西的场合!
他鞭策着在心中陷入混乱的自己。
不意闲,他从狂乱的吻中被解放了出来,警戒着接下来又会发生什麽,他睁开了眼睛。
路西法多把脸蹭在医生的肩头上,呻吟一样地嘀咕:
“……不行啊,就算做这种事情,也完全没法分散精力……”
萨兰丁愤怒了。
虽然也包含着猜错了的动摇,但他是真真正正地愤怒了。
他向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後脑勺就是一拳。虽然姿势不佳使不出全力来,但也一定给了对方相当的冲击。
“真是难以置信……医生居然给了头疼的快死了的患者脑袋一拳,给了一拳耶……”
“我也难以置信啊。只为了缓解头疼,患者就想把主治医生当成泻欲工具!换了是你以外的人对我做出这种事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他活着走出
这个病房——好重,你快点从我身上滚下去。”
与医生的命令正相反的,路西法多反而抓紧了他。
“既然是主治医生……就对这个头疼做点什麽吧,医生。真的要发疯了啊。”
“我的专门是外科。你要我把你的头盖骨劈开把脑子取出来,在消毒液裏涮一涮再放回去吗?”
“啊,可以啊。只要能治好这个头疼。”
“如果我真地做了,那就不止能终结你的头疼,连你的小命也一并收拾掉了。”
一边开着黑色玩笑,萨兰丁一边把一只手插进他的黑发中间,以手指按揉着他从後脑勺到脖颈的部分。
“血压在正常值范围以内,血流也没有任何问题。肌肉也没有异常的紧张现象。”
“……你的手指好舒服哦。再多摸摸我吧。”
“奥斯卡休塔大尉。请您自重,不要在处於这种体式的时候说这麽危险的发言。我可是绝对不像被称为在病房裏大搞色事的无耻大夫……对了
,既然是心因性的头疼的话,沉迷在色事裏说不定就会好了。那我现在就使用‘媚香’看看吧。”
路西法多的体重消失了。
现在他已经身在离病床最远的房间一角,快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使用了空间移动的地步。陶开的他像闹彆扭的小孩子一样,抱着头蜷缩成一团
。
“……好疼疼疼。”
“什麽嘛,这麽露骨的厌恶。最先要把我当作安慰品的,不就是你吗。”
总算被从病床上解放出来的萨兰丁,交抱着双手瞪着那个任性的男人看。
自然,由半分是开玩笑的,但对手露出这麽露骨的拒绝态度,不由得就产生了被侮辱的感觉。蓬莱人的自尊心真是复杂而纤细的啊。
远处传来了微微地脚步声,想着路西法多望眼欲穿的“驯兔子的”卡加。尼萨裏终于是回来了,他打开了门。
可是走进来的,却是手拿着PC环的拉菲人将校。
自然,他看到蹲伏在奇怪地方的熟人时吃了一惊。
“路西?怎麽了,你为什麽会在这个地方?”
“……发生了很多特殊的事情……”
“抱歉我来晚了。麻烦的手续和向相关人士的说明比我预想的还要花时间。”
“求你了……对这个可恶的臭头疼做点什麽吧。”
尼科拉伦。马贝裏克囘过头去看着萨兰丁。
明白这是在要求自己作说明,医生便简洁的把从检查结果看来是心因性的头疼,可能是本人认为应该是没有的精神传感能力触动了PC环,因
精神传感而头痛的内科主任以止痛为藉口逃了出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谢谢您。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利用我的能力是最好的做法了——路西,你能不能不遮蔽解开一下呢。”
“那是什麽?”
“嗯,怎麽说呢。不要让疼痛这种强烈的感情占满你的思考,希望你尽量考虑些别的事情,放松一下。”
“不可能。”
“不要马上就说得这麽肯定啦。多少努力一下看看好不好?”
向着温柔地安慰并鼓励着自己的金发男子,路西法多抱着头咬紧了牙关。
“可是疼就是疼啊。你也是精神传感能力者,应该知道我疼到什麽程度吧?”
“真抱歉我不知道。因为在宇宙港的时候受过教训,这次我从一开始就做了完全的遮断哟。”
“好过分,只顾自己。你太狡猾了~”
以小孩子耍脾气一样的口吻说话的路西法多,柔和的尼科拉伦,听着这两人的来言去语,萨兰丁拼命地忍住了笑意。
“所以说啊,我是要消除你的疼痛,就聼我说话好不好?来,站起来。拿着这个PC环。不对不对,现在还不能往手腕上套——话说回来,那
个可爱的路西小鬼头长成这麽大的人了呢。这样肯定比你的父亲个子更高了吧。”
“恶,我一点也不高兴。”
“从刚才起就一直说些不可爱的话的,就是这张嘴吗?”
“唔——!”
PC环从震惊的路西法多的手中掉到了地板上,直滚到了萨兰丁的脚边。
这个为了分散对疼痛的注意力而跑来强吻自己的无理男人,如今得到了相同的报应,萨兰丁看的呆掉。
即使知道这是为了让思考从痛苦中暂时逃脱而使用的一种休克方法,萨兰丁却没有“看你遭报应”的爽快感觉,反而为此而感到愤怒。想到自
己的嫉妒居然如此深重,不由黯然。
索兴超能力者拉菲人的治疗并不很长,两个人很快就分开了。
“噢,头疼治好了!谢谢你,尼可!我感谢你一辈子!”
路西法多发出欢呼声,用力得紧紧抱住了比自己纤细的男人的身体。
“没关系啦。你的母亲对我有救命之恩,那可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完全无法偿还的呢。”
“弗莉达?”
“那是你出生之前的事情了。是在一个潜入任务裏发生的。当时我在从别的渠道裏潜入的她的掩护下才活了下来。而她却因为护着我而被敌人
击中了,整个左臂被激光枪烧坏……本来是当时死亡都不是不可能的重伤,她却避过了追击逃了出去,带着我回到了母舰上。”
“那还真是了不起呢。啊,我不是说弗莉达,是说我老爸。他居然会让做了这种事情的部下平安无事递过去吗?”
接受了上司的儿子尖锐的指摘,尼科拉伦暂时沉默了一会,而後以阴暗无力的声音笑了一笑:
“……哈哈哈。当然是被左迁了。只要想起来就会的忧郁症地对待,我也遭到了山一样多的一堆。”
“好可怜啊,尼科。可是我老爸他不是那种对谁都平等对待的人,你还是放弃吧。”
路西法多又一次抱紧了拉菲人的身体,从心底安慰着他。
他那种与对待其他人时明显不同的态度,还与频繁过剩的肌肤接触,都让萨兰丁向当地看不顺眼。
“嗯。被背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