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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向。他也似顾忌周遭,低声回答:“方才回来了,但就直接早退,好像向教务主任报告
过。刚出去不久,你在走廊没碰上吗?”
“没有……谢谢。”
我坐下后,准备要上第五节课,但,精神却和手的动作无法配合,脑海中,村桥和竹井
的尸体如电影的停格画面般,时隐时现。
我站起身,冲出教职员办公室。
跑过走廊时,铃声响了。但,我已不在乎,直接跑向校门。就在门口,她那穿蓝色洋装
的修长身影正走出校门。
见到麻生恭子的背影!
我加快脚步,在门外叫住她。
她似颇惊讶,站住,回头,匀整的脸孔扭曲着。我们有好几秒钟彼此不发一言的对峙着
。她可能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追上她的理由。
不久,她说:“有什么事吗?”
声音相当镇定,也许,是极力抑制冲动吧!
我问:“是你杀的吗?”
没想到她听了这话双眼圆睁,似感到很可笑般,但,并未笑出,反而转为愤怒的表情:
“你这样问不觉得可笑吗?是你告诉刑事的吧?”
“我只说出事实,毕竟,我的存在会影响到你。”
“那么,如果我现在说自己并非凶手,你会相信吗?”
见到我穷于回答,她笑了:“你当然不可能相信了。那些刑事们也一样。很遗憾的是,
我无法证明自己的无辜,只能等待……”
她的声音被沮水哽住——我第一次见到她流沮,心情也开始动摇了。
“如今说什么都没用,而且,我也不想说。只是,我想忠告你们一件事。”麻生恭子边
转身边说,“逼迫我也没用,因为真相根本在别处。”
不待我回答,她迈开步伐。那摇晃、蹒跚的步履逐渐远去。
我的心仍旧不安?
第五节
从这天起,所有社团活动全部暂停。放学时刻当然也提早,四点半过后,校内已完全见
不到学生。
在此种状态下,教师也不可能留下来,平日到六点左右还很热闹的教职员办公室里,也
很早就恢复静寂。
有刑事们全力行动。他们之中有些人仍在搜寻线索,在校园内转来转去,更有些年轻刑
事连所有的垃圾箱都翻找遍了。
六点过后,我也收拾准备回家。本来想跟大谷打声招呼,却见不到人,也许已经回警局
了吧!年轻刑事送我至公车站。他年纪和我相仿佛,但是眼光锐利,也许,不久就会变成如
大谷般的猎犬之眼了。
听姓白石的这位年轻刑事说,麻生恭子的不在现场证明终究不能成立。她是有参加师生
障碍对抗赛,却如小田老师所言,并未准时参加集合。她也说明当时的行动,但是没有证人
,且内容也颇不自然。
“她说去洗手间,但,整整将近十五分钟。虽然也是有可能,却……”白石的语气显得
有些不耐烦,听起来似已认定麻生恭子就是凶手!
是年轻气盛也来可知。
“村桥老师的命案,她有不在现场证明吧?”望着自己被夕阳拉长的影子,我问。
白石摇头:“问题就在这里。依状况判断应是同一凶手……要解决这个矛盾,只好认为
凶手是复数,但,问题是,谁是共犯呢?警方目前的方针是先不拘泥于第一桩命案,由第二
桩命案深入追查。”
他的意思似认为:只要麻生恭子自白,就能解开一切谜底。或许,以他的立场,当然会
有如此期待,但,我却惦记着麻生恭子刚刚所说的话——真相在别处。
那么,“真相”究竟何在?麻生恭子是否知情?
在S车站前和白石分手。
他说:“请保重!”
在电车上,我再次整理这几个事件。因为,发生太多事情,也许忽略了重要之点。首先
,进入新学期后,有人企图狙杀我。接着是九月十二日,村桥在教员专用更衣室被毒毙,而
更衣室为密室状态。高原阳子因此事件遭怀疑,却无决定性证据,后来北条雅美解明密室诡
计,警方不再追究。
九月二十二日,竹井在校运会途中遇害,是替我而死。凶手掉换了化装游行使用的一公
升容量酒瓶,但,依家长会委员本间的证言,行凶时刻已能大概限定。另外,装掺毒酒瓶用
的纸袋在运动器材室里的硬纸箱里被发现,而知道这些硬纸箱要当垃圾箱使用的人只有教师
,当然,警方会朝这方向展开搜查,再加上我的证言,麻生恭子就显得有嫌疑了。
这是截至目前为止的现况。
依上述情形,只能发现凶手的轮廓非常模糊。譬如,关于村桥的命案,凶手很缜密的采
取行动,几乎无遗留物。而,村桥自己的行动也有甚多不明了之点。
相对的,竹井命案中,凶手的行动又稍嫌复杂,之所以来杀死我,只是我的运气太好。
不过,无论如何,舞台背景对凶手而言来免太豪华、太危险,所以一眼即能识破凶手的行动
顺序。
凶手是麻生恭子吗?若不是,又会是何等人物?此人又如何找出我和村桥的共同点,以
之为杀人动机?
忽然,电车滑进月台,我慌忙跳下。
走出车站,四周已开始被暗影笼罩,只有几个行人。这一带商店不多,路灯也少,更令
人觉得寂寞。
走一段路后,住家也稀少了,我来到某中小企业的工厂旁,一边是停车场。我边望着停
车场上的车辆,边往前走。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引擎声。声音自背后接近。我习惯动作的靠
向路旁,心想,车子会就这样经过吧!但,紧接着一股不祥预感升起,因为,行驶在这种夜
路上,车速未免太快了。
我回头,车前灯光快速朝我冲过来,距离只有数公尺……我瞬间往旁一扑,大概,动作
是在几分之一秒内完成吧!车轮辗过我的头旁。
我匆忙站起,但,对方的行动也很快。在轮胎擦地的轧轧声中,车头回转,再度全速冲
向我。在眩眼的车灯直射下,视界一片空白。
一瞬间,不知要向左或向右假,所以判断迟钝,左侧腹被后视镜撞到,同时感到一阵剧
痛。我不自觉蹲下,但,对方再回转,直接倒车冲过来,我只好咬牙站起,按住剧痛的部位
避开。这次,对方又正面冲上来。我想看驾驶座,但,灯光太刺眼无法凝视,虽勉强能辨别
车种,却连车内有多少人也不知。
不久,我的脚抽筋,就像刚接受过某种激烈训练一般。而且侧腹阵阵剧痛,再加上旁边
全是铁丝网,没有巷道可逃,我踉跄的摔跌在地。
对方当然是经过慎重盘算才选择这处地点吧!
车灯近在眉睫,已经来不及了……突然,一道黑影飞进我和车头之间,我仿佛看到一只
庞然巨兽。
开车若似也吓一跳,急转方向盘,车身冲向一旁,在那“巨兽”前停住。我抬起脸望向
黑影。原来,那是一辆摩托车。我大概紧张得未听见摩托车声吧!而且,车上是身穿黑色赛
车装的高原阳子。
“阳子,你怎会……”
这时,那辆车快速前冲,但,并非冲过来,而且想逃走。
“受伤了吗?”阳子淡淡问。
我按住剧痛的部位站起,毫不犹豫的跨坐在她身后。
“拜托,快追上那辆车。”
安全帽内的她那双大眼眸睁得更大了,似想说什么。
我大声怒叫:“快追!否则来不及了。”
这次,她不再犹豫的猛加油,说:“抓紧!”
我有一种被抓住背部般的加速感,不自觉的抱住她的腰。
摩托车飞驰于夜晚的道路上。出了大马路,看得见约一百公尺前方的那辆车尾灯。由于
距离一直来缩短,大概对方也相当快速飞驰。
“如果塞车,能够追得上。”阳子大叫。
但,这时的车流却很顺畅。我紧抱住阳子的腰,拚命想看车牌号码,但,对方似将车牌
用什么东西遮盖住,怎么也看不清楚。
“对方是一个人。”阳子说。
驾驶车辆的是单独一人,但,其同伴可能躲在车椅背下方吧!不久,前方出现红绿灯,
已经是红灯了。我心想:这下跑不掉了吧?但,对方却无视于红灯冲过十字路口。
我们到路口时,两侧的车流已动,见不到对方的车子。
“可恶!真不幸。”我说。
但,阳子很冷静:“对方看来是直行,也许还有机会也未可知。”
绿灯亮了,摩托车急速前冲。两旁有几条岔路,但,阳子笔直前进,不久,摩托车驶上
汽车专用道,排气声更响亮,速度表的指针急速往上爬。迎面的强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说:“无论如何要设法追上。”
但,她是否听得见就很难说。何况,凶手不见得就在前面。我一直低着头,不知详细的
状况,但,感觉上交通流量很小,而且不断有车灯被甩在后头。
阳子好像说些什么。我反问。不久,引擎回转数明显降低了,两旁景色的移动也趋缓,
眼睛好像可以睁开了。
“怎么啦?”
“不行了,只能到这里。”阳子将车左倾,驶进岔路。
“为什么?”
“前面和高速公路衍接。”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哪里都能去。”
“不行,你穿这样能过得了收费站吗?”
被她这样一说,我才记起自己身穿西装,又未戴安全帽。再说,也不可能让阳子独自追
踪?
“结果还是被甩脱了。”我恨恨的说。
阳子仍旧很冷静:“车子是日产ZX型,但只知道这个也没用。”
“话是这样没错,但……”
阳子不再回答,将摩托车掉头往回走。
不知觉间,似已来到郊外,左手边有很多田地。也许,在旁人眼中,我们是正享受驰骋
之乐的情侣……时而,安全帽里散发出一股发香,这时,我才意识到她是女性,手掌心开始
沁出汗珠。
不知走了多久,我提议稍微休息一下。虽然或许还有一大段距离才能回到刚刚的地点,
但,我有话想和她说。
阳子没回答,但,放松油门。
她选择的是横跨河川的桥上。河岸两侧是蜿蜓的堤防,望向远处,可见到街灯。
我下了摩托车,双肘拄在桥梁栏杆上,俯视下面的流水。阳子把机车停在桥墩旁,脱下
安全帽,缓缓走过来。几乎没有车辆驶过,只有时而听到的电车驶过声。
“我是第一次坐摩托车。”望着河面,我说,“真是不错的经验!”
“当然不错了。”她也来到我身边,凝视着远方。
我说:“谢谢你今天在危急之际救我!如果再晚半刻,就不知后果如何了。但,有件事
想问你。”
“为何会在那里,对吧?”
“没错。当然,你可以说那是你行车的路线之一。”
这时,阳子深叹口气,神情严肃,回答:“你还是喜欢绕圈子说话。我是有话对你说,
所以在车站等你,但,心中踌躇着不知是否该说,后来,你已走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