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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你是我救的第108个自杀者,我还以为皇上醒来后说的内容会和老百姓不一样呢~~~”
司马邺听到萧月痕的话,有些生气的抬起头来,结果看到萧月痕一脸失望又鄙夷的样子,更生气了……谁知,就在这时,司马邺的左耳又传来卫枫的声音:
“唉……你就原谅他吧~~好歹人家也是皇上,你也留点面子,不要讲得这么直接嘛~~~虽然我七岁的时候就发现他这个缺点了。”
“这有什么,我还知道他三岁的时候尿过几次床呢~~~”萧月痕好胜的回卫枫。
“哼!这还算好的。他八岁的时候去勾引谢安将军的妹妹,结果人家给了他一巴掌!”卫枫也不认输。
“哇,何止啊~~~他两岁半就会钻到宫女的裙子下面。不过这些我都不记得了,是我娘以前给我讲故事的时候,说笑说给我听的。”萧月痕得意的说道。
卫枫更不服气了,一股脑儿当着司马邺的面将他所有丑事从小到大依次讲了出来。萧月痕开心的放下药碗,听故事会般爬上床躺在司马邺右边,哈哈大笑的听得津津有味。两只活宝隔着中间的司马邺,眉飞色舞的聊起天来,把药和司马邺统统忘得一干二净。
直至司马邺青筋暴露,满脸黑线的一边一手扶住了左右两个笨蛋的腰……
第四二章 云水禅心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司马邺阴沉着脸,狠狠掐住左右两人的侧腰,巨大的手劲不但换回了萧月痕和卫枫两人的注意力,而且还使得右边的萧月痕皱起了眉头,不自觉地向司马邺精壮的胸膛靠了靠,想缓和一些痛楚;卫枫则挥舞着拳头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好疼!!你的身体是铁做的吗?”说完,一不小心‘啪’地一巴掌打到了司马邺脸上。
司马邺受此一下,脸更黑了,刚想修理卫枫,右耳边传来一声舒服又好听的低喘:
“娃娃脸,你怎么可以打他?他才刚刚醒。我好不容易把他救回来,你又想把他送回鬼门关吗?”
司马邺闻声瞧去,只见右边的那个少年吃痛的趴在他胸膛上,微干的绒碎秀发披散在司马邺裸露的臂膀上,沁凉柔软。
萧月痕娇喘吁吁,似是有些透不过气的样子,眼睛困倦的耷拉着,又努力的撑开。司马邺看着看着,神志渐渐被他雾蒙蒙的大眼睛吸进去了,手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可就在这时,左边的卫枫又给了他一记响亮的巴掌。
“放开月月!你想勒死他吗?他不像我们习过武,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快放开他,否则我管你是皇帝还是天皇老子,我卫枫都一定咬死你!!”
司马邺听到卫枫喊出了名字,反应过来,更生气了。他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了,放开扶住萧月痕的手,改而掐住卫枫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
“好哇,洋葱头!你当真是死性不改!从小到大你就从来没把我当过皇帝,我早就想打你了,今天我非治治你不可!!”说完,就想用手去掐卫枫的脖子。
“嘻嘻……”
卫枫看到重新生气勃勃的司马邺,居然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司马邺一愣,当场停下动作,不知所以的看向卫枫。卫枫摸摸司马邺的头,笑眯眯的说道:
“刚才你醒的时候差点把我吓死,还以为你掉下河的时候撞到头,脑子坏掉了呢~~~现在看来应该没事了。”
司马邺吃惊的看着卫枫,卫枫偏偏头,对司马邺身后的萧月痕得意地炫耀道:
“怎么样?神医,我还行吧?”
司马邺也顺着卫枫的眼光转过身,看向身后那个清清秀秀的少年,结果看到少年一脸温柔的微笑,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司马邺忽然觉得他好面熟,好像认识他很久了,可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洋葱头,他是谁?”司马邺定定的看着萧月痕,仔细的思考,遍寻记忆无果。
“他是我的九姨太~~~”卫枫嬉皮笑脸的对司马邺说道。
司马邺闻言,也学着萧月痕刚才的动作,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才看着一直微笑不语的萧月痕说:
“你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多小时候的事?”
“嗯?对哦~~~月月,你怎么知道皇上他这么多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呀?”卫枫你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啦?
萧月痕见他们两人一副审讯官的样子瞧着他,忽然嘿嘿一笑,率先爬下床,穿好鞋子后才大声喊道:
“哟嚯~~吃饭罗~~~”然后直接冲到桌子前拿起一个碗开始夹菜。
“哇哇哇~~~~你耍诈!”卫枫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也下床往桌子前奔来,拿起另一个碗开始抢菜。
萧月痕好笑的看着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咽的卫枫,端着那碗装好的饭菜走到床边坐下,微笑的开始给司马邺喂饭。司马邺不解的看着他,没有张口,还是执拗的问道:
“你是谁?月月?”然后自己念着卫枫刚才叫萧月痕的名字。
“你别想这么多了。人生没有趟不过的河。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痛苦的,没有例外。你什么时候放下,什么时候就没有烦恼。”
萧月痕看着司马邺的眼睛,伸出一只手,从床尾的医药箱内夹层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金锁,看了一眼在桌前正低头吃得粉香的卫枫,悄悄地将金锁塞进了司马邺的手中。
司马邺一愣,伸开手心翻看那个金锁,记忆的洪闸忽然敞开了,司马邺不敢置信的抓住萧月痕的双臂,将他一把抱到怀里,眼睛湿润的大声喊道:
“月月?月月……月月!我的月亮回来了……呜呜呜呜……”然后失声痛哭起来。
卫枫听到司马邺的哭声,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坐在桌前看向床前二人不说话,好像司马邺的痛苦也感染了自己。他又想起了以前家道中落的往事,郁闷起来。
萧月痕将碗放在床头的茶几上,改而用双手紧紧地回搂司马邺,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温暖着这个心寒又遍体鳞伤的少年,眼睛也湿润了。在萧月痕记忆力,司马邺这个名字是与自己母亲连系在一起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使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母亲的惨死和朝不保夕的流浪生活。
司马邺用尽所有的力气抱紧萧月痕,手里拽着萧月痕给他的金锁,哭得天昏地暗,好像要将自己一生的眼泪都流干似的,大声叫喊,想将‘皇上’这个称谓所带给自己的所有不幸与耻辱全都发泄出来。
卫枫眼睛红红的走到床前坐下,从后面搂着萧月痕,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流着眼泪说道:
“你真差劲……我劝他一会儿就好了,你一劝他就哭了,还弄得我也想哭……我好讨厌你!你好可恶……”
萧月痕双眼模糊,但始终不肯让自己的眼泪决堤,喃喃自语道: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哭出来,就会好了……”
这一刻,三个少年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恍若一人……
哭过之后,司马邺和卫枫都觉得轻松了很多,也感觉特别饿。卫枫三下五下吃完饭后,又躺回到司马邺的床上,睡在里面,吃着手指,眼睛耷拉的看着萧月痕喂司马邺吃饭。司马邺悄悄地将抓着金锁的手收回被子,顺从的接受着萧月痕的喂饭喂药。
等到萧月痕伺候他俩吃完东西,自己收拾完碗筷,重新回到屋内时,卫枫因为刚才哭累了,此刻已经躺在床上抱着司马邺睡着了。
萧月痕放下袖子,坐回床边扶着司马邺躺下,帮他盖好被子,学着小时候月娘的动作,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轻轻地拍着司马邺胸口的被子上,自己坐在床下放鞋的塌上,轻声吟着月娘以前最喜欢唱给他俩听的歌,声音和煦温柔,沁人心房。
司马邺半睁着眼睛,看着身边近在咫尺的萧月痕,觉得他美丽得不似人间俗子。司马邺静静的听,真切的感受着萧月痕独特的温柔,心灵从未有过如此的超脱与放松。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背弃。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映我长夜清寂。
萧月痕唱完歌的那一瞬间,窗外圆圆的月亮忽然从乌云里探出了脑袋。银色的月光慢慢从窗外飞了进来,撒向卧室内的书柜、地面、圆桌,最后映照在萧月痕如点点繁星的美丽眼睛里。司马邺看得有些飘忽,睡前隐隐约约说道:
“这首歌真好听……”
萧月痕低喃般的轻语道:
“我以前听娘说过,这是古时候的一位云南王,因为思念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心上人而作的曲子。据说曲子里隐藏着这位苗族首领心上人的名字。”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云水禅心》”
司马邺听着听着,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第二天,当他醒来时,卫枫还没有醒,软软的扒在他身侧,抱着司马邺的手臂做着美梦,流着口水喃喃说着梦话:
“哇……呵呵……美人……”然后微笑着蹭蹭司马邺的脖子。
司马邺看着他觉得很好笑。转过头来却看到萧月痕趴在床边,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夜。司马邺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楚,稍微动了一下想起身,结果萧月痕马上抬起头来,眼睛满是血丝的看着他。司马邺这才发现萧月痕一直握着自己的手,一晚上没有放开。
“你醒啦……还有哪里难受吗?”萧月痕轻轻地问,伸手摸了摸司马邺的额头。
“我没事了。”司马邺朝他微微一笑,儒雅高贵,手心紧了紧萧月痕有些冰凉的小手。
“唔……嗯……”卫枫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衣衫半退的揉着眼帘说道:
“月月,你一晚没睡吗?”刚说完,卫枫就看到了萧月痕和司马邺叠在一块儿的手,瞌睡立马醒了过来。卫枫疯狂大叫起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放开放开!!司马邺你这个花花公子,都快被人玩到心理有障碍了,身体都还不能动就开始勾引我们家单纯的月月!!”说完,也不管司马邺是病人,冲过去压在司马邺身上,奋力掰开他们缠绕在一起的手指。然后迅速跳下床,一把搂过月月,打翻醋坛子的说道:
“月月,你是我的!不许你勾三搭四!”
“……” -_-|||
…… ……
从此以后,卫家大院里又多了一位落魄的贵族。由于卫枫跟军队里说,他师傅萧月痕采药时扭伤了腿,于是两人便可顺理成章的告假在家。也就空出了更多的时间来照顾司马邺。
司马邺在卫枫和萧月痕的精心照顾下,很快恢复了健康,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满是创伤的心灵在萧月痕的慢慢开导下,渐渐放宽了心胸。而卫枫也终于知道了萧月痕和司马邺以前的故事,吃醋吃了好一阵子,一看见两人距离不过一米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冲上去将月月拉开,抱在怀里,死瞪司马邺。
皇宫里对司马邺失踪的事情绝口不提,反而对外宣布司马邺忽然病逝的消息。城里的百姓闻此噩耗,人人悲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