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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慢慢到了掌灯的时候。一郎从门外进来,满身的疲惫,他甩给阿宝一张字条:“上面,就是我按照你说的,从族谱最后一页抄来的鑯语,你看看是不是?”阿宝接过字条,直直的说:“一郎,那具童尸,让陈小元抱走了。”
一郎一听,惊叫:“什么?”随即缓过味来:“他怎么找来的?你真他妈是个废物,他要拿你就让拿呀。”阿宝说:“他拿就拿吧,反正我也看不出那具尸体有什么玄机。另外,他说这母子尸会尸变,尸变之后就来找挖墓之人。”
一郎瞅着他,一脸的鄙视:“你就害怕了?”
“他说的有道理。”
一郎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这尸体会尸变?”
“是呀。”
一郎“嘿嘿”冷笑着:“那我正好来一个借刀杀人。”他走到床边,蹲下身子拖出那个黑罐,打开密封的盖子,里面的冰寒之气四溢。他嘿嘿笑着:“知道我们的冰符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吗?”阿宝看见那黑罐子,止不住的恶心。一郎自己回答:“那冰符、……”说着,他掏出一条细长晶莹的冰符来,在手中转动:“最大的作用就是控制尸体。”
阿宝眼珠一转:“你的意思是?”
一郎笑着:“我要把这冰符插入那女尸体内,控制她去杀陈小元,解决我们一个心患。”
正文 第三十章
天色越来越暗,天棚上悬挂的绳索也孤寂的左右晃动着。屋子里几具站立的僵尸,那影子拖的长长的,让人不寒而栗。阿鬼浑身无力地躺在案板上,头脑昏昏的,自己身上一点力气就提不起来。明白已经毒气攻心了。
阿鬼轻轻地闭上眼睛,他不想自己死不瞑目。他放松下来,逐渐调整自己的呼吸。死在这蝎子毒下,总好过被那个怪人千刀万剐。迷迷糊糊的阿鬼,冥冥之中听见门的响动和脚步声,那怪人回来了。
那怪人带着满身的尘土和疲惫,大笑着走回房间。笑的那么开心那么爽朗:“终于让我找到了,哈哈,原来是这个样子。”他一步一步走到阿鬼跟前,看见阿鬼气息微弱,心里就一沉,这小子如果死了,可是对我大大的不妙。
那怪人用手扯住阿鬼的裤子,在他的大腿根处给撕开,仔细翻看着那裸露出来的腿。在大腿的根部,有一颗鲜红的胎记。那怪人嘿嘿笑着:“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有点机缘。”
阿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那怪人,勉强张嘴说话:“你……你……”突然,那怪人迅速劈掌而下,击在阿鬼的脖颈之处。他哼都没哼,昏死过去。
刺骨的山风凄厉地刮着。阿鬼浑身一哆嗦,慢慢从昏迷中醒来。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扔在一处山林之中,抬眼四望,猛然发现自己不远处的山脚下那点点灯火,天水镇?!我又回来了?
阿鬼兴奋之极。他一检查,看见那厚实的羊皮口袋就在身边,里面还有东西在乱撞那袋子。阿鬼打开一看,里面是三只大号的帝王蝎。此时,他这才回忆起自己的遭遇,感觉自己头疼如裂。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怪人又把自己放回来了?还治好了我的毒伤?他在耍什么阴谋?
阿鬼从地上爬起来,谨慎地四处看看。山林里只有山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阿鬼看了半晌,慢慢的走下了山。
四个士兵捧着长矛哈欠连天地依在义庄的门上。一个年少的瞅着大堂里那具盖着白布的女尸,颤着声说:“几位哥哥,今天晚上会不会诈尸呀?”旁边一个士兵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他妈的,真晦气,你真是个乌鸦嘴。”一个年长的“嘿嘿”笑着:“各位,各位,我给你们讲一个我从小听来的鬼故事,怎么样?哥几个也提提神。”那年少的早已脸色发白:“大哥,你是我爹行不行。你也知道我最怕这些鬼呀神的,你让我上战场,杀多少人我眼皮不带眨的,但我就是怕这个。”
其余两人说:“讲,大哥,你就讲,吓死他。谁让他刚才乌鸦嘴的。”那年长的来了精神头,容光焕发,津津有味地开始讲:“这是我九岁那年听来的故事。我有个舅舅,一个人上邻村办事,办完之后呢,就天黑了。他回家心切,虽然是晚上了,但也急匆匆地往自己家走。晚上呀,走山路,咱们想想都渗人。我那舅舅自己一个人在山里走也害怕,但回家太心切了,刚娶的媳妇还等着他呢。”其余三人听地嘿嘿直笑。
就在这个时候,义庄大堂的房梁之上,顺下来一根绳子,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顺绳而下,轻轻地跳到了那女尸跟前。门外的四人聚在一起,谁也没有察觉。
那黑衣之人,从怀里掏出一根冒着寒气的冰块,正是冰符。一郎轻轻掀开那盖着尸体的白布,女尸满是长发的头颅露了出来,阿郎用手扶住那头,就要往那尸体的头顶处插入冰符。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那女尸在轻微地颤动。
他狐疑地掀开白布看着。这一看是大惊失色,女尸那细长的手指开始活动了。
那女尸的手指慢慢开始颤动,整个手在桌子上游动。一郎虽看得心惊肉跳,但依然非常镇定。他不停思索着,难道陈小元说的是真的?这守护陵里的尸体真的会报复盗墓人?他把冰符收了起来,几个腾越跳到大堂的阴暗角落,仔细看着那女尸。
那女尸的手指甲在桌子上不停的滑动,抹着绿色指甲油的指甲尖摩擦着那木板,在静静的夜晚在这空空的义庄显得格外刺耳,特别渗人。外面那士兵大哥正讲到关键的时候:“我那个舅舅晚上在山里走着,这时候山中就起了风,那风‘呜~呜~’刮着。只能听见山林中那随风而响的树叶声音。我舅舅踩在那林中小路的枯叶上‘嘎吱嘎吱’直响,把他吓的后背寒毛竖起多高来。”其余那三个小子听的也是后脖子寒风直冒,不停咽着口水。最小的那个颤声说:“大哥,别讲了。”
那大哥没理他,继续说着:“这个时候,山里就起了雾。迷朦朦一片,中间还夹着刺骨的寒风。我舅舅就看见不远的对面,有烛光闪动,还有喇叭吹叫的声音。他就皱了眉头,谁大半夜不睡觉跑山上吹喇叭?他就害了怕,不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舅舅就准备躲,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对面的人就走近了。”
旁边一个士兵说:“什么人那是?”大哥眉飞色舞:“你别着急呀。我舅舅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支迎亲的队伍。为首的两个人提着灯笼穿着红衣不停的舞动。后边是一些随亲的人,有吹喇叭的有抬轿子的。我舅舅刚长舒一口气,突然他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这几个小子听的已入了迷。一个士兵刚想催他,让他赶紧讲。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义庄大堂里传来女人指甲滑动木板的“嘎吱“声,这小子吓的差点没坐地上:“哥哥,兄弟,你们听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那个岁数最小的士兵,都快尿裤子了,哭丧着脸说:“我说你们几位就别吓我了。“那年长的正讲到兴头上,不想就此打断故事,忙说:“你们都听我说呀。你们猜我舅舅看见什么了?”那个听见指甲声音的士兵心里暗示自己承认刚才那是幻听,不是真有声音。他急忙追问:“你舅舅发现什么了?”
那年长的说:“我舅舅发现那轿子下面是一口红木的棺材。”说完,他顿了一顿,继续说:“而且,我舅舅看见这些送亲的人都是惨白的脸,嘴上点着胭脂,而且穿的都是寿衣。就跟咱们今晚看护的那女尸差不多。给我舅舅吓的,他以前常听家里老人提过这些东西。知道自己撞见冥婚了。”
一个士兵问:“什么是冥婚?”
那年长的就说:“鬼娶鬼妻。这只队伍就是这些鬼差送女人成亲去的。”突然,他就看见那年少的士兵面无血色,用手指着义庄大堂:“大……大哥……,那……那女尸……怎么……没了?”
众人猛然回头去看,大堂的桌子上只有一铺的白布,那女尸踪迹不见。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陈小元和乐天进了屋子里发现气氛不对劲。小云缠着绷带面无血色,脸上还挂着泪,正在床边紧紧抓着月儿的手。那月儿直直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就好像死人一样。陈小元忙说:“小云,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云一看师父来了,委屈地又要哭:“师父呀,那个一郎在你们走了之后来行刺我们了。我差点没死在他的手里。”陈小元一听,大惊失色:“什么?那你们没事吧?那你们怎么脱的险?”
小云指着月儿说:“多亏月儿,她咬了一郎一口,那小子负伤而逃。”
乐天好奇地问:“怎么咬一口,就把他咬的屁滚尿流了?”
“是这样的。月儿不是中毒了吗,她这一咬就把毒给传到了阿郎的身上了。”
陈小元过来仔细检查月儿。翻看眼皮,查看舌苔,掐了掐脉搏,面露古怪:“奇怪奇怪。这毒气现在虽已蔓延她的全身,但是并未攻心。似乎她体内能控制住这毒。”
乐天和小云都面露惊讶之色:“这怎么回事?”
陈小元摸着胡须说:“难道这月儿就是阴女?”
乐天看看月儿那娇美的面容说:“师父,什么是阴女?”
“阴女,就是阴年阴时出生的女孩。这样的女孩生性敏感,能够通阴阳,可以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这样的女孩,天生就能抗拒各种毒素阴晦之物。当然了,我这也是猜测。对了,阿鬼回来了没有?”
话音刚落,门被人推开,阿鬼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的尘土一脸的疲惫。屋子里的几个人一看他安全回来了,都特别高兴。阿鬼把肩上的羊皮口袋往地上一扔:“师父,这就是帝皇蝎。”说完,摊倒在椅子上再也无力说话了。
陈小元拿过口袋,往里一看,可不是吗,三只大号的帝皇蝎正纠缠在一起,不断试图往外爬。陈小元束住袋口说:“我马上去做药,阿鬼你先休息休息。”
乐天笑着说:“师哥,还真让你找到了那蝎子。”阿鬼长叹一声:“你师哥我呀,这一去真是九死一生。差点就交待在那没回来呀。”这时候,他才看见乐天和小云都挂了彩,关切地问:“你们俩看样子也遭遇了特别的经历。”小云嘟着嘴:“师哥,你以为就你九死一生呀,我和月儿都差点被人刺杀了。”几个年轻人在一起,互相讲述了各自的经历后,不禁长吁短叹。乐天说:“师哥,我好像认识那个怪人。”
“哦?”阿鬼来了兴趣:“乐天,你说那是谁。”
“这个人好像是守城大将木忽儿的副官,人称大老李。这小子当时莫名其妙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我还记得木忽儿派了一个小队士兵专门去抓他,但是后来就不太清楚。”
阿鬼挠头说:“不会是大老李吧。他一个普通军校,怎么会通晓那么多的邪术?其中,我最纳闷的有二点,第一是这个怪人,似乎也在那盗墓。他控制了一批行尸在挖封土,后来还真是让他挖着了什么。第二,他为什么要放我?这里肯定是有阴谋的。”
小云古怪精灵,她想到一个问题:“师兄呀,那怪人是不是开始的时候想杀你,但是等他出门之后再回来的时候,就改变主意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