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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ice外传－流氓二三事 （2）
「在写功课？」
「张先生」
正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张先生压下…突然觉得他好有力
「这些你都懂？」张先生指了指桌上的高一数学
「嗯，不会太难的，只要懂得窍门就很容易」
他一直看著我写的笔记，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要不要我教你？」我试探性地问
「不会打扰你做功课？」
「不会，功课我做完了」
从那天起，他和我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他叫我小元要我在私底下叫他阿风，原来，他因为一开始就被学校贴上流氓的标签，国中和高中都直接被分到放牛班，又因为遇到不教课的老师，成绩根本好不起来，高中毕业後什麼都没学到
「现在你有我这个好老师，我会教你」
他露出微笑，我也笑笑…然後继续我们的课程
「你的功课很好的样子？」
「还好，我遇到一个好老师…他力保我进升学班，也因此，我才没有放弃自己」
「你的运气很好」
「他那时告诉我“就算要做流氓，也要做个有学问的流氓”」我笑著学起当时杜老师说话的表情，逗得阿风笑了出来
「有学问的流氓吗？」
「可我一点也不想当流氓，我的理想是一辈子捻花惹草」
阿风又笑了，他拍拍我的头
「如果小元想一辈子“捻花惹草”，那我就帮你实现」阿风收起笑容，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严肃表情看著我说
「那就先谢谢你罗！」故意忽略他的表情我笑笑
就这样，和阿风愉快地过了二个寒暑，我们之间彷佛有什麼在滋长著，我弄不懂…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过得特别愉快也总是希望时间能就此停留
而阿风不知何时开始老是盯著我看，而我就算背对著他也感觉得到他在看我，不讨厌这种被看的感觉，因为他的视线很温柔，让我也怪了起来…这是我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我高中毕业那天…当我把念大学的决定告诉父亲时，父亲气得把我打一顿关了起来
「阿元」
「妈，你怎麼来了？你快回去！要是爸他发现…」
「你真的决定要念大学？」
「对，我和杜老师聊了好久，也考虑了好久，决定要念」
「太好了…」母亲搂著我的手颤抖著
「妈，你快回去…不然…」
「跟我来」
母亲支开看守的人把我送到家後门，开了门…
「阿元，出了这里就不能再回头」
「我知道」
吸了口气，我踏出了门…回头看了看母亲，她笑著又哭著…
「我一定会念个博士回来给妈看」我笑著也哭著
只是，还有个令我挂心的人…要去跟他说一声才行，走出这里来到真龙企业的办公大楼，走到门口就遇见我要找的人，我走了过去，保镖们挡著我
「全给我住手！」
一声令下，保镖们突然间全都散去，我和他之间已没有障碍，他快步地走了过来
「你的脸怎麼了？是谁打你的！」他很不高兴地摸著我被父亲打伤的脸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我把手覆在他的大手上笑著说
「你昨天没来，我好担心…快进来…」他拉住我的手要往总部里走
「不用了…其实我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我动也不动地说
「告别？」
「我要去实现我的理想，或许很久很久都不能再和你见面…所以来跟你告别」
「小元，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告诉我，我帮你！」
「没有…我只是下了个决定而已…」我摇摇头
「小元！」
「实现理想後，我就回来」我推开阿风，对他笑了笑
说完，转身，离去…我没再回头…他也没有追来…
Voice外传－流氓二三事 （3）
我来到杜老师家门口，好像知道我会去似的早就等在那里，双手在胸前交叉，看到了我他笑道
「决定了？」
「嗯，只是再来要麻烦您了…」
我待在杜老师家准备7月的联考，目标是国立大学的植物学系，母亲常托人拿她做的补品来给我，而每次我都是边吃边哭
只是在考前一天，就被一群不速之客破坏了考试的好心情，父亲派人来把我带回去，在一群人拿著枪抵著杜老师的头的情况下，我只能答应回去
问起原因，帮里的一个干部告诉我是要我当姐姐的陪嫁…我一头雾水地被“请”回家里，就见家里人全都在…还有阿风也在，不解为什麼阿风也在…
当父亲向我宣布姐姐将在明天和阿风结婚的事後，我觉得心里好像突然间破了个洞，有点无法呼吸…捂著心口，我做了个深呼吸，但是全身却颤抖了起来，这是怎麼回事？
姐姐和阿风结婚我应该很高兴才是，扯出一个笑却无法说出任何一个祝福的字，我是怎麼了？我只是楞楞地站在那里发呆，直到姐姐叫唤我，看著姐姐高兴的表情，我不知要说些什麼…心里那个洞愈来愈大…然後全身痛了起来
隔天，我没有参加大学学测也没有参加姐姐的婚礼，反而是在阿风为我准备的房间里坐了一整天，为什麼心会感觉空了？为什麼身体会痛？明明我就没有生病…拿起房间里的电话打给杜老师
「老师，你没事吧？」
「我没事，好可惜…功亏一籄…」
「对啊！我想，我再也没有机会实现理想了…」
「阿元，野生天竺葵的花语是什麼？」
「坚定」
「别放弃，好吗？」
「老师，我…」
把之前的心情跟杜老师说了说，老师听了只是笑了好一会儿
「你恋爱了，阿元」
「恋爱？我？」
「喜欢上一个人的症状就是这样，恭喜你找到喜欢的人，阿元」
「嗯…」
挂上电话，我坐在床上…恋爱？我喜欢上阿风？可是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姐夫了，再加上我们都是男的…所以，我不能喜欢他…不能…
在完全没有灯光的房里我哭了，就只有今天晚上，让我一个人哀悼刚查觉却已经消逝的恋情
「小元，怎麼不开灯？」
熟悉的声音和光亮同时到来，我赶紧擦掉眼泪，阿风走了过来
「你怎麼哭了？」
阿风蹲在我面前摸著我的脸，我不著痕迹地拉开他的手…笑笑
「因为太高兴了…所以…」
「骗人，你才不高兴…」
「我开心所以喜极而泣…」我扯出一个保证的笑容给阿风，眼泪却不断落下
「你伤心才会哭…金盏花海消失的时侯，你也是这样哭的，铃兰花榭的时侯，你也是这样哭的…」
「不是…不是…」
「阿元，我爱你…所以你不要哭」
听见阿风的话我楞住了，阿风爱我？…很高兴也很悲伤，摇摇头，突然想起，他是我的姐夫！
「别闹了！快出去吧！让客人久等不好」我苦笑著
我想起身却被阿风推倒在床上，阿风的眼神很认真地盯著我看，然後他俯下身想吻我，我躲著他不让他得逞，阿风用手固定我的脸，轻吻我的唇
「不要躲我，元」
Voice外传－流氓二三事 （4）
阿风的眼神透露著危险的气息，我试图挣出他的怀抱狠狠给了他一脚，阿风倒在地上…我以最快速度往房门口跑去，在摸到门把的那一刻被一股力量往回拉然後被拖回床上，阿风压住我拉出皮带把我的手和床头装饰用的栏杆绑在一起
「阿风！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
「那就别这样对我！放开我！」
「我会这麼做全都是为了你，元」
「不要这样对我…求你…」
阿风无视我的哀求完全失控，对我做著男人与女人间才会有的Xing爱动作，我哭著哀求他住手却不见任何效果，身体的抗拒引来阿风更残忍的对待…
「这样，你就是我的了…元」
结束非人的待遇，阿风放开我受禁锢的手，放开後拉起我的左手亲吻著手腕的地方，我紧握右手挥拳打中他的脸颊，他没有闪躲…血延著他的嘴角流下，我哭著大吼
「为什麼不躲？」
「这是我应得的」
阿风擦擦嘴角的血，俯身再侵入我的口中，咸咸的血流入我的口中，二人的舌交缠著，一直到有人敲门
「时间差不多了，少爷」
闻言，他才放开我…我大口喘气…他只是用著很悲伤的眼神看著我…
「除了这个办法，我想不出留住你的方法，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任性」
阿风说得诚恳，我知道他是认真的，可是心里的罪恶感却不断升起…阿风离去後我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发著呆，有个人走了进来，那人我认识，他是阿风的亲信之一忠哥
「少爷他对你是认真的，请你相信」
「可是…现在他是我的姐夫…」我苦笑著
姐姐成为真龙企业的女主人，我还是照顾著这一大片的花园，日复一日，表面上我是陪嫁，私底下是姐夫的地下情人，自那之後他不再碰我，可是老是在夜深人静时到我房里抱著我睡觉，赶不走他…只好任由他…在刻意的隐暪下相安无事了半年，可是对姐姐的愧疚却是日与俱增
「阿风对我愈来愈冷淡了，是不是他有别人了？」
「怎麼可能」（因为第三者是我）
「可是，他老是睡到一半就消失不见，最近也老是不碰我」
「大概有什麼事要处理吧…」（其实他是去我那里）
「阿元，我是不是要做什麼改变？」
「姐姐不用改变，这样就好」（该改变的人是我，我应该离你们远远的）
我笑著，可是，是那种虚伪不真实的笑，姐姐担心的面容刺进了我的心里，彷佛针扎在心上…好痛…好痛…
「这是什麼花啊？阿元」
「秋斛兰，花语是迷惑」就像我现在的心情…
「阿元果然是花草博士」
我没有回答，走进花房整理著花房里的铃兰，冬天就快到了，然後就是春天，铃兰开花的季节…只有在花园里工作才能让我稍稍地减少一点罪恶感
不久，姐姐离开了…他却来了，他紧抱著我亲吻我，抵挡不了他的吻我只能乖乖地让他吻
Voice外传－流氓二三事 （5）
不经意抬眼，看到在花房门口的姐姐脸色苍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们，我猛一推开阿风…
「姐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为什麼这麼对我？为什麼？」
姐姐哭了，我没再说…因为全都是我害的…阿风搂著我的腰，看著姐姐一点歉意都没有，反倒是一脸就算你知道也没关系的样子，姐姐跑走，我甩开阿风的手追了过去，在姐姐的房门前，我知道她坐在门的另一头，我跪在门前…
「对不起，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