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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他看出她眼底的混乱,她又想起什么了吗?
“没什么。”她挤出微笑,摇摇头。
真的没什么?他暗暗起疑,不过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是吗?那就好,来,过来见见我的好兄弟们,这位是总舵主——”他揽着她的肩,指着倪澈,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她打断。
“总航主?你就是总舵主?就是那个乱搞什么征婚启事的总舵主?”
她指着倪澈怒问,想起在机场上官皓和擎西谈到的那个人。
“哦?你也知道征婚启事了?”倪澈一怔。
“我才不知道什么征婚启事,可是你害擎西被骂,这就太不够意思了,明明是你做的,为什么不干脆向大家承认?还要擎西替你背黑锅……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乱骂一通。
“容容小姐……”擎西见她帮自己出头,吓得手脚发软,她责备的可是他们纵横帮的老大呀!
“你活太多了,容容,我说过想留下来就不要乱讲话。”上官皓的眉头皱得几乎要打结了,他就怕她这无厘头的说话方式!
“可是是这位总先生不对嘛!”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也被骂。
总先生?
敢请她以为倪激姓总名舵主?
上官皓翻了一记白眼,登时连生气的力量也使不出来。
耿冲和上官浚互看一眼,都忍不住大笑出声。
“老天,阿皓,你这个女伴还真有趣。”倪澈更是笑得捧腹。
容容看大家笑成一团,一脸迷糊地看看上官皓,又看看擎西。
“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纵横帮的总舵主,姓倪名澈。”上官皓强忍住海扁她的冲动,一把搂住她的腰,指着倪澈。
“纵横帮?总舵主?这是一个组织吗?”她有点懂了。
“是的,总舵主便是这个组织里的首脑,领袖。”上官皓耐住性子回答。
“首脑……”她身体一僵,这个名词她听过!但,是在什么地方……
上官皓没忽略她的反应,手用力搂紧,强迫她专心一点。
“倪澈正是我的顶头上司,你了解了吗?顶头上司好心帮部属弄个征婚启事,其实我该感激,绝对不能不敬地指责。”他语带挖损地解释,眼光自然和倪澈对上。
开什么玩笑?要他和一堆男人去争取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
“你不想去都不行,阿皓,金色帝国近来有扩张势力的趋势,虽说其总部在旧金山,可是他们的会员遍布全球侨界,这群有钱的中国人愈来愈嚣张,旧金山分舵这阵子就频频表示中国诚待不下去了,金色帝国不断地买下那里的土地,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冲突已在所难免,为免除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倪澈正色地解说利害关系。
“行了,你们各自娶了心爱的女人,现在却要把我推向这种可笑的婚姻,你们不觉得惭愧吗?况且,我不认为利害冲突只有婚姻可以解决,别想拿我当牺牲品,我不干。”他冷掘地抬高下巴,对这项提议鄙夷至极。
“你再气也得去,我已帮你报名了,下个月初就要进行初选,你好好准备吧!”倪澈这次态度坚决,丝毫不退让。
“我死都不可能去!别忘了,我有容容了!”上官皓捂住容容的肩,仍然顽强抗拒。
“容容?哼!很抱歉,以她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你,你最好早点把她送走,省得而事,这点你若办不到,就由我来代劳。”倪澈凌厉地瞪着一脸死白的容容,第一次表现出不友善的口气。
容容一惊,纷乱的心早已失去冷静,她脑中不停地盘旋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吵杂声——招亲…你要选出一个丈夫……
招亲的事已不能撤消了……
你配不上阿皓……配不上……
这些声音变成了一把把利剑,同时扎进她的大脑,突然间,她抱住头,低喊着:“不要再说了……不要……”
接着,整个人抽搐了一下,闭目倒下。
“容容!”上官皓骇异地将她拦腰抱住,愤而抬头瞪着倪澈。“你故意的,是不是?”
“就算是吧!你和她不会有结果的,这点你心知肚明,别以为随便弄个女人来搪塞我就会罢手,阿皓,征婚启事不过是个序章,重点还在后头,金色帝国的驸马你是当定了。”倪澈双手环胸,一脸势在必得的微笑。
上官皓的眼中火苗狂烧,与倪澈四目相接,空气中已有浓厚的火药味产生,这对从小玩到大的至交死党终于正式交手了,能力与智力难分轩轻的他们会闹到什么地步,谁也无法预料,唯一可以得知的是,他们身边的人肯定要跟着遭殃了。
上官浚和耿冲及四擎位的护卫们都很无奈,只有彼此自求多福了。
第三章
“融融,快下来,你爬到树上要干什么?”一位斯文瘦削的男人在树下大喊。
“我想看看外面,爸爸。”她低头解释。
“别看了,等你二十岁,你就能出去了……”
“我不要等到二十岁,那还有十年,太久了。”她不愿再等下去了。
“快下来,融融,树没有墙高,你就算爬到树顶也看不见外面的,乖,听话。”男人柔声哄着。
“不,我想试试,只要能看到海就行了……啊!”她从树上摔了下去。
“融融——”男人高声的惊呼着……
容容睁开眼睛,耳里还清楚地响着那焦灼的呼唤,她倏地坐起,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融融,是的,她叫融融,不是容容,而那个一胜病容的男人…是她的父亲…
“我想起来了!我知道我的名字了!”她高兴地跳下床,直觉地冲出了房间,只想赶快告诉上官皓这个好消息。
上官皓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她没注意到时间已是凌晨三点,拚命敲着他的房门,兴奋地大喊:“阿皓,我想起来了!阿皓,开门,快开门。”
门霍地打开,上官皓冰雕般的脸出现在门口,双手叉腰,低头牌眼着她,条纹睡衣半敞,露出平滑结实的胸膛,末流整的头发半遮着脸庞,俊目滔滔,薄后紧闭,那神态虽然帅得会让任何女人心慌慌,可是他的目光也凶恶得会把人射成蜂巢。
“你在吵什么?”森森然的声音中已有怒焰在酝酿。
“我想起来了,我叫融融,不是容易的容,是融化的融,融融,就是我的名字……”她拉住他的睡衣惊喜道。
“哦?那么姓氏呢?哪里人,住什么地方?为什么被追杀?”他冷冷地提出更多问题。
“哑?这个……这个嘛……”她呆了呆,搔插头,对他提出的问题统统无解。
“还是不知道?”这回他真的要痛接她一顿了。
“不知道。”她偷偷瞄着他的怒容,小声地说。
“就为了这点微末的小事,你就大吼大叫地把我吵醒?你好大的胆子!”他一把揪住她的衣裳,凑近她的脸,咬牙切齿地质问。
亏他在她昏倒时还有点担心她脑中的小血块是不是产生病变了,特地叫擎西找来医生帮她检查,现在看看她活蹦得能把死人吵醒的模样,他就气自己干嘛为她白白耗费精神。
“啊,你在睡觉吗?真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尴尬地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连忙赔不是。
“不知道?你这笨女人有什么事搞得清状况的?从在旧金山缠上我开始你就一直是这付合样,从不理会别人的喜怒,甚至不会看人的脸色,你是白痴还是智障?你就不会稍微注意一下别人的情绪吗?”他气翻了,用力推开她,口不择言地尽情咒骂,把自从与她相遇就憋在心中的圭怒一古脑儿地全部倾倒出来。
“别……别生这么大的气嘛,我不是白痴,也不是智障,我很正常…… ”她一胜无辜地望着他,急着解释自己的脑袋没问题。
“还说正常!正常人会三更半夜来吵醒人,只因为你想起了融融这两个字?”他高举着手顶在门上,脸埋进胳臂中,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平衡即将失控的冷静。
“是你说过我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啊!”她嘟起嘴嘀咕,想不透自己照他的活做又有什么错。
“你……”这女人的大脑结构一定异于常人!他清楚地发现,她做任何事全凭她的直觉,想与做之间没有经过思考,想什么就做什么,通常这种行为模式是属于十岁以下的孩童,换句话说,她的智力只有十岁的程度。
Shit!一想到他竟然对一个智商只有十岁的女人浪费脾气他就呕个半死。
“回去睡觉,以后没我允许,别来烦我。”他说着重重摔上门,从那门板的余震看来,他是真的气疯了。
融融垂头丧气地走回卧室,她以为他会为她好不容易想起的名字高兴,才急着告诉他,谁知道还惹来一阵讪骂。
唉!
重重叹了一口气,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长得婉约秀气的女人,低声地问:“你是谁?家在何处?为什么会流落街头?”
镜中人一脸茫然,没有回答。
只知道叫融融,这样能查得出什么吗?
蓦地,她想起在晚宴上听见上官皓和其他人谈起“金色帝国”,这名称似乎让她的记忆有点反应,那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默念着金色帝国四个字,她的脑中竟有种奇特的波动,好象这个名称正在与她遗忘的一切相呼应……
也许,她可以从金色帝国开始找出她消失的记忆!
就这么办。她右拳捶在左手掌心,悄然溜出房间,来到一楼的书房,下午当她看见那里放了许多台电脑时,就有去敲键盘的冲动,她那时还在想,以前她八成经常使用电脑,才会在潜意识中对电脑产生反应。
点亮书房的灯,她坐在电脑前,打开电源,瞪着键盘迟疑了许久,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可是,当她把手放在键盘上时,手指就自然而然动了起来。
她发现,她的大脑失去记忆,可是她的手指依然存在着反射性的动作,俐落得超乎她的想像,手指替她打开了通往网路的路径,不到三分钟,她已在网路中找寻着与金色帝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