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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等人惊讶极了,没想到这个山庄的服务规格这么高,宛如皇宫一般。
李冰感叹了一番,问阿福道:“阿福,我们几个都对山庄前几天发生的命案感到好奇,你是当事人,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些具体的内容?”
阿福闻言脸色大变,害怕之余又显得极为不悦,气氛一时紧张了起来。
李冰见阿福不愿回答,悄悄捏了一下赵婉儿的手。赵婉儿立即明白,追问阿福道:“阿福,我们几个人就是因为对这起离奇的案件有兴趣,这才想到山庄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告诉我们又何妨?”
见赵婉儿开口,阿福想到平时不屑任何人的主人竟然对赵婉儿显得如此关切,心中丝毫不敢得罪赵婉儿,叹口气道:“好吧,那件事如梦魇一般,吓得我半夜经常睡不着觉。既然是赵小姐开口相询,我不得不实情相告了。”
阿福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家,和报上记者报道的基本没什么区别。众人都大感失望,李冰忽然道:“阿福,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你的女主人因为害怕而离开这个山庄,又为什么到了这里而折回娘家暂住的原因吗?”
阿福叹道:“女主人一天夜里见到落水女鬼了,她经受不住惊吓,这才缠着主人一起离开山庄到海南度假。没想到,在他们度假期间,竟然又发生了命案。”
李冰饶有兴趣地追问道:“阿福,女主人见到的女鬼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好好说说可以吗?”
阿福喝了口咖啡,抬头看了一眼楼梯,见吴伟他们还没下楼,而厨子胡子和三个女佣也都各自去忙了,这才轻声地把事情原委告诉众人。
这个名叫水中央的小岛上,整个山庄除了吴伟夫妇和保镖谢一刀外,就只有管家阿福和厨师胡子还有三位女佣。
这三位女佣都年轻漂亮,并且不是固定的,一年轮换一批。现在的三个女佣,阿福也不知道她们的真实名字,按惯例称呼她们的代号:小红、小桃和小丽。
一年前,另一批女佣上得岛来,仅仅两个月后就出事了。
那是一个叫小曼的女孩,虽然来自贫困的山区,但天生丽质,到酒店应聘后经过一系列严格的礼仪培训,从众多应聘者中脱颖而出,被选到了到水中央做女佣。
虽然阿福称她们为女佣,其实她们是整个生态园区的服务人员最羡慕的人。因为能上水中央来的人,收入是其他人的三倍,而且老板吴伟外出后,她们回到酒店却并不要工作,在这段时间她们很自由的,甚至可以回家休息。
小曼刚来到水中央时,显得很是兴奋。但没过多久,小曼的情绪不知为什么就低落了下来。
谁也没料到,去年也是盛夏时分,山庄里就出了大事。
那天夜里,睡在山庄门口那个筒子楼中的阿福被一阵幽幽怨怨的歌声惊醒。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什么了,半夜时分,怎么可能会有人唱歌?而且这歌声分明来自外面。蹊跷就在这里,在阿福住的地方,离湖面不到十米。阿福心中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半夜时分,湖面上怎么可能有女人的歌声?
他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悄悄透过窗户向湖面望去。
虽然没有灯光,但一轮圆月照映在湖面上,阿福还是从水汽濛濛的湖面上看到了一件怪事。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虽然笼罩了一层雾气,一艘小船的轮廓却清晰地印入了阿福的眼帘。
小船上依稀辩认得出一黑衣裙女子坐在船头,轻声地哼着一首哀怨的歌曲。那黑衣裙女子缓缓地举起一只手,似乎在梳理着自己的一头长发。更让阿福心惊的是,那黑衣女子边上还有一个很大的黑影,不知是人还是物。
忽然湖面上不见了月色,阿福从窗口抬头望去,只见一大片乌云已经吞噬了月亮。湖面上一时什么也看不见,阿福只觉窗户缝隙中一股冷风吹将进来,不觉打了个寒战。
刚才还好好的天气,突然之间就不见了月光,而且外面刮起了狂风。阿福心中害怕,不觉缩回了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一缕月色从窗户投射过来,映在阿福那不住跳动的眼皮上。阿福慢慢睁开眼,只见外面的月光依旧,也听不到任何风声。阿福心中奇怪,难道刚才的一幕只是一场梦?
他虽然心中仍是惊悸,却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他给自己壮了壮胆,慢慢抬起身,偷眼向窗外望去。
湖面上景色依旧,也没有大风。让阿福目瞪口呆的是,竟然真的有一只小船浮在湖面。阿福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船在月光下,浮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微微地摇摆,却不见上面有什么人。
阿福心中惊惧:这个时候湖面上怎么可能有一只小船?刚才这一切如果是真的,那小船上这个女人又哪去了?
阿福呆呆地想了半天,傻傻地看着窗外。突然,外面似乎传来一阵脚步声,阿福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口。
那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阿福害怕得不由得打起颤来。象他这般年龄的人,很少有人不相信鬼神之说,阿福心中惊惧自然可想而知。
正在他感到无比惊惧之时,那木质大门竟然轻轻地叩响了三下。
☆、第五百七十八章 献色图仇
阿福颤抖着声音问道:“谁?是谁在外面?”
敲门声忽然大了起来,一个凶狠的声音响起:“阿福,是我,谢一刀!”
阿福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驰了下来,他一骨碌从床上翻身坐起,穿着拖鞋走到墙边按亮了日光灯。
阿福刚一打开门,一股酒气就扑入他的鼻子中。谢一刀大大咧咧地闯进阿福的房间中,嚷嚷道:“阿福,你有没有发现岛上发生什么怪事?我今天酒多了,主人打了好几只电话我才醒来,赶紧跑你这来看看。”
阿福心中一惊:“主人说有怪事?难道他也听到了歌声?”
谢一刀脸色一变:“阿福,你说什么歌声?”
阿福道:“一刀,我看到湖面上有一只船,一个黑衣裙女子坐在船中唱着歌。说实话,那声音真的很好听,只是那歌太悲伤了。”
谢一刀疑惑地道:“阿福,你不是做梦了吧?这个景区有多少条船,我们都知道。那些船没游客时,都锁着呢。水中央的小码头上,也才长期停泊一艘小船,怎么可能会有其他船?”
阿福迟疑了一下道:“一刀,我真的见到那条小船和那个唱歌的黑衣裙女子了。当时我也害怕,忽然就不见了月亮,湖面还起了狂风,把我吓得不敢再看。后来月光又透过窗户照到了我脸上,我这才睁开眼,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虽然我们这个水库处于群山中,气候多变,可那片乌云和狂风来得也太突然了,而且一会就消失不见了。对了,一刀,你来得正好,我正害怕呢。你看看,湖面上是不是真的有一只船,还是我老眼昏花了?”
谢一刀嘟囔了一句:“阿福,你年龄大了胆子也小了。”
他边说边走到窗户前,一看之下,谢一刀也惊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在筒子楼内急促地响了起来,把阿福和谢一刀吓了一大跳。
阿福一看号码,是他主人吴伟打开的内线电话,赶紧拎起听筒。
电话那头吴伟查问阿福,有没有听到山庄上有什么异常声音。阿福赶紧把刚才告诉谢一刀的事说了一遍,吴伟听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阿福不敢挂断电话,隔了一会,吴伟在电话中告诉阿福,让他和谢一刀巡视一遍山庄,确保山庄安全。
吴伟的声音中明显充满了害怕,阿福挂了电话,瞥见谢一刀那凶狠的眼光正盯着自己,他不禁更害怕了,紧张地问道:“一刀,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看着?主人刚才在电话中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谢一刀闷着鼻子嗯了一声道:“阿福,不要害怕,不就是一条船么?我们去把那船弄回来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
阿福脸现惊惧之色,身子没有动弹。谢一刀吼道:“阿福,主人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中清楚。如今,山庄内有点动静,惊扰了主人休息,我们不应该去了解真相,为主人分忧吗?”
阿福听得谢一刀拿吴伟来压他,虽然心中老大不乐意,可也没法推拒,只得点点头,拿起挂在墙上的电棍和一只强光手电,跟着谢一刀离开了筒子楼。
两人出了门,面对湖面,看得清清楚楚,一只小木船上空无一人,正在湖面上慢悠悠地浮动。
谢一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阿福,都是你闹什么紧张,你看看,那条小船是我们码头上的。不知是谁没系好缆绳,它漂到了湖中而已。”
阿福扭头一看,码头上果然不见了那条小船踪影。再看看湖面中那只小船,还真是自己码头上那条。
他刚松了口气,却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扑通之声。阿福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身边一看,却不见了谢一刀的踪影。
阿福大惊,连呼道:“一刀,你在哪?”
一阵划水声传来,阿福听得谢一刀那凶狠的声音叫道:“阿福,我下水了,去把那船拉回来。”
阿福这才明白,刚才的声音是谢一刀跳下水发出来的巨响。他心中暗暗佩服:难怪这小子才三十出头,主人就对他这么看重。除了一身本领外,对主人还这么忠心。
这个谢一刀,几年前在当地可是声名显赫。别看谢一刀初中就辍学,虽然他不会读书,但脑子却极是机灵,加上他那一副好身手和胆量,成了当地有名的一名混混。
多年的拼杀,让谢一刀成了乾县最出名的一霸,当地人几乎是谈他色变。谢一刀就此也终于混出了头,收取保护费的地盘也越来越大。
正当他人生得意之时,他手下一名混混给他惹来了飞来横祸。
一名楞头青,倚仗着谢一刀的势力,竟然昏了头,保护费收到了金盛酒店的头上。这一下无异于惹了马蜂窝,躺在浴室中正享受着一名按摩…女服务的谢一刀,给一帮凶神恶煞的大汉不分青红皂白就拖在地上一顿暴打。
谢一刀成名后,何时受过这般屈辱?他咬牙忍受着,心中发誓只要他躲过这一劫,一定查清这帮人的来历,雪此奇耻大辱。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谢一刀,终于等到手下给他带来的消息。可听到消息的谢一刀一时之间也傻了,他哪想到竟然是自己手下惹了金盛酒店才给自己招来这场祸。
谢一刀心中明白,他虽然称霸一方,但远远不是财大气粗的吴伟的对手。
既然不能报仇,何不直接投靠吴伟?谢一刀心中有了主意,只要有了吴伟的财力做靠山,那从此以后,乾县地面上就全是他的天下了。
怎么样才能接近吴伟并取得他的信任?谢一刀为此煞费苦心,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暗中物色了一个月,终于找到了一位风姿绰约堪称国色天香的美貌年轻女子。谢一刀和那女子达成了协议,他助那女子享尽荣华富贵,而那女子则帮他取得吴伟的欢心。
这个女子就是吴伟现在的太太苏丽,谢一刀设了巧妙的布局,让吴伟‘偶遇’了苏丽,并对苏丽一见钟情。
很快,一直独身的吴伟便正式迎娶了苏丽。自然,在献出苏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