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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知觉了。
伊伊为庄主吸毒,性命虽无碍,一身的功夫已全毁了。
双双舍命救她,两个人的经脉全受了损害。”
沈梦秋道:“这倒是个方……”一句话未说完,林烟已点了他的|穴道。
抱起他放在床上,给他脱了鞋子。
伏在沈梦秋的胸口,轻轻道:“梦秋,我一定会活着回来找你。”
伸指再点了沈梦秋的昏睡|穴。
奔出门去,却是没有勇气回头望一眼。
林烟自房檐进了惟情庄,径自找到江清扬的居室,未进门已闻到一阵药味,全是些固本培元的良药,知道这是束手无策的名医们在做最后努力。
他忽然进来,把屋内的人全吓了一跳。
张玉祈,李全等江清扬的近人全在此地。
看见他齐惊了一下。
张玉祈道:“林兄弟。”
李全道:“林堂主。”
林烟飘身上前,袍袖轻展,已点住了他们的|穴道,又在室内转了一圈。
在场之人为他所制,纷纷倒了下去。
林烟低声道:“得罪了。”
将这些人都搬出屋外,闪进江清扬的内室去。
他自进屋到现在也不过一打眼的时间,这样的功夫真是闻所未闻,惟情庄的人都知道他绝不会伤害江清扬,本已绝望的众人又不禁生出些希望来。
林烟进了帐子,江清扬躺在床上,人已瘦了许多。
曾经神光充沛的眼睛紧紧的闭着。
林烟扶他起来,解开他的衣服,抱紧了他。
先输入一道真气去疏通江清扬的经脉。
待吸引江清扬体内的真气流动后,紧紧的缠在江清扬身上,自身体的各大窍|穴同时将真气送进了江清扬的身体。
再将真气缓缓带出。
江清扬自昏迷中醒过来时,已陷进了最深沉的情欲之中。
无边的痛楚夹杂着欢乐令人无法呼吸,令人想挣扎解脱。
林烟将江清扬体内的毒一点点吸滞在自己体内,觉身体里如流动着沸腾的水,痛楚不堪,再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江清扬看他紧蹙的眉,秋水似的眼睛,发觉身上已重新有了力气。
抱紧林烟吻了下去。
一手拉开了林烟的衣服。
林烟见他已能动,心中欢喜。
点了江清扬两臂的|穴道,按刚才的方法再次绕行。
……
张玉祈李全等在外面等的心急,他们武功已是这群人中顶尖的了,勉强能听到屋内偶尔传出的呻吟,似是十分痛楚,又像是无限欢乐。
痛楚的大多是林烟的声音。
到后来已沙哑的分辨不出是谁。
两个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不可置信。
等了约有一个时辰,林烟自屋内走了出来,雪白的衣襟上也不知是染了谁的血。
林烟看了张玉祈一眼,疲惫至极道:“大哥,庄主已无事了,你身上的|穴道再过一刻便会自行解开。”
飘身飞上房檐,却全无来时的轻盈。
张玉祈喊了一声林兄弟,连林烟的背影也看不见了。
林烟用残余的真气勉强出了惟情庄,又强撑了几步。
胸腹间气血翻涌,一阵阵腥甜涌上来,衣襟上全是他吐出来的血。
连站也站不住。
他与沈梦秋的住处离此不过三条街,却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沈梦秋站在长街的边上,今晚月色别样的好,那美丽的少年伏在地上,雪白的手指扣住铺路的石板向前挣扎。
丝料的衣服已磨的碎了,一路是淋漓的血。
沈梦秋轻轻抱起他,把他裹在披风里,柔声道:“烟儿,我带你回家。”
林烟看见他,合上了眼睛。
他全靠一口气强撑,现在松了下来,人也昏了过去。
沈梦秋带他回去,给他包扎了手上伤口,换了衣服。
轻触林烟手腕给他诊脉,知他体内真气已混乱成一团。
咬牙试探再输些真气给他,林烟在梦中啊了一声,已痛的抽搐。
沈梦秋最怕便是这样结果,如坠冰窟,冷的再也没有一丝活气。
当年师父为走火入魔的师娘疗伤,师娘的真气混乱不能救助,终于不治身亡。
师父领着他去扫墓,漫山都是那交缠的红花。
师父轻抚他的头,道:“梦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那一刻早已被他遗忘了多年,现下似乎清晰的就在眼前。
沈梦秋嘴里一甜,已吐了口血出来。
却不知该去哪问;天地是什么,天地又在哪里,为什么天地就这样残忍。
林烟第二日清醒了半个时辰,便又昏睡过去,气息已是越来越弱。
沈梦秋守着他,一步也不敢离开。
窗外不知是谁在争吵,沈梦秋飞身出去,怒道:“吵什么。”
阁中从无人见过他这般厉色,一时晴月与那人都吓得呆了。
沈梦秋道:“什么事。”
那人忙跪下道:“阁主,喜服及所需之物都已备好。
张堂主说您吩咐不许经任何人之手,晴姑娘拦着属下。
属……”这也是个灵巧的人,看沈梦秋脸色已变了,吓得不敢再说。
沈梦秋道:“送进来吧,你下去领赏。”
那人出去招呼人抬了箱子,晴月悄悄擦了眼泪,带他下去领赏。
沈梦秋打开箱子,里面密密用油纸包了几层,沈梦秋取了第一个包裹,打开看了,看尺寸是自己的那件。
又取出一个,轻轻的展开。
最里面一层是里衣,轻的几乎没有分量。
中衣外衣全拿在手里,也若有若无。
式样干净利落,衣摆虽飘逸却不拖长,林烟不喜欢那件阁主夫人的衣袍。
沈梦秋亲画了图样,做了完全相同的两件。
唯一差别林烟的这件腰身处有一圈圆润的明珠。
沈梦秋把林烟抱起来,在他脸上吻了吻,轻声道:“烟儿,你的衣服做好了,请人做了三个月的。
你起来看看,合不合心。”
林烟的睫毛颤了下,呼吸已弱得几乎听不到了。
沈梦秋抱紧了他,凄声道:“烟儿,烟儿。”
晴月踉跄的奔进来,急道:“阁主,少林的玄光大师要见你,说有办法救公子。”
沈梦秋道:“还不快请。”
门外宣一声“阿弥陀佛,老衲已不请自来了。”
沈梦秋道:“大师……”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玄光大师伸掌搭了林烟手腕,眉毛越簇越紧。
沈梦秋的心也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可又盼他真有什么法子。
好半晌玄光大师才松开手,叹息道:“想不到这倩花之毒如此霸道,幸好林公子曾服过大还丹与芝果。
否则早已不在人世,老衲纵然赶来,也是无用了。”
沈梦秋听他这样说,自是还有余地,颤声道:“大师发发慈悲,沈梦秋愿……”玄光道:“施主肯先弃屠刀,免天下于兵戈,天下苍生都是欠失主的,老衲这点药,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这药只能救得了一时,林公子体内真气窜流,极之凶险。
这真气必不是他自行修炼得来,此刻寻机噬主,药石罔效。
万物各有其时,一切顺其自然,沈施主不要过于悲伤。”
第二十章 花正好(五)
玄光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两枚红色的丹丸。
轻捏开林烟的口,放了进去。
又在林烟喉结上一点,使那药顺下去。
他此行去江清扬处劝他不要再起兵戈,未料江清扬已中毒不醒人事,今日听说那奇毒已为林烟所解,沈梦秋更为林烟放弃与惟情庄的积怨,急赶来沈梦秋处,却差点迟了一步。
看沈梦秋痴望着林烟,暗自叹息一声,知道劝是劝解不开的了。
低宣一声佛号,退了开来。
沈梦秋坐在床边,听林烟的气息逐渐恢复了些,轻攥住他的手。
林烟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咳了一声,重新睁开了眼睛。
沈梦秋喜道:“烟儿。”
林烟微蹙了下眉,低低呻吟了声。
玄光道:“林施主觉得如何。”
林烟微弱道:“大师。”
想要站起行礼,啊了一声又倒了下去。
沈梦秋扶住他,急道:“怎么。”
林烟道:“我动一动,好象身上有无数根针在刺。”
玄光念了一声佛号,沈梦秋道:“大师。”
玄光叹息一声。
林烟道:“又不疼了。”
站起来对玄光一拜倒地,道:“多谢大师搭救。”
一滴汗已自背上流了下去。
玄光了然的望了他一眼道:“小施主不要妄动真气,未必无救。”
沈梦秋道:“大师还请多留几日。”
玄光道:“如此麻烦施主了。”
晴月请玄光大师去客房休息。
沈梦秋道:“烟儿,你觉得身上怎么样。”
林烟道:“除了真气不能运用,与从前都没什么差别。”
沈梦秋道: “来看看你的衣服。”
林烟坐在他身边,看他将那喜服展开,伸手在那文绣花样上抚了一下。
沈梦秋道:“穿起来看看。”
林烟去解身上的衣服,却没有解开,道: “我手有些软。”
沈梦秋揽住他,已触到了他背上的汗湿。
怔了下强笑道:“我给你穿。”
将林烟的衣服极轻的宽了下去,又将那喜服一件件的给他穿上。
蹲下去把大红的靴子套在林烟脚上。
一滴泪落在他手上。
沈梦秋装作没看见,把另一只靴子也给他穿好了。
抬起头时林烟已把眼泪擦了。
道:“真好看。”
沈梦秋抱他坐在榻上,拿了镜子给他。
将被汗染湿的被换了一副。
林烟望着镜中的人发怔,沈梦秋道:“怎么,看痴了。”
林烟道:“我……”。
沈梦秋道:“烟儿,你最喜欢做什么。”
林烟道:“我喜欢四处闲游。”
沈梦秋道:“好,我们成亲后,做一辆大车,拉着需要的东西,一路去游山玩水,走到哪里风景好就在那里住。”
看林烟不说话,笑道:“后悔了?你和我成亲,将来是没有孩子的了。”
林烟道:“梦秋,你娶个好姑娘吧。
我……”沈梦秋抱住他道:“这世上好姑娘有很多,可我偏爱你一个。
你江湖阅历不够,又心怀内疚,才会着了楚烟的道。
如今玄光大师在这,过些日子,你身上的伤就会好了。”
林烟低声道:“梦秋……”沈梦秋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
带你回相思岛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
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稀罕。”
顿了一顿道:“相思阁里有许多多情的少年,我小时候也是其中一个。
那里的人把爱编成歌来唱,随口哼哼都是山盟海誓。
可我偏爱你什么也不说。”
林烟道:“梦秋,我的梦秋。”
沈梦秋道:“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林烟依在他肩上,良久道:“梦秋,我不想死。”
沈梦秋道:“你不会死,因为我不会让你死。”
林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