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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道:“我怎么害死了你。”
楚烟道:“我和你说过,这世上的男人,我能杀一个就杀一个,杀不了的也就让他痛苦一世。
你拿了玄晶,江清扬便要给我陪葬。”
江清扬微皱了皱眉道:“小烟先去惟情厅等我,不用听她胡言乱语。”
沈梦秋道:“你有这样本事才是希奇。”
楚烟轻撸了下头发道:“三位大侠慢走,我也就此走了。
林烟,你说你的这个庄主会不会让我出这道门。”
林烟脸色惨白,没有理他们二人,道:“什么陪葬。”
楚烟道:“江清扬早已中了倩花毒,只不过我多加了一味药,所以隐而不发。”
江清扬道:“楚烟,你我夫妻一场,你若想走,随时可以离开,何必虚声恫吓,徒惹笑话。”
楚烟道:“江清扬,你日夜防着我,还说什么夫妻。
你以为什么都在你的算计中,却不知道这世上有人愿意舍了性命也不要你有好下场。
我自己先服了倩花,你想要我的真气,现在已是无救了。”
林烟觉似乎落在冰洞里,说不出的冷,推开江沈二人,抓住楚烟,道:“解药,把解药给我。”
楚烟道:“没有解药。”
林烟道:“我不信,你抓我时有解药的。”
楚烟道:“你不信就罢了,你中的毒轻,他的却深。
你关着我,看我几时死了,他也就死了。”
林烟道:“你骗我的,你骗我的。”
说到后来,已近哀求,他一番好意,竟是这样下场。
自己就是死了,也偿不了。
楚烟阴森道“你们个个都是这世上最了不起的男人,个个都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滋味如何。”
伸掌在自己丹田处一击,吐了口血出来,那血竟隐隐带着些绿色。
人已倒了下去。
第二十章 花正好(四)
林烟过去扶起她,点了她几处|穴道削减伤势带来的危害。
楚烟怒道:“我不用你管。”
沈梦秋只想一掌打死了她。
林烟站在当地,一句话也不说。
半晌望向江清扬,江清扬神色如常,面上也有些白了。
道:“你想放她,就放她走吧。
生死有命,都是注定的,半点不由人。”
林烟晃了一晃,这话是在安慰他。
可个中沉痛,压得人不能呼吸。
江清扬这样的人物会说出这种话来,沈梦秋也觉一阵寒凉,笼在这回廊里,死一般静。
江清扬轻挥了下手,院子里的守卫过来两人。
江清扬道:“把夫人带下去,她身子不好,让任何人不得靠近,叫李全过来。”
那两人领命去了。
江清扬转头对林烟道:“我并非改了主意不肯放她,只是她在江湖上树敌甚多,出了这道门也就活不了几日了。”
沈梦秋道:“江兄说得是。”
他知道江清扬虽遭大变,一时懊丧无望。
但并不完全相信楚烟的话,更不会允许楚烟出去散布消息影响了今日局面。
看林烟仍站在那里,只求楚烟的话不是真的。
江清扬道:“小烟,香雪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
快过来吧。”
林烟怔立无语。
沈梦秋拉了林烟下,林烟看了他一眼,道:“梦秋,我舍不得你。”
鲜红的血沿他的唇角流了下来。
沈梦秋抱住他道:“说什么胡话。”
江清扬引他分神,笑道:“这么一会也要亲近么,别让人空等。”
沈梦秋给他擦了嘴角的血。
林烟定了定神,勉强道:“庄主,我有些累,想先回去。”
江清扬点了点头道:“忧能伤身,这世上并无不可解决的事,不要太过记挂。”
林烟想说什么,却是无言以对。
沈梦秋道:“江兄珍重,我们先告辞了。”
领着失魂落魄的林烟走了。
他一开始便感觉楚烟极难应付,林烟江湖阅历浅,竟会相信楚烟会甘心做人附庸。
林烟出门在马车边站着,沈梦秋叹了口气,把他抱上了车。
看他深情痴了,心里好生害怕。
试着叫了他几声,又怕惊了他。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林烟缩到床角里去,扯着被。
再也不肯说话。
沈梦秋冲了杯茶,悄悄放了些安神的药融了进去。
扶着林烟喂他喝了。
林烟却咽不进去。
沈梦秋自己含了一口,吻住他去撬他的牙关,好不容易才喂他喝了大半杯。
不知过了多久,林烟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沈梦秋答:“烟儿烟儿。”
林烟抱住他,身子不住颤抖。
沈梦秋轻抚他的背,林烟缓了一会儿。
茫然道:“我心里好疼。”
沈梦秋道:“我给你揉揉。”
在林烟胸口轻轻推揉,柔声道:“好些了么。”
林烟道:“好些了。”
轻轻合上眼睛,依在沈梦秋怀里。
沈梦秋取丝巾给他擦了汗,解了他的衣服,道:“你乏了,好好睡一觉。”
林烟合着眼睛点了点头,一手拉着沈梦秋的袖子,渐渐睡了。
沈梦秋这时才有工夫去想林烟那句“梦秋,我舍不得你。”
一合上眼睛 ,就能看见那血从林烟的嘴角触目惊心的流出来。
想去摸摸林烟的头发,手却稳不住,不停的颤抖
轻抚林烟在梦中也蹙着的眉头,想起初遇林烟的那天,他也是这样蹙着眉,听到自己的名字,吓的一刻也不肯留。
那时林烟还是个孩子,又哭又闹的被自己要了。
那一天一夜,自己得到了这世上最美丽的人。
即使他对自己是那样冰冷淡漠,仍忍不住去为了他闯刑堂。
之后带林烟回相思岛的岁月就是最不知足的人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
林烟的娇气,林烟的倔强,林烟的淡漠,林烟的温柔。
哪一样都爱不释手。
沈梦秋低头去吻林烟的额头,轻声道:“烟儿,别离开我,我一日看不见你,都不会快活。”
搂住了林烟,陪他睡去。
沈梦秋迷糊着闻到一阵香气,睁开眼睛。
林烟坐在床边,看他醒了,笑道:“梦秋,你饿不饿。”
沈梦秋道:“我还真有些饿了。”
坐了起来道:“搬到这边吃。”
林烟应道:“是,我的老爷。”
把桌子拉到床边。
给沈梦秋和自己都盛了饭。
沈梦秋指了指松鼠桂鱼。
林烟夹了一块,将刺摘干净了放在他碗里。
沈梦秋笑着吃了,赞道:“味道真不错。”
林烟得意道:“是我做的。”
又夹了一块糖醋里脊给沈梦秋。
沈梦秋道:“这里脊颜色炸得好,味道也好。”
林烟道:“我娘最擅长做这个,说一定要炸两次。
每次六七分熟,既不会也炸得久了颜色变焦,也不会不熟影响口感。”
沈梦秋道:“原来烧菜竟是一门学问,烟儿要收我为徒,不吝赐教才好。”
林烟道:“这是我的不传之秘,我不要教你。”
沈梦秋道:“看来只有动用我的双修绝学。”
林烟哈的笑了一声。
又给他盛了一勺肉末蒸蛋。
沈梦秋指了指糯米枣,林烟给他夹了一个。
枣核被极小心的挖了出去,糯米处置好后填入其内。
沈梦秋道:“我竟睡了这么久,这可该有多费工夫。”
林烟道:“我又没别的事。”
沈梦秋在他腰上一揽,把他抱到自己怀里,道:“我喂你。”
夹了块东坡肉,林烟张口咽了。
沈梦秋盛了勺粥给他,道:“我的烟儿什么都会,什么都做得好。”
林烟醒时看沈梦秋睡的不实,点了他的睡|穴。
沈梦秋心里明白,只抱着他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一腔争胜的心都没了。
想起那日去琴州,林烟说过去竟学了些无用的本事,却忘了什么根本。
自己又何尝不是。
若能得他一生相伴,就是得道成仙也不肯换。
他令林烟从对他冷漠仇视转为今天的情深依恋,实是用尽了心血。
两人吃过了饭,手拉着手出去看满天星光。
林烟道:“梦秋,你听人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么,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过人间无数。”
沈梦秋道:“他们是神仙,永远有相见之日。
所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凡人又怎能这样。”
林烟攥紧了他手道:“你说的对。”
过了一会问道:“梦秋,相思岛为什么叫相思岛。”
沈梦秋道:“那是凡人的爱情传说了。
据说是一对被迫分离的有情人,因为思念对方而亡,埋葬他们的地方,开出藤萝交缠的花来。”
林烟道:“就是我们衣服上绣的么。”
沈梦秋道:“是,你从前也不到下边开阔处去玩,还一次没见过呢。”
林烟笑了笑道:“将来看也不迟。”
沈梦秋只觉每天飞一般过去,任凭怎么想让它慢些,也留不住。
林烟完全不管隐源的事,白天他处理些阁中的事物。
林烟等他忙完便和他一起去弄些吃的喝的。
扯了许多竹条回来做纸鸢。
有时写写画画。
这一日,沈梦秋回到内室,却不见了那绘着林烟的屏风。
叫来晴月询问。
晴月喏喏道:“公子叫人抬出去烧了。”
沈梦秋皱了皱眉道:“他去哪了。”
晴月道:“燕双双来找公子,说求公子去救伊伊姑娘,公子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沈梦秋浑身冰冷,跌坐在椅子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
晴月吓了一跳,急道:“阁主。”
沈梦秋低声道:“你先下去。
晴月迟疑着出屋去,正遇到林烟进来。
林烟看她神色不对,道:“阁主回来了?”沈梦秋听见他的声音,道:“烟儿。”
林烟过去道:“今天回来的早。”
沈梦秋道:“那屏风呢。”
林烟道:“我看着旧了,叫人扔了想着做个新的。”
沈梦秋道:“你去哪了。”
林烟道:“我去哪都要阁主管么。”
沈梦秋压低了声音道:“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烟道:“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与你都没有关系。
我……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以后也不回来了。”
沈梦秋直望进他的眼睛里去,柔声道:“烟儿,没有用。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话,已经迟了。”
林烟站在那里,沈梦秋过去把他抱在怀里,轻笑道:“你耍这些小心眼,哪里比得上我一半。
以后别在我面前用了。
伊伊怎么样了。”
林烟黯然道:“她去看庄主时,庄主已毒发多日,却要人瞒着消息。
已经没有知觉了。
伊伊为庄主吸毒,性命虽无碍,一身的功夫已全毁了。
双双舍命救她,两个人的经脉全受了损害。”
沈梦秋道:“这倒是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