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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闭眼睛……”我这一睁眼不得了,他的脸凶狠立马起来了,不再哭丧,吼著,“你他妈的给我说明白了,先是找男妓,现在好了,养到屋里头了,你还有什麽心思,你现在给我说清楚了……”
外面一片声响,闯进一批护士,把他给驾了出去,他被人扯著还在叫骂:“你招了我还招别人……我踢死你……我他妈的弄死你……看你还胡搞……”
我在心里冷嗤,就你那孬样,送你手上你也不敢把我怎麽样。
吴将第二天来看我,头一句说:“你弄他现在像个神经病,见个出来卖的就想弄死。”
我烧退,有力气睁眼,就看了他一眼。
吴将坐旁边削著水果,“他现在外头疯狂找人,要把你弄你的那人给弄死……”
疯狗出去咬人了,他的帮凶过来向我打小报告,我能如何?
“张健,看著他这样,你是不是挺愿意的……”吴将慢条斯理地说,“或许这样就是你乐观其见的?”
我冷笑,对他说:“这话跟陈东说去。”
“说了。”吴将利落把刀插进果篮里,轻脆地啃了大半个苹果,嚼了几下,说:“这就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你把他玩弄得心甘情愿。”
我没再说话,没有必要,我的圈套明摆在台上,他要进不进,由他自己选择,而现在,是他自己选择的。
“张健,你真狠。”吴将扔了这句话,走了。
进来帮我换药的护士躲闪过他,打开纱布时小心翼翼地瞟了我好几眼,不敢多搭话。
我知道我的脸阴沈得非常非常难看。
那男孩的事不在我预算中,他原本就是一个我打发时间的产物,一个发泄的途径,他由爱生恨对我的动手是我的失策,我原来没想过来他刺激陈东,我也不需要他来刺激陈东。
但很显然,他是刺激陈东的重要因素,我一出院,被陈东接到他在外面弄的地方,并且跟我说,下次,如果再有下次,他就什麽都不管,直接弄死了我。
他很暴躁,这次他暴躁得不能看我,一看我他额边的青筋直接蹦出来,不能跟我说话,他只会吼……吼著吼著就要摔东西然後自己暴走。
半夜回来,洒了一路的咳嗽……他病得要死不活,我冷眼旁观。
有次他喝多了回来,踢开我的门,看著我在壁灯下看书,把我手中的手给甩到地上,踩著书,骂著:“踢死你踢死你,看你还跟我作,看你还跟我偷人,看你还折腾我,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抬起凶狠的眼瞪著我,把床垫踢得偏离床心,砰的一声大力关上门,一路咳著回他的房间。
吴将他们在跟在身後,拿著药也被他扫到地上,吴将看了看我,看我的样子也知道我不可能管什麽,也就没指望我。
倒是章薇薇有次趁没人在的时候进来指著我的鼻子骂娘,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平时表现得挺文弱的女孩第一次用滔滔不绝地口气骂我冷血无情残忍无耻……如果不是陈东回来脸色难看地把她请了出去,估计她不把我给骂死绝不干休。
我去上课,他直接找了人跟著我,去吃个饭,那人也紧随在其後,丝毫不怕我知道。
我大病初愈,暂时容他胡作非为。
有一天晚上没看见他回,没有咳嗽声我暂时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到了学校到处听见有女人议论纷纷,说二年级那帅得没边没谱的成绩好性格更好的陈东昨天下午昏倒在学生会……被抬到医院去了。
上课时也有一群人在大声嚷嚷著这个消息,一票花痴们都为那个操劳事务的陈东喝采与怜惜,商量著买什麽花去探望……
我打著哈欠,找了个有阳光的靠窗的位置,睡了一上午的课。
利剑68
图片是一个看利剑的同学给的,那种草据说叫做护盆草。
利剑68
直到陈东出院,我都没去看他。
他出院回来,住到宿舍,偶尔有几个星期来我住的地方睡一觉,Zuo爱很少,一个月一次两次,校园里不幸遇见,当不认识,也间或两个人一起吃饭,吃完就走人,很少说话,他一张口不是喝斥就是咒骂,估计他自己也厌烦这样,更多时候闭紧了嘴一声不吭。
他很生气,生气得太过内敛,一时半会不会任由自己原谅我。
他不原谅我对他表现的不在乎,他一个人在挖心掏肺,於是,我的没心没肺变得不可原谅。
我人缘一如既往的不好,在学校独来独往,不过还好校园独善其身的人很多,我混在里面不显得突兀,怪胎多了,你再怪也就那麽回事。
他依旧阳光耀眼,有时遇过运动场上,奔跑的矫健身姿,场外的呐喊,他一直受著注目,只有在我面前,那麽阴霾。
有次他说,你不跟我睡也好,我怕忍不住半夜掐死你,引得我一阵笑声,他低头吃著饭,已经不把的我疯狂放在眼里。
那次去学校周边的餐馆吃饭,去厕所放水,他跟在我身後进了去,他已经完全不喜欢我被落单,而平时跟著我的那个人被他放了假。
我蹲得久了一点,他可能在外头等,然後我听到以前跟我同宿舍的肖笑笑跟他在厕所深情表白,哆哆嗦嗦地说:陈……陈师兄……我喜欢你。
我打开隔间的门,看著陈东一脸的青白交织,然後对著低著头的文弱男孩很沈稳说:“对不起,我不喜欢男人。”
高大的男人站在弱不禁风的瘦小男孩面前,尤其那个小的还在表白,那场面很有看头。
“我……我……”肖笑笑结巴,红著脸还要说话。
“行了没有?走……”陈东不耐烦回头叫我,先走了出去。
我走到洗手台,打开水,洗著手,对著镜子那羞愧看著我的肖笑笑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可能笑得不好看,吓得肖笑笑一脸苍白。
“你……你们……”肖笑笑继续结巴。
我没等他结巴完就走了,他说什麽我都不感兴趣。
陈东比以前忙,据偶尔飘进耳朵的风言风语他找了一班人在外边创业,跟在我後头的人跟久了偶尔也跟我说几句话,有次我要去酒吧他进行请示,电话时陈东不在学校,在外面干什麽……
我顺口问了句他在哪?
跟班的说陈东正在干活……
我没问下去,他说得多,说陈东不敢用家里的钱,要自力更生……然後看了看我,说所以,他出现的情况很少,很忙。
很忙,也老病……每上一次床,两具身体骨头烙著骨头,我怀疑他怎麽有性趣……还好做完他就走,要不也真倒胃口。
有次陈东那夥人吃饭时章薇薇跟了来,陈东边咳著边跟身边的人谈话,有人给他递药他看都没看一口吞下,我坐一旁无聊地挑捡著桌上的东西吃,她不顾人的拦阻硬走到我桌前当著陈东面问我:“他哪天在你面前吐血身亡,你是不是还是这张阴阳怪气的脸,无动於衷?”
对於她的描述我仅扬了扬眉,如果不是被人拉住,这女人真的想要过来活撕了我。
不过,也算陈东厉害,跟过他的女人反倒帮著他来指责我。
我懒得说些什麽,反正现在他情深义重,我没心没肺,别的人爱怎麽看就怎麽看,反正不可能影响我跟陈东的关系,相互憎恨,但也轻易离不开。
我也不会让他轻易离开我。
我吃完饭就走,这是陈东在北京的团夥的聚餐,陈东已不打算掩饰我们关系,指著我对著他那帮人冷漠的说:“跟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你们可以无视他。”
首先他自己就选择无视我,从不跟我说话,眼光从头至尾不会落在我身上,偶尔我打量他,他像当没发现。
我走,他也不会留,但我要去任何一个地方,都被他看著。
他憎恨我也放不了手,再痛也放不开,终於不再是我一个人呆在厌恨的漩涡里,我对此很满意,他得跟我作陪,我会让他也明白,爱恨交织是什麽味道。
怎可能让他一个人无知的幸福,怎可能啊。
利剑69
利剑69
吴将再次来找我,很是心不甘情不愿。
他说要我管管陈东……昨天真咳出了血,去了趟医院又拿了药出来就又去干活了。
“医生说发展下去会成为慢性支气管炎,不容易好……”吴将猛抽著烟,那脸黑得跟营养不良似的。
“陈东背著家里管这些,天知道他要干什麽,靠他妈的……”吴将在房间里踩来踩去,“他妈下个月就要来北京,看到他这样,我怎麽交待?”
“你们一笔一笔糊涂帐我看不清,也没资格管,但张健……”吴将厉眼看著我,“他妈来了,要是被她觉察到了,你就什麽也得不到,不管是陈东,还是你想要的那些报复……”
我挑眉,看他。
吴将嘲笑般说:“你什麽心思,我猜不准,但是,张健,我来只是想跟你说,既然你招了陈东,那就看住了他,别让他羽翼未丰就把他放出去抵抗世界,他赢不了你更赢不了。”
他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害得我一句话都没说,连表明一下立场的机会都没有。
春天过了,夏天来了,天干物燥的,难怪人人跟吃了火药似的。
我懒懒地踱著步子进了陈东租赁的公司,他搞的是游戏软件开发,领著的那群人要不坐著不动,站起来风风火火的眼睛里基本除了路之外看不到旁人。
我出了电梯,就有这麽几个人匆匆穿过我身边进了电梯,眼皮都没抬。
我进去时坐著的几个人打量了我几眼,不过也就那眼而已,低头又埋进电脑里去了。
陈东的座位在最中央,进去时陈东跟旁边的几个人在说著什麽,说了几句握著拳止咳嗽,看到我,只怔了一下,然後回过头继续说他的去了。
我拉了椅子坐到他桌子旁边,把腿翘到桌子上,随手拿了本摊在桌子上的杂志,无聊地翻著……
一堆人说著一堆专业术语,我学的是工商管理,听不太懂他们说的那套,掏了掏耳朵,想拿出烟抽,那人又低沈地咳了几下,只好没好气地把烟盒扔到桌子上,再扔掉手中的那本英文游戏杂志,翻著桌子想捡本能看懂的,半天都没捡一本,然後有本杂志被重力扔到了手边,随手翻了一下,摄影杂志,拿过来躺椅子上翻著。
等过了一个多小时,他站起身,走过我身边,扔了句:“吃饭。”
我拉住他,往他兜里翻,“药呢?”
他没理我,只是不耐烦地拉我的手。
“药?”我更不耐烦,皱著眉。
“桌子里。”他推了我一下。
我懒得理他,去他桌子里翻,拿出药包,翻出药方,边看边往外走。
“妈的,这都什麽鬼画符?”那单子上扯的那几个字哪是人写的,我站门口对著玻璃射进来的阳光照了照。
“文盲……”他扯过单子,动了动嘴皮,往电梯走。
到了餐馆单间,服务生上了水,我点了菜,把他牛仔裤里的那单子拿了出来,“一次3颗,妈的,到底是3还是9?”我拿著散装的药包看著看不懂的鬼画符说。
“3。”他喝著水,坐另一旁懒懒地说了一句。
我从包里扔了3颗到桌上,另外的瓶子上都有说明,都扔作一堆,全扔齐了推到他面前,把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