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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航几乎是个医药白痴。在师父身边这十几年居然连基本地药材都会搞混。但只要是与武功有关地。他就能过目不忘。且有些青出于蓝地迹象。
李傲琼地厨艺不错。当年是为了做个贤妻良母才学地。康复后为了报答便替任航做饭烧菜。毫无疑问。在三个人中她地厨艺是最好地。结果便成了她包揽一日三餐加夜宵。以至于后来怪医师徒只吃她做地菜。就算出门也要她准备地干粮。万不得已是不碰外面东西地。她都有些怀疑怪医收她为徒是为了她地厨艺。
六年苦练,除了厨艺大进之外,她的医术及轻功是最拿手的,而武功却只能自保且只是指对手实力平平。怪医最拿手的便是医术,见她在这方面有那么高的天赋自然是倾囊相授,见她习武不行便逼着她学轻功练暗器,让她能有逃命自保的本事。
这次能下山,还是通过了怪医的考验得来的,但怪医仍不放心,便派任航随行,知道任航的脾气,下山时特地还加了一条:无论病情轻重,只要一出诊,诊金必须定为黄金百两,哪怕是手指被划了个小刀口找你包扎。
以任航的理解,凡是有百两黄金的人均是富人,所以这一条仅限于富人中的某一类人,至于贫苦人嘛,呵呵,免费。而李傲琼呢也觉得怪医师父的规矩有些不近人情,所以自然赞同任航的意思,这一路走来早已将怪医的规矩改得面目全非。
这便是民间传言的由来,人们谁也不知道,他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女神医便是六年前被夫婿抛之荒郊的李傲琼。
“师姐……”
正想着往事的李傲琼被任航的呼唤声打断了思路:“嗯。”
“外面好像出什么事了?”任航的好奇心又泛滥了。
“哦?”李傲琼这才发现外面乱哄哄的,刚刚在厅中吃饭的人也不见了,只剩靠窗那一桌的两个人还在,不由多看了一眼: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哥,长得俊逸非凡,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相仿的男子,相比起来,他比那个公子哥显得阳光许多。
门外人声嘈杂,不等她多想,任航已快步走出门外,李傲琼忙跟了上去,心知以这位师弟的脾气又免不了一番周折了。
无奈地紧跟在任航身后,李傲琼在心里暗暗叹气,可转念一想,若不是任航的好奇只怕自己也没有今天了,心里也坦然了。
靠近后从人缝间隐约看见里面的情形,只见一中年男子不省人事、口唇青紫、两眼上视、喉中咕噜咕噜作响、满嘴白沫正不停地往外冒、手脚还不停的抽搐、还时不时的“嗷嗷”怪叫。旁边一妇人哭得满面泪水,几位壮年使劲按着都无法扳平他僵直的身体。
“痫症!?”李傲琼脑中刚闪过一个念头,人已到了病人身边,让几个了着实吓了一大跳,此时任航也站在了她身边并大声地喊道:“让让,这儿有大夫。”
几位壮年闻言纷纷侧身让出位子。
“找东西塞在他嘴里,以免咬伤他自己。”李傲琼吩咐,任航立刻在边上找到一根长木棒,一手捏住病人的下巴,一手将木棒横放在病人口中才松手。
李傲琼从腰间取出怪医送她的针包打开,里面排满了闪闪发光的金针,心里闪过以往在书上看到方法,迅速在百会、印堂、人中、内关、神门、三阴交、鸠尾、中脘、内关、间使、太冲扎下,反复轻搓针尾几遍,很快病人僵直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李傲琼仔细为他把了脉,才将金针起出放到针包中另一层中以待用热水消毒。
这种病发作的快,对症下药后好的也快,就在众人讶然间,中年男子已睁开了眼,那根木棒也被取下。
“谢谢,谢谢恩人。”哭泣的妇人见他醒来忙向李傲琼叩头道谢。
“快起来吧,我再开付方子,你去买了药,用水煎了让他服下。”李傲琼拉起妇人。
“这……”妇人一说要抓药不由迟疑。
李傲琼一见便明白了,这一路,她没少看见过这种眼神,知道妇人定是没钱抓药,看了看任航,他已反应过来,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这个拿着吧,快去抓药。”
“谢谢,谢谢……”妇人接过银子激动地再次泪流满面。
刚回到客栈大堂,机灵的小二便备好了文房四宝。
李傲琼抓起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娟丽的字来:茯苓20钱,石菖蒲10钱,远志9钱,全蝎6钱,僵蚕12钱,琥珀末3钱,天竺黄10钱,天麻10钱,胆南星10钱,法半夏12钱,地龙12钱,陈皮6钱。水煎服。
交给妇人,又嘱咐道:“平日多注意饮食,不宜偏食辛辣、油腻食物,不宜饮酒。”
妇人唯唯诺诺地接下。
四周已是议论纷纷:“神医,她就是那个神医啊。”
“神医,给我看看吧。”
“神医……”
李傲琼无语,直接看向一旁的任航。
任航“嘿嘿”傻笑了几声才去安抚激动的人们:“各位,稍安勿噪,我师姐会这儿住上三天,明日开始会为大家义诊三日。”
这是李傲琼第一次救人后做的决定,面对贫苦人硬忍着病痛折磨的痛苦,她无法漠视,于是每到一个地方便义诊三日。
得到保证的人们并未散去,而是守在客栈外,继续关注着这个年轻的女神医。
觉得有些困乏的李傲琼没有理会,向小二要了两间上房便上楼休息去了,任航则留在大堂与掌柜的探讨义诊地址的问题。
李傲琼曾关注过的那位公子身边,此时已多了一位书僮打扮的青年,正低声地诉说着刚刚看到的情形,李傲琼出手治疗时他就站在旁边。
“公子,看来她就是我们要找的神医。”书僮急切地道。
“嗯,也许是。”
“那……”书僮搞不清主子想打什么主意,火急火燎地到处找神医,现在找到了却又不急了。
显然他的主人并未注意到他的急切,此时正悠闲地喝着酒:“李瑞,去请那位小兄弟过来一叙。”
书僮才不再言语。
李瑞起身朝任航走去:“这位小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任航好奇地回头:“你是?”
“在下李瑞,我家公子有事相请。”
“你家公子?”任航侧目往他身后看去,只见尹季晨抬起酒杯向他示意,便跟着李瑞前去。
正文二、京都之约
“小兄弟怎么称呼?”尹季晨彬彬有礼请他坐下。
“我叫任航。”
“任兄弟,刚才那位姑娘可是最近传闻中的杏林神医?”尹季晨毫不回避地直切主题。
“是。”任航也不否认。
“她是你姐姐?”
“是师姐。”任航奇怪地看着尹季晨,“有事吗?”
“不瞒任兄弟,我等正是追寻神医而来,只是每次都迟了一步。”
“追神医?你们想干嘛?”任航一听立即戒备地看着几人。
尹季晨一见他警惕的样子便知道他会错了意:“你误会了,我们没有恶意,而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任航有些不快。
“想请神医随在下前往京都替人诊治病情。”
“去京都?”任航一愣。“给谁看病?严重吗?”
“是在下地母亲。病倒是不严重。只是家母整日郁郁寡欢。让我们做晚辈地看了十分担忧。所以……”尹季晨想起母亲。就觉得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说法。只能避重就轻。
“去京都?只怕师姐不能答应。”任航倒也理解他地心意。不过师姐另有要事。他也不好答应。
“有劳任兄弟美言几句。请神医前来一叙。”
“这个……我试试。”任航点点头。“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师姐这次是有要事在身。恐怕不会答应。”说完抱了抱拳。起身向二楼上房走去。
“公子。这回你可以松口气了。”书僮兴高采烈地看着任航离去。
“也不一定,任兄弟说他们是有要事在身,只怕要费些周折。”李瑞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尹季晨苦笑地摇摇头不言语,一想到母亲那无病呻吟的模样,心里便十分无奈,要怪只能怪神医的名气太大,居然传到了京都,被母亲知道,自己的逍遥日子才会被一只飞鸽打断,还跟在神医后面跑了一个月,郁闷啊,看来那些情报人员也应该好好调教调教了,居然连个精确的时间都搞不准,甚至连神医叫什么都不知道,换到其他地方,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岂不是耽误了。
“传令下去,让他们好好反省反省,这么点小事居然也查不好。”尹季晨思及此处眼神一冷。
“是。”李瑞见他忽然冷冻的表情,心里立即明白公子生气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书僮不怕死地嘟哝了一句,却被尹季晨一个眼神吓得没了下文。
“那你说该怪谁?”尹季晨见他可怜的样子不怒反笑。
书僮小心地观察一番,确定尹季晨没有发怒才开口:“那个……这神医她们一直姐弟相称,又没对任何说起姓名,而且那个神医义诊时一直薄纱遮面,还有……还有……”越说越小声。
“这是小事。”尹季晨摇摇头,“如果今天我们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任何一点疏忽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明白吗?”
“是……公子。”书僮马上明白过来,心里一阵后怕。
说话间,任航已回来了:“很抱歉,师姐一路劳累,无法见客,见谅。”
尹季晨有些失望,但也不勉强。
“医者父母心,就是神医也不能这样啊。”反倒是书僮愤愤不平。
“哼。”任航一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小容不可无礼。”尹季晨轻叱道,“任兄弟见谅。”
任航也不与他计较:“在下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任兄弟,还请多费心,老夫人指名要请神医,我们若请不到神医,只怕老夫人的会病情加重。”李瑞忙打圆场。
“可是,师姐确有要事在身,短时间内无法去京都。”任航无能为力地摇摇头。
“不急,等两位的事情了了之后再去不迟。”尹季晨马上接道。
“真不明白你们,难道京都没大夫吗?”
“母命难违。”尹季晨苦笑道。
“那……等师姐醒来,我再跟她说说吧。”
“多谢任兄弟了,晚上还请两位赏脸共进晚膳。”尹季晨感激地提出邀请。
“这就不必了。不过先声明,诊金百两黄金。”任航拒绝。
“没问题,若治好了家母的病,定当重谢。”
“呵呵,重谢就不必了,师门规矩,不论病情轻重,黄金百两,少了不治,多了也不收。”
“黄金百两?抢钱啊?”书僮小容十分不满。
“对,就是抢钱来着。”任航笑得十分阴险,“刚才听这位公子说,病并不严重,所以你们大可省了这笔钱。”
“你……”小容瞪大眼睛,不相信居然有人公然承认自己抢钱,而且还承认的那般心安理得。
“呵呵,我怎么样?”任航一付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我……”小容不服气地鼓着嘴,憋了半天,“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失陪。”见书僮吃鳖,任航心情十分愉快,朝其他二人点点头朝门外走去,他还得去和人商量借地方呢。
李傲琼并没有休息。这里离禹河也不过三日的路程,离家越近心里越乱,她不知道这几年里家里人怎么样了,是否以为自己真死了呢?还有那两个刚刚会爬的女儿,莫卉是否还体虚多病、莫妍的心疾是否犯过?甚至想过直接施展轻功回家,可是,回到家后又能怎样呢?该说什么?又有什么办法能见到女儿?是大摇大摆地上门,还是越墙而入?
一连串的问题像雨后的春笋般在心底冒出,让她坐立难安,听到师弟来报信,也是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