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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阿皓。”姚芳如看见一个女孩竟能和上官皓与擎西站在一起,心中微惊。
“她是谁——”上官皓本来想说‘她是谁关你什么事?’,但一和她的眼神碰上,一个主意啪地闪进脑中,他忽然一改臭脸,一把拥住容容,带着挑衅的笑意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什么?你……你已经有对象了?”姚芳如震惊地瞪着他,继而又将视线转向容容,上下打量她,对她足以威胁任何女人的美丽直觉起了反感。
“是的,所以,请别再来骚扰我,那会造成我们的困扰。”他拢了拢容容的长发,将她的头按贴在他的胸口。
容容不知他是胡说,信以为真,高兴地反搂住他的腰干,笑得像朵粉红的玫瑰。
“既已有了对象,那干嘛还发布征婚启事?”姚芳如不甘心受骗,尖声质问。
“那启事已经取消了,有了她,我不需要任何女人。”他说着在容容的粉颊上香了一下。
姚芳如看他们有如一对壁人,不疑有他,脸上青白交错,愤愤地掉头就走。
她人一离开,上官皓的微笑就立刻消失,并且嫌恶地推开了容容八爪章鱼似的手,道:“可以了,放手。”
“怎么了?”容容纳闷地问。
“怎么了?戏演完了,别再腻着我!”他不耐地皱着眉。
“演戏?难道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女人是假的吗?”她失望地低喊。没事就不要随便吻人家嘛!
“当然,不然你还真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笨女人?”他不客气地上下瞄她。
“我才不笨呢!我一向很聪明,在家里,每个人都叫我小天才……”
她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空白的记忆隐约抓住了某些片段,让她嘎然而止。
“天才?”上官皓眉一挑,抓住她的肩。“你想起了什么?”
她愕然地眨眨眼,摇摇头,没有说出在刚才那一瞬间脑中掠过了一个充满病容的男人的脸。
那是谁?
她努力地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管你想起什么都得让我知道,懂吗?你愈快想起来,就能愈早回家,而我也愈早解脱。”他拎着脸命令。
“懂了。”她心不在焉地应着,不知为何,对“回家”这两个字有点排斥。
上官皓敏锐地看她一眼,沉吟了一下,先行上车。
她跟着坐过去,又开始为被安排饭店的事而发愁。
擎西坐在前座,回头请示:“护印,要让她住哪家饭店?”
“不用了,让她住我家。”上官皓忽然改口。
“真的?真的可以住你家吗?”她惊喜地回过头。
“先别高兴,让你住我家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你得帮我赶跑一些烦死人的花蝴蝶!”这大概是把她带回新加坡的唯一好处吧!
“护印,你要用容容小姐来打发总舵主帮你物色的那些对象?”擎西恍然。
“没错,在你还没恢复记忆之前,你就先乖乖地当我的未婚妻吧!”他倒脸看着容容,心中已有对抗倪澈的谱了。
“当你的未婚妻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她眼睛一亮。
“是的。”
“好啊!这好玩耶!”她的兴致又昂扬起来,一扫须臾前的沉静。
“的确,一定会很好玩……”他一手支在车窗边,托着发鬓,勾起一抹阴险的冷笑。
擎西被他的笑声引得头皮发麻,他有预感,纵横帮这阵子又要不平静了。
纵横帮的内八堂们又全员到齐了。
不过这次他们集合的地点不是总舱的机要厅,而是上官皓家的那座临海华宅。
平常,这座南洋风味浓厚的红色宅邸已够令人眩目的了,今日正逢上官夫人的生日,整幢房子前前后后庭院早已装点得金碧辉煌,堂皇的拱形铜门也重新粉刷过,远远望去更是喜气高张,闹意滚滚。
入夜后,海风吹动椰林,燥热的暑气略微降低,贺寿的宾客门陆续进门,总舵主倪澈,统领耿冲昏偕同妻子与护卫们—一抵达,上官浚与耿沁立刻迎了上去,女人们一见面自然凑在一起聊了起来,把老公全都抛下,而倪澈他们则向上官夫人祝了寿后也围成一圈,气氛之热络自是不可言喻。
“阿皓回来了吧?”倪澈第一句话就问起上官皓。
“回来了,他还在房里。”上官渡表情奇特地说。
“听说他带回来一个女孩?”倪澈眉一挑,这件消息在下午就已传进他耳里。
“是啊,怪事,他那么讨厌女人的人,居然会做这种事,太不可思议了。”上官浚瞄了瞄屋里,内心的震撼从看见上官皓和容容一起回来后到现在都还未消褪。
“叫什么名字?怎么认识的?”耿冲眉头一皱,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样的女人才抓得住上官皓那颗冷漠又无情的心。
“没提到姓,只说她叫容容,听说在旧金山遇难,被阿皓救了,两人才相识的。”上官渡把听来的复诵一次。
“阿皓那种人会救人?”耿冲瞪大眼,难以置信。
“你们该看看我们家每个人看见他带容容进门时的表情,连我老爸和老妈都僵得像两尊地藏王菩萨。”上官浚笑着调侃自己的双亲。
“的确,我听到消息时也以为是个玩笑,阿皓和女人在一起,别闹了。”耿冲怪叫道。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倪澈的兴味提高了。
“你看了就知道,他们就要出来了。”上官浚卖个关子,把答案留给他们解。
“哦?我等不及要评估他的眼光。”倪澈笑眯眯地说。
正议论着,上官皓就带着容容出现了,为了不让她丢他的脸,他回家前特地还带她去买了件晚宴服,质地细柔的银灰色长洋装裹住她纤丽的身影,衬得她出尘飘逸,亮丽动人,头上一项与衣服同色系的珍珠网帽,遮掩住她头上的伤,看来更多了份娇消可爱,站在一身黑色西装的上官皓身边,怎么看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人群里的喧嚷倏地静止了,每个人都惊膛着大眼,注视着冷俊的上官皓,还有他身边的绝丽佳人。
而让众人呆住的不只是他们的男俊女美,还有他们卿卿我我的模样。
上官皓搂着容容的腰,容容偎在他身边,两人不时地互看,微笑,耳语……那亲呢的举止,让许多暗地里爱慕着上官皓的女人们全都傻了眼。
会场上,有许多纵横帮请来的宾客,其中更不乏冲着那则“征婚启事”而来的名门闺秀与富商千金,她们抱着希望前来,以为能在那位号称纵横帮美男子的上官皓面前公平竞争,没想到,比赛还没开始,就全部被淘汰出局了。
容容顿时成了众女人的眼中钉,只是她还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可怕境遇。
上官皓在餐点长桌旁与容容分开,朝倪澈他们的方向走来,双手闲遍地插在口袋,一点都不心虚地和大伙儿打招呼。
“晦,大家都到了啊,我老妈的面子真大,每年的生日都能劳师动众。”
“度了两个月的假,很过瘾吧?阿皓。”倪澈微笑地看着眼前的死党,打从上官浚结婚典礼一结束,他就跑得不见人影,可见脚底抹油的功夫是愈来愈长进了。
“还可以啦!”上官皓优哉地揉揉后颈,从传者盘中端起一杯酒轻吸着。
“没事喜欢到处乱晃一直是你的毛病,这点我们早就相当清楚了,不过,你这次也未免太嚣张了些吧?整整六十多天没和总舵联络,还把擎西撇下,你这种任性的作为要到几岁才改得掉啊?”耿冲可没好性子跟他先礼后兵,一开口就是责难。纵横帮的纪律是他的责任,护印未经报备私自出游,根本是带头使坏,以后弟兄们有样学样,那还得了?
“那你罚我啊!”上官皓耸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酷样。
“别太过份,阿皓,阿冲是不想让弟兄们有话柄,你身为护印,纵横帮大事小事任何计划都得先过你这关,你不在,又不说明去了哪里,万一出状况,要我们上哪儿去找你?”倪澈连忙打圆场,现在不是追究过错的时机,他怕耿冲的脾气会失控,把气氛搞砸了。
“少来了,我人在哪里不都在你掌握之中吗?阿澈。”上官皓斜睨着倪澈,他相信倪澈只是做做样子,凭他的精明,会找不到他的行踪?
“我只知道你大概去了哪里,至于详细的目的地就不太清楚了,否则也不会累坏擎西,让他四处奔波。”倪澈微微一笑,向一直跟在上官皓身后的擎西点点头,算是抱歉。
擎西身子一挺,向他回礼地欠了欠身,有这样的总舵主,要他为纵横帮卖命也甘心。
“看来你已把我的护卫收服了,阿澈,擎西似乎成了你的部属了;什么都听你的,连你弄出来的征婚启事也‘忘了’要通知我。”上官皓语气尖酸地同时挖苦了倪激与擎西。
“怎么通知?他又不知道你人在哪里。”耿冲也替擎西说话。
“咦?我才两个月不在,怎么大家就连成一气了?”上官皓嘲弄地冷笑。
“阿皓,小心你的态度。”上官浚提醒自己的老弟。
“好了,别闹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也不想再提你出走的事,现在,该介绍一下你那位‘容容’了吧?”倪澈缓和大家的情绪后,直接点名要见那位女孩。
所有人的视线立刻汇集在那抹丽影上。
“容容,过来。”上官皓回头将符在餐桌旁的容容叫了过来。
容容打从一踏进会场就目瞪口呆,这热络的大场面她从没见过,那么多的人,那么丰富的食物,还有那么漂亮的装饰,每个人都好快乐的样子……
不!这情景她似曾相识!
蓦地,她脑中又闪出一大群人聚在她周围,每个人都带着笑脸,而那个背景虽没有这里豪华,仍然感觉得出非常气派……
“容容!”上官皓又喊了她一次。
她回过神,连忙走向他。“什么事?”
“你怎么了?”他看出她眼底的混乱,她又想起什么了吗?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