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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无法轻易窥破面前之人的玄机?!
印相之内一片模糊地瘴雾,此人,轮于道法五行之外,非是寻常人!
心下有些震撼,表情却依然维持着那份平和淡定的微笑不变,安静等侯对方地回答。
神秘灰衣男子并没有回答情若非地问话,仿佛他不感兴趣或者不想回答地任何话题,从来只有无视掉地份,他只是轻轻抬起了他的一只手。
一只,非常漂亮洁白如玉拥有修长骨感地美丽的手。
情若非立即警觉戒备起来,想起刚才突然而起地那股飙悍狂风,心里微凛。
但灰衣冰冷男子却只是轻轻抬手拢了拢脑后散乱的悠扬淡墨发丝,将之用方才扯下的布条重新扎成一束。
这过程中,天没有变色,风没有刮起,铁索桥也没有象刚才那般疯狂恐怖地摇荡,一切平静如常。
情若非地笑容不由有点僵,没有多说话,只是沉思。
神秘灰衣男子扎好头发,垂下手腕,两眼冷冷看着面前若有所思地情若非,突然道:“你……不是一般人……可认识凤儿?”
凤儿?
这名字怎么听着似曾相识?
不过搜索记忆,搜遍整个脑海,情若非也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叫凤儿的人。
摇了摇头,决定放弃问许多问题,思维开始跟上面前灰衣男子非常跳脱随意地思路。
说自己不是一般人,他可是看出了自己不同与寻常人的仙之魂?
他,究竟是哪一方神秘人物?
见情若非摇头,灰衣男子脸上闪过黯然一逝地失望,随即又变得平静无波,冷漠如初。
他淡淡望了情若非一眼,不带丝毫感情地道:“你的……灵魂波动有点象凤儿……我不杀你……你走吧!”
情若非没有走。
虽然面前这个男人是个危险的变数,也许会将他占卜测算的平和日子改逆成危机重重,但天命师的高傲,不容许他就这样掉头走人。
也许骨子血液里,他都不太适合当天命师,冒险的激进仙界武士也许更适合他也不一定。
只是,当年仙尊的命令是不容许违抗的,他被直接指定为天命师,并且不管他再怎么不愿意,他都只能呆在仙尊所指定的命师殿中,在仙尊的亲自监督下与其他天命师一起修习占卜法术,窥探天命。
他拥有其他天命师所没有的某些天生的感应和绝对天份。
过早的测出末世大劫难,是一种错误,最终导致没有人相信他的预言。
也许,这才是仙魔界真正的天命归宿。
纵然,你花尽精力卜算出了结果,天命,依然不可逆。
情若非望着面前这个神秘灰衣男子,思绪起伏,突然嘴角扯起一个邪肆的弧度,走前一步。
灰衣男子脸色不变,眼中的冰冷眸光却是闪了闪,深了些许。
情若非丝毫不惧,微微一笑,伸手捞起了灰衣人披落在肩头的几缕发丝,送到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享受地眯起了眼眸。
仙界万古不化的寒冰山上那种晶莹剔透美丽至极地寒冰兰地香味啊~~~曾经,自己是那么地接近,现在却永远也再触摸不到感受不到了……点滴的记忆似乎快要恢复,那寒冰山上,总觉得有他努力想要回忆起来的某样事物。
不想,不能,不愿忘却那种味道,那个似乎曾经很熟悉的感觉。
淡黑发丝灵动,轻轻从情若非地手中抽出,重新飞扬回灰衣男子的肩背后。
灰衣男子歪起脑袋,凝神打量了情若非一会,突然开口道:“你……真的很象凤儿。”
这是他今天开口所说的第四句话,却有三句不离凤儿这个名字。
不知这凤儿究竟是天字或魔家地上哪一号人物,竟让面前这位深浅难测的恐怖人物这样地牵肠挂肚!
冰山冷漠男子方才站在岩顶上,一动不动那样专注入神地回忆地东西,就是那个叫做凤儿的家伙吗?
情若非心里微不爽。
空握着发丝地手掌突然一转,反手勾上了面前灰衣男子地脖子。
仍旧是平淡到无奇地一张脸孔,说不上让人讨厌,但也不会太招人喜欢,可就是这样一张非常平凡地脸孔长在这样一副非常不平凡地美丽身体上,让人感觉特别地别扭突兀。
超近距离也看不出对方半点伪装或者戴着假面的端倪,就好象,真的是美玉的最重要部分长出了最普通地石头成份,让人忍不住地为他扼腕摇头叹惜。
肌肤几乎相触,灰衣男子幽寒地独特气息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喷洒在情若非的脸颊上,情若非心神微扬,呼气也轻轻地落在了灰衣冷漠男子的平淡容颜上,一呼一吸,此起彼伏,仿佛竞相呼应般,两人此刻地姿势充满了一种古怪地暧昧味道。
但是谁也没有推开谁。
难得的默契。
几秒过后,灰衣男子瞳孔微缩,气息突然有点乱了,眸中精芒暴闪,似乎杀气即将澎湃而出,但他却又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没有推开面前似乎亲昵暧昧勾贴着他脖子的情若非。
情若非眨了眨眼,突然凑到灰衣男子地耳边轻声说道:“你,很喜欢凤儿吧?”
喜欢到,明明想杀掉自己这个让他讨厌的陌生人,却因为那一丝灵魂上的相似波动,于是极力地忍耐了对方地无端放肆?!
情若非突然一阵冲动,猛地一勾灰衣男子的脖子,抬起下巴,将自己地唇,狠狠地印在了对方的唇上。
一瞬间,两人俱都浑身一震。
有那么片刻地时间,两人都没有动作,一直维持着这种唇瓣轻触地相拥姿势。
直至,灰衣男子突然晃过神来,猛地推开了情若非,退后两步,将修长手指按到了自己被偷袭亲吻的唇上,眼眸里闪烁地全是复杂地奇异光芒。
他终于用略带诧异地目光望向情若非,但情若非却无法暗笑他的千年冰山脸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因为,刚才那一吻,带给他的冲击同样无比巨大。
只是轻轻一吻,却有一种如遭电击般地震撼感觉。
即而内心升起更大的渴望,渴望更深入地,拥有那个吻,留住那个吻。
又好似,自己独身半千年,等待的便是这样一个人的一个吻。
通过唇瓣相触,对方深藏在心底对某个人的无尽想念,因为无意中的释放,源源不断地传递进恰好来了第六感应的情若非的脑海中。
是巧合,抑或天意?就这样情若非感知到了对方深埋心底地那份爱痛与思念。
那种失去爱人的心痛和无止尽岁月的等待,在那片刻的时光里,汹涌澎湃着冲击进情若非地脑海中,如此强大地存在着,诠释着,不断寻找着,又不断地绝望着,浓烈到极至地感情,深深地震撼住了情若非地心灵。
伤心至几乎彻底绝望地等待,又不愿意放弃挣扎地期待,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灰衣男子用无尽地岁月,去等待一个人,等待一回眸,只为,再看那个人一眼。
却,依然还是等不到他想要等的那个人。
直到现在。
泪,突然从双眸中流了出来,无声无息地流了满面。
情若非去擦,可是擦干了又自动流出来,好象永远也流不完擦不尽似地伤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哭?
他不知道。
灰衣男子略带疑惑地眼神注视着他,用磁性仍然带点经年不开口造成的些微沙哑却很好听的声音在问,问地依旧平淡,冷漠,仿佛刚才他得到的感应统统都是假的。
那是,哀莫大于几乎心死的一种绝望悲伤么?
那人在问:“你……为什么哭?”
恍然旧时一梦
西园最西侧的某一房间中,一文质彬彬地白面青年黑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听完下属的回禀。
他的面前,跪了一个身材瘦小獐头鼠目的黑衣人,半天前,此黑衣人正在跟踪情若非,现在,他却无果而归。
眼见面前这位喜怒莫测的爷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有乌云罩顶的倾向,黑衣人猛一扣首,将自己前额重重撞击在地上,也顾不得疼痛,用略带惶恐颤抖地声音大声道:“属下无能,请二爷责罚!”
青年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蕴含隐怒:“你不是号称我三大堂下最快的一只飞毛腿吗,为何会忽然跟丢人?说不出个好理由,你这金牌飞毛腿的位置,还是尽早让贤吧!”
让贤,有让人取代自己位置的意思,在江湖黑话中,是被逼下位的代名词,但在三大堂里,让贤则是被抛弃了。
被主子抛弃,意味着自己以后不用出来混了,意味着……死亡。
獐头鼠目黑衣人冷汗涔涔而下,匍匐在青年的脚下连连磕了三个重响头,才强压下内心恐惧的情绪回忆道:“回二爷,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情三少爷在林中转悠了一圈眼看就要回府,却不知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飞速地奔进一片密林中,又是一通乱走,呃,那林子很密,属下虽然愚钝却也不至于就此跟丢。只是走到一条深险的沟壑时,前头突然出现了一个长发的神秘男人,然后,不知为何天上刮起了大风,属下……属下。。。。。。”
这男人顿了顿,小心地咽了口口水,润润发干的喉咙,额上背上的冷汗更甚。
又抬头小心地瞄了眼面前这位似乎高深莫测兼喜怒无常地情府二少爷,咬一咬牙,闭上眼睛道:“属下无能,属下被恐怖的大风刮撞到了一棵大树杆上,当时就晕了过去。待属下清醒过来时,便看到那身穿灰衣服地神秘长发男人抱着情三少爷从头顶上飞过去了!”
“什么,你可真看清楚了,若非是被另一个男人抱着飞走的?”青年霍地站起身,神色严厉地质问。
黑衣人垂首低眉,非常肯定地回道:“是,属下的眼力绝不会有误。”
青年的目光不停地闪烁,半晌,才挥了挥手,示意面前的黑衣人可以起身了。
黑衣人偷偷抹了把汗,暗中松了口气,道了谢收手侧立一旁。
一抬头,见着青年的神色,不禁又是吓了一跳。
便见他们的主子二爷面色温和地朝他微笑,慢悠悠说道:“章三啊,这事另有蹊跷,我也不能全怪你,不过……”
听到主子说不全怪他,黑衣人顿时心内大喜,正想扣头谢恩,却又听主子口里跳出了一个“不过”,心头不禁又是一颤。
脱口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办事不力地罪名却是落下了,但是……”青年微笑着,又适时地停顿了一下。
“但是……”黑衣人心内一上一下的,感觉甚是煎熬。
“我有另一项任务给你将功赎罪。”
情家的二少爷朝自己地属下招招手,笑容温柔和煦地就象四月里地春风。
但那位属下见着他的这个笑容,心却猛地缩了一缩。
下午茶时分,情若非在情府门口现身。
虽然衣衫有点狼狈,发丝有点散乱不羁,让府中的下人们吓了一大跳,但是眼神却非常明亮,神色愉快,似乎这位三主子心情挺不错的。
知道这位三少爷遇过神仙又恢复了聪灵神智,如今是谁也不敢怠慢他,立刻就有人将他迎了进去,并着人去通知月园的人。
小青看到情若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