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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鲜红色缎子的衣服村里。
由美子果然是个能融解男性型的女人。武彦早就感到了,而现在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他真想溶进那鲜红色的衬布之中,被那肥大的衣服包裹着。
“因为有小五郎先生的委托,你才不得不调查,其实心里很为我担心吧?”
由美子一边说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武彦。武彦像个爱脸红的少年似的,又不好意
思起来。
“一点也不用担心的呀。小五郎也许把姬田坠崖案件与这张表联系了起来。可我什
么都不记得了,没有使你担心的事呀。
“喂,在司君,你想的事无论什么我都知道的。是吧?有一件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从你一到这儿来的时候开始
美人的大胆冲破了第二道防线,她的手在小桌下摸索着武彦的手。武彦十分敏感地
察觉到,把手伸了过去。他的手被由美子紧紧地握住,武彦也冲动地使劲握着对方的手。
两股力量紧密地溶合在一起,十根手指钳合着,血液几乎停止了流动。
武彦陶醉地微闭着双眼,但马上又睁开,十分认真地盯着对方看。由美子那美丽而
腾俄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相互凝视着,久久不愿把视线从对
方的脸上移开。武彦感到自己失去了一切感觉,紧握着的双手麻木了,周身也失去了知
觉,可他全然不顾。一动不动地盯着由美子的双眼涌出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双颊流淌
着。像被他深深地感动了似的,由美子的眼里也盈满了泪水。两人的面颊像水洗过似的
闪着异样的艳丽光泽。
不知过了多久,他俩终于活动了一下,两只麻木的手好不容易才分开。由美子从椅
子上站起来,扑到武彦的怀里,她用双手接着武彦的脖子。武彦紧紧地搂抱着她的身体,
他感到那光滑柔软的肥大斗篷犹如她的肌肤。
两人久久地抱在一起,充满泪水的滚烫双唇狂热地相互吸吮,头不停地摇晃着。武
彦的心在一遍遍呐喊:这才是人类实实在在的东西,其它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和有名无实
的。他迎着她脸上散发出的呛人的芳香,感到自己像被包裹着,周身暖融融的。他想看
着对方的眼睛,要透过她的双眼看到她内心的欢悦。然而,他们靠得太近,她那黑亮湿
润的大眼睛充满了他的整个视野,使他无法看清楚。充满他眼帘的已不是人类的眼睛,
那是象征着情欲的闪闪发光的蔓延了整个宇宙的黑色物体。
两人超越了一切时空,不知这样待了多久。当由美子从武彦的怀里抽身时,她简直
像从死亡中苏醒过来。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麻木的身体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你等一下,我想起一件事。”
由美子的大胆冲破了第三道防线。她说着迅速地来到了房间里的浴室门前,打开门,
消失在里边。
不多时,里边传来哗哗的放水声。紧接着,明亮的灰色门扉又静静地打开了,全身
一丝不挂的由美子出现在门口,她那粉红色肌体散发着美丽的光泽。眼前的情景像一股
强烈的电流,冲击着仍陶陶然地倚在安乐椅上的武彦,他惊呆了。这是他连做梦都不敢
想的。
粉红色的肌体,以及由美子那销魂的笑脸,使武彦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发疯似地飞
奔过去。
由美子用目光制止了他,但那不像是拒绝,是让他做什么。明白了,是让我也脱掉
衣服啊。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扣子,脱掉上衣。他根本无暇去考虑自己的身上是否肮脏,直到
他脱掉最后一件,也没有注意这些。
他急忙冲进浴室,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白色的大理石浴盆散发着雾一样的水蒸气。
由美子粉红色的肌体横躺在里面,她不时地扭动着身体,水花飞溅。由美子身体的美妙
曲线使武彦看呆了。
他眼花缭乱,几乎晕倒了。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向前扑去。向水蒸气之中,向水
花飞溅之中,他要抓住在那里欢蹦乱跳的粉红色大鱼。
跟踪战术
警视厅搜查一科的蓑浦警长,在十二月上旬走访明智小五郎之时,就决定把姬田案
件的调查工作,转移到调查村越均证据的真伪上来。而且,从拜访的第二天开始,就对
村越进行了执拗的跟踪。
蓑浦刑警是跟踪的老手。他把跟踪分为二类:一类是完全不让对方有所察觉的,到
达被跟踪者所去的地方的跟踪。他把这种跟踪叫做单纯跟踪。另一类是故意让对方知道,
并紧跟不舍,观察对方的神情变化。如果是罪犯,只要忍心坚持下去,他就会不知不觉
地表现出失态。他把这种跟踪叫做复杂跟踪或心理跟踪。
如果树越在歌舞伎茶座上的证据是伪造的,用一般的办法是调查不清的。在这种情
况下,从一开始就对他采取复杂的跟踪形式是可行的。这种形式减少了单纯跟踪每次都
要化装的麻烦,活动也较轻松。高级战术虽劳神,但身体行动很方便。
首先是对村越每天上下班的跟踪,也就是说,开始了每天早晨从他住的公寓到公司,
晚上再从公司到公寓的跟踪。
村越过去住在他袋的公寓里,干最近才搬到距涉谷站有五、六分钟路程的神南庄公
寓。这套公寓是过去的木制洋楼改造的,仍可以看出几分古式洋楼的风格。古朴的洋式
建筑也许很合村越的味道。他住在具有明治时代西洋建筑风格的、约可铺十张铺席的宽
敞房间里。
村越工作的城北制药股份公司,位干距国电赤羽站走十分钟左右路的地方。往返于
涩谷和赤羽是他上下班的路线。他是公司总务科的副科长,因公外出的情况不多。
有关他的这些情况,都是跟踪后逐渐了解到的。村越和已死的姬田完全不同,读书
是他至高无尚的乐趣。沉稳,寡言,思考型的性格,使他的业余生活十分单调。他除了
每周到大河原家去一、二次外,其余时间全都持在家里。对跟踪者来说,这倒是一个轻
松的对手。
蓑浦刑警在平日穿的西装外套了一件大衣,每天和村越同乘一次车,往返于涩谷和
赤羽之间。他在事件发生后不久,曾到村越的公司去过两次,他俩彼此都认识。在跟踪
的第一天,无论是在电车上还是在车站,村越见到他马上打招呼,那样子像是偶然的相
遇。可第二天第三天他们还经常见面,他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在电车上,隔着人群中两三个人的肩头,不用太留意就能看到蓑浦的脸。他的脸总
是挂着令人不快的微笑。两人的目光偶尔相遇时,他就用手摘一下礼帽算是打招呼。下
了车,在车站台阶上他就在两三个人后面跟着。在从车站到公司和从车站到公寓这段路
上,他装作完全不认识村越的样子,在他身后的十米左右处悠闲地行走。
人们常说,跟踪是残酷的行为,但蓑浦刑警不这样认为。如果是清白无罪的人,无
论对他进行怎样的跟踪,都是不关痛痒的。如果是罪犯理应会感到害怕。
第四天,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村越的脸上表现出了愤怒。在电车上,他尽管见到了
蓑浦也没有打招呼,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在涩谷站下了车,他们尽管被人群隔开了,但两人之间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纽带,
跟踪是不会受到任何妨碍的。村越意识到后面的跟踪,向车站的出口方向走去。快到出
口时,他猛地一回身站住了,脸上显出忍无可忍的表情。蓑浦心想:露出尾巴了呀。他
脸上挂着常有的微笑,迎着村越走过来。
“喂,你为什么跟着我。如果有什么需要调查的,去向分区警察寻问好了。到底为
什么要跟踪我呢?”
村越昔日那苍白的脸颊涨得通红,瞪着一双可怕的眼睛。
蓑浦马上想到了理想的回答。他笑嘻嘻地不紧不慢地说:
“木,没什么,是巧合。我职责上的路线和你上下班的路线不过是偶然的一致,请
千万不要介意。再见。”
他用手摘一下帽子,离去了。当然,他并不是打算就此停止跟踪,他只是滑头滑脑
地搪塞过对方。跟踪是一定要坚持到底的。
村越狠狠地瞪着蓑浦的背影,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快步
到来站前的停车场,叫来一辆空车,打开车门敏捷地钻了进去。
蓑浦面对这突然的情况,略微迟疑了一下。但他毕竟是个老刑警,对这事已经习惯
了。他马上叫住后面的一辆车,飞身进去。
“我是警视厅的,请跟上前边那辆车。”
村越的车离他们有十五、六米左右,向新宿方向驶去。在伊势丹的侧面绕了一个很
大的弯子,又向油袋方向开去。蓑浦刑警紧盯着前边的车,只见在接近地袋的时候,村
越的那辆车突然停住了。他是要跳车吗?他们让车也停了下来,仔细一看不是那么回事。
只见坐在客席上的村越向司机命令着什么,于是,车子又启动了,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
大转弯,转向道路的相反方向。像是要顺着来时的那条路返回去。
“看样子他是灰心了,”蓑浦的车也拐了过来,继续跟踪着。结果跟到了涩谷的公
寓神南庄。村越感到甩不掉跟踪干脆返回了公寓。
蓑浦坐出租车回来以后,像往常一样来到了距神南庄不远的香烟店。他进屋坐下,
一边和老板娘谈着天,一边向对面神南庄公寓的后门张望。
村越要坐那辆车到什么地方去呢?那家伙的确有些不安哪,提心吊胆的样子,决不
是没有什么鬼胎的人的姿态。刚才假设我不跟踪,他慌恐之余也许要到什么地方去。那
家伙是知道在刑警的监视中先发制人的快感的。他想和谁见面呢。也许是要告诉什么人
自已被警察跟踪了,让他也注意。那个家伙没有电话,只有亲自去通知,没有别的办法。
说不定对方就是代替村越到歌舞伎茶座的那个人。不,现在还没有查明替身存在不
存在,就下这样的结论未免过早。可刚才这家伙要不是先下手又返了回来,也许就真相
大白了。如果了解到他要见的是替身,这可是一大收获呀。
那家伙要是从后门溜出去,无论去哪儿道路都是通的,我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发现不
了。可他今晚大概不会出来了。他很清楚,我随时都可能增加人力,而且,后门也会派
人监视。所以说他为慎重起见,今晚是决不会出来的。
与此相比,明天白天倒是很危险的,如果我是村越一定会这么做,在公司的事务中
想办法抽身出去一趟。他工作的公司和一家工厂在同一地点,光出入口就有五六个。无
论从那个出入口走,他都是要先确认没有跟踪后才能行动的。这家伙一定会这样。
蓑浦刑警坐在香烟店里思考着,总结出以上想法。他认为现在对公寓的后门监视,
无论进行到什么时候都是没用的。于是他离开了香烟店,决定先停止今夜的监视。
当晚,他针对自己的分析,作了部署。决定第二天从早晨开始就对赤羽的城北制药
厂,进行大规模的监视。蓑浦的所谓心理跟踪全部改换成了单纯跟踪。
第二天一早,他手下的五位刑警各自化了装,分别负责监视制药工厂的五个出入口。
蓑浦没有化装,他仍穿着平日的衣服在公司的正门外来回走着。这是他迷惑对方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