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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拣起来送到厨房蒸煮去吧,安大少身上的伤要是老好不起来,他们这些做人属下的小日子,可就难过了!
情二少爷变化的心
这么一番折腾,时间很快又到了晌午。
杜管家一大早就被情老爷子派去采购他最喜欢喝的极品青峰银针,还未归来。
晌午的太阳透过花草树影摇驳的空隙,在月园泥地上洒下一片恍惚明灭的投影,于蒸腾的闷热暧昧空气中摇出一片清凉的惬意。
情若非心神微动。
于是搬来一把藤质躺椅,放置于庭院中那棵大樟树下,然后解开发上的束缚,整个人往上一躺,接着便非常舒服享受地眯起了双眼。
藤椅轻摇,发丝自然垂下随风轻荡,偶有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的俊秀容颜上,恍惚摇曳,长长的睫毛渐渐安静闭合,美丽犹如收翅静立的蝶,在微风送爽下竟渐渐入梦来。
丫鬟小青陪在旁边,注视着自家主子那宁静安逸的睡颜,心内感慨万端。就在不久之前,三少爷还受尽府内上下人等的明暗欺负,虽说有情老爷子护着这最小的第三子,但有时候,越是维护效果反而越糟,尤其是大少爷,明着暗着欺负起三少爷也越凶。想那个狩猎的恐怖夜晚,少爷彻夜不归,回来后却伤痕累累一直晕迷三天才醒,不知道受了怎样的苦呢!幸好老天保佑,让三少爷恢复了神智,还一下子变得厉害起来了,谢天谢地!希望可怜的三少爷此后不要再受苦了!
心里祈祷着,小青的眼圈渐渐红了起来,有泪渐要滴下。
突然几个小虫子飞了过来,情若非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小青连忙进屋去拿罗扇想为自家少爷驱虫,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情若非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由一惊。
待看清是情家二少爷站在那里时,连忙跑过去护在睡着了没有防备的主子身前,紧张地道:“二少爷,三少爷他刚睡着……”
情筠目光深深地注视着睡梦中那张宁静安逸的脸庞,头也不抬轻声道:“别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他的,稍顷便走。”
小青松了一口气,将脚步往边上挪了挪,让开位置,目光却依然警惕地注视着情筠的一举一动。
情筠默默看了情若非一会儿,突然上前更靠近一步,弯下腰,撩起了情若非的满头青丝。
五指一展,又让青丝从他的指缝间一一滑过,同时发出一声叹息,眼神有点落寞。
似乎在询问对方,又好象是自言自语地道:“为什么同样一张脸,总觉得你不是你,也抓不住你……这感觉,真奇怪……”
将脸慢慢贴近情若非的脸庞,直至鼻尖几乎相触的距离,才停下。
情若非低低地呼气声,仿若动听的乐音,伴着他独有的气息,喷洒在情筠的脸上,让情筠有一些恍惚,想起那个夜晚对方在浴桶里挣扎着羞恼反抗地无限风情,虽然最后以自己莫名其妙地失败而告终,但却因此更加撩起了他内心某种变态的执念。
为什么?
为什么去找了那么多的小倌,许多相貌身材并不比你差,可是抱他们的时候,却偏偏总是想起你?
总觉得,如果身下压的是你,会更加热血偾张,他们身上欠缺了的某样什么,似乎只有你有。
想要,得到你!
情家二少爷,脸上突然现出一种堪称柔情的东西来,慢慢将唇印上了睡梦之人那人微翕地唇瓣。
如此甜美,芬芳,轻轻碾转,想要更进一步颉取里头的芳香,身下人却轻轻一动,睫毛轻颤,似乎将要醒转。
情筠暗叹一声可惜,重新站直了身。
瞥了边上正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他一举一动的情若非的贴身丫鬟小青,脸色随即恢复了平静。
然后,便仿如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一般,轻轻转身离去。
自以为安静地没有吵醒情若非的美梦。
但事实是,就在情筠转身离开的当儿,情若非突然睁开了双眸。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头,没有刚睡醒时候的慵懒、迷糊,有的,只是一弘清明与冷静。
冷静到,让人不禁怀疑他方才根本就未睡着。
待人走远消失后,情若非才不悦地皱起眉,转头问小青:“月园中难道就没几个象样点的护卫?他这样来去自如怎么都没有人过来通报的?”
小青垂下头,黯然回答道:“护卫都听大少爷和二少爷的,他们进来若是不想让少爷知道,谁也不敢事前通报的。”
情若非恩了一声,若有所思:“看来改天得去集市里多走走了,想办法做点生意赚点钱,我们也养一批属于自己的忠心护卫。说起来,好象在这人间,没有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呢!”
小青道:“正是,没有钱哪里都去不得,做不了事。大少爷和二少爷就有兼着家族里的一部分生意,自己有许多私房钱,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太出格,老爷都随着他们闹的。不象我们,都没多少银子……”
情若非心道,没有钱虽然并非哪里都去不得,不过去了也没用,仍旧是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在人间,这钱财还真是重要呢!
见小青神色黯然,于是安慰她道:“不怕,我们以后的银子会比他们多很多的。”
小青惊道:“难道少爷也想要插手家族里的生意?上次大少爷和二少爷就为了抢一个单子,差点打将起来,惹得老爷大发雷霆!少爷若也想插一杠进去,只怕除了老爷,没有人会同意的!”说完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似乎很是烦恼。
情若非笑道:“且放宽心,我不需要插手家族生意,我们可以自己单做,只需要少量的本钱。先不说这个了,对了,你昨儿个把那纸卷交给杜管家了么?”
小青答道:“亲手交给他了。”
情若非点头:“这就好,我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他也该回来了。”
正说话间,下人来报杜管家求见。
析卦,我很任性
情若非着人让杜高怀进来,然后指指他对小青笑道:“看看,这人与人就是不同呐,某些人就是不喜欢杜总管这种光明正大地进来方式,偏喜欢搞些小花样,惹人心烦。”
一席话说得管家杜高怀有点纳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青见状赶忙解释了一句:“方才二少爷来过了,还趁少爷午睡时占……”便宜两个字临时打住没有说出来,但杜高怀却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
杜高怀平静地道:“少爷现在势单,还需忍耐。”
情若非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这事他心里早有算计。
坐直身,转了个话题,问道:“先前交给你的白纸有没有带过来?那白纸上的墨汁可有变化?”
杜高怀点点头,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自怀中取出那卷白纸,递给情若非,道:““正是有了变化,所以我办完事情,就急急赶过来了。很诡异的变化!”
“哦?”
情若非接过纸卷,随手摊开,只见白纸上原先一滩墨黑的地方,此刻赫然是一片桃红。
一片隐含血色诡异的轻薄桃红。
情若非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妙极,妙极,都说原家么子性喜暴虐,如今这卦相以子之长攻子己身,竟然是份桃色血光之灾,哈哈,果然是报应啊!”
“原家么子?”杜高怀思索道,“可是原家那好色的纨侉子弟原崇英?”
情若非点头:“就是那家伙,我不喜欢他,要帮他改改运。”
目光在白纸上细细审视,这是昨晚他辛苦占卜得来的卦象,目前看来还不错。
他占的是运之卦,白纸的两端一头暗示月初,另一头则暗示着月末。
他以写在白纸上的原崇英的名字起卦,然后在错综复杂地命理线上找着那家伙本月的霉运期,结果发现那家伙只是倒倒小霉,无伤大雅。郁闷之下费心弄了个假设,把自己假设了进去,如果自己参与想象中的那件事,就是约原崇英出来一起去林中骑马,引发他强烈的霉运,那事情又会如何发展呢?
结果,卦象上显示的竟然是桃色血光之凶卦,让他大觉意外好笑。
敏感的小青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突然问情若非:“少爷,可是那原家么子曾经有欺负过你?”
欺负?情若非的脸色顿时阴暗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小青和杜高怀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情若非一直未归后来号称遇到仙人的那晚上。
自从那天杜管家背回伤痕累累的情若非后,情若非是闭口不提那晚上的事情,众人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情若非说后来他遇了仙,又恢复了灵智,众人便好象都忘记要问他遇仙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弄得这么狼狈而归了,只有杜高怀和小青嘴里不问,心里却是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
小青很想开口再问,但刚才一句话已经引得自家主子不悦了,现下再要开口,却很难。
情若非感觉到身边两人的尴尬,说起来,他到这人间界以后,最近亲的便是身边这两人了。
对他最好最关心的,也是身边这两个人。
只是,有些不堪的事情,实在……是说不出口!
悠悠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小青乖巧,说错了话感觉到不妙后,立即眼珠一转,叉开了话题。
她指着情若非手里的纸张,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这张纸有什么奥妙之处吗?”
情若非微微一笑,脸色恢复了正常,对两人道:“对了,你们还不知道我会占卜吧?”
杜青两人兼点头,不过表情并不太惊异。
三少爷连神仙都遇到过,突然有了某些神通,也很正常吧!
情若非将面前白纸摊开在地上,蹲下身低头沉吟道:“这张白纸是我这次占卜用的一种道具,经过处理后与一般的白纸有些不同,可以在上面显示出我所要的卦相来。你们看,纸的左端与右端之间有一条不明显的线,这是被占卜之人本月的命线。而中间红色痕迹的位置,是中下旬时间,距离现在的月初还有十多天时间。”
杜高怀也跟着情若非蹲下身,仔细研究这神秘的卦相,小青是女孩子,女孩子对算命占卜之说更是感兴趣,忙跟着蹲了下去,使劲去瞅那所谓的命线。
情若非稍稍抬起指张的一头,两人才在纸张模糊地反光中看到貌似真有那么一根隐约的细条纹连贯着纸的两头,不觉大是惊叹。
于是三个人就这样蹲在地上,头凑在一起,兴奋地谈论起来。
杜高怀道:“我觉得很奇怪,昨晚这白纸上的墨汁明明是黑色的,现在怎么成了桃红色的呢?”
小青兴奋道:“肯定是少爷法术精妙,请来太上老君显的灵!”
情若非哭笑不得,是本天命师显灵好不好,太上老君又是哪路的神仙,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
情若非指着白指上的红痕,道:“这块原先是黑色的,暗示那时候是被占卜之人霉气最旺盛的时候,但是当时占卜出来的卦相显示,那所谓的霉运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情若非挥挥手,继续道:“比如,那家伙会偶而摔破几个茶杯,在雨天路上滑上一跤,追求美人不成还反被泼了一头凉水,再者就是被鱼刺哽上几分钟,被他的父亲大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