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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胆子是哪儿来的呢?就这么爬到他身上,压住他,亲他,胳肢他,让他笑,让他反抗,让他起反应……这有什么不行的呢?
于雷的身上异常地躁热,他把自己半边的被子掀开,那种肾上腺素分泌而引起的慌张感不停地袭来。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沉默。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0:06 回复此发言
128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他犹疑着,犹疑着,终于伸出手,探进了被窝,摸到了陈可结实的腰,细得那么性感;接着往下,是他的屁股,真翘,无论是弧度还是手感都好得没话说;然后,他的手指率先越过了髋骨,沿着大腿内侧往下……
那里的大小、形状于雷已经观摩过好几次了,这却是头一回得到触觉上的证实。
陈可的头向右侧埋在松松软软的大枕头里,于雷凑过去,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朵,吻着他熟睡的脸颊……就在这时,陈可动弹了一下,略略转了个身,喉咙深处不清不楚地发了个音出来。
于雷象触电一样弹开了老远,惊出一身冷汗。
尽管这样,他那位过于争气的兄弟依然挺立着,一点也没有投降的意思,这个男孩子的欲望一旦上来就非得找一个出口不可。他一动不动地躺了三四分钟,以确认陈可依然在甜甜的睡梦之中,而脑子里却还是照样跑着那些在光天化日里不能入眼的景象。
于雷,你真的是要变态了!不行……不能这样,他随时都会醒过来的!
可他全身的肌肉却依照大脑的指令绷紧了,等待着那一刹那的爆发。
床身的晃动和它所带来的偶尔的噪音究竟还是惊动了陈可。他转过身来,手臂搭上了于雷的肚子,头冲着他的肩膀挪得近了些,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就这儿睡吧……”
就在那一刻,于雷的绝望到达了顶点。那股炽热的洪流以未有过的流量和速度从他身体里奔涌而出,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于雷想把陈可的手挪下去,以便于赶紧处理后事,一摸,却发现上面沾满了粘乎乎、热乎乎的液体。
这回是真的要死了……于雷躺在床上,后悔着自己的冲动和愚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轻轻地从床边的面巾纸盒里抽卫生纸出来,希望把声音控制到最小。可气的是,这盒纸似乎是新开的,里面的面纸还没理顺,不管他怎么抽,就是不肯乖乖地出来。于雷气急了,揪着面纸狠狠地甩了两下。
“啪!”面纸盒清脆地摔在了地板上,面纸被从盒中抽离出来,发出蟋蟋唆唆的声音。
陈可深深地吸了口气,被耳边传来的声音吵醒了,他发现自己的手正放在于雷肚子上,赶紧不好意思地抽回来,顺势在眼睛上揉了一下。在他十六岁以前,于雷睡的那个位置上一直躺着一只绒乎乎的大玩偶——泰迪熊宝贝被从床上请下来,坐到书桌的一角,还是这一年多的事呢。
咦?有什么怪东西粘在脸上了,是眼屎么?
那股男人特有的麝香味很快就让他明白了那种液体的成分。可是……哪来的呢……
陈可确认了自己的安全性,扭头看着于雷,发现对方也正惊恐地看着自己。
“我……” 于雷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不穿内裤睡觉了呀?”陈可显然没有往别的地方多想,依他的判断,这是他气血旺盛的于雷哥哥一宵春梦的最终产品。他不想让于雷太尴尬,于是尽量用自然平静的语气说道,“男生都有的嘛,没什么的,你去冲个澡吧,我给你开煤气去。”
陈可带着几分困倦从床上坐了起来,昏黄的床头灯随即放出了柔和的光芒。
于雷已经把内裤拽了上来,在灯光下,他看见陈可泛着橘黄|色光芒的肩膀上居然还沾着一点自己的Jing液。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于雷不敢正眼看陈可,灰溜溜地钻进了浴室。
不远处的房里传出了水声。陈可在厨房里洗了洗手,回到了床上。
已经没有丝毫睡意了。他直直地躺在床上,只觉得有水从肩膀上流下来,他伸手摸了一把,正是于雷目睹的那一点残留的Jing液。
他把手贴近鼻子闻了闻,和自己的没有什么不同。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心底里冒了上来,他说不准那是什么感觉,但肯定不是负面的,是一种会使人快乐的感觉……可以称之为快感么?或许吧……
陈可又感觉到了那种晕眩感。上次是他的唇,这次是他的……
陈可,你是怎么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期待什么。
他从已经捡起的面纸盒中抽了一张出来,把手和肩膀擦擦干净。
时钟指向了三点。
他打开电视。球员已经出场了,解说员高亢的情绪预示着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他决定就这么开着,把球看下去,否则……他不知道怎么能够和枕边的这个少年平静地过完这个夜晚。
于雷从浴室里回来了,身体的动作不自然到了极点。他不小心和陈可对视,尴尬地笑了笑,立刻移开了目光。
“起来得正好,咱们看球吧。”陈可把自己的困惑抛到了一边,他现在只是想让于雷赶紧忘掉这桩绝顶的糗事。
“咱们”两字给了于雷极大的温暖——还好,我没有被讨厌!
于雷在洗澡的时候恢复了一点思考的能力,他知道陈可大概是把自己的“壮举”当成是裸睡过程中的梦遗了。遗精能飙这么远吗?于雷但愿陈可没有刨根问底的思考习惯。
而这会儿,紧紧揪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下来一些了,他爬上床,远远地安分地躺在了自己的一侧。
陈可一边看着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侃着场上的表现,于雷极其恭顺地“嗯”着。
“怎么了?要是上课的时候话也这么少就好了。”陈可知道他还想着那个事,心里有点委屈——又不是我把你弄出来的,为什么我要变成冷战的受害者呢!
“没有啊,看球么……” 于雷支支吾吾地答应道。
“那又没什么的……”陈可沉默了片刻,说道,眼睛盯着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
“丢人……” 于雷也装着认真看球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陈可笑了,狠狠地在于雷的大腿上拍了两把:“什么时候又有大姑娘的做派了!恶心是恶心了一点,但我也没看见什么呀,就当是自己的好了。”
于雷也觉得自己要是过于纠缠这件事反倒是显得太扭捏,令人起疑了,于是也笑着打趣道:“要不你也弄我身上一回,咱俩算是扯平了。”
“你皮痒啊!”陈可顿时觉得双颊发烫、头皮发麻,那股异样的感觉又荡漾了起来,让他有点胸闷,“我可是文明人,又不象你,不穿内裤就……”
陈可想到他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和自己大被同眠了好几个钟头,声音不住地小了下去。
于雷不敢在这种近乎调情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不然那情形又会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只好赶紧叉开话题,谈起了屏幕上双方球队的表现。好在,比赛相当精彩,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原本的话题,进入了足球的世界……
那晚他们背对着背睡下了。用“各怀鬼胎”来形容当时的情景,再合适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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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44、于雷
他无法不相信缘分,因为它永远不能证伪。
而有些人,有些事,将更加使他明了这两个字的分量,明了他们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的,难以逃脱的命数。
在哲学史上,中国人被认为是欠缺形而上的精神的。我们的先贤们绝少愿意去构造一个亚里士多德式的世界体系,用以解释产生、存在和消亡的原因。芸芸众生,爱恨情仇,无非是缘起缘灭,仅此而已。
缘,最初大抵是因、循之义。早在荀子,就有过“缘之以方城”的话,而陶潜也在他那篇尽人皆知的名篇里有过“缘溪行”的记叙。可见,缘这个字是与现实或者非现实的道路有关的,有路,自然就有起点终点。于是,佛法东来之后,便有了因缘、缘起的概念,从此,缘就成为了解释人世间种种开始与结束最好的说辞。
如果一个美好的开始或一个残酷的结束跳脱在自然规律统治的机械世界之外,那我们不妨(也只好)用缘这个字把它诗化一番,好让它永远停驻在我们本已十分脆弱的记忆里。
于雷和陈可,居然就在这个艺术化了的概率论游戏里,偶然地相撞了。
?——?——?——?——?——?——?——?——?——?——?——?——?
陈可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左手又不自觉地往于雷腰间抱了过去。于雷睁开了眼,把自己的左手重叠在陈可的臂上,轻轻地握着。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着当前的时刻,11:08。昨天球赛看晚了,两个人好好地补了一场觉。
他想起昨晚的事情,感觉就象做了一场荒唐的梦,又觉得象是和他的枕边人缠绵了一宿,身上轻飘飘的,脑子乱糟糟的。
陈可的手指轻轻地挠着于雷的手心,他知道他醒了。
他把手抽回去,揉了揉眼睛:“早。”
“还早呢,都十一点了。”于雷哑着嗓子说。
等两个人都洗漱完毕,时针几乎已经完整地指向十二点了。老阿姨收拾好了一桌饭菜,招呼两个人过来就餐。
“你爸妈说晚上要请你的小同学吃饭,让你们别在外头吃了。”那个陈可叫他吴奶奶的老阿姨交代道。
陈可出了口气,不大情愿地“嗯”一声,算是答应了。于雷虽然觉得这种家人间缺乏沟通的状态不太健康,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多嘴。
吃了饭,陈可问他今天想去什么地方玩,于雷毫不迟疑地答曰:石老人。
“这个时候下海的人可不多啊,要不就是那些一年游到尾的老头,要不就是不小心掉进海里去的傻蛋。”陈可一本正经地说。
于雷被他那副神情逗笑了:“你要是怕冷咱们就走走也行,顺便掏几个蛤蜊晚上蒸了蛋羹来吃。”
“不是跟你说现在没蛤蜊了?要游游呗,谁怕谁?”陈可让吴妈找了两条泳裤和沙滩裤出来。
“你身型那么小,我怕穿不下你的啊。”于雷说。
“直接就说你胖呗,还什么我型小~”陈可笑着说,“还有条沙滩裤呢,套在外面就看不出来了。”
一会儿,吴妈把东西找出来了,陈可拿了其中一条红色的沙滩裤:“我要这条,别跟我抢啊。”
“你喜欢红色?” 于雷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陈可的时候,他也是穿着红色的短裤。
“越是Blue的人越需要一些刺激性的颜色,不懂吧?”陈可在于雷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转身进屋换衣服了。于雷本想跟着去,却猛然想起昨晚的尴尬事,挠了挠头,去了面南的客房。
换好衣服,陈可又找了双沙滩鞋给于雷穿上,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