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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汐,你不适合当一个战士。”
寒汐微微一愣,继而道
“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忘不了一些东西,然后为它们执着,为它们追求,最后断送了性命,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桐殇竟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说得对吧”
寒汐怔了一下
“我不再相信什么,也没有什么羁绊了,我不会输的。”
桐殇轻轻摇了摇头道:“不,输的只会是你,比如说……桐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出‘诛仙’,刺时寒汐的心脏,寒汐亦同时抽出‘炎涣’刺向桐殇,但却停在了离他心脏不到一寸的地方。一缕血从寒汐嘴角流出。桐殇继续说
“比如说我把剑剌入你的心脏,可你却下不了手。”
寒汐软软地倒下,他喃喃地说:“是啊,我下不了手,所以我注定会输。”
桐殇慢慢走到寒汐身边坐下,对寒汐说:
“你知道自己为何下不了手吗?”
寒汐无力地说:“是因为我太软弱”
桐殇摇了摇头,又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下手吗?”
寒汐道:“因为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敌人,对敌人不必心慈手软,而我是一个傻瓜,把敌人当成朋友。”
桐殇又摇了摇头
“我能把剑刺入你心口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答应了一个故人的约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二是因为我恨你!”
寒汐轻轻地重复道“恨我啊?”
桐殇点点头说:“是的,我恨你,恨你这么快就把我忘记,恨你不体谅我的苦衷一味地怪我、误解我,恨你当你逼我迫下那么残忍的约定,所以我恨你,恨你让我这么矛盾,恨你让我这么痛苦!”
剧烈的痛疼让寒汐变得麻木了,似乎剧痛正离他而去,刚才冰冷地刺入他胸口的剑在他紫水晶一样灼烈的血液的浇铸下变得温暖了。他吃力地睁开墨色的双眸,愣愣地看着桐殇
“恨我啊?”寒汐再次喃喃重复。他凝视着桐殇那美得如同镜湖之水的双眸,轻轻说:“可是。。。。。。我并不恨你啊”寒汐苦笑了一下,他的血染在了他的紫发上,显得很凄美,一种凋亡前的绝美。
一阵揪心的痛
寒汐轻轻地握住桐殇的手,桐殇的手苍白而冰冷,指尖上交织着殷红的血和紫色的血。散发出华丽而危险的美。他感到自己的手在寒汐的手中微微颤抖。寒汐依然浅笑着;笑得凄凉极了。浓浓的哀伤包围下的笑;让人心痛。
”桐殇;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你眼中的悲伤和……温柔。所以;我不恨你……。”
即使你的剑刺穿我的身体……
我依然……
不会恨你……不会……恨你
桐殇痛苦地闭上眼睛。他轻轻地抚着寒汐妩媚而渐渐冰冷的脸。此时的他,竟然和茗焕神似极了。桐殇心中微微一痛。多么相似啊,茗焕死之前也是这种样子啊。这种痛苦,为什么自己还要再经历一次?他苦笑。桐殇附在他耳边说:“你种的花谢了呢。”
寒汐吃力地抬头道:“是因为我叛天的缘故吗?”
桐殇说:“可是。。。。。。你种的那株树每天都在开花喔”
守诺树不凋,我们的诺言依旧
“树?”寒汐努力想了想“我不记得有为你种过树啊”
桐殇温柔一笑:“种过的。。。。。。。”那熟悉的微笑让寒汐心头一震,那暖得可以融化万年寒冰的笑容啊。桐殇神秘地说:“现在,我要履行我们之间的诺言了喔”惨然一笑,他猛地抽出了寒汐胸口的剑,紫色的血液立刻放肆地从寒汐胸上的伤口喷溅而出,溅在桐殇的身上,也溅在他那张美如天神的脸上。
剧痛没有让寒汐皱眉,失去生命以前,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用最后的力气抓起桐殇的手,缓缓地说:“其实……我……”还未说完,他的身体径自倒下,那双如墨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他,死了。美丽得如同一片落在血泊中的樱花花瓣,紫发蔼然,美得惊心动魄。
我看见了你的泪
那颗只为我而落的泪,桐殇,我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啊……为了你,我可以再一次选择死亡。我……不后悔呢。你,听见了吗?我的……桐殇……
我的,我唯一的……爱……人……
两军久久不见里面有动静,才慢慢包围上去。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战场上被掀起的尘土。一个人影提剑而出。一头银发月光下耀眼极了,美得诡谲妖异,散发出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没人敢靠近他,不论是神族还是魔族的军队都在下意识地后退,他那宛如死神一样的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他的手上提着寒汐的人头。
胜。负。以。分
“去告诉神会,我带来了寒汐的人头!”
惨然的月光下,桐殇站在一片焦土上
寒汐,对不起……
堕天
魔族溃不成军!失去了寒汐的魔族如失去了利爪獠牙的野兽,对神军毫不还手之力。
天界大捷!
于是由炎澜率军追击敌人余部,桐殇则带着寒汐的头颅回神会复命。
桐殇提着寒汐的头颅站在神会门前,头颅上的血早已干涸,化为暗黑色,分的一头紫发由于凝固的血液而黎占在一起,但他们面容却如生前一般美丽,双眼紧闭,却带着一丝笑容。他生前很美,尽管别人不愿承认,他死后依然很美,但因背上了叛天之名,也没有人认同他。
桐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戴了面具,一副美丽的面具,这面具下隐藏着什么,谁也不知道或许,曾经有过一个人看到了面具下的他,并试图接近他,现在,这个人正被他提在手上,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为了那个承诺,他的‘珠仙’剑刺入了这个人的胸膛,削下了他的头颅,那个为他流了一生唯一一颗眼泪的男人。他必须这么做,他甚至没有犹豫,也没来得及为那个男人感动,命运已经迫不及待地命他出剑。
天界的风总是温柔而舒缓的。风轻轻吹起他的银发,本是一幅极唯美的画卷,但从他身上却散发出肃杀之气,仿佛任何靠近他的东西都会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击为粉末,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朗声对神会前瑟瑟发抖的士卫们说:“告诉主席和长老们,说神官·桐殇前来复命”士卫们如得大赦,一个个撒腿就跑,就在桐殇慈祥他们的瞬间,他们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压迫感,他们仿佛觉得自己只要一动,就会化为粉,他们的任何想法,都逃不出那双极致美丽的水绿色双眸,那一瞬,他们觉得比一生还要长。
“哎呀,我们美丽的英雄回来了!”从神会里远远传来长老们无耻的声音,一群谢顶而且极度肥胖丑陋的老头身着礼服而出,华丽的礼服穿在他们身上好像是套在了洒桶上,绷得那么紧,似乎稍稍一动就会绽裂似的。
桐殇的脸上泛出一抹笑容,没有了刚才的肃杀之气,他的声音虽然不带任何情感,却依然动听悦耳,令人无法阻挡。
一个长老走来接过了头颅,于是一群如参观什么似的一个个仔细传阅,一边贪婪地看着,一边啧啧赞叹。
“啧啧,真是漂亮的人啊,死了怪可惜的!”
桐殇的眉头皱了皱,继而又笑着说:“主席,长老们,叛将的力量过于强大,即使现在他死了,他的力量却还未散尽,若是接触久了,微体会被他腐蚀啊”
长老们大惊,如同炸弹一般把寒汐的头远远地抛出去。
“哇呀,我说桐殇,你把那么危险的东西带回来干什么”
桐殇轻蔑地看了贪生怕死的长老们一眼,转身去拾起寒汐的头颅,温柔地地吹去上面所沾的灰尘,多面手依旧笑着说:
“大人们一定知道吧?寒汐是魔将,为天地间这邪气所化,如果不把他销毁,那么日久邪气再度积聚之时,他便会重生,到时旬否能打得过他还很难说”
不学无术的长老们交头接耳了一阵觉得还是赞同桐殇的意见比较好,于是一个长老走过去,搂着桐殇的肩膀说
“即是如此,那你就去销毁他吧”
桐殇厌恶地拂下长老不安分的手,微笑着说
“可是寒汐的力量天界,魔界都没人可超过,我也只和他打了平手而矣,一般的方法是无法封印他的,所以我才来请示众长老啊”
长老们交头接耳后依然没有办法,又不好放下面子去求教于桐殇,于是说
“那么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桐殇的脸上浮现出胜利者的笑容,他甜甜地说
“寒汐的力量那么强大,而且从小在天界长大,还曾是神将,只有用‘封神’禁咒才能完全销毁”
“封神禁咒?”长老们有些诧异,但又没有更好的方法,又不能让人代劳。因为天界只有长老在们才会用‘封神禁咒’——那种可以杀死神官的咒语。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相当消耗力量,过去的长老们只要几个人就可以施了,现在,他们的力量,智力和所有种种大不如前,即使全部长老加在一起施咒也会让他们好长一段时间力量全无。这是相当麻烦和危险的,推动力量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对于贪生怕死的长老们而言,谁心里都是一百二十万分个不愿意,可是由于没有更好的办法,封印他总是比日后再同他打上一仗好。万一到时候桐殇不敌,他们便只有等死的份。而以桐殇的实力,与寒汐也只是平分秋色,这次仅仅是险胜。如果还有下次,就很难讲了。
桐殇温柔地抚着手中美艳的头颅说:
“长老们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呢?”
长老们更加犹豫了,一位看上去稍有智慧的长老问道:“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如果在我们推动力量之时,神官造反,我们便函有性命之虞了” 桐殇笑得更温柔了,那笑使所有的人感到莫名的安心,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都可以解决。“其实你们大可不必担心神官造反,因为神官杀死长老属于叛天的行为,他会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的,没有神官会那么傻,而其它神将的地位于,还不足的杀死你们” 桐殇顿了顿说“其它方法么,倒还有,你们可心到神册上注销寒汐之名,然后就可以由我来销毁他”
长老们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使他们原本丑陋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
“哎呀,有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不早说!” 桐殇依然只是淡淡一笑说:“这也是属下刚刚想起来的呀”
长老们欢天喜地地去准备着神册注销,桐殇依然站在原外,只是脸上又恢复到原来的冰冷
对不起,到了最后一刻,我却无法按你的意愿进行下去,如果你现在还活着,一定会骂我软弱吧?你会向过去一样站出来保护我吧?我……真的好想见你,我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但是——是用我自己的办法,
没有你的世界,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啊!你明白吗?请让我用我的方法,去换取吧!
茗焕……对不起
堕天2
由于销注神册之名是一项重大的事,所以不论长老们是否愿意,仪式是恬不可少的。哪怕寒汐叛天,销注神册之名的仪式也亦不可以马虎
神册,是记录神官,神将,神士的名册除非死亡,否则他将永远受神会制约。
于是仪式开始了。大家都身着礼服,一脸庄重肃穆,长老们齐声念着咒语,向神祷告,乞求神销除寒汐的神职,桐殇手上捧着一个描金边的华丽托盘,盘上摆着寒汐的头颅,桐殇面无表情地看着仪式进行,冰冷得几乎使周围的空气为