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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啊!!!!”
撕心裂肺地悲愤呼喊声,在整个月园小院里回荡,惊起一群停歇树上地飞鸟,可是那个红色的人影,却仿佛对他的咳嗽呐喊声充耳不闻,一直走到院子尽头的墙角,停顿了几秒,才挥挥衣袖,在一片火红长发飞舞中,身影就这样迅速消失在了空中,远远地飞了开去。
什么叫做肝场寸断?什么叫做有泪无声?
曾经以为品尝过两次,不需要再品尝第三次了,却原来,怎么品尝都不够!!
这一次,是最喜欢最爱的那个人,在自己心头狠狠划了一刀。
特别的痛,痛到骨髓,痛到每一根神经,痛到心都抽搐麻痹起来。
情若非的脸上一片冰凉湿润,却恍若未觉,只是双手紧紧按住胸口,望着萧韶消失地方向,喃喃失神自语道:“你不是一直在寻找凤儿吗,为了凤儿,你一个人来到人间界,不管刮风下雨,下雪还是落冰雹,每一天都未曾停留寻找的脚步。可是,如今凤儿就在你眼前,你却不认得他了,还说不喜欢他,你究竟是不喜欢非儿,还是不喜欢凤儿,还是两个都不喜欢了……你,不是最喜欢凤儿吗……你的……凤儿啊……我是,你的凤儿啊,萧韶,你为什么不喜欢了呢?不是说好,一直都不分开的吗,现在没有人再来拆散我们了,为什么你又要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
情若非喃喃自语着,晶莹地泪珠一颗一颗地滴落到地面上,碎成一片,碎成一滩,泪仿佛永远也流不完,又仿佛,要把前生前世没有流完的泪,合在一起流光。
唯有如此,才能坚强地活下去,流到流不出泪来,象密林山涧中看到的萧韶一样,将自己的心冰封住,才能,度过绝望痛苦地难关吧?
低头,忽然目光扫过地上的一滩暗红,情若非的瞳孔猛地缩了几缩。
“呵,呵呵……又被骗了……”情若非喃喃着,空洞地眸中忽然恢复了许多神采,唇角也慢慢地慢慢地勾起了一抹奇异地笑容,“原来如此,你将所有的灵力都给了我,内伤反弹压制不住伤势吐血,这黑色,是魔化后的血吧?你是要寻个地方,一个人静静地等死吗?还是,又要重新进入万年的沉睡?你故意让我伤心,故意说不再喜欢我,原来全都是骗我的!你想让我忘记你,这样,我便不用一个人痛苦地等待命运对你的宣判了么?呵,呵呵!!”
“我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萧韶,萧韶,万年前被你骗过一次,这一次,又差点被你给骗了呢!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绝对会掘地千尺把你给挖出来的,你是我的,你别想逃,生或者死,都别想甩脱我。”
“哼,对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就扔下我一个人走掉,还想偷偷躲起来等死,我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情若非脸上忽而欢喜,忽而愤恨,忽而哭泣,忽而担忧,就这样喃喃自语着,直到门外有人喊他主人,却又不敢贸然进来,情若非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踉跄站起身,去翻了件新的衣衫披上身,细细穿戴好后,然后静静地靠在床头,无力地轻轻喊了一声:“影子,进来。”
黑影一闪,影子低头半跪在地,担忧道:“主人,你怎么样了?”
情若非摇头道:“我没事。不过,我恐怕没有体力去找三皇子了,你去找到杜管家,传我的话让他替我跑一趟三皇子府,就说如果三皇子肯帮我将慕容若兰从这个旋涡之中拉出来,这份人情我情若非就此记下了,还礼当不轻于这份情,定不会让他后悔今日的决定。”
影子应诺。
在影子离去前,情若非又道:“我好累,我要睡上几天,中途别叫醒我。”
琉璃历仙魔劫后第五十载夏末的一个清晨,情家天才三少爷陷入了一种奇异地深眠之中,半月之后才苏醒。
一直守候在他床头的小青喜极而泣,大声叫喊起来,一时间情府热闹非凡,有叫情老爷的,有叫大夫的,有匆忙赶来的,有赶紧煮粥端茶的,当然,也有暗中皱眉头不悦的。
情若非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影子:“我睡了多少天?”
影子答曰:“十五天。”
情若非点头,胸腹之间一直似火烧,就算晕迷也不得安稳,好不容易将萧韶所赠予的灵力稳定住了,这才将所有神思都转回现世,没想到这一睡,就是半个月啊!
半个月,足够发生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了。
情若非细细问了影子一些当前的情况。
这半个月时间里,琉璃国大事频出,皇帝意外驾崩,废除太子的遗召不知真假弄得人心不安,九皇子与太子明显对立起来,二皇子也脱不开身,如果说九皇子这么明着斗太子是因为太子抢过慕容若兰的关系,但是二皇子被拉下水没法做壁上渔翁却是相传他毒害死了皇帝,在这真假莫辩的混乱状况下,西蒙国的大军却趁机大肆起兵进攻琉璃边境,边境军情泄露,很快边防失守,西蒙大军一路向内陆各个城镇疯狂挺进。
而这刻,新皇争夺战还未结束,却又传出消息说是慕容家的若兰公子通敌卖国,人证物证俱确凿,谁也保不了他。
于是,本来是二皇子和九皇子联手打击太子的形势,忽然就转变成了二皇子和太子隐隐有联手对付九皇子的微妙局势。
民心人心,堂上堂下,众人都在看着九皇子的动作,如果他在这种形势下还要用自己的羽翼去保护慕容若兰,那么,上头那把尊贵的龙椅只怕就与他无缘了。
不占大义的一方,很少会有成功者,不论那个大义是否真的够真,民心之所盼所向的大义正统,向来是一个皇帝登基所不能缺少的。
不然,就算登基成功也坐不稳这江山。
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等待着九皇子的下一步动作。
影子说,太子和二皇子的两方势力出兵包围住慕容府的时候,慕容若兰并没有在府中,那些人马将整个琉璃都城弄得人仰马翻还来过情府,不过都找不到慕容若兰这个人。
情若非松了一口气,慕容若兰想必是被九皇子秘密藏起来了。
《情若飞花舞夕照》0蓝蓝0 ˇ滚滚大河东流去ˇ ——
接下来的时间里,情若非一一见过情老爷子、情家两位夫人以及情家大哥二哥,真心或客套地寒暄责备问候过后,情若非吃了点东西,最后房间里清净下来,情若非一抬头,那位让人头痛的情二哥竟然还没走。
才半个月不见,这位翩翩斯文狐狸二哥,就整个人瘦下了一圈,当然,情老爷子也瘦了,但那是因为国家混乱情家生意萧条所致,情安虽然也瘦了,同样也是因为权利金钱而发愁的,但是情筠的瘦,情若非却看得出来,起码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长久晕迷不醒所致。
先前影子说过一句话,主子沉睡期间,情筠天天来看主子,没有一日落下。
想到此,再看看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啃的情筠,情若非心情有些复杂。
想要套住别人,不但受到那人的厌恶,还反把自己给深深套了进去,这是怎样无奈的一种悲哀。
情筠骨子里其实也是很高傲的一个人,只是他不知道怎样才算真正喜欢一个人,且喜欢的人又不是寻常人,注定不会喜欢他,而且情筠的对手也太强大了,不是上古神仙,就是皇子。
情若非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憩,想着自己在爱情上也不算太合格,想着冰山师傅,想着慕容若兰,想着以后的一些事情,一时间没有开口,房间内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之中。
情筠就这样看着微风吹入房中,撩起少年的一缕缕柔亮乌黑的发丝,发丝轻轻擦过少年的脸庞,一起一伏的,情筠的心也便跟着一动一动,不知是幸福还是伤感。
只希望,这样的时光能够再延长一些。
过了会,情若非还是睁开清亮的眼眸,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家主之位情安争不过你的,我办完该办的事也会离开,到时候杜管家我手下这一些人,希望你能好生相待,你若想情府日后继续繁荣不倒,就专心跟着三皇子走,那家伙外刚内沉,不喜奸诈之徒,你好自为之。”
情筠猛地走上前来,紧紧抓住情若非的手,阴声问道:“你在交代后事吗?你说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可是,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情若非哈哈大笑起来,沉睡前他也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萧韶要离开,为什么不让自己陪伴着度过难关,就因为那万一可怕的答案,令人揪心裂肺。
只怕,承受不起,只怕,肝肠再次痛断,所以,那个人选择了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还充当了一回恶人。
一想到那样一个不善说谎的大美人,竟然呐呐着说出那么可笑的你技术太烂的借口,而自己当时竟然还相信了,就觉得好笑,就觉得心又开始隐隐做痛起来。
不知道萧韶现在怎么样了,是一个人躲在哪个角落里痛苦地挣扎翻滚,还是,已经陷入了再次的长眠之中?萧韶,他绝不会死的,绝不会!!
一阵风从门口处刮进来,吹散了几点心头的痛苦烦躁之气。
情若非轻轻吁了口气,难得没有抽回被情筠紧握的手掌,只是朝着他露出一个淡淡地微笑:“想握就握个痛快吧,也握不了几天了,听说,我睡觉的这几天,你天天来握我的手,也不嫌腻?”
情筠握住情若非的那只手,猛地加重了几分劲道,恶狠狠道:“这回你倒大气了?以前我离你近一些,你都皱眉面露厌恶。这一次,为什么不再推开我了?呵,因为你决定要走了吧?你想要走得潇洒,走得利落,可是,我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情府,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我知道你看不上眼情家这个家主之位,可是,我就是不准你离开情府!”
情若非看着情筠几乎要发狂地眼眸,知道这个人不知怎地竟陷得如此深了,轻轻叹一口气,道:“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是你的三弟吧?”
情筠的瞳孔猛地收缩了几下,然后定定望着情若非,缓慢而坚定地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三弟。”
说完,松开了情若非的手,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做吗,需要我帮忙吗?”
情若非摇头:“不用,我自己去找三皇子。慕容若兰的事情,你不要管。”
琉飞扬答应过情若非,会帮助慕容若兰,于是这回情若非亲自找上三皇子府,问了一些事情。
琉飞扬虽然很高兴情若非会亲自登门拜访,但是皇帝驾崩的原因是个禁忌,而且身为人子,他显然不太想说这个话题,不过字言片语还是透露了一些信息,情若非心里清楚,以慕容若兰的性子,在皇帝驾崩事件上掺合一手,并非不可能。
虽然琉飞扬对皇帝没什么感情,但是毕竟对方是他的父亲,慕容若兰在某种意义上说,其实算是他的杀父仇人,而且还有通敌卖国的嫌疑,但是琉飞扬却帮助九皇子从太子手中夺回了慕容若兰并将他藏匿了起来,有他的帮助,另两方势力找不到慕容若兰,再怎么记恨被慕容摆了一道统统一齐拉下水,陷入混乱之中,也没有办法找到慕容若兰。
情若非微笑着对琉飞扬道:“我记着你这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