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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微笑着对情老爷子道:“父亲,说起来,我这位新认的师傅,还是上次大哥被人偷袭时候的救命恩人呢!可是大哥竟然没认出来。”
“什么!”情老爷子顿时看向飘身而下的冰山男子的目光完全不一样了,那是充塞着激动和感激的神情。
他当着众人的面,对大儿子情安又是一顿怒骂,然后,小心地问面前的高人:“请问那时候您是怎么救下我儿情安的?”其实还是有一点怀疑。
冰山男子冷冷说了两个字:“顺手。”
情老爷子见对方一点也不买自己的帐,有点尴尬,不过内心里却是对冰山男子的高人身份又坚信了几分。
既不乘人的情,也不给自己邀功,谁的帐也不买,不落世俗,不惧人言,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啊!
“对了,先生如何称呼?”情老爷子的神情开始恭谨起来。
冰山男子眸光一暗,淡淡回答道:“白忆风。”
白忆风?
情若非突然觉得有点头晕。
忆风者,通忆凤之音也,这明显是个假名字,是冰山男子为回忆那个名为凤的人而取的。至于姓白,如果情若非没有与冰山男子唇与唇相接触,没有感受到他内心世界里对那位叫凤的男子的无比深情,也许真会理解成为他白白地浪费时光在回忆一个叫凤的人呢!
白忆风,应该是,就算白白浪费了无数的时光也永远不会后悔回忆凤儿的意思吧!
多少年的孤独等待,如海深的浓烈情感,就算再也找不到那个喜欢之人的身影了,却,还有紧紧萦绕心头的回忆。
以回忆为名,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师傅啊师傅,你可真是……痴情啊!
这边,一通剃头担子单边热的谈话过后,在情老爷子喜气洋洋地亲自主持下,当晚情若非终于行了拜师大礼。
由于时间过晚,酒宴被延迟至翌日举行,说是翌日,其实过了子时,早就算到了另一天了。
白忆风不喜人间俗套,情老爷子答应一切从简。
当晚,白忆风在情若非房间隔壁住下。
话说这边情若非热闹拜师的时候,情府正大门处,被情安悄悄知会过来的衙门张总捕头却是一脸的怒色。
他原以为情安真的发现了疑是秀水坊里逃逸的刺客,于是偷偷带了一干人等瞒着其他衙役直奔情府而来,想抢个头功,谁知这混蛋情安等自己来到府门口了,竟然又出来说是一场误会,根本没什么刺客,顿时呸一声,刷一下拔出了腰间的配刀,便要朝情安砍去。
当真是气得七窍生烟,肺都要炸了!
情安费了好大的劲,洒了不少银子,那张总捕头才算满意地哼哼带队归去。
处理好所有事情,疲惫地身上原本就有的伤更疼了,一脸菜色地打算回房休息去,没想到一回头,又看见了此刻不想看见的一个人。
“二弟。”
“大哥。”
“这么晚了,二弟怎么还不睡呢?”
情筠朝情安亲切地笑笑:“担心大哥啊!没想到大哥处理起事情来,手段果然利落大方,大把银子洒下去,那些人来的快,去的也迅速!呵呵!”
情安有点光火地看着面前这位笑面虎二弟,冷冷地回道:“哪里及得上二弟的手腕啊,不花银子,就让我们家的天才厉嘴三弟倒向了你这一边。”
情筠微笑:“三弟可不只是嘴巴厉害哦,如果说,他原先是白痴,那么现在是天才却是一点也没错。哎,谁叫大哥你以前待非儿不好呢!”
情安怒:“难道你就对他有多好了?”
情筠嘴角一抿,笑得含蓄而微带嘲讽:“不管怎么说,我可没有对他做过那种事。”
情安一时间无语,心内不知有否后悔。
蓦然消失的身影
东方远山的天光出来之前,喧嚣过后的琉璃都城在寂静的黑夜里落下过几点飘雨,早晨的空气微凉。
晨曦的柔光慢慢升起,撒在月园微折凌乱的花草树丛潮泥上,在受挫的地方抚下一片温柔明媚的光影。
月园三少爷的庭院中,一个潇洒的淡色身影正在迎日舞剑。
那人有着长长的淡水墨般的发丝,一双清透的眼眸冰冷似寒冰,舞剑身姿极是潇洒利落,剑气一开一阖间都似乎暗含着一种曼妙的天地至理风的轨迹,凝剑一刺如疾飞的箭尖,萧厉浓重而决绝,散点的时候又如漫天飞花,幻影花眼间朵朵剑花都隐藏了杀机,端地精妙绝伦。
突然,庭院主卧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吐气翻转声,舞剑的身影猛然一顿,淡墨发丝轻扬,冰山男子偏过头往斜里的窗台望了过去。
透过昨晚敞开悠坐的那个窗台,冰山男子注意到,半遮的纱帐床塌上,情家三少依旧在沉睡,睡颜淡淡而柔和,就象晨光一般无害而可爱,而刚才,引起他注意的,只是三少睡梦中无意翻了个身。
只是这样而已。
为什么,会对这个人这么敏感,这么在意?
冰山男子唇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着那张闭眼休憩的清秀容颜,心情有点愉悦,有点迷惑,又有点不解。
为什么自己昨晚会出现在情府,为什么会这么坚持收一个陌生人为徒?仅仅,是因为自己太寂寞了么?
明明那天,在溪边感受到了凤的灵魂烙印,为何解放力量发疯般赶到后,烙印却凭空消失了,看到的,只有面前这个当时衣衫褴褛有些狼狈的少年。
清亮的眸子,淡定的气质,跟自己心爱的凤儿很象,很象。
只是,灵魂却不完全一样,而且,也没有自己专门为凤儿烙刻在灵魂深处的烙印。
那专属的烙印,为何再也感受不到了?
凤儿,我的凤儿,你究竟去了哪里?
我找了你好久,几乎找遍了整个人间界,大地,海洋,天空,山川,人群,荒漠,哪里都找不到你的身影,感受不到你的烙印。
冰山男子目光落寞地望向朝阳,喃喃低语:“你到底在哪里……我不想放弃……我不想绝望……凤儿……我想你……”
一直……一直……好想你啊……
好想你……
小青打来清水,准备敲自家少爷的房门,喊三少爷起床漱洗,见到庭院中的冰山男子,于是浅浅向他行了个礼,笑着道:“白师傅起的好早哦!”
冰山男子看了一眼小青手中盛着清水的脸盆,淡淡说道:“等他醒。”
小青一愣,随即明白对方是叫自己等三少爷自然醒转后,再来送水伺候主子起床洗漱。
话说当年柳明月性喜清净独处,月园中丫鬟们的住处建造的离主子的卧房有点远,小青昨晚受到惊吓,打扫好情若非隔壁的空房后,回到丫鬟们的住处便一直有点担心主子,又不敢过去惊扰,是以一夜没睡好,今儿早起也但觉乏困,细想三少爷昨日事多,当比自己更累更疲,应当让他多睡些时辰才是,可是误了早点,又怕会对三少爷的胃不好。
正左右犯难间,突见冰山男子问自己:“我的头发,是不是很长?”
小青有些茫然地点了下头,应了声:“是。”
冰山男子若有所思,突然头一扬,手中长剑亮光一闪,顿时空中飘下一片淡墨色的柔光。
柔光夹带了点微蓝的色泽,被风一吹,丝丝缕缕散落于庭院之中铺砌于地的青石板上。
小青见状大惊:“白师傅,你这是……啊,多好的头发啊,割了好可惜哦!”
立刻放下手中的水盆,蹲身就去拣冰山男子划落于地未来得及被风吹散的轻柔发丝,一边拣一边直摇头惋惜不已。
多好的头发啊,让无数女人看到都会嫉妒得要死的美丽头发,白师傅,竟然就这样随意地割断了一截。
实在,太可惜了!
“白师傅,你为什么要割短头发啊?”小青心疼之下又忍不住好奇地抬头问。
“太长……”
“啊?只是这样啊……”
虽然白师傅的头发确实长了点,剪短无可厚非,不过发质发色却是相当罕见的美丽啊,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挥手削掉,小青还是觉得未免太可惜了!
冰山男子说完话后,甩了甩变得长只及腰臀的轻柔发丝,发尾部分削割的太整齐了,感觉很古板难看。
他略一蹙眉,剑锋抬起又往后划拉了几剑,几缕长短不一的发丝陆续飘下,然后,冰山男子再次甩了一下头,背后被削薄拉成斜尖的发尾,一下子变得无比轻灵和飘逸起来。
冰山男子满意地微勾起唇角,不理会小青的再次抗议,走到一边重新舞起剑来,身形转动间,整个人都仿佛阳刚潇洒了不少,充满了男性的蓬勃张力。
小青收集好一缕发丝,当宝贝般握在手心中,然后抬头,望见渐渐明亮的阳光打照在冰山男子的身上,那优美飘逸的舞剑身姿不似人间凡人,似真似幻般的优雅美丽,心头不由一窒,脱口惊呼道:“好美!”
冰山男子仿佛没有听到小青的夸赞,只沉浸在自己的剑意之中,身周渐渐有劲风刮起,小青赶紧退至外围。
无奈地瞅了眼飘入清水盆中的几片青黄枯叶,有点不舍的三步一回头重新去给三少爷打水去。
这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隐隐地震动。
那震动有些象地震,一时间琉璃国上空飞起了无数的鸦雀,犬声狂吠大作起来,吵醒了许多户人家懒睡赖床的孩童。
琉璃皇宫内也迅速派出高手四处查看,到处警戒了起来。
当真是刺客之事未平,异象之事又起,别是一个多事之夏末哦!
冰山男子闭上眼眸感受了一下那股隔空传递过来的奇异震荡波,忽然睫毛微颤,神色无比凝重地重新张开了双眼,瞳孔蓦地收缩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突然之间凭空消失无踪。
只余,空气中残留的那一抹淡淡的几不可察地寒冰香。
小青恰好一个回眸,望见了这诡异的一幕,顿时手中的水盆 “啪嗒”一声掉落于地。
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望望几秒钟前冰山男子还站立的那块空地,小青重新拾起水盆,转身边走边喃喃自语道:“我肯定是昨晚太累没睡好,出现幻觉了!这一定是幻觉!”
冰山男子在几百里之外一个无人居住的群山怀抱的大草坪中突然现出身形,这一阵施法疾闪,让他有些微喘。
定了定神,抬起头来,望见这个奇特大草坪的正上空,一团闪亮的光云正和一团乌黑的浓云在周旋。
光云猛地撞向乌云,迸发出震天的巨响和强烈冲击波,大地天空都为之震动,四周野草巨木尽折。
相撞时,两个云团同时发出一声凄厉地嘶叫,仿似人类的哀嚎声。
冰山男子脸色沉穆,突然抬手抹了一下脸,然后整个五官都立体鲜明起来,精美冷厉的跟先前的平凡相貌完全判若两人。
他放开体内对自己的特别禁制,猛然一扬手,一抹血色从头顶开始,瞬间惯穿他整片淡墨微蓝的长长发丝,一股磅礴的战意从他身体里汹涌迸出,顿时满头红发无风自动背后狂舞起来,一时间情形诡异万分。
如果这个时候情若非也在当场的话,他肯定会惊讶地发现,他刚拜为师傅的冰山男子,竟然就是他刚降临人间界那天,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