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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 +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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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微地撇了下头躲闪,我只是坚定地扭过他的头,直直地吻了下去,纠缠著他的舌头……他先是有点抵抗,後来同流合污,凶猛绝不逊於我。

  在他沈醉时我离开了他的唇,从他的上面吻到下面,也把他的那根含进了嘴里,他纠住了我的头发。

  我边含著他的抽抽出出,然後看著他……他只看了眼我,红了脸闭了眼。

  “想要吗?”在他硬得不能再硬时我俯上身对他说。

  他咬著嘴,睁开了眼,迅速地压下了我,把我翻过去,背对著他。

  他在背上吻著,狂烈似火,那热度烫得让我有点难以忍受,他的舌头伸进了後面时,我突然僵倒,回过头死命地盯他。

  “不……”他舔著那里。

  “住手……”我向前爬了一步,被他定住了身体。

  我手软脚软现在不是他对手,他的舌头伸了进去,引起一阵骚动。

  “陈东……”冷汗滴落了枕头里。

  他还在坚持著他的动作,我趴著看著床头,那日光灯的光线刹那在我面前变得模糊一片……“啊……”我把声音埋进了枕头里。

  他慢慢地挺进了去,嘴在我耳边喷著热气,“张健,疼吗?”

  他停了下,然後用手在那里摸著,“没出血。”

  我咬住了牙,不想跟他废话。

  他全根埋进时,倒在我背上呼吸,吻著我的背,只停了不到十秒,然後他像上次一样……再次冲刺了起来,他把我的腰抱起点,把枕头放在下面,边冲著边胡乱地吻著,我忍著忍著到最後不再顾忌,发出了喘息声,尔後他抱得更紧。

  “张健,张健,我拒绝不了你。”朦胧间,我听到他带著哭音对我说。

  外面的雨还在下,人们都隔著玻璃,你看不清我,我看不清你,我们的心藏在谁也看不清的角落。

  利剑31

  利剑31

  “我们学校开运动会,你来好不好?”他在我耳边说著话,手还摸著我的腰。

  我笑了一下,睁开眼,对上他的眼,看著他,问他:“陈东……我是谁?”

  他笑了,有点傻,“你,张健。”

  “哼哼……”我笑了两声。

  “怎麽?”他说:“你认为我会认错人?”

  我伸直腰,忽略掉疼著的腰跟屁股,站了起来,穿著裤子,“我不是女的。”

  把裤子钮扣扣上,转过身对著他:“知道吗?”

  “我知道。”他的脸暗了暗,却又笑了,他说:“张健,我知道我跟你在上床,这点你可以不用怀疑。”

  我没再说话,把外套拿起,穿上。

  他躺在床上问:“你要走?”他看了看表,“六点,还早。”

  “我要回去陪我奶奶吃饭。”我说著。

  “运动会?”他再问。

  我不想问他,他把我当什麽?我点了点头。

  我要拉门时,他说:“张健,我们是朋友?”

  “是。”我回头看他。

  “我……我有女朋友。”他说。

  我笑了,说:“我知道。”

  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最残忍的对话往往是在最平常的话里出现的,所以我对陈东的陈述没有丝毫疑义。

  “张健,我错了吗?”他还在问。

  “没错,我们都没错。”我竟然还在笑,我还问他:“你认为我错了吗?”

  他摇头,说:“你没错,你总是懂很多。”

  他像个误入不是他的世界的聪明男孩,他说:“你懂太多,我跟不上你……”他继续说著,用最不关己事的态度说著最关己事的话:“我信任你。”

  我低头笑著,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清我的脸,我却知道自己笑了,然後还点了点头。

  “我们还是朋友。”他不知道自己的残忍,他只是无知。

  那是一个还没开放的年代,他的反应并不奇怪,他像一个聪明的孩子,接受一切,却不知道他接受一切的涵义,他索取他所要的,一刹那间我觉得自己究竟值不值得,费煞一切能不能得到其实压抑过後的那一丁点所想得到的?

  哦,不,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能得到,至少目前不能,我打开门,对著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陈东,你知道吗?你是我的朋友,并且,我想跟你上床,我们都不需要多想。”

  “嗯。”他看著我,多英俊的脸,多好看的眼睛,他说“嗯”,然後再次确定,“张健,运动会?”

  “给我电话,我一定到。”

  “手机……”他伸到旁边,把手机给我,“这给你……新出来的,我挺喜欢,给你,家里有师兄另送我的一个。”

  他多慨慷,要知道那时候的手机还是稀罕物,并不便宜,我笑,却摇摇头,“你打电话给我……”我关了门,“砰”的一声,我心里弦本就快要摇摇欲坠,这次,算是彻底断干净了。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的伤心,没有很伤心,只有最伤心。

  我在清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抱著自己蹲在地上,笑了……我笑得哭了,掉念自己以前可悲的妄想。

  奶奶吃饭时,摸著我的手,说:“乖孙,你怎麽了?”

  我摇头,还笑了一笑。

  “乖孙,想哭,你就哭,奶奶在这。”她抱著我的头,我哭了,最後一次,为他所哭。

  那天边的云,悄悄地飘过来,多麽平静。

  PS:这其实是一个虐文。

  有人说现实生活比小说更残忍。

  而我所想做的,就是想让小说跟现实一样残忍。

  当然,我们活著时尽量忽视苦痛。

  只是,夜深人静时,千万别醒来,因为,那是个我们最脆弱最痛的时候,醉过去都不要醒来。

  利剑32

  利剑32

  运动会那天,陈东是篮球队前锋,到了时已经开赛,他在底下对著看台上的我挥手,我坐著看著篮框,想著最好能进几个球,别无聊到让我提早离场。

  “张健……”挺甜美的声音在叫我。

  转过头,一头长发,尽管年龄小但举手投足皆得宜的小美女微微笑地亭亭玉立在面前。

  “嗯。”我只是冷冷淡淡打了声招呼,陈东的小女朋友,全市最美的小美人,品行好,才能突出,性格也挺不错,十全十美。

  她习惯了我的冷淡,抿嘴一笑,坐了在我面前,“陈东说你要来,我半天找不著你,没想到你坐後排了。”

  我“嗯”了一声,看著球场不再说话。

  一场球下来,身边的小美女只是为著她的男友喝彩,我这阴阳怪气的人不答理她,她也不在意,旁边的小女伴弄来什麽吃的,给我一份,我没要她也没有不悦,很顺手地给了别人。

  她是个不错的女孩,跟陈东相配在外人看来简单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陈东一方以88:51大胜对方告捷,小美女笑得矜持,但笑得很美,站起来鼓掌,眼神脉脉地看著在场中挥舞著球衣向观众义气风发示意的陈东……我突然在想,陈东看到她跟我一个站著一个坐著的这个场面,是不是觉得很突兀?一个跟他上床的他以为的好友,一个他心爱的女友?

  真有趣,我替他乐,对著小美女章薇薇笑了一笑,说:“他很不错。”

  章薇薇顺了顺长发,拔到耳後,万足风情,“谢谢。”

  我站起了身,向场外走去,後面她的声音说:“有庆功宴,你等会……”

  “替我向他说声祝贺。”我点了下头,对她说。

  “谢谢。”她说,然後迟疑,“不过……”

  她说:“不过陈东希望你来……”

  她如果知道我跟陈东的龌龊事?会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知道不会,她只是认为我怪胎并且还是陈东的朋友,什麽也不会多想,所以我平静地摇头,说:“我还有事,先走,抱歉。”

  我离开一中的时候,豔阳高照,我搭了公车回家,我奶奶还在阳光下晒著太阳,我蹲她旁边还在睡,我摸了摸她的小手,她朦胧间说:“乖孙,你回来了……”

  我笑了,在她的银发上缠了缠,温柔地说:“回来了,您再睡会,醒来我陪你玩。”

  她安心地再度睡下,我回到客厅,电话“叮叮”作响没人接,等它响到四十八下,我放下手中的电视摇控器,接了电话。

  “张健……”是陈东的声音,“你怎麽就走了?”

  “我就不陪你去吃喝了,我看了比赛,你打得挺好。”

  “谢谢。”他在对面说。

  我没有作声。

  他在说:“那你现在出来,我定了几桌菜,都是哥们一起,你来充个数。”他一如既往地邀请我。

  我说著:“陈东,恭喜。”

  他默不作声,等著我的下句话。

  我停了几秒见他没说话才说:“我不去了。”

  “为什麽?”他声音有点沙哑了。

  “不为什麽……陈东,我跟你是朋友,并不代表我跟你的朋友是朋友。”我这样跟他说著,冷漠并且镇定。

  我对他一向很有说服力,在他一票接触的人里,我像那个掌握真理的人,我说的话他信服,并且对此对我刮目相看。

  这就是可悲的年少里过早成熟的好处?让同龄的人觉得你优秀得让他想靠近?

  所以他接受了我对他的解说,到最後说:“张健,我很希望你在我身边的。”他郁闷地说,我竟然能想像他抚著头,边说话边踢著墙角的情形。

  可是,又能如何?他现在不属於我,或许以後我再努力他也不会对我有我曾对他那样的倾心,我恶劣地对自己笑了一下,然後对他说:“陈东,我挂电话了,恭喜。”

  “叭”一声,电话挂了,他在想什麽?我无所谓,只要知道他在意就可以了。

  利剑33

  利剑33

  家里院子旁边的树林全发芽了,绿意葱葱,我叔开著车回来时沈著眉看不出丝毫喜悦。

  对於张家,这是一个有点风起云涌的年头,开春的市里发生一连串事件,我叔被人推出了台面当了替罪羊,一不小心处理不当,政治生涯毁了不仅,还需面对几十年的牢狱之灾或者是死刑。

  有些事情家里的女人是不需要她们操心的,我妈现在最大的责任是照顾好我奶奶,不让她知道一辈子都谨言慎行的二儿子这次落了马,被人陷害了去。

  我也参加了张家男人们的会议……整个张家,也就我爸,我叔,我三个男人,天大的事出现了,张家的男人需要顶上去。

  我爷爷以前是国民党军官,为了不愿意离开祖国的奶奶,抛弃身份隐身埋名了下来,也成功躲过了最受迫害的那十年,听说这个睿智的长者用韬光养晦保存了父亲兄弟二人,留下家业撒手人寰时是微笑著离开的。

  奶奶是不希望叔叔参加政治的,但他喜欢,她跟父亲只好放了手,叔叔从外地调回来,原本是想依靠张家在本市的势力更加仕途坦荡,可没想到这次……在无旋回的时候已被人陷害了去。

  “家里还有些东西,我去京里一趟。”父亲还是显得沈著。

  “可是……”我叔抚著额,他是麽子,奶奶中年得的,宝贝得很,继承了爷爷对政治的天赋,才三十出头,就已比别人多走远了很长路。

  父亲抽著烟斗,眯著眼睛说:“这次怕是中央的人也插了手,我们也只能到中央去,我记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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